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李弘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許金水,對一旁的羅忠旺命令道。
就在這時,許金水撲了上來。
抓起牀上的被子,矇頭蓋在了李弘的身上,然後用力的往下壓。
李弘在下面掙扎,一個勁的想要把身上的許金水掀翻。
“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過來幫忙!”許金水半個身子壓在李弘身上,扭着頭對羅忠旺大喊。
羅忠旺反應過來,也撲了上來,幫助他按住了李弘的兩條腿。
騰出手來的許金水雙手掐住被子,使勁的捂住李弘的口鼻,不讓他有機會喘息。
兩個人在李弘身上折騰了許久,身下終於沒有了動靜。
許金水掀開李弘臉上被子,伸手試探了一下李弘的鼻息,又在脖頸處的動脈上按了按,確定人已經沒氣了,這才翻身坐在了牀上,嘴裡大口的喘氣。
“死了嗎?”羅忠旺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許金水點點頭,道:“放心,人已經死了,這是匕首,你拿着在他脖子上割一刀。”
說着,他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遞向羅忠旺。
“不是已經死了嗎?用不着這麼麻煩了吧!”羅忠旺沒有接匕首,心中不太願意去割李弘的喉。
許金水面露冷笑,道:“怎麼?害怕了?到了這個時候想要退縮?晚了,只要被人知道李弘是被你我殺死的,駙馬那邊絕不會放過你我。”
“我沒想退縮。”羅忠旺接過匕首。
看着牀上七竅流血的李弘,伸手在對方脖子上劃了一刀,鮮血從脖子上流了出來,浸溼了下面的被子。
許金水從羅忠旺手裡拿回匕首,在李弘的身上擦了幾下,拭去上面的血漬,重新踹回懷裡。
“我來這裡被一個半掩門子見到了,今晚上我會去她那裡過夜,讓她永遠閉嘴,你也想想自己來的時候有沒有被什麼人看到。”許金水對羅忠旺說道。
羅忠旺搖了搖頭,道:“除了你,沒有人知道我來過這裡。”
“這樣最好不過了。”許金水說道,“如此一來,咱們可以把李弘的死推在暗中對付咱們的那些人身上。”
羅忠旺點點頭。
殺了李弘,他心裡十分的慌亂,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善後的事情。
“行了,走吧!我想你也沒心情留在這裡。”許金水從牀上跳了下來,招呼羅忠旺離開。
兩個人從屋中走了出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院牆上,突然多出兩顆腦袋,從牆後面探了出來。
“什麼人?”許金水衝着牆頭那邊喊了一句。
走在一旁的羅忠旺一驚。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牆頭上居然有人。
“被發現了,上。”牆外傳來這樣一道聲音。
緊接着,牆上爬上來兩個人,翻牆跳入了院子裡。
轟隆!
一種悶響,翻牆頭的兩個人踩到了院子裡的機關上,直接兩個人直接下墜,掉到了坑裡。
“快走。”許金水對羅忠旺說了一句,整個人衝向前面的院門。
坑只有半人深,根本埋不了人,頂多只能對屋裡的人起一個預警的效果。
許金水一炮,羅忠旺動作也不慢,緊隨其後跑向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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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金水伸手拉開院門,身體頓時僵硬住,整個人一步一步往後退。
一支手銃從門外伸了出來,頂在許金水的胸前。
“好漢,求財儘管到屋中去拿,我保證絕不會報官。”許金水舉着自己的雙手,身子慢慢的往後退。
手持手銃的漢子從門口走了進來。
在他身後,又進來兩個人,最後一個進到院子裡的人隨手關上了院門。
這會兒兩個掉進坑裡的漢子也爬了出來,來到許金水和羅忠旺身邊,用兩個人的腰帶把他們兩個雙手捆住。
“你們兩個去屋裡看看,人還在不在?”手持火銃的人對身邊的人交代了一句。
站在他身後的兩個漢子從兩側走出來,快步走向前面的房間。
時間不長,兩個人從屋中退了回來。
“頭,那個李弘已經死了,屍體還是熱的,剛死不久。”其中一個從屋中出來的漢子看着許金水和羅忠旺兩個人說。
手持手銃的漢子點點頭,旋即對面前的許金水說道:“你們兩個可以呀,居然殺了李弘,這是分贓不均還是失手殺人?”
“李弘七竅流血,一看就被下了毒,咽喉要害被人割開,這兩樣都能致死,不像失手殺人。”從屋中出來的漢子說道。
手持手銃的漢子笑着說道:“這麼說就是分贓不均嘍!”
“不,不是,我們只是想發點小財,沒想到他奮力反抗,不得已只能結果了他。”羅忠旺結巴着說道。
手持手銃的漢子笑眯眯的看着他說道:“羅忠旺,前面那條街的布店掌櫃,沒聽說你還是個江洋大盜。”
連名字都被人叫出來,羅忠旺臉色大變。
“你叫許金水,是東街上的苦力,哦對了,還有一個身份是李永芳派到京城的探子,你也是一樣。”手持手銃的漢子又對許金水說,又看了一眼邊上的羅忠旺。
聽到這話,兩個人不再報以僥倖,明白眼前這些漢子恐怕早就知道了他們這些人的身份,不然不可能這麼清楚的喊出他們的名字,和他們用來遮掩真實身份的職業。
許金水一臉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如何會知道這些?”
“我們是誰不重要,你只需要記住我們是來送你們兩個上路的。”手持手銃的漢子朝邊上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
兩個漢子走上前。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羅忠旺驚恐的喊道。
許金水盯着面前的人,緊張的說道:“你們是錦衣衛,不,你們是虎字旗的人,對,一定是虎字旗的人,咱們是自己人!”
“等等!”手持手銃的漢子制止住正要給許金水抹脖子的那名漢子。
雖然停了手,和匕首還是讓許金水脖子上多出一道血線。
許金水下意識嚥了口唾沫,嘴巴發乾的說道:“我,我也是虎字旗的人,你們要是虎字旗的人,咱們算是自己人。”
“啊!你是虎字旗的人!”羅忠旺一臉驚訝的望着許金水,彷彿第一次認識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