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鄭克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讓他去接過鄭智的攤子,他幹不來啊,跑跑腿他還行,治理一個地方,他不是那個料啊。
而且張強還命令他必須履行先前的承諾。
那可是要打戰的,要死人的。
“我派一些人跟着你去,你現在有多少戰艦和戰船?”張強問道。
“我有三十艘戰艦,五十艘戰船,這些都是路上收集我們鄭家亂局中的船隻,還有鄭智被打散的一些船隻,還有我這次帶來的兩百艘商船,大約帶來了十萬噸鳥糞,三萬噸礦石,還有一些澳洲的毛皮,木材,煤,等等貨物。”
鄭克爽回答張強。
“嗯,這樣好了,你把人和貨物,以及商船都留在這裡,就算你們鄭家對於我們華夏王國的背信棄義,以及先前欠款的補充好了,你帶着戰艦和戰船去西貢吧,然後去告訴哪裡的艦隊司令,他幫助你指揮艦隊,擊敗了荷蘭人,你就駐守戈公島,然後從哪裡幫助我的將軍和官員們,乘早擊敗那個叛徒。”
張強昂着頭對鄭克爽得意的說道。
他很滿意現在這個結果,能看到一個人走投無路來投,這是很讓人感到高興的一件事情,後世他是走投無路,想要投靠別人都沒有地方投靠,現在是別人來投靠自己,自己當然要仁慈一些,接受他的投靠了,還給了他一份完美的工作,去給我消滅叛軍去。
“陛下,你這是何苦呢?你們華夏軍有百萬雄師,隨便派點人就滅了那幫叛匪了,我們這老老少少的,罈罈罐罐的,總不好去打戰吧?”鄭克爽苦着臉道。
他還算和張強有點交情,多次做買賣,販賣奴隸和賣鐵,賣煤,賣鳥糞,從張強手中購買船隻等等,所以他和張強見面沒有什麼不適,拘束的感覺,可現在他感到這種情況轉變了,從朋友轉變爲下屬了。
“你的意思是要在我這裡白吃白喝了?”張強問道。
“不不,陛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鄭克爽不知道怎麼說了。
“說什麼?你現在帶着一大幫人在我們華夏王國的土地上,帶着槍炮,戰艦,戰船,這要不是我和你熟悉,搞不定以爲你是來打我們的呢?你說華夏軍對付這樣的人是笑臉相迎呢?還是開槍開炮呢?”張強冷笑着問。
鄭克爽傻了,是啊,名不正,言不順啊。
華夏王國早已頒佈禁令,非本國軍隊,不得擁有武裝,非軍事單位,不得擁有槍支彈藥,否則以謀反算,外來商人須得在華夏軍監視下規定日期內離開,駐紮不得超過三日,這三日還得審批,特許,否則隨便讓一個規模龐大的外來武裝停留在華夏王國土地上,天長日久了,這對於華夏王國是多麼大的威脅啊,一不小心,萬一他來攻打,佔一片地方呢?
這也是張強要把鄭克爽趕走的原因,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
而且把鄭克爽趕去戈公島,可以爲自己守衛西南海域邊疆,同時支援李元胤和田顯,他們現在的勢力雖然在柬埔寨擴張的厲害,可他們顯然沒有革命經驗,顯然受到了來自暹羅和柬埔寨土著和土華人的打壓,因此發展緩慢,華夏王國的東南亞各州的兵力就像一頭猛虎一樣呆在哪裡,讓各個土著有識之士感到威脅,這有識之士是誰呢?
土華啊,也就是先前祖輩從各個王朝流浪過去的那些胡人,漢人,苗人,客家人,土家人,以及百越人,百越人早就成了土著人了,因爲他們當時是從原始時代過去的,早就土著的不能再土著了。
可現在什麼時代,外面是大航海時代,嗯,剛開始,因爲16几几年實際上是第十七世紀,歐洲剛剛結束了黑暗的中世紀十六世紀,開始了殖民時代,也就是大航海時代,隨着歐洲人的艦船一次次遠航,帶來了開闊的視野,和一些亂七八糟的西方思想,而且大明算是個開放的帝國了,很多人,尤其是沿海南方人流動加速,大家都已經擺脫了愚昧,開始追求真理了。
真理是什麼,西方人說你們被我們殖民,我們開放你們的思想,把我們先進的思想送給你們,你們當我們的奴隸好不好?
土著人說,好,這麼漂亮的寶石,其實是琉璃玻璃球,這麼好用的陶瓷,其實是大明的瓷器,這麼好玩的火槍,打獵省力了,你們住的房子好漂亮,我們也想擁有,西方人說,好,好好奴隸,你們也能住大房子。
但中國人天生的排內,凡是和自己膚色和信仰相同的,都是覺得土,這個地域的人看不起那個地域的人,雖然大家都是漢人,可大家都覺得別人不如自己,自己應該更加高貴一些,尤其他們覺得大明就應該欠他們錢,白給他們,於是他們對於來自大明方向的人十分的排斥,感覺還是西方人好接受一些,不接受不行啊,皮鞭,火炮,火槍。
總之,在國內融合大家不反對,在國外想要融合我們,不可能,我們是會反抗的,我們打不過你們,我們會藉助西方人的,泰西人的力量反抗你們,到時候搶了你們的老婆,獻給泰西人太君,搶了你們的土地給太君,搶了你們的金銀,我能私自留下不少,反正太君不如我們聰明,搶了你們的娃,好吧養起來,到時候就是我的家丁了。
開始這些土華和土著人還不是太在意,但田顯和杜歌他們勢力每天打來打去的,開始十幾個人互相偷襲,後來上百個人你一槍我一炮的互相開殺,到最後上千人對戰,又是炮,又是槍的,這兵力和人手越來越多的,要地方啊,於是很多地方被佔了,土著人不幹了,這是我們生活的地方,你們怎麼能這樣弄呢?
都成了你們的人,我們去哪裡啊?
然後土華人就攛掇土著人去騷擾李元胤他們的根據地,教唆土著人逃離那個地方,教唆土著人偷東西,殺人,製造摩擦,他們想要幫助土著人嗎?
不是,他們想着把這些人趕走,然後那些地方的房子,土地,火槍,火炮,糧食什麼的都是他們了。
後來李元胤和田顯怒了,同這些人對上了,於是,他們的發展就慢起來了。
弄了這麼多年,又要打當地土著人,又要打土華人,又要同杜歌他們打戰,這誰也不是三頭六臂啊,儘管得到了東南亞總督李定國的多年幫助,同時劉良佐和馬三立不斷派遣民兵過來參與他們,可他們還是發展不起來,因爲他們還不想佔領柬埔寨,要不然還得消化那麼多的人口。
華夏國暫時沒有那個計劃,國內的主要精力是收復四山州,後來四山州收復了,又要發展四山州,鎮壓叛亂,現在又拿下了陝甘州,馬上同蒙古各部落以及西域各部落接壤了,西域現在可是有一個比較囂張的主,葉爾羌王國,他們正在草原上作威作福,連大金國和大清國的蒙古兄弟都不敢和他們較勁。
因爲不如人家兇猛,他們原先也很厲害,可是被大明腐蝕了,被晉商弄去草原的酒給弄得身子骨軟了,心也軟了,除了敢殺比他們還軟的大明人,他們面對草原上從沙漠或者更加苦寒之地來的同胞同族的蒙古人,或者西域各個色目人,波斯人部落是有點雄風也沒有。
總之,華夏王國已經拿下陝甘州,馬上要正面應對大清國了,所以其他方向不能出差錯,必須要收斂,收斂,不能多線作戰,和杜歌叛軍打的這次海戰,屬於一次被迫反抗,是的,中國人很多都是被迫的反抗的,注重一個抗字,抗日,抗美,抗,抗,抗。
感覺沒有一點底氣和雄偉的意思。
人家蘇聯都說衛國戰爭,我們連衛國兩個字都不敢使用。
不過這不是華夏王國的張強骨頭軟,性子軟,而是他覺得沒有必要,何必多線作戰呢,集中精力辦大事情,先消滅大清國再說。
先前張強就是想要找已經離去兩年的鄭家回來幫助分擔一部分杜歌叛軍和柬埔寨土著的壓力,但很不幸,杜歌和鄭智這兩個貨王八看上了綠豆,對眼了。
結果搞的張強的兩個艦隊被重傷,第五艦隊還覆滅了,當然覆滅的都是先前的舊戰艦和戰船組成的第五艦隊,而新式的因爲有柯達的領導,兩個總兵放在一起,有時候不是矛盾,也肯定有些不滿,所以柯達沒有執行柳太雲的命令,反而守衛基地了。
因此避免了第五艦隊全軍覆滅的危險,反而最後成了反敗爲勝的關鍵。
鄭克爽留下了他從澳洲帶來的物資和商品,商船,帶着戰艦和戰船,人口,兵力去攻打戈公島上的荷蘭人了。
張強答應他把商船開出去一些,等人口放在已經被謝蘭佔領的巴拉望島,再去攻佔戈公島,等佔領了戈公島以後再把他的人口接回去,鄭克爽提供兵力和人口幫助看管巴拉望島上的鄭家兵將,第三艦隊派遣一些水師去跟他作戰,而西貢基地的張立偉帶領基地裡面的海岸警備隊的戰艦和戰船爲他掠陣,幫助他打荷蘭人。
這交易就達成了。
面對水師全面損失的杜歌叛軍,鄭克爽應該能擊敗殘兵敗將的荷蘭艦隊。
而張強關注的是新式戰艦的下水試航,華夏軍水師經過這次海戰,不是極大的被削弱了,而是變得特別羸弱,所以需要補充戰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