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祥聽到藍玉的話,也興奮起來。
“義父,若是兒子能探到傳國玉璽的下落,一定先告訴義父!”
藍玉笑笑,道:“那件事以後再說吧!傳國玉璽就算有,也不可能在納哈出的手上,肯定是在脫古思帖木兒那裡!不過現在可以問問這些蒙古人傳國玉璽的下落!”
忽然。
遠方傳來一陣喊殺聲!
隨後。
不遠處涌現出一大片黑影!
蒙古騎兵!
藍玉微微皺眉,冷哼一聲。
“他們竟然敢主動出戰!”
話音落下。
藍玉高舉手中長劍,喝道:“準備迎戰!”
說着。
數量驚人的蒙古騎兵轉眼殺到。
看上去足足有上萬人!
事實上。
賽因帖木兒聽了趙寧的話後,更加認準了,必須要好好表現纔能有好出路!
要投降,先發瘋!
此時,全城三萬大軍,賽因帖木兒精選出來的大軍足足有兩萬一千人。
全是敢打敢衝,弓馬嫺熟的草原漢子。
此時。
這些蒙古騎兵如同風暴一般席捲向了明軍!
草原人自幼就在馬背上生活,學習。
這也練就了他們如今的一身本領!
此時,這些草原騎兵眼神中閃着冷冽的寒光。
他們手中的弓箭如同死神的鐮刀,隨時準備收割生命。
“放箭!”隨着蒙古將領一聲令下,鋪天蓋地的箭雨向着藍玉的軍隊飛來。
一時間。
箭雨遮天蔽日,彷彿要吞噬一切!
藍玉的臉上卻無絲毫懼色,他深知自己麾下的精兵強將和他們的精良裝備足以與這股蒙古鐵騎相抗衡。
他掃視了一眼身旁嚴陣以待的將士們,他們身穿的大明鎧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這些鎧甲製作精良,由千錘百煉的精鐵打造,每一片甲片都經過精心打磨和拋光,既堅硬又光滑。
鎧甲的設計更是巧妙,能夠靈活地適應士兵的身體動作,既提供了強大的防禦力,又不影響士兵的戰鬥力。
當鋪天蓋地的箭雨襲來時,大明騎兵們迅速組成防禦陣型,他們身上的鎧甲如同堅不可摧的盾牌,有效地抵擋了飛來的箭矢。箭矢撞擊在鎧甲上,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響,然後無力地滑落,無法在鎧甲上留下任何痕跡。這些鎧甲的防禦力之強,讓蒙古騎兵的箭雨攻擊變得徒勞無功。
經歷了十幾年的封鎖。
草原騎兵身上的鎧甲早已變成了廉價的皮甲。
而大明騎兵身上的鎧甲,卻是實打實的!
造價昂貴,且防禦力強橫!
雖然遠遠的數輪箭雨過後。
明軍所遭受的損失卻極小。
反而明軍在反擊中射出的弓箭讓蒙古人損失慘重。
更有甚者,還帶了火銃。
那些威力巨大的火器在近距離,破甲效果驚人!
不過,發射過一銃之後,就被騎兵們丟在了戰場上。
藍玉看着這些火銃,又想想魯王衛的火槍,心裡也是酸溜溜的。
如果自己能有五千人帶着火槍,就眼前這些蒙古騎兵,估計還沒衝到跟前,就已經殺的七七八八了!
然而,現在,卻只能在第一次接觸之後。
緊接着展開肉搏!
唰唰唰——!
不用藍玉的提醒。
大明士兵已經抽出自己手中的長劍。
有些士兵提起了長槍、大刀。
對方的蒙古騎兵也停止了射箭。
在這個距離上。
弓箭已經沒有必要。
雙方惟一的選擇,就是短兵相接!
嘩啦啦啦——!
終於。
雙方衝在了一起!
兩軍交匯的瞬間,戰場上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廝殺聲和兵器的碰撞聲!
上萬人瘋狂地廝殺在了一起,場面驚心動魄。
短短一瞬,整個戰場彷彿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絞肉機,吞噬着無數生命。士兵們的吶喊聲、兵器的交擊聲、戰馬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慘烈至極!
一個小兵揮舞着手中的長矛,奮力刺向一個蒙古騎兵。那個蒙古騎兵靈活地躲過長矛的攻擊,反手一刀砍向小兵的脖頸。小兵驚險地躲過一刀,卻還是被刀風劃傷了臉頰。他忍住疼痛,揮劍反擊。
整個戰場上,這樣的戰鬥隨處可見。每一次攻擊和防守都充滿了驚險和殘酷。
藍玉身處戰場核心,他揮舞着手中的長劍,與敵人展開殊死搏鬥。他的劍法精湛,每一次揮劍都能帶走一個敵人的生命。突然,他瞄準了一個蒙古騎兵將領,一劍刺去,直中要害。那名將領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藍玉,然後緩緩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藍玉的身邊,大明騎兵們奮勇殺敵,他們的鎧甲在陽光下閃着耀眼的光芒。每一名士兵都拼盡全力,與敵人展開肉搏。長劍、長槍、大刀在空中揮舞,劃出一道道寒光。戰馬嘶鳴着,載着主人在戰場上馳騁,踢起一片片塵土。
藍玉看着四周瘋狂廝殺的場面,忍不住怒罵一聲。
“見鬼了!這些元軍瘋了嗎?這麼拼命!”
事實上。
藍玉也是順風仗打多了,心中生出了鬆懈之感。
從洪武十三年以後,大明每年都會組織對漠北大小規模的北伐。
而蒙古人的作戰風格一直都很靈動。
他們是天生的戰術大師。
只要發現不能穩勝對手,他們通常的選擇都是暫避鋒芒。
或者不斷風箏對手,或者乾脆誘敵深入打埋伏。
總之,這些從小就跟狼羣鬥智鬥勇,最擅遊牧打獵的戰士,是很少跟人正面對抗的。
對於身上披着鎧甲的明軍,蒙古人更是喜歡暫避鋒芒,等待時機。
所以經常會出現一隊明軍追着幾倍於他們的元軍跑。
這也讓明軍的將士經常會生出一種錯覺。
那就是蒙元人膽小如鼠,不堪一擊。
然而。
這些蒙古人卻不是怯懦,只是沒有必要的時候不會拼命而已。
而現在,他們找到了拼命的理由,那就完全不是一個戰鬥力了!
此時,他們雖然裝備上差了明軍不少,但廝殺起來,卻如同餓狼一般,瘋狂而嗜血!
藍玉周身不斷地有明軍掉落馬下,狀況越發慘烈!
藍玉見狀,也有些焦躁起來。這纔多長時間的功夫!
五千騎兵已經損失快一千了!
站在背後指揮的賽因帖木兒見狀精神大振!
狠狠地打!
打疼明軍!
打殘明軍!
只有這樣,大家纔有好日子過!
纔不會被明軍送到前線做炮灰!
“兒郎們!繼續殺!殺光這些明軍,我們就去投降明軍,過好日子!”
賽因帖木兒呼喊起來!
四周也紛紛跟着吼道:“殺光明軍!投降明軍!”
藍玉能聽得懂一些蒙古語,此時,聽到這些元軍的吼聲,滿臉茫然。
隨後忍不住罵道:“是老子聽迷糊了,還是這些混蛋瘋了?殺光老子再投降?什麼混賬話!”
然而。
這些元軍的吼聲是真的,陡增的壓力也是真的!
一時間,四面八方都是喊殺聲。
明軍若非裝備較好,一個明軍需要兩三個蒙元騎兵才能對付,只怕現在都要崩潰了!
就在這個時候。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了起來!
轟隆——!
戰場中,蒙元騎兵的正中央,一股濃煙伴着沖天的火光和四散亂飛的石塊沙子陡然升起!
爆炸的正中央,兩匹馬被炸的高高飛起,連帶着附近幾名騎兵也被亂飛的砂石砸中,當場不活!
四周的蒙元騎兵一片驚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賽因帖木兒見狀驚喝道:“明軍的援軍!這是火炮?怎麼威力會這麼大!”
藍玉見狀,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但心裡也有了幾分失望。
魯王衛的人來,自己才穩住局勢!
這樣豈不是證明,自己輸了?
緊接着。
戰場上的雙方都沒有反應過來。
魯王衛接下來對蒙古騎兵的打擊接連不斷地開始了!
那聲震耳欲聾的爆炸,彷彿天空的怒吼,將原本就激烈的戰場推向了更爲慘烈的高潮。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團升騰的煙塵與火光之中。
蒙古騎兵原本緊密的衝鋒隊形,在那聲爆炸後出現了短暫的慌亂。
他們中的許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巨大的爆炸,那種震撼與恐懼是前所未有的。
緊接着,不遠處。
蒙古騎兵們終於發現了爆炸聲的始作俑者!
兩裡開外,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排火炮!
而跟隨着火炮而來的,是魯王衛的火槍兵列隊而出!
他們的出現,如同死神的使者,給這場戰鬥帶來了決定性的轉折。
火槍兵們冷靜而迅速地進入陣地,他們手中的火槍在陽光下閃爍着冷光。
平安雖然剛剛當上魯王衛的指揮使沒多久,但優秀的指揮素質已經讓他對這隻魯王衛如臂使指。
隨着他的一聲令下。
魯王衛以百戶爲單位,組成了一個個火槍方陣。
“放——!”
隨着帶隊百戶的命令,一排排火槍整齊劃一地噴吐出火舌,精準的射擊讓蒙古騎兵紛紛落馬。
這些魯王衛的士兵的出現,給蒙元騎兵造成了極大的恐慌!
每一次排槍的輸出,都殺死大量的蒙元騎兵,連人帶馬,都無法在這種恐怖的槍林彈雨中生存!
與此同時,魯王衛的炮兵也展現出了他們的犀利。巨大的火炮如同咆哮的巨獸,將一枚枚炮彈準確地投向蒙古騎兵的陣列。每一次炮彈的爆炸,都帶來一片血腥與混亂,蒙古騎兵的陣列在炮火的洗禮下變得支離破碎。
蒙古騎兵此刻彷彿陷入了人間煉獄,他們試圖衝破這恐怖的火力網,但每一次衝鋒都在火槍與火炮的交叉火力下化爲泡影。他們的勇猛與堅韌在這一刻顯得如此無力,面對如此強大的火力,他們只能無奈地承受着巨大的損失。
“退!快退!讓我們的人快退!”
此時。
賽因帖木兒的心態已經徹底崩了。
原本的所有計劃都成了泡影。
他從未想過大明的軍隊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恐怖的存在。
整個草原又有誰能抵擋住這些可怕的對手?
漢人,真的崛起了!
這是天要亡大元嗎?
賽因帖木兒有些絕望!
戰場上,蒙古騎兵的慘叫聲、戰馬的悲鳴聲、火槍的射擊聲、火炮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慘烈而悲壯的畫面。他們的鮮血染紅了大地,但無論他們如何掙扎,都難以逃脫被屠殺的命運。
魯王衛的士兵們則如同冷酷的機器,他們精準地執行着每一次射擊和炮擊,沒有絲毫的憐憫和猶豫。他們的訓練有素和嚴明的紀律,在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隨着戰鬥的持續,蒙古騎兵的損失越來越慘重。他們原本緊密的陣列變得稀疏不堪,許多人已經失去了戰鬥的意志。而魯王衛的火力卻依然猛烈如初,彷彿要將這些蒙古騎兵徹底消滅在這片土地上!
此時。
藍玉已經跟平安合兵一處。
兩萬多蒙元騎兵已經被打的支離破碎,正在瘋狂逃竄!
藍玉看着此時的戰場,頗有些意興闌珊。
甚至只是下令追擊,自己悻悻跑到了平安身邊,看着眼前的魯王衛瘋狂輸出。
“這樣的仗,打起來還是有什麼意思呢?這不就是一場屠殺嗎?”
平安淡淡看了藍玉一眼,深吸一口氣,道:“末將也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場面,確實震撼!”
藍玉嘆口氣。
“是本侯輸了!這一次魯王衛真的要名揚天下了,恭喜平指揮使!一戰攻滅數倍於己的對手,自身卻幾乎沒有什麼損失!”
平安微微一笑,道:“永昌侯說錯了。”
藍玉皺眉道:“我哪句話說錯了?”
平安笑道:“不是幾乎沒有什麼損失,而是就是沒有什麼損失!”
藍玉:.
此時。
遠處的蒙古騎兵已經狼狽逃竄,不時被跟在後面的魯王衛騎兵用火槍射殺。
同時,自己的騎兵也在瘋狂追着這些人跑。
眼看着,所謂的通州城唾手可得。
藍玉忍不住搖頭苦笑。
早知道是這個場面,自己當初何必堅持,還要跟魯王位打什麼賭,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另一邊。
賽因帖木兒仰頭哀嚎,彷彿一隻孤獨的餓狼。
“趙大人!我們實在是高看自己了!怎麼一開始會生出能把明軍打成的錯覺呢?”
趙寧臉色慘白道:“大人,我們降了吧!再不降,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