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炮聲驟然響起,一顆顆炮子在半空中飛掠而過,落向南關島堡。
“開炮還擊。”
南關島堡守將被身邊的百戶官護着推到了一處安全一點的地方,同時他不忘衝着堡牆上的守軍大聲叫喊。
南關島堡內有六門大炮。
很快,堡內的大炮被打響,朝着堡外的虎字旗炮陣開炮。
然而,一開炮,馬上成爲虎字旗炮兵的集火對象,原本只是往堡內開炮的虎字旗炮兵有了攻擊的目標。
十幾門炮攻擊一處目標,就算準頭差一些,也可以用數量彌補。
只兩輪炮擊,官軍在堡中的炮聲徹底啞火。
不僅炮被毀掉,就連操炮的官軍炮手也跟着死傷慘重。
“給我朝堡內炮轟,不用節省藥子。”炮隊的陳隊長對自己隊伍中的炮手大聲的喊道。
是不是所有的炮手都能夠聽到,他已經不在乎了。
沒有了官軍大炮的威脅,他現在想怎麼打就怎麼打,除非南關島堡內的守軍從堡內衝出來。
不過,就算守軍從堡內衝出來他也不怕。
虎字旗的其它炮同樣可以使用霰彈,來一出大炮上刺刀的戲份。
十幾門大炮對着南關島堡來回炮擊,沒多久,南關島堡的堡牆上再也看不到一個還能站着的官兵。
除了死在炮子下的守軍外,還活着的堡牆上的官兵全都逃下了堡牆,躲到了能夠躲避炮子的地方。
“可以上官軍第一千人隊的人上了。”趙武對王巨說道。
王巨走上前,揮舞了一下手中的令旗。
殺!
隨着一聲喊殺聲發出,早已準備就緒的官軍第一千人隊立刻朝南關島堡衝去。
用來撞堡內的撞車,攀登堡牆的雲梯,還有幾樣其它的攻城器械,全都被官軍第一千人隊的人帶上攻打南關島堡。
趙武領兵從青泥窪趕往南關島路上走得急,自然沒有攜帶這些攻城器械,可金州城的納海爲了攻下南關島堡,帶了不少攻城器械。
如今納海倉惶逃走,這些攻城用的器械自然全被遺棄了下來。
趙武再次把這些攻城器械用在了攻打南關島堡上面。
“將軍,虎賊的人衝上來了。”關注堡外情況的一名士卒,爲南關島堡守將帶來了外面的情況。
聽到這話的南關島堡守將抽出自己的腰刀,嘴裡大喊道:“弟兄們,隨我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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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順着馬道往堡牆上快步衝去。
幾名親兵護在他身邊,隨他一起殺回堡牆上。
南關島堡中的官兵經過和奴賊兵馬的廝殺,又被虎字旗的一通炮擊,死傷了不少,最後只有一百多官兵殺回堡牆。
當守堡的官兵重新回到堡牆上,虎字旗的人已經有幾十人登上了堡牆。
“殺!”南關島守將舉刀殺了過去。
一衆官兵也都向前衝殺過去。
登上堡牆的幾十名長槍兵舉起了手中的長槍,簡單的布了一個槍陣,保護後面其他正在登上堡牆的人。
官軍第一千人隊的人只聯繫了簡單的長槍陣,所以哪怕聚在一起,陣型也比較鬆垮,加上還有留出一塊空地讓後面登上堡牆的人有立足之地。
噗嗤!噗嗤!
一個照面,四五個衝過來的官兵被長槍扎中身體,可沒等長槍收回來,後面的官兵又衝了上來。
長槍雖然佔據了長兵器的優點,可一旦被人欺身,馬上就成了缺點。
南關島堡守將沒少在戰場上廝殺,藉着對方長槍沒有收回來的空隙,立刻欺身上前,擡刀砍向其中一名手持長槍的士卒。
本來勉力維持的長槍陣,因爲南關島堡守將帶着親兵殺到了身前,馬上出現了慌亂,一連幾個長槍兵因此被砍殺。
然而,後面又有從雲梯登上堡牆的長槍兵,一上來,馬上填補了槍陣的缺口,並對靠近過來的官兵用長槍刺過去。
登上堡牆的長槍兵越來越多,而官兵一方的人數卻在不斷消耗。
拼殺到最後,堡牆上站滿了長槍兵,而南關島堡守將被逼迫的重新退回到了馬道附近,跟在他身邊的親兵也只剩下兩人。
轟隆!
堡牆下面的堡門被外面的撞車撞開,早已守在外面的戰兵,一股腦的衝了進去。
眼見大勢已去的南關島堡守將選擇了投降。
插在堡牆上旗幟被丟到了下面,換上了虎字旗的營旗。
趙武帶着親衛隊走進南關島堡內。
此時守在堡門外的已經換成虎字旗的戰兵。
隨着南關島堡被拿下,奴賊西進旅順的道路被徹底堵死。
一門門大炮被安置在南關島堡內,作爲守城利器,用來防禦有可能會來犯的奴賊大軍。
遠在金州左衛所附近,另一支虎字旗水師船隊出現在旅順口,開始對旅順口岸附近進行炮擊,驅趕附近的官兵。
原本旅順口這裡是爲從登州過來的船隻準備,所以岸邊並沒有岸防武器,就連大炮也全都在旅順的城頭上。
旅順口岸邊附近被大炮犁地一樣的犁了一遍,邢朝喜帶着兩個戰兵營的戰兵登上岸。
虎字旗在遼東的水師,爲了應對遼東的戰爭形式,成立了一支水師陸戰師,名字是劉恆親自起的名。
陸戰師分屬四個戰兵營和一個炮隊。
師正由鄭潮兼任, 而邢朝喜從營正提拔爲副師正。
陸戰師的兵源來自俘虜的皮島和鐵山官兵,還有生活在皮島和鐵山的遼東百姓,而陸戰師的部分軍官是從其它幾支戰兵師抽調過來,搭建了陸戰師的骨架。
隨邢朝喜來到旅順口的是第二和第三戰兵營。
他們坐船從濟州島一路西進,直接來到了旅順附近海域。
旅順城緊鄰大海。
虎字旗水師一到,第一時間就被旅順城內的文官武將知曉。
由於岸邊上的官兵並不多,船上的船炮一番炮轟下,岸上的官兵能跑的都逃回了旅順城裡。
邢朝喜帶着隊伍從登岸,再到出現在旅順城外,一路上沒有遭受任何抵禦,順利的來到了旅順城外。
明顯旅順城內的守將沒打算和他在城外野戰,做好了死守旅順城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