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書友山中雪騎士的打賞。
劉恆瞥了一眼正直勾勾盯着自己手中菸斗的鮑承先,板着的臉恢復了幾分,笑問道:“鮑將軍也抽菸?”
“平常沒事的時候也會抽兩口小蘭花。”鮑承先咧嘴笑了笑,手掌下意識往腰間摸了摸,卻一把摸空。
這時纔想起來,他見劉恆之前,把菸斗和裝有菸絲的荷包都留在了外面。
劉恆側頭對趙武說道:“給鮑將軍拿個新菸斗和一些小蘭花過來。”
趙武答應一聲, 轉身朝門外走去。
“下使先行謝過大將軍。”鮑承先抱拳朝劉恆拱了拱手。
趙武來到門口,交代守在門外這裡的人去準備菸斗和菸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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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先生要不要也抽一口?”劉恆問向寧完我。
聞言寧完我一擺手,拒絕道:“多謝大將軍好意,下使從不抽菸。”
“太可惜了,這麼好的東西十分利於解壓,寧先生有機會可以試試,相信抽上幾次一定會喜歡上的。”劉恆嘴裡往外吐了一口白霧。
寧完我輕輕一搖頭,搖頭拒絕道:“下使受不了這個味道, 恐怕沒有這個福氣了,不過,下使行來的這一路上,倒是見到了大將軍治下的地方種了不少菸草。”
在抽菸的事情上,他感覺到與劉恆之間氣氛輕鬆了不少,便順着抽菸的話茬說了下去,想試着旁敲側擊多瞭解一些有關虎字旗的事情,以求達到自己出使虎字旗的目的。
“山陝不比遼東,沒有那麼多深山老林可以藏好東西,所以只能自己想辦法弄些賺銀子的行當去做,好賺一點銀子貼補軍用。”劉恆笑着解釋道。
整個北方,大部分菸草都出自虎字旗。
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不管京師那裡, 還是遼東的僞金,都應該知道此事,所以他沒打算在這上面哄騙對方。
“大將軍這可不是賺一點銀子, 據下使瞭解, 菸草生意每年都能給虎字旗帶來不菲的收入。”寧完我恭維的說。
大金上下一直羨慕虎字旗賺銀子的手段。
然而大金連糧食都不夠用, 又哪裡敢把土地用來種上菸草這種不當吃不當喝的東西。
這時候, 趙武拿着菸斗和一個裝有菸絲的荷包走了回來。
“直接給鮑將軍,我看他饞了半天煙了。”劉恆對趙武交代道。
趙武來到鮑承先面前,把菸斗和菸絲都交到了鮑承先手中。
“有勞了。”鮑承先接過來後,立刻捏出一些菸絲放進菸斗裡壓實,用火摺子點燃菸絲用力的吸了一大口。
隨後,享受般的從嘴裡緩緩吐出吸進肚子裡的煙氣。
“真的不試試?”劉恆舉起手中的菸斗,再次向寧完我要求。
寧完我面帶笑容的搖頭拒絕。
劉恆抽了一口煙,看着寧完我和鮑承先說道:“抽完了這袋煙,二位就都回去吧,順便帶話給黃臺吉,我期待與他一戰。”
說完,他拿起菸斗往一旁成菸灰的托盤裡磕了磕菸灰。
“大將軍還請再考慮考慮,合則兩利的事情,我大金不僅願意嫁來一位和碩公主,而且願意與虎字旗共分天下。”寧完我急切的勸說道。
旁邊的鮑承先這會兒也顧不上去抽菸了,目光緊張的看着劉恆。
出使虎字旗失敗,直接的影響就是他和寧完我無法進入文館, 最起碼短時間內無法加入文館。
像他們這樣的漢人官員,想要在大金獲得更高的地位,只有進入文館, 文館纔是漢人在大金最高權力中心。
收起菸斗,劉恆從座位上站起身,看着面前的兩個人說道:“虎字旗與大金永遠沒有結盟的可能。”
說完,他邁步往外走去。
寧完我想要追過去,卻被跟在後面的趙武直接攔了下來。
“二位請回吧!”說完,趙武幾步追上劉恆,離開了堂廳。
“唉!”
丟被在堂廳中的寧完我嘆了一口氣,無力的坐在了座椅上。
“咱們就這麼回去?”鮑承先語帶不甘的問道。
寧完我眼珠轉向他,說道:“不回去能怎麼樣?你沒看出來嗎?劉恆十分敵視大金,別說是你我了,就算大汗親自過來,怕是也無法說動劉恆與大金結盟。”
“依我看就是狗坐轎子不識擡舉。”鮑承先說道,“等大金滅了明國,下一個就是收拾他的虎字旗。”
寧完我閉目沉思了片刻,突然睜開眼睛,低聲說道:“既然結盟不成,那就只剩下動手了,讓安排好的人動手吧!”
“早就該這樣,我去安排。”鮑承先把手裡的菸斗隨手丟在了桌子上。
兩個人離開了總鎮署。
大金使臣的隊伍全都留在了城外的驛站,只有一隊不到十人的騎兵隊伍隨他們進了大同鎮城,這會兒正等候在總鎮署的門外。
“你們手裡拿着都是什麼東西?”
從總鎮署裡出來的鮑承先見到幾個手下的手裡各提着兩個方方正正的木匣,個頭都不算太大。
一名手下上前說道:“回稟將軍,就在將軍和寧大人進去不久,虎字旗的人便拿出來十幾個木匣交給小的們,說是送給將軍和寧大人的禮物。”
“虎字旗的人還送了咱們禮物?”寧完我來了興趣,走過去從手下的人手裡面接過一個木匣捧在手上。
站在旁邊的鮑承先說道:“還真是奇怪了,明明把咱們趕了出來,偏偏又送來禮物,這是什麼意思?”
“說不定是別人送的。”寧完我笑着側過頭對他說。
聽到這話的鮑承先笑着說道:“要真是這樣,說明虎字旗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還是有心向咱們大金的人。”
“哈哈,說的不錯,來,你扶着點,我打開木匣,看看裡面是什麼禮物。”寧完我面帶笑容的招呼鮑承先爲他扶木匣。
鮑承先走上前,伸出雙手扶住了木匣。
寧完我伸手打開木匣上面的蓋子。
當他把蓋子打開的時候,手一哆嗦,直接把木匣推到了地上去,而他的臉色也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爲他扶木匣的鮑承先臉色更是鐵青。
一顆醃製了的人頭,隨着木匣落地滾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