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正,屬下抓了上千的俘虜回來。”閆唯喜一臉得意的返回到大營,來到了營正喬元生的跟前。
聽到這話的喬元生擡手一指站在一旁的第二千人隊秦友亮,笑着說道:“那你沒有二隊抓到的俘虜多,二隊抓到了快兩千川貴出身的俘虜。”
“你們抓了這麼多俘虜?”閆唯喜驚詫的望向秦友亮,旋即一拍自己大腿,懊悔地說道,“早知道我們第三千人隊去上游了,要是我在上游阻敵,這會兒抓到這麼多俘虜的就是我們第三千人隊了。”
邊上的秦友亮笑道:“後悔了?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誰讓你選擇去了下游。”
“這次讓你撿了個便宜,等下次的。”閆唯喜不服氣的說,旋即又道,“常聽說大明最厲害的三支兵馬是關寧軍,浙兵和白桿兵,如今浙兵基本上沒了,只剩下關寧軍和白桿兵,你和白桿兵交過手,覺得白桿兵怎麼樣?能不能對咱們構成威脅?”
聽到這話的喬元生和副營正白孔也看向了秦友亮。
去上游阻擊渡河明軍的第二千人隊,也是虎字旗與白桿兵正式交手的第一支隊伍。
秦友亮手託下巴想了想,道:“我確實碰上了白桿兵,不過,白桿兵沒有傳言中說的那麼厲害,只能說是比一般的明軍更不怕死一些,差不多就這樣。”
說完,他看向面前的幾個人。
“這就完了?”喬元生眨巴眨巴眼睛。
秦友亮雙手一攤,道:“完了呀!”
“這也太少了,跟什麼都沒說一樣,詳細說說。”白孔在一旁插言說道。
“對,詳細說說,畢竟白桿兵是石柱馬家的兵馬,將來虎字旗去了川貴,早晚要和馬家對上。”閆唯喜也道。
無錯
幾個人都清楚,拿下河南只是第一步,將來一定會進軍川貴的。
“來,先喝點水潤潤喉嚨。”喬元生拿起桌上的大茶缸,端起來遞向秦友亮。
接過茶缸的秦友亮,喝了一口水,嘴裡說道:“白桿兵給我的感覺比咱們遇到的明軍正營兵和衛所兵都要強,不僅身上的甲胃兵刃好,更有其他明軍身上缺少的血勇,只可惜白桿兵多是使用長槍,面對火銃的時候明顯不敵,很難做到靠近火銃十幾步內的地方,這也是白桿兵的缺陷,若今天這一戰白桿兵帶來了炮,怕是這一仗還有得打。”
“對方真有這麼厲害?你不會誇大其實了吧!”閆唯喜皺着眉頭說道。
和明軍交了這麼多次手,真沒有遇到過哪支明軍能被他高看一眼。
“我到相信他說的。”喬元生走回桌邊坐了下來,繼續說道,“不是哪支明軍都有本事和奴賊在渾河血戰,最後還能帶着部分兵馬強行殺出重圍。”
一旁的白孔接話說道:“其實大部分明軍之所以這麼拉胯,不是士卒不行,而是官不行,只要給士卒全餉,讓士卒吃飽飯,給他們兵甲,平時多加訓練,一樣可以成爲強軍,咱們虎字旗就是最好的例子。”
秦友亮和閆唯喜認同的點點頭。
虎字旗的戰兵中間也有明軍出身的士卒,以前這些人事事拉胯,如今一樣成了虎字旗的精兵強將。
“說說你們下游的這一戰吧!你們阻擊的是襄陽衛的兵馬,有沒有把襄陽衛指揮使抓到,我可是聽說此人也來了。”喬元生問向閆唯喜。
聞言,閆唯喜臉一苦,道:“別提了,襄陽衛指揮使根本就沒有過河,而且還讓率襄陽衛兵馬過河的指揮僉事和兩個千戶給跑了,抓到最大的官就是一個副千戶。”
“怎麼回事?”喬元生眉頭皺起,問道,“襄陽衛兵馬難不成比上游的白桿兵還難對付?讓你連人都抓不到。”
面對質問的閆唯喜連忙解釋道:“真不能怪我,誰能想到襄陽衛兵馬這麼不禁揍,才放了兩排銃,對方直接就敗了,連還擊都沒有,幾個當官的直接坐上船逃去了對岸。”
他心中也懊惱。
連一個襄陽衛像樣的官都沒有抓到,唯獨抓到的一個副千戶,還只是從五品,五品上的官一個沒抓到。
“俘虜了一千多襄陽衛的兵馬,算來襄陽衛差不多半廢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再想着過河了。”白孔對喬元生說道。
沒有騎兵想要全殲敵人很難,能抓到上千的俘虜,更多的是因爲河水阻擋住了敗兵逃回河對岸去。
喬元生道:“我只是覺得可惜,第二千人隊和第三千人隊都沒有抓到幾個像樣的明將,馬祥麟和襄陽衛指揮使鄭欽予更是一個都能抓到。”
“這也不能怪他們兩個。”白孔看了一眼秦友亮和閆唯喜,說道,“馬祥麟和鄭欽予都沒有渡河過來,就算他們兩個想去抓這兩個人也沒有機會。”
秦友亮和閆唯喜一臉的委屈。
他們當然也想把馬祥麟和鄭欽予抓起來。
一個是石柱宣慰使,另一個是襄陽衛指揮使,都是地方上的高官,尤其是馬祥麟,更是一位土司首領。
抓到其中一個就能平添多上一份功勞。
喬元生道:“算了,沒能抓到就沒抓到吧,明軍剛吃了這麼大敗仗,重新召集兵馬也需要時間,短時間內明軍應該不會渡河了, 咱們也能安穩些日子了。”
光俘虜抓了兩三千人,加上明軍死傷的士卒和逃走的士卒,這一戰明軍損失了四五千的兵馬,其中以川貴兵馬居多。
川貴和湖廣的客軍想要再來河南,也想要想想能否經受得起更多的兵馬損失。
“俘虜太多了,不能留在咱們這裡,是不是送去洛陽交由巡撫處置?”白孔詢問道。
他口中的巡撫不是河南巡撫,而是劉恆任命的虎字旗第一位巡撫李樹衡。
李樹衡和洪承疇一到河南,便留在了洛陽城內處理河南事務。
“也好,趁着明軍暫時不會渡河,把俘虜押送回去。”喬元生點頭同意了對方的提議。
駐紮在黨子口只有他第二戰兵營一個戰兵營,兵力才四千,平時還要防範湖廣的兵馬進入河南,沒有太多兵力用在俘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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