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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大明在很多百姓心中還是有一定分量,鬧起了匪患,百姓還是相信大明有實力鎮壓下去。
“放心吧孔老爺,河南已經太平了。”邢雲笑着對他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的孔胤繁鬆了一口氣,嘴裡說道:“太平了好,要是河南還鬧亂匪,咱們說什麼也不能從河南去往山西,有亂匪在,一路上別想安穩。”
“孔老爺您就放心,到了河南,咱們比在山東境內還安全。”邢雲向他保證的說。
孔胤繁放心的點點頭,也沒多想。
只認爲自己女婿家中在河南有關係,就像他們孔氏在曲阜一樣,整個兗州府上下,哪怕是朝廷官員也不敢來得罪曲阜孔氏。
“見不到女兒,我這心裡還是不安穩。”婦人低聲對自己男人說,手裡的餅子也沒什麼胃口去吃。
拋家舍業的去大同投奔女婿,可一日沒有安穩下來,她的這顆心總是懸着。
孔胤繁用自己的手握緊婦人的手,輕聲說道:“安心,有我在,等到了大同,一切就都好了。”
回去是不可能再回去了,只剩下一條路就是一條道走到黑,去大同開始新的生活。
兩個人的兒子孔尚雲手裡的餅子吃的十分起勁。
年紀小憂愁自然就少。
平時他在家中只能喝一些粥度日,可自從離開了家,每日都能吃到乾的食物,再也不用依靠粥米騙肚子。
雖然趕路辛苦了一點,可每天都能吃上這麼好吃的食物,他情願一直這麼走下去,不要停下來。
安撫住了孔胤繁夫婦,馬車再次上路。
而類似這樣的情況,基本上每隔幾日孔胤繁就會問上一次,問得最多的便是關於女兒孔月晴的情況。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曹縣。
因爲在草原,邢雲終於追上了先一步離開曲阜的孔月晴的馬車。
從大同派往曲阜的只有戰兵小隊,爲了接孔胤繁一家人,邢雲只帶了一個伍隊去接人,剩下的兩支伍隊留下專門保護孔月晴。
現在兩支隊伍會合,三支伍隊也終於合到了一處,安全上也增強了不少。
“晴兒,這段日子沒受什麼委屈吧!”來到孔月晴馬車上的婦人,關切的詢問起女兒的情況。
同乘一輛馬車的孔月晴想了想,才道:“這一路上只是在趕路,要說委屈倒沒有,護衛們都十分客氣。”
“那就好。”婦人偷偷鬆了口氣,旋即輕聲說道,“護衛們對你客氣,說明你的這樁婚事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問題,你嫁的肯定是大戶人家的人。”
女兒的婚事來得太匆忙,又草草結束,所以對這樁婚事,她始終抱着一絲懷疑。
可現在連女婿的護衛都對女兒客客氣氣,證明了女兒確實是出嫁,嫁的也是一位有身份地位的人,而不是被孔氏賣給了別人。
聞言的孔月晴明白婦人的擔心,出言寬慰道:“娘你放心吧,一般的人家不可能有這麼精銳的護衛,而且女兒注意過,這一路上護衛們都吃三頓飯,頓頓都是乾的,剛上路的時候還吃肉,後來可能是肉吃沒了,纔不吃,一般人家哪裡經得起這樣的吃法,可見女兒嫁去的這戶人家不是一般的大戶人家。”
“可你說這麼好一戶人家,族老老爺爲什麼不把家裡的女兒嫁過去,偏偏讓你一個普通族人家中的女兒出嫁,娘總是覺得太奇怪了一些。”婦人說出心中的擔心。
孔月晴手掌穿過婦人的臂彎,把頭靠了過去,嘴上說道:“可能是續絃吧,族老老爺不想自家女兒受委屈,便讓女兒嫁了過去。”
她能想到的就是續絃,不然好好的爲什麼讓她一個不受重視的族中女子嫁過去,還嫁的這麼匆忙。
“你嫁的不會是個呆傻之人吧!”婦人說出了一種可能,臉上也露出了驚恐之色。
聽到這話的孔月晴輕輕一搖頭,說道:“女兒真要嫁給的人是個呆傻之人,隨行的護衛們早就慢待了女兒,不可能一路上把女兒照顧的這麼周全,生怕女兒出一丁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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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絃也好,就是委屈了女兒你。”婦人擡起手輕撫孔月晴的臉頰。
嫁給老頭子的日子,她雖然沒經歷過,卻也能猜到幾分。
孔月晴把臉靠在了婦人的手掌上。
雖然婦人的手掌因爲經常幹活十分粗糙,可此刻卻是她心中最溫暖的地方。
回過神來的婦人側頭看着女兒問道:“對了,你有沒有和那些護衛們打聽過你未來夫婿的情況?”
“打聽過了,但女兒知道的也不多,這些護衛們好像並不願意透露出女兒夫君的情況。”孔月晴說道。
婦人把女兒的腦袋推開扶正,問道:“都打聽到了什麼?跟爲娘說說?”
“嗯!”孔月晴稍作回憶,便道,“女兒知道未來夫君是劉氏,家居大同,在其它的就不清楚了。”
“唉,和你爹打聽到的差不多。”婦人嘆了口氣。
心中明白,這些護衛嘴巴十分緊,多餘的消息一點也沒有透露給他們。
孔月晴用手晃了晃婦人的手臂,說道:“好了娘,別人不說,咱們就別打聽了,等到了大同一切就都揭曉了。”
“希望如此吧!”婦人輕嘆口氣。
未來的女婿太過神秘,已經成了她的一塊心病。
作爲母親, 若非逼不得已,又怎麼捨得不把女兒嫁給一個一切都未知的人。
轟隆隆!
坐在馬車裡正說着小話的母親,突然發覺到馬車出現了震動,並且耳朵裡似乎聽到了雷鳴一樣的響動。
聲音似乎是從前面傳來的,婦人掀開馬車車窗上的車簾,探頭朝前面看去。
只一眼,嚇得她急忙把頭縮了回來。
“壞了,壞了,出事了,咱們碰上馬匪了。”婦人臉色被嚇得十分難看,嘴裡不斷地念叨着馬匪兩個字。
同在一輛馬車裡的孔月晴臉色也蒼白了起來,緊張的問道:“娘您沒看錯嗎?真的是馬匪?”
“娘絕沒有看錯,黑壓壓一片都是騎着馬的馬匪,迎面朝咱們這邊過來。”婦人把自己剛看到的畫面告訴給孔月晴。
聞言,孔月晴變得十分緊張,同時把頭往車窗外探出去,想要看一眼馬匪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