孫承宗實在是無語了,恨聲道:“你小子信不信,如果老夫年輕四十歲,不用皇上下旨,你現在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好了,那我就成全你!”
崇禎冷哼道:“不錯,你可不能虧待了我的公主,不然的話,我一定要你好看!閣老,晴兒那邊還需要你替朕多加安撫了,傳旨,封孫晴兒與柳如是爲一品誥命夫人,以示嘉獎,着禮部着手準備,半月後,爲長公主準備婚禮!”
一臉晦氣的袁嘯就這樣被孫承宗給領回了孫府!
剛剛就進入孫府,孫承宗就變了臉色,手指顫抖着指着袁嘯破口大罵:“混賬,混賬東西!你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在皇宮中,竟然還敢醉酒,醉酒了也就罷了,竟然還敢留宿在宮中,淫亂宮闈?你長了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這是要夷滅九族的!如果不是皇上龍恩浩蕩,你現在就已經是一堆爛肉了!最要命的是你竟然把長公主給禍害了,這可是大明朝皇帝最爲疼愛的長公主啊!該死的!你怎麼不去跳進糞坑裡淹死!”
孫承宗不斷的怒吼着,老頭子的鬍子都氣的翹起老高來,臉上的肌肉不斷的顫抖着。
袁嘯一句話都不敢說,等到孫承宗發完了脾氣,方纔陪笑道:“老爺子,您息怒,息怒啊,您且聽我說啊……”
“說,說不出一個子醜寅卯來,皇上不殺你,老夫也不能留你在世上,你就是一個惹禍精!”
孫承宗恨聲道。
袁嘯無奈道:“老爺子,您難道沒有發現,這就是皇上的一個局嗎?一個局,專門爲我設計的一個局,挖好了坑讓我往裡跳呢!先是太子殿下手持酒碗,躬身敬酒,緊接着是皇上親自捧碗敬酒,我敢不喝?那可是真正的大不敬啊!四碗,整整四碗烈酒,特麼的,這酒的烈度比咱們家裡窖藏三十年的老酒還要衝啊,這麼烈的酒,四大海碗,我就是想不醉都不行啊!”
“該死的!”
孫承宗氣道:“皇上要幹什麼?幹嘛給你準備這麼烈的酒,而且還專門把太子殿下給叫回去,給你們侍宴,這成何體統!”
“不是他們兩個親自敬酒,能夠把握灌趴下?”
袁嘯苦笑道:“老爺子,我都說了這是皇上給我挖了一個大坑,我不跳也得跳啊……您也不想想,長公主平日裡可都是在坤寧宮,怎麼突然就在今夜跑到了暖春閣,結果還被我撞個正着?就地將這個小丫頭給正法了,偏偏等到正法之後,皇上就恰到好處的出現了,長公主難道連個貼身的宮女跟太監都沒有……”
孫承宗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看來自己真的是老了啊,光顧的生氣了,竟然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你是說,陛下是故意要將你灌趴下,然後嫁禍給你?”
孫承宗沉聲道,“那也不至於就這樣將你放了吧,真的殺你,在皇宮之中,還不是易如反掌?更何況還要搭進一位貨真價實的長公主去?”
袁嘯無奈道:“老爺子,所以嘛,這就是皇上給我挖的坑啊,他知道他要完蛋了,對太子殿下不放下,對我不放心,然後就想了這樣一招臭棋,用長公主,將我綁在大明的戰車之上,給老朱家賣命,一個長公主啊,美豔無雙的長公主!不得不說,這個長公主的姿容絕對不遜色與晴兒跟如是了……”
“哼哼,你也不要得了便宜賣乖!長公主又怎麼樣?你也不想想是刁蠻的晴兒好惹,還是剛烈的柳如是好惹?你就等着後院起火吧!”
孫承宗明白了過來,心頭的大石放了下來,不是皇上要害袁嘯,而是不放心袁嘯不賣力氣啊,這纔出此下策,皇上就是皇上啊,還真的捨得啊,連視若珍寶的寶貝閨女都給拿了出來!
袁嘯臉色登時就垮了,一個晴兒一個柳如是就夠自己忙活的了,現在又加了一個嬌滴滴到了極點的長公主,身嬌肉貴,這次自己可是被徹底推進火坑了!
“老爺子,這個、嘿嘿,這個還要勞煩您老了,晴兒跟如是最聽您跟老太太的話了……”
袁嘯陪笑道。
孫承宗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管家孫福跑了進來,急聲道:“老爺,太子殿下到了……”
孫承宗眉頭一揚,喝道:“快請,劍歌,我們先去接太子殿下進來吧。”
“來得好!”
袁嘯咬牙切齒的說道,“該死的混蛋徒弟,竟然跟皇上合起夥來算計我這個當師傅的,今天不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混蛋!我絕對不罷休!”
說着話,袁嘯大步向着外面走去,孫承宗嚇了一跳,連忙跟着,叫道:“劍歌,劍歌,你給我慢點!”
剛剛來到門口,朱慈烺已經一腳門裡,一腳門外,走了進來。
“師父,師父,您沒事吧?”
朱慈烺連忙問道。
“砰!”
“噗通!”
袁嘯上去就是一個掃堂腿,直接將朱慈烺給放到在了地上,狠聲道:“該死的臭小子,竟然跟你老爹合起夥來坑你師父!打你個不孝的徒弟!”
“哎呦,哎呦!師父,你聽我說啊,你聽我說啊……”
朱慈烺連忙伸手抵擋着,不斷的哀嚎着。
“劍歌,你給我起來,在這裡毆打太子,你成何體統!”
孫承宗怒吼道。
袁嘯聽到老爺子的聲音,方纔放朱慈烺起來,喝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慈烺咧咧嘴,苦聲道:“師父,這事情我根本就不知情啊,如果我知道,幹嘛還跑到閣老這裡來,直接在宮中侍候您跟父皇不就行了?”
“這麼說,都是皇上的意思了?”
袁嘯斜睨着眼睛問道。
“是啊,”
朱慈烺哭喪着臉答道:“大前天晚上,我在服侍父皇的時候,他還跟我說,要送您一份大禮呢,一份讓他都感覺到心疼的大禮,我還以爲是要給你晉國公或者是郡王爵位呢,誰知道他把微娖都送給了你……”
“胡鬧,胡鬧啊……”
一旁的孫承宗滿臉的無奈,不斷的頓足捶胸,這個皇上,如何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朱慈烺滿臉的幽怨,“不過,師父,您也沒虧啊,微娖可是皇家公主之中最美麗的一個,即便是比起兩位師孃來,那也是絲毫不遜色啊,您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反而是我,平白挨你一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