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整個饒州府陷入一片混亂之中,整個饒州府的百姓和民兵部隊正在撤退,華夏軍正在進行堅壁清野,以防止清軍到來的時候進行血腥的清洗報復,同時使得清軍陷入無糧可就,無水可飲用的困難地步,從另個一個方面削弱清軍的戰鬥力,給清軍制造困難,拉長清軍的補給線,爲面對清軍大軍壓境的戰鬥創造殲敵機會。
正在饒州府北方防禦清軍的鋒無羽的第二野戰旅以及第一騎兵旅,接到了張強的命令以後,開始收攏兵力,準備撤退,一邊收攏兵力,一邊給四周的饒州府百姓報信,同時讓跟隨的工程兵和輜重兵先撤離,他們留在原地等待部隊集結,阻擋敵人的斥候騎兵的窺探。
爲此鋒無羽把野戰旅的騎兵全部派出去,阻擋敵人的進軍,同時查探敵人的兵力部署。
第一天,饒州府北方沒有任何動靜,斥候傳回來的消息,清軍還在上百公里之外,人數大約爲五萬多人。
第二天,饒州府的民兵們護送着百姓撤退,一部分百姓不願意撤退,民兵們陷入了困苦的境地,只有很少一部分百姓逃走,很少一部分百姓接受民兵的護送,撤往衢州府,其他的一點百姓撤往附近的山裡或者更加偏遠的小村落避難。
清軍出動了大約兩萬兵力正在朝着這裡趕來。
第三天,饒州府的民兵接到命令,全面撤退,願意跟隨的百姓護送,不願意跟隨的百姓不管,重要是民兵必須撤退到饒州府南方和東南方向。
第四天,張強帶着大軍從繞住府府城撤退,南方的百姓開始自發的逃亡,剩餘的民兵開始撤退,第二野戰旅的工程兵沿路破壞道路,僅僅留下一條可以撤退的道路給第二野戰旅和騎兵旅撤退。
第五天,清軍先前派出的兩萬兵馬逼近了三十公里遠,輜重兵開始撤退,第二野戰旅三個方向上的兵力已經收縮大半,其他的也將前往後面南方和大部隊會合。
晚上,第二野戰旅和騎兵旅大部分開始向後撤退,拉開同敵人的距離。
第六天,張強的大軍已經消失在北方饒州府邊境,送來的消息顯示,張強帶走了第一野戰旅和第二騎兵旅,第三騎兵旅,整個饒州府除了還有一些民兵和百姓沒有撤出來,就剩下了饒州府府城的部隊和他們第二野戰旅的部隊第一騎兵旅了。
第七天,先鋒清兵消失在視野裡面,敵人的大軍已經會和,離他們不夠五十公里遠。
第一騎兵旅已經先一步撤退,隱藏起來了。第二野戰旅部隊集結完畢,已經撤退了十五公里,同敵人拉開了距離。
清晨起了一絲薄霧,休息了大半個晚上的第二野戰旅追上了工程兵和輜重兵撤退的隊伍,還有一部分最後撤退的民兵隊伍,此刻離饒州府府城還有五十公里,離饒州府邊境還有三十公里,離衢州府還有一百二十公里。
天還不亮就被叫醒,埋鍋造飯,拆除營地,剛剛踏上新的征程的第二野戰旅拉開長長的隊伍繼續向衢州府靠近,走了大約五六裡地。
鋒無羽接到了騎兵旅的通報消息,他們在離饒州府府城大約二十公里的地方休息,策應一部分民兵和百姓撤退到更遠的饒州府南方去,從哪裡去建寧府或者回衢州府。
ωωω.tt kan.C〇 正在尋思着是不是往南方撤退,和騎兵旅會和的時候,就聽到急促的馬蹄聲響起,風中聽到有人大聲呼喊,“清軍,有清軍,隊伍左翼,三裡地,有大股清軍騎兵在前進。”
“傳令各營就地展開,防禦陣型,把百姓和民兵收入營中,輜重兵卸下輜重,就地守護,工程兵立刻開始營造防禦工事,各營按照各職迅速展開,將大軍護住,派遣五支小隊分派南面正在撤退的民兵和百姓部隊,讓他們轉道饒州府,其他小隊去饒州府報信,去大都督營中報信,去衢州府報信。”
鋒無羽迅速給身邊的親衛隊下達命令,親衛隊的斥候們迅速飛奔而去。
分派完畢,又一撥斥候返回,“報,清軍騎兵發現我們了,正在整隊。”
鋒無羽揮揮手“再探。”
斥候騎兵走後,他又招招手,“再派兩支騎兵小隊去聯絡黃韜參將的騎兵旅,讓他向我部靠攏,掩護我部側翼,接應我部撤退。”
這時候,三裡之外,滿達海也停了下來,聽取斥候騎兵的報信。
“你說什麼,我軍側翼發現敵人大軍,有多少人,查清楚了沒有?”滿達海雖然人長得有點對不起觀衆,貌似張飛那樣的莽漢,但他在清軍隊伍裡面也是個能打仗的好手,是滿洲勇士之一,雖然沒有鰲拜那麼出名,但卻智勇雙全,歷史上有很多對他有利的好的評價,但這些評價對於漢人來說不是什麼好事情。
評價越好,對於漢人江山就越統治的牢固,漢人就越不能翻身。
“咱們的步兵部隊到達那裡了?”滿達海問道。
一邊的清軍將領道:“還在二十里之外,科爾沁的騎兵倒是不遠就在我們側翼十里處行軍。”
“好,那就是在敵人側翼了,命令他們加速行軍,突擊敵人側翼,讓敵人無暇估計我方,我們派出大隊騎兵騷擾敵人,剪除敵人的斥候騎兵,壓迫過去。”
回頭他對回答的清軍將領道:“讓範紹祖和馬寶帶的步兵趕上來,儘快投入戰鬥。”
清將道:“大人,在這種情況下行軍的明軍肯定無法抵抗咱們的衝擊,不如我們這兩千騎兵先衝一下,衝亂了敵人陣腳,明軍就會潰散,到時候趕上來的科爾沁蒙古騎兵就可以抓俘虜了,根本不用等那些綠營兵和漢軍旗過來,功勞留給咱們滿人不是很好嘛?”
滿達海不悅的揮舞着手中的馬鞭打了過去,嘴裡叫到:“你懂什麼,滿人才有多少人,十幾萬人,前面還有一萬多滿人被圍困在饒州府城,我們要是衝上去了,死傷算誰的,快,讓那些漢人先上,讓蒙古人先衝,反正蒙古人也是咱們的奴才。”
“是,主子,奴才這就去辦。”清將沒有去摸臉上火辣辣的傷口,立刻上馬向後面的漢軍旗和綠營傳令去了。
而可憐的蒙古人,曾經的鐵木真子孫們就這麼被當槍使了,
而走在後面的範紹祖和馬寶兩個人其實不是想要來這麼一趟,只是不得不來,他們在阿濟格賬下同張強帶的華夏軍決戰,九萬人的清軍部隊被殺的四散逃跑,兩個人分開走,分別帶着一千幾百人的本部人馬逃出了饒州府,在清軍地盤上駐紮了一段時間,一邊向上稟報情況,一邊惴惴不安的等候清朝對他們的處罰,一邊觀察着華夏軍的動靜,另外捎帶的收攏潰兵。
經過了大半個月的收攏,他們收攏了逃散的三萬綠營和漢軍旗的五千人馬,兩個人會和以後,人馬合計達到了八千兵力,這讓他們覺得心安,連忙上報爲自己請功,沒想到功沒有下來,滿達海帶着兩萬清軍到了。
功勞沒有,反而讓一向妒恨他們的滿達海一頓斥責,領了五十軍棍,三十皮鞭,至今,兩個人都只能坐轎子行軍,而不能騎馬行軍。
滿達海着急去碰華夏軍,想要見識一下這幾年來風頭無限,面對清軍屢戰屢勝的金華義軍,看不起洪承疇這種瞻前顧後的明朝文官,連夜帶領清兵走了,走之前留下一名滿清將軍給他們,監視他們,讓他們隨後帶着步兵來增援他。
面對這個主子,兩個人哭笑不得,滿臉愁容,他們可是和華夏軍打了整整五年的交道,從華夏軍還是一支朱大典麾下的義軍的時候就開始打仗,到金華義軍脫離朱大典自成一派,到金華義軍改爲華夏軍,他們每一次面對華夏軍都是慘敗,心裡陰影的面積相當的大。
儘管他們百般推脫,但滿達海還是扔下了一萬三千漢軍旗和綠營讓他們統領,自己帶着清軍騎兵部隊走了。
二十里地,滿達海的督軍清將很快就到,宣佈了滿達海的命令之後,兩個人的面色如灰,臉色更加不暢,像吃了大便似得。
但兩名清軍滿洲將軍還是催促他們趕緊督促部隊上路。
儘管百般不情願,兩個人也不敢忤逆清軍主子的命令,還是催促部隊上路了。
前面是滿達海派來的清將,三十多人,後面是一千留下的監督他們的滿洲將軍的馬步騎兵,什麼叫馬步騎兵,就是實際上他們不是騎兵,但他們騎馬行軍,遇到敵人下馬當步兵作戰,當然生活在遼東那樣的苦寒地方,雖然不是騎兵,也比南方的這些大明騎兵要厲害的多,兩個人不敢處什麼心思,只能被逼前往。
如果這兩萬多士兵都是他們的部隊,他們還真的敢拼一下,但這兩萬人只有兩千人是他們的心腹士兵,其他的都是漢軍旗和綠營潰兵組成的,還有從其他地方調來的漢軍旗和綠營士兵,他們一個掌漢軍旗,一個掌綠營,卻無法全面控制這部分清軍漢人部隊,因此他們現在心裡是七上八下,好不難受。
只是因爲歷次和華夏軍作戰他們從無勝蹟。
同樣他們也不看好滿達海的這次莽撞的軍事行動,九萬大軍都被打的四散逃跑,兩萬多人,能拼的過華夏軍?
當然他們不知道前面和他們遭遇的是區區的一個華夏軍第二野戰旅,不過七千八百人,加上民兵也不過九千多人,老百姓就不能算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