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虎臣今天很低調,這讓那名夥計叫過來的掌櫃稍稍放下了心。
這個名揚京師的惹禍祖宗今天雖然很給面子,但這名茶樓掌櫃還是不放心,他緊緊地盯在茶樓的雅座外面。因爲,這兩個雅座中的人就是**,根本就不能相碰。
怕什麼就要來什麼,就在茶樓掌櫃還在擔心的時候,周虎臣不耐煩了,他在雅座中開始吆喝:“趕緊給爺把這段換了!這慢吞吞的什麼玩意,趕緊着!”
掌櫃的已經催了,可是這一部書的每一段都太長了,能jīng簡到哪,周虎臣不耐煩也是有原因的。
“哪個不長眼的在鬼嚎!打擾你家爺爺聽書!”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另一個雅座中的人開始飆,隨後一名隨人在雅座中衝了出來。掌櫃的一看,趕緊上前,他衝着裡面就喊道:“小侯爺您息怒!請您擔待!小老兒給您賠罪了!”
掌櫃的話聽到耳朵裡,周虎臣笑了,他放下茶杯,小侯爺,他要看看是哪個小侯爺,這喜歡聽書的小侯爺他可以“結交”一下。
“去看看是哪家侯爺?今天本少爺與他認識一下!”
事態有些不好!跟隨周虎臣出來的家丁領周萬江就是爲了防止這樣的事情,他要做的是息事寧人,趕緊上前相勸:“少爺,還是算了!出來散心,何必與這些無知之輩一般見識!”
周萬江是周虎臣父親周遇吉的手下老人,另外還是周虎臣的老師,這個面子周虎臣總得給,所以他壓了壓火氣,擺了擺手,沒有繼續下去。
周虎臣給面子,可不代表對方給面子,就在周虎臣決定不去計較的時候,對方衝到外面的隨從再次開口了:“剛纔是哪個不長眼的龜兒子!趕緊站出來,否則,我家小侯爺讓你好看!”
這名隨從其實知道是哪裡出的聲音,他看來並不是想要惹事,只是隨便喊幾聲,用身份嚇唬嚇唬,只要沒人迴應,這件事就算揭過了。可是一句龜兒子出口,周萬江知道沒辦法了,以周虎臣的xìng子,動手已經不可避免。
“給我把他的牙拍下來,讓他長長記xìng!”周虎臣根本就沒有動地方,緊靠門邊的一名家丁一轉身就出了雅間。
隨後,就是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另外還夾雜陣陣慘叫。不久,這名家丁面無表情的回來了,他躬身一禮:“搞定了,少爺!”
周虎臣點點頭,這名家丁不動聲sè的再次回到了門邊。
雅間隔壁之外,守在門邊的兩名對方隨從傻了,還沒有任何反應,這名很得小侯爺器重的隨從已經滿臉是血的蹲在地上慘叫不止。而那名茶樓掌櫃顯然知道周虎臣的一貫作風,他毫不猶豫,撒開腿就往樓下跑。
這時候,那間雅間中的主人終於反應了過來,聽聲音好像是出了雅間,隨後開始叫囂:“哪個王八蛋?!敢打你家小侯爺的人,給我出來!老子給你好看!”
周虎臣起身,周萬江搶先一步出了自己的雅間。
“是哪個王八蛋在亂吠?打了你怎麼樣?你家虎爺來了!”
走出了雅間,一個二十來歲,面容白皙,身穿華麗錦袍的年輕正在橫眉立目的瞪着雅間的門,隨後,他看到了面容不善的周虎臣。
“周小虎...不要以爲別人都怕你!你家小侯爺可不怕!”
這個人周虎臣認識;孫維藩。他是懷寧侯孫鏜的後人,父親是現任的懷寧侯孫繼浚,由於孫維藩是長子,所以他也就是懷寧侯世子。
可再厲害,也是以前,祖輩的功績早已過時,一個沒落的侯爺世子,除了身份高貴,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紈絝,狗屁不是,周虎臣纔不鳥他:“孫維藩,別在你家虎爺面前狂吠!趕緊滾!再囔囔,信不信爺打你個滿面桃花開!”
周虎臣的話很難聽,這個懷寧侯世子孫維藩要說不怕周虎臣那是假的,與他一同整rì無所事事的京師紈絝被周虎臣揍過的伸出兩支手恐怕數不過來,孫維藩非常清楚,他這些手下與人數無關,只要周虎臣的隨從隨便拉出兩個他們也不是對手。
可是,今天這個周虎臣根本就沒有給他絲毫面子。孫維藩在內心怕周虎臣不假,但面子總得要:“周小虎,你不要欺人太甚!聽書總有個先來後到,今天的書是我點的,銀子是我付的,就應該說我點的書!”
這個孫維藩這是明顯示弱了,但周虎臣好像並不想放過他,繼續挑釁:“給我滾,別讓爺不爽!否則把你踹出去!”
毫不氣,依舊是一點面子沒有,孫維藩的臉漲得通紅,血往上涌:“周小虎,你算什麼東西!我孫維藩是懷寧侯......”
“咚!”的一聲,周虎臣飛起一腳,孫維藩也同時飛了出去。
周虎臣身邊的周萬江等人早已做好了準備,幾人蜂擁而上,孫維藩的那些隨從瞬間被他們推往孫維藩的身後。唯一不慌不忙的是周虎臣,他邁着八字步,晃晃悠悠的向着孫維藩漫步而去。
一名孫維藩的隨從在被推往後面的同時,他一伸手,一把抓住了蜷縮在地的孫維藩的衣服,一名周虎臣的家丁飛起一腳,那名孫維藩的隨從鬆了手,隨後出一聲慘叫。
“我記得說過,再得瑟,爺要打你個滿面桃花開!現在,我就成全你!”周虎臣微笑着向前,腳下依舊是不緊不慢:
孫維藩本來像一個大蝦米一樣蜷縮着,現在,聽到周虎臣的話,再也不顧被踢得痛不可當的腹部,雙手立刻開始抱緊了腦袋。
“虎少!虎少!虎少您手下留情!小的給您跪了還不行嗎?!求您了...!”一名孫維藩的隨從被緊緊抵在後面,他無奈的大聲喊叫着,動手是不行,誰都知道這些周府家丁太強了,一旦動手,恐怕會很快被打趴下,現在只能求了。
這時候,周虎臣的一隻腳已經踩在了孫維藩的脖子上,稍稍用力,一聲慘呼傳出,那雙手緊緊抱攏的手終於放開了。
“我說過的話從來算數!但今天怎麼也要給小侯爺留個面子,那就不打了!”
周虎臣擡起腳,隨後,輕輕地,那支腳好像溫柔的戀人般踩在孫維藩的臉上。周虎臣雖然只有十五歲,但他的身高比一般成年人並不矮,而且,他非常的健碩,健碩的意就是,周虎臣體重很大,腳的力量同樣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