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五百兩,正好。”點驗銀子的二當家對坐在上首的絡腮鬍子大漢說。
絡腮鬍子大漢笑道:“把銀子收起來吧!楊掌櫃是替虎字旗辦事,還能差咱們那點銀子。”
一旁的楊遠笑了笑。
五百兩的銀子被山寨二當家重新裝回行囊裡,連同行囊一起從桌上拿走。
絡腮鬍子大漢拿起酒罈,親自給楊遠倒了一碗酒,笑着說道:“來,楊掌櫃,咱們再喝一碗。”
楊遠舉起酒碗和絡腮鬍子大漢碰了一下,一口喝掉裡面的酒。
放下酒碗後,他說道:“這個酒喝的不過癮,比不得我們虎字旗釀的高粱酒,那喝起來才叫一個過癮,等下次我再來,一定給陳大當家和山寨裡的諸位兄弟拿上幾壇喝。”
絡腮鬍子大漢略微失望的說道:“可惜山寨裡沒有,不然的話,我一定嚐嚐楊掌櫃說的高粱酒。”
同桌而坐的山寨老三突然開口說道:“大哥,咱們山寨裡有高粱酒,至於是不是虎字旗釀的那種,小弟就不知道了。”
“既然有高粱酒你還愣著作甚,還不快拿過來。”絡腮鬍子大漢一瞪眼,說道,“是不是虎字旗釀的高粱酒,有楊掌櫃在這裡,他還能認不出自己家釀的酒。”
“小弟這就去拿。”
老三站起身,轉身朝外走去。
楊遠笑着說道:“我們虎字旗自己釀的高粱酒足夠烈,一直以來供不應求,陳大當家這裡若是也有,一定要好好嚐嚐。”
“哈哈,我一定要嚐嚐到底有多烈。”
剛得了五百兩銀子,絡腮鬍子大漢心情很好。
時間不長,山寨三當家抱了兩壇五斤裝的酒罈回來。
“楊掌櫃你看看,這個是不是你們虎字旗釀的高粱酒。”
山寨三當家把自己懷裡的兩個酒罈放到桌上,其中一罈推到了楊遠的跟前。
楊遠一手按住酒罈,打量了一遍,笑道:“沒錯,這就是我們虎字旗釀的高粱酒,真想不到陳大當家的山寨裡也有。”
說着,他用手一捏泥封,打開了上面的泥封,一股酒香順着壇口飄了出來。
“好酒。”
聞到酒香的絡腮鬍子眼前一亮,忍不住稱讚了一聲。
是不是好酒,經常喝酒的人一聞酒香就能知道,而楊遠打開的酒罈,遠沒有那種劣酒的酸氣,反倒是瀰漫着酒香。
“老三,這酒哪弄來的,這麼好的酒怎麼一直沒有拿出來?”絡腮鬍子大漢問向拿酒回來的山寨三當家。
山寨三當家笑着說道:“這也是趕巧了,這個酒是今天徐舉人家的下人送過來的,沒想到居然是虎字旗釀的高粱酒。”
“來,嚐嚐我們虎字旗釀的酒。”
楊遠站起身,抱起酒罈,給絡腮鬍子大漢身前的酒碗斟滿了酒,又給自己身前的酒碗斟滿了一碗。
“這是什麼酒?好香呀!”
把銀子放好的山寨二當家從外面回來,剛一進來,就聞到了酒香。
“老二來的正好,快來嘗一嘗,這個是虎字旗釀的高粱酒。”絡腮鬍子大漢用手拍了拍一旁的酒罈。
山寨二當家走了過來,看着桌上的兩壇酒,說道:“這不是之前徐家的人送來的那幾壇酒嗎?”
“對,就是徐家的人送來的。”山寨三當家說道,“可誰想到,這些酒居然是虎字旗釀的高粱酒。”
“二當家回來的正好,一起嚐嚐我虎字旗釀的酒味道怎麼樣?”楊遠拿起酒罈給山寨二當家倒了一碗酒。
另一旁的大當家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旋即說道:“好酒。”
接着,他一口悶,喝掉了酒碗裡面的酒,被辣的直吐舌頭,急忙夾起桌上的菜,壓下酒氣。
楊遠笑着說道:“這個是蒸餾酒,夠烈,不像普通的高粱酒,酸澀難喝。”
“老二老三,你們兩個也嚐嚐。”絡腮鬍子大漢指了指兩個人身前的酒碗。
山寨三當家抓起酒碗,一口喝掉裡面的酒。
隨即他和之前的絡腮鬍子大漢一樣,被辣的一個勁吐舌頭。
山寨二當家沒有像他們兩個人那樣一口悶,而是端起酒碗小口的喝了一口,旋即眼前一亮,誇道:“真是好酒,要是不說,絕對想不到這個酒是用高粱釀的。”
楊遠笑着說道:“二當家若是喜歡,就多喝一點。”
“二哥,這麼一小口一小口喝怎麼過癮,大口喝,肚子裡就跟着了火一樣,那叫一個舒坦。”山寨三當家勸身邊的山寨二當家多喝。
山寨二當家說道:“楊掌櫃,我借花獻佛,敬你一碗。”
“好說。”
楊遠笑着舉起酒碗,與山寨二當家碰了一下,一口喝掉半碗。
“楊掌櫃,你這不行呀!沒喝乾淨,還剩下一半。”山寨三當家用手指着楊遠的酒碗說。
一旁的山寨二當家眉頭微微一蹙,說道:“楊掌櫃,我可是喝了一碗。”
楊遠笑着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在下酒量不行,我們虎字旗釀的高粱酒又太烈,只能小口小口喝,若是一口乾掉這一碗,直接就醉倒了。”
“醉倒了也沒事,就住山寨裡。”絡腮鬍子大漢說道。
“我給楊掌櫃把酒倒滿。”
山寨三當家站起身想要倒酒,還沒站穩,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老三你喝多了。”絡腮鬍子笑着用手指指着癱坐在椅子上的山寨二當家。
山寨二當家用手揉了揉腦門,說道:“沒喝多,就是有點頭暈。”
“暈就對了,這個酒夠烈,老子也有點頭暈。”
說話間,絡腮鬍子大漢身子晃了幾晃,誰知一頭栽倒在了桌子上。
“大哥你喝醉醉醉……。”
咣噹一聲,山寨三當家腦袋磕在了桌子上,一動不動睡死過去。
一人不過喝了一碗,卻都睡了過去。
“你,你往酒裡下了藥。”山寨二當家猛地站起身,用手指着桌對面的楊遠,身子卻踉蹌的往後歪歪。
噗通一聲。
山寨二當家直接摔在了地上,昏睡了過去。
“以前都是給別人用,第一次把這東西用在自己身上,真他孃的難受。”楊遠使勁晃了晃腦袋,說道,“把這三個傢伙都綁起來,再去發信號。”
吩咐了一句,自己再也堅持不住,趴在桌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