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一章

南居益絲毫沒有耽擱,當場和俞諮皋一同寫了奏本,派下面的人通過驛站的馬上飛遞,送去京城。

虎字旗在笨港大敗紅毛夷船隊和大明水師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海上各家勢力。

紅毛夷敗逃回來的幾艘戰船,也被很多過往的商船親眼見到。

咳咳!

得知笨港那邊消息的李旦,當場咳出了血。

“父親,您千萬彆着急,不就是一個笨港,大不了給他們,咱們不要了。”李國助將忙安撫自己的父親,用手輕輕地爲李旦拍打後背。

李旦用咳血的手帕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漬,這才說道:“你懂什麼,我在乎的不是笨港,而是後悔當年不該與虎字旗生分。”

手帕他丟給了一旁的侍女。

“孩兒也沒想到,這才短短几年的時間,虎字旗居然打造出這麼多的大船,有這些船在,那些紅毛夷恐怕不該再輕易打笨港的主意。”李國助感慨的說。

再知道虎字旗居然有八艘蓋倫船的時候,他也是大吃一驚。

畢竟造船要耗費不菲的銀子,海上諸國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早就沒剩多少適合造船的大木了,所以光是弄到造船需要的大木,就需要耗費不小力氣。

“走錯了一步,走錯了一步呀!”李旦長嘆一聲,臉上寫滿了悔恨。

旁邊的李國助寬慰道:“父親用不着悔恨,虎字旗在笨港的勢力就算再強,咱們也用不着怕他們,當年紅毛夷派出的大船比現在的虎字旗還要多,還不是被父親您帶着諸位叔伯打敗。”

李旦能夠有今天的海上威望,也是通過一場場戰鬥打出來的,紅毛夷的船隊也曾敗在他的手中。

不然倭國早就被紅毛夷佔領,和巴達維亞一樣,成爲紅毛夷的殖民地。

“爲父不是爲了自己,是爲了你呀!”李旦說道,“爲父在時還好,沒有人敢明着做什麼,可一旦爲父不在了,你根本維持不住局面。”

他看得清楚,自己死後,想要讓兒子接手自己現有的地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下面那些人根本不會服氣。

聽到這話的李國助也沒有說話。

他也明白這些,不然這些年也不會一直想辦法給李旦治病。

雖然他父親被稱爲甲必丹,是海上最大的海商,可他們父子現如今掌握的勢力,是由多個海商組成,他父親能夠靠威望壓住其餘的人,但他不行。

而且他們這樣的勢力,根本不存在父傳子一說。

一旦他父親不在了,留下的位子將會被各方爭奪,勝利的人才有資格成爲新的龍頭。

李旦喝了口茶水,潤潤嗓子,繼續說道:“若是一開始就交好虎字旗,將來我不在了,虎字旗看在這層關係上,還能對你照拂一二,說不定能夠幫你坐上我的位子,可現在難了,你想坐上這個位子,機會已經不大了。”

他死後,手中的勢力自然要交給李國助,這也給了李國助爭奪龍頭的機會,可他明白,自己得罪了虎字旗,虎字旗那邊未必願意看到李國助成爲龍頭。

下面的一些人,也會藉此事,阻攔李國助成爲龍頭。

“孩兒本來也對父親的位子不感興趣。”李國助說道。

李旦嘆了口氣,旋即問道:“鄭芝龍呢?爲夫已經有些日子沒看到他過來了?”

先與虎字旗認識的鄭芝龍,兜兜轉轉治下,最後還是成爲了李旦的乾兒子。

“芝龍兄弟隨船去了呂宋,已經走了有半個多月了。”李國助爲李旦解釋了鄭芝龍沒來看他的原因。

李旦輕輕點了點頭,隨即說道:“你覺得他怎麼樣?”

“他?”李國助皺着眉頭想了想,說道,“他確實比孩兒更適合接手父親的位子。”

李旦說道:“爲父最看好他,經過這年的歷練他也更成熟了,將來我死後,你也可以跟着他,念在這幾年的恩情上,他也會照顧你的。”

“父親別說這種晦氣的話,上一次孩兒弄到了幾株老參,服用後父親氣色明顯好了很多,等孩兒在找一些老參給父親服用,相信用不了多久父親的病就會痊癒。”李國助安慰道。

聽到這話,李旦一臉苦澀的搖了搖頭,道:“爲父的病自己清楚,怕是時日無多了,再多的老參也救不了命,不用在浪費精力去找什麼老參,沒用的。”

“父親不用擔心,上一次的老參是產自遼東,孩兒看着挺管用,已經派人去大明那邊求購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送來平戶。”李國助安慰自己父親。

遼東老參能不能就他父親的性命他不知道,但只要有一絲的希望,他便不會放棄,何況他們李家並不缺少買老參的那點銀子。

李旦見自己兒子執意如此,只好說道:“算了,你願意買就買吧,不過和鄭芝龍那邊,你要與他經常走動,拉近關係,明白嗎?”

“孩兒記下了。”李國助答應下來。

本來他就與鄭芝龍關係不錯,加上鄭芝龍會說話,他也挺喜歡對方的。

“那就好。”李旦鬆了一口氣。

自己生命已經走到這個時候,能夠做的已經不多,也只希望自己兒子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父親您說了許久的話,躺牀上歇會吧!孩兒把毯子給您蓋上。”李國助攙扶着李旦坐回牀上,並拿起一旁的獸皮毯子,蓋在了李旦的身上。

看着已經瘦弱的父親,李國助心中沉重。

哪怕他不是大夫,也看得出來,自己父親的時日不多了。

虎字旗大敗紅毛夷船隊的事情,經過一陣的宣揚,很快沉寂了下去,卻有另外一件事情在海商之間傳揚開來。

平戶的海港上,李國助把鄭芝龍請到了自己住的木屋裡。

“芝龍這一趟辛苦了,沒遇到什麼麻煩吧?”李柱國手持酒壺,爲鄭芝龍斟滿了酒。然後舉起酒杯,敬向對方。

鄭芝龍急忙端起酒杯,與李國助喝了一杯,放下酒杯後說道:“呂宋這趟線跑過好多次了,已經熟的不能在熟,出不了什麼事。”

說着,他夾起碟子裡的青菜,大口的吃了起來。

在船上,最想吃的就是青菜和肉食,船上想吃這些東西太難了,而且爲了保證船上食物能夠多吃一段時間,船上的食物弄得和豬食差不多,只能填飽肚子,味道什麼的就別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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