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觀生這個人是無比忠誠的,對大明,對隆武朝廷,當然作爲一個身在高位的官員,他其實更加忠誠的是他的這份當官的事業。
就像後世的某些政治家一樣,他們不管你這個國家和那個國家的所謂和平展,友好交流,盟友什麼的,只要他們需要,即便某個事情不是他們的夢想,他們也能把這個事情當做夢想。
就像某個英國殖民地的非常偉大的開國的偉人,好像是姓李,他們爲了自己的地位,爲了能當上某國的總統,不惜拿自己的出生地國家爲敵人,並且引導人民仇恨這個國家,同時他狡猾的利用這個國家天朝上國的優越性,左右逢源,還在他的母國能了些榮譽,很光榮的榮譽。
他們是什麼,他們就是政治家,所謂的政治家,而蘇觀生就是這樣的人。
以前錢秉鐙和他簡直就是一體,兩個人爲了隆武南明能夠強大起來走在一起,爲了光復大明這個夢想,費盡心思,任勞任怨,但一旦錢秉鐙走出他心中的底線,他就反手就將錢秉鐙拍死在原地,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人挑戰他的底線。
在隆武南明他是輔,如果去了金華義軍,他是什麼?
所以對於錢秉鐙這種拆他前程的,挖他牆角的同陣營的人,他是毫不手軟的。
御林軍接到命令,從皇宮,也就是原先的汀州府府衙,如今擴大,重新修建過,出的御林軍穿街過巷,漸漸的逼近了錢秉鐙家。
而這時候,米林的親衛和軍情部的行動隊人員對於這些事情完全不知道。
他們正在等傳遞消息的情報人員到來,等待米林的命令。
等情報人員到達錢府,通知米林親衛負責錢府的行動的負責人,一名小組長的時候,御林軍已經離錢府不過一里地了。
蘇觀生坐在皇宮內的簽押房,等待消息,這個時候,一名太監領着一名將軍進來。
“稟報輔大人,小人下面一名兵將路過金府的時候,現那些守衛在金府的士兵都已經撤走了,不知道什麼原因,小人不敢做主,特來稟報大人。”
“什麼?”蘇觀生盤膝坐在炕上,手裡拿着毛筆,正在批閱一些奏章,聽到兵將的稟報,還沒有反應過來,側頭問了一句。
“稟報輔大人,金府有變,守衛金府的兵丁都撤走了。”稟報的將軍再次重複了一句。
蘇觀生放下毛筆,從炕上下來,旁邊伺候的僕人連忙把他的靴子拿過來,幫助他穿上。
蘇觀生站在地上,擡頭看了一眼將軍,略微沉思了一下,口裡喊了一句,“不好,他們想要劫人,快,通知御林軍,通知府衙捕快,有多少人去多少人,砸開金府大門,去給我看看裡面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將領出去以後,蘇觀生在簽押房裡面踱步,一會兒一拍手,衝着外面喊道:“派人去錢府看看,有情況稟報。”
外面有人喊了一聲,“是,大人,”然後腳步聲消失在門口。
去金聲府邸的人很快回來了,將領跪在地上,“稟報輔大人,金府人去樓空,詢問附近的住戶,他們都說這家人早晨有人出門,但不見金家的人出門,大都是下人什麼的,小人帶人進去以後,哪裡已經人去樓空。”
蘇觀生仰頭,喃喃自語,“早上出去,不好,他們可能已經喬裝逃出去了,錢秉鐙不過是他們轉移視線的誘餌,馬上帶人去追,一定要追回來,早上出去,如今朝會剛散,時間還不算太晚,他們幾十口人,走不遠。”
“是,輔大人。”將領趕緊迴應,然後轉身跑出去,集合兵馬。
米林等了半天,等來了朝會散去以後,錢秉鐙下獄,御林軍朝着錢府而去的消息,也覺的不好,馬上讓情報員回去轉告錢府守候的行動隊撤退,同時轉身對張道:“讓三裡後的村莊的人手分爲兩撥,一撥趕緊啓程回建寧府,另一撥準備兵器,趕來這裡會和,讓你的人馬上喬裝進城,去找馬三立,還有,把城門口的士兵換上咱們的人,給我把住城門,接應錢府的人撤退回來。”
張走了兩步,“那麼大人,錢秉鐙怎麼辦?他畢竟是因爲咱們才陷入坐牢的。”
米林閉上眼睛,好半晌才用無奈的聲音道:“沒有辦法了,咱們只能做到這裡了,以後再說吧,派人聯絡內應官員,如果他還想以後在金華義軍哪裡獲得寓公待遇,那麼,就照顧好大獄中的錢秉鐙,否則,就不要想着金華義軍會對他好了。”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辦。’張馬上去傳達命令。
米林想了半天,覺得還是這已經出自己應該負責的範圍,沒想到救出一家子,卻把另一家子陷入危機,自己是不是辦不好事情?
他轉身對身邊的親衛道:“傳令,將這裡的情報彙報給總督大人,請求調駐防建寧府的野戰旅9旅,福州府的阮進6旅配合,給隆武朝施壓,讓他們釋放錢秉鐙和家小。”
親衛帶着他的命令跑出樹林,在樹林後面招呼幾名騎兵,飛奔而去。
雙方都在調兵遣將,做着部署。
而剛從錢府出來,準備轉移的情報人員迎頭碰上了趕來錢府執行逮捕命令的御林軍。
看到御林軍大幾百人,人人披堅執銳,情報人員楞了一下以後,紛紛退回錢府,同時有人飛奔而去,向馬三立報信。
形勢十分危急。
御林軍看到他們的打扮,也楞了一下,帶隊的將領反應過來,高喊一聲,“抓住他們,來人,包圍錢府。”
錢府的錢秉鐙的家小不過十來人,而情報人員也不過三五人,加上行動隊十來人,擁擠在一個不大的院落裡面,兩進的四合院裡面。
大門緊閉。
所有人都心頭慌慌。
帶隊的小組長,在一陣慌亂以後,鎮定下來,“大人就在城外,他一定會搭救咱們,咱們要做的就是堅守這裡,來人,將錢大人家小帶到一進院落裡面的房屋裡面,去三個情報人員去保護他們,兩個去後院觀察情況,小組準備作戰,三分之一人去後院,三分之二人留在這裡,把大門給我堵了。”
這些人還是訓練有素的。
而馬三立接到小組的彙報,同時收到了米林的命令,稍微想了一下,將大半人派去守城門,然後帶着剩餘的包括最後留下來的原先守衛金聲府邸的王得仁部主將,一個把總,還有他手下的十幾個心腹士兵,總共三十多人跑步去支援錢府。
這時候他們也顧不得暴露身份了,全部拿出王得仁部下留下的兵器和鎧甲穿在身上,肩膀上綁着識別的白布條。
城門口,守衛城門的士兵被調出了城,守衛城門的把總被扣押在城門樓裡面應付南明明軍,張帶着八十多行動隊士兵趕來,換上明軍的衣服,拿着金華義軍的火器,兵器,裡面穿着金華義軍生產出來的優質鎧甲,接管了城門樓。
戰鬥一觸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