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夠了的崇禎看向周延儒,問道:
對於奴賊,他恨得牙根癢癢。
對於一切想要反抗和威脅大明統治的反叛勢力,他都痛恨。
周延儒爲崇禎詳細的解釋了一遍莽古爾泰戰死的過程。
但因爲大明消息的滯後,很多事情並不是特別的清楚,所以周延儒也只能根據自己知道的消息和猜測,連編帶圓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雖然和事實真相多少有一些差距,但也算是讓崇禎知道了莽古爾泰是因爲死的。
崇禎嘴裡輕嘆了一口氣。
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爲何大明擁有着天下,卻偏偏在奴賊面前只能被動防守,可虎賊卻接連弄死了奴賊的好幾個貝勒之類的人物。
大明這麼多年,只弄死了一個老奴,但這個還有待考量。
剛登基的時候他或許相信老奴真的是被袁崇煥給弄死的,但做了這麼久的帝王,他早已不再是那麼單純。
在老奴的事情上是存疑的,不像虎字旗那裡,是真的弄死了好幾個僞金的貝勒。
周延儒寬慰道。
至於這番話裡面有幾分真幾分假,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崇禎一點頭,道:
他對遼東的明軍將士還是有信心的。
大明每年那麼多錢糧送往遼東,他相信大明在遼東的兵將比虎字旗的兵馬更強,要不是因爲有奴賊的牽制,早就把虎字旗給解決了。
在他心裡不願意承認大明在將士不如虎字旗的反賊。
這是他作爲帝王的驕傲,更直白地說是作爲高貴的上層人物,瞧不起虎字旗這樣的底層泥腿子。
周延儒說着,偷看了崇禎一眼。
崇禎道:
周延儒先是稱讚了一句,旋即說道,
崇禎眉頭皺了起來。
他已經不是剛坐上皇位的雛鳥,通過一些行爲他能夠輕易的分析出一些東西,像調集糧草發動戰爭這麼淺顯的事情更是輕易而舉的猜到。
周延儒微微頷首,道:
崇禎臉色沉了下來。
虎字旗若在宣府和山東動兵,十有八九是衝着京師來的。
聞言的周延儒面露尷尬,低聲說道:
他沒敢說當時因爲首輔的爭奪已經白熱化,根本沒有人關心這回事。
現在首輔的位子已經塵埃落定,這件事也不好在隱瞞下去,否則一旦虎字旗真的動手,最爲被動的就是他這個剛上來的首輔了。
崇禎惱火道。
虎字旗是否對京師用兵,
關乎大明的江山和他這位帝王的性命,成基命的隱瞞不報,在他看來是對他這個帝王的藐視。
周延儒嘴裡勸說道:
崇禎詢問道。
周延儒說道:
聽到這話的崇禎遲疑了一下。
忽然覺得周延儒說的很有道理,派官員去很可能還會被隱瞞,可要是派錦衣衛去,自然能夠獲知真實的結果。
想到這裡,他點頭同意道:
周延儒再次誇讚一句,旋即又道,
他的這一番話,直接說進了崇禎的心坎。
沒有人不怕死,崇禎作爲帝王雖然總想要揮斥方遒,但同樣也怕死。
崇禎詢問起周延儒。
周延儒想了想,道:
崇禎點點頭,旋即說道,
大明的精銳幾乎都在遼東,能夠抽調一支足夠精銳的兵馬,也只有遼東才能做到,就算周延儒不說,崇禎也想要從遼東抽調一支兵馬來京師。
只不過周延儒能夠主動提起,這讓崇禎心裡覺得很舒服。
周延儒躬身領命。
同時,他心中也算鬆了口氣。
虎字旗在宣府和山東的動作,他作爲大明的首輔比崇禎更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做到首輔的位子上,自然是希望一直坐下去。
他相信只要遼東的兵馬來到京師,想來守住京師還是沒有多大問題。
頂多就讓虎字旗的兵馬圍困京師一段日子,反正京師也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圍困了。
周延儒從幹清宮離開,立刻趕往內閣
他還要把從遼東抽調一支兵馬來京師的消息抓緊送去遼東。
雖然不知道虎字旗會什麼時候動手,但援兵自然是來得越早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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