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僕從軍衝到日軍一百米範圍內死傷就越發嚴重了,金改1火繩槍雖然有效殺傷是五十五米遠,比起以前的清軍鳥槍,大明三眼銃的殺傷三十米距離是遠了二十多米,但子彈的飛翔距離可是一百多米遠,相比來說滑膛槍的流彈殺傷力要比齊射的子彈殺傷力要大,尤其是這種密集衝鋒的部隊,幾乎新兵閉着眼睛都能打到人。
於是先頭趕到一百米範圍內的日本僕從兵一千多人,幾乎是人人帶傷,死傷五六百人,可後方有大炮,前方有敵人的子彈,他們的家人在華夏王國的華夏軍手裡,爲了家人,他們還是一往無前,兩千多人又衝到了一百米範圍內,胡亂朝着日軍開了一排槍之後,繼續爬起來衝鋒,這一排槍也讓日軍死傷五六十人,畢竟兩千人的一次齊射,雖然距離層次不齊,可流彈還是很安全的找到了自己的目標,給日軍戰壕裡面站起來開槍的新兵蛋子們以教訓。
加上先前衝進一百米的千人剩餘的三四百人火力,日軍這一次就傷亡了一百五六人,也算日本僕從兵首開紀錄,擺脫了一面倒的被屠殺。
兩千人放完一槍以後,停下來裝彈,另外的隨後趕到的兩千日軍繼續衝鋒,後面三百米距離上還有幾乎六千兵馬在努力的奔跑着。
看到前面的人殺的天昏地暗,煙霧繚繞,朱哥對身邊的傳令兵道:“把第一天進攻的那一萬多人東南亞土著僕從兵也派出去,進入一線戰壕,指揮交給孔有性師長。讓第二波日本萬人隊待命。”
然後他繼續觀望。
這時候已經有三千多日本僕從兵到達了距離一百米火線上了,他們手裡拿着的敬愛火繩槍可是能打七十五米到八十八米遠,這個距離上開槍,火力很快壓制住了日軍。
日軍的傷亡增大,今天的風有些大,硝煙不到十來秒終就被被吹散了,淡淡的煙霧中,有三四百僕從兵靠近了敵人防線三十米遠,一個齊射,自己一邊損失二百多人,那邊倒下一百多人,然後他們端着上了刺刀的火繩槍跳進了日軍戰壕裡面,白刃搏殺成了主要的作戰方式。
後方的兵力繼續向前,一千多人跳進了戰壕,日軍大亂,接近三百米戰壕陷入了白刃搏殺之中,隨着僕從軍陸續增強的兵力,日軍這邊也越大越吃力了。
不過日軍這邊還有京都府城牆上的火炮支援,雖然是實心彈,可是也對衝鋒的僕從兵大隊有很大的殺傷力,近兩千僕從兵被火炮打的喪失了戰鬥力,躺在衝鋒的路上,這些兵甚至沒有跑過三百米火線全倒下了,實際上日本僕從軍萬人隊,大概有五千兵馬衝到了百米火線上,用火力給了日軍戰壕裡面的守軍以火力壓制和殺傷。
初步估計,大約有兩千日軍被火槍打死,但日軍守備的戰壕可是環形的,兵力不少,起碼有兩萬人兵力,光這一段就有一萬多兵力,雖然戰壕裡面的近身搏殺進入白熱化,跳進戰壕的僕從軍士兵越來越多,近兩千人,可面對上萬的日軍,還是不夠看,不到幾分鐘,兩千人倒下了一大半,只有幾百人還在搏殺。
雖然給日軍殺傷不少,估計也有一千多人,可是敵人的防線還是沒有能夠突破,至少,後方的兵力無以爲繼,東南亞土著的僕從兵剛從一千米戰線出發,要到達五百米防線還得幾分鐘,這中間還有日本人的炮火支援,可華夏軍這邊沒有給他們的炮火支援。
僕從兵跑到日軍防線至少需要六分多鐘,而日本僕從軍現在不到三千多兵力在搏殺了,一段戰壕被佔領了,但從戰壕兩側涌來的日本兵還是源源不斷,幾百人是無法守住戰壕的,於是後方的三千壓制火力的日本僕從兵不斷的衝向前方,進入戰壕企圖守住這一段戰果。
東南亞土著磨磨蹭蹭的用了五分鐘纔到五百米防線,跳進了戰壕,居然不是衝到前面幫助日本僕從兵,朱哥被這幫傻子弄笑了,而孔有性顯然更加惱火,所有的六磅炮炮彈發射開花彈炸他們,這時候他們纔不得不畏畏縮縮的衝了出去,才跑了一百米遠,日軍的炮灰一來,他們就又退回了戰壕裡面,畏縮在裡面胡亂的朝着前面開槍。
朱哥閉上眼睛,對身邊的傳令兵道:“命令兩萬日本僕從兵出發,告訴他們要麼他們親自上,要麼給我把一線戰壕裡面的東南亞僕從兵殺光。這幫只知道吃飯的傢伙。”
接到命令,從出發到到達防線,日本僕從兵用了十來分鐘,這時候一線的日本僕從兵佔據了一段三百米的戰壕,用僅有的兩千兵力十名抵抗日軍的圍攻,死傷慘重,也就是說一萬日本僕從兵消耗光了。
而東南亞土著兵則還是畏縮不前,胡亂朝着五百米遠開槍,也不知道他們能打中什麼,偷奸耍滑。
有的人居然昏了頭,朝着孔有性的後方開火,孔有性回敬他們的是加入九磅炮的火力轟擊,一下就讓他們損失了一千多人,這幫傢伙連在戰壕裡面躲炮都不會,跳起來四處跑。
看到兩萬日本僕從兵增援上來,孔有性把兩個萬人隊的隊長叫來,一頓大吼,然後一揮手,兩萬日本僕從兵紅着眼,怒吼一聲,全軍衝鋒,冒着日軍的炮火阻擊衝向東南亞僕從兵所在的五百米戰壕,只用了不到三分鐘,就衝到了,期間因爲東南亞土著或許也發覺了自己做的不地道,或者想着反抗,居然朝着日本僕從軍開了幾次齊射火力,於是迎接他們的是兩萬日本僕從兵的近八千人的火力齊射,一次使得東南亞僕從兵再次丟下了近三千具屍體。
這下炸鍋了,他們跳出戰壕有的衝向敵人,有的衝向兩翼,衝向兩翼的人很多,但都被守備旅的人用火炮和火力阻擋了回來,跑回來,又被日本僕從兵殺,結果不到五分鐘,一線戰壕附近,以及戰壕裡面躺下了近萬具東南亞土著的屍體。
日本僕從兵根本沒有進戰壕打掃屍體,十幾個隊長和中隊長,小隊長一碰頭,然後大家繼續衝向前線。
兩萬人的衝鋒啊,日軍那邊都嚇的發抖,先前的僕從兵已經死傷的剩下一千多人了,仍然守着一百米的戰壕同日軍搏殺。
兩邊戰壕裡面的日軍像流水一樣淹沒過來,他們的防線岌岌可危,兩萬日軍僕從兵殺到陣前,一頓齊射,然後輪番進擊,很快有五千兵馬跳進了戰壕,參與了搏殺,其他日本僕從兵向兩翼展開,冒着敵人的支援炮火壓制敵人火力,然後衝到戰壕前面放一排,之後陸續跳了進去。
這下日軍頂不住了,紛紛丟掉槍逃跑,逃到了二線戰地,哪裡離着城牆不過五百米遠,更利於城牆上的火炮發揮和支援。
逃走的大約八千兵力,日軍在一線戰壕丟下了大約一萬兩千屍體和傷員,而日本僕從兵終於佔領了敵人的一線戰壕,這裡離着敵人的城牆有一千二百米遠,正是敵人火炮支援的最佳距離,他們一邊整頓兵馬,一邊把傷員擡着往後方運送。
朱哥沒有下令他們反擊敵人的二線戰壕,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結局就是他們死了一萬三千人,還有東南亞土著一萬人。
用兩萬多損失換敵人的一萬兩千多損失,這戰明顯吃虧了,但朱哥很滿意戰果。
現在才上午九點,中午之前他希望能拿下敵人的最後一道戰壕,然後推進到敵人城下,兵臨城下。
喝了一口水,傳令兵告訴他,中國島府支援的七千東南亞土著僕從兵已經到達大阪,大阪召集的一萬日本青壯已經在開來的路上。
而新魯府和中國府支援的兩萬東南亞土著,以及一萬日本僕從兵則要下午才能坐船到達神戶,晚上才能到達前線。
“命令前線作戰最勇敢的日本僕從兵撤下來,讓他們把繳獲的敵人火繩槍給我送到這裡來,然後用這些武裝東南亞土著僕從兵,既然他們怕死,就讓他們死的快一些,下一輪反擊,日本僕從軍在後面當督戰隊,讓剩餘的一萬三千東南亞土著僕從兵上,要是奪不下敵人陣地,就讓日本僕從兵將他們都打死。”
傳令兵看着有些濃的紅茶,感到那裡面盛裝的就是日本人和東南亞土著的血。
不過他也不敢多言什麼,在華夏王國,消滅東南亞土著,日本土著,消滅一切不是漢人的異族,就是正確,敢於同情的人最輕的到了俘虜營,差不多的去了苦役營,最終的編入日本僕從兵去當炮灰。
他可不想去當炮灰,他是大順軍那邊過來的陝北農民,能爬到兵團司令部中將司令的身邊當傳令兵是辛苦努力換來的,他不想讓自己變成炮灰,更不想家人成爲華夏王國的二等公民,甚至更慘。
半個小時以後,戰場清理完畢,那些負傷的日本僕從兵和那些勇敢的應該嘉獎的日本勇士們被撤了下來,大約有五千人,孔有性在後方三裡處親自給他們訓話,然後表揚了他們,之後讓人帶着他們去後方休整,對於他們來說他們的戰鬥結束了,他們是日後日本僕從兵的骨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