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教和王崇義還有範家的範天明,他們三個出來後,感覺這樣不行,如果和張昊對着幹,到時候自己這些人家裡就麻煩,吳家就是一個例子,現在都還沒有消息呢,也不知道關在京城到底如何了?
所以,現在他們必須給自己留下退路纔是,可不能跟着晉王一系死扛到底,這樣太危險了。
很快,他們就準備好了禮物,到了楊才煥的家裡,楊才煥的家裡佔地也有七八畝地,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在太原也是不錯的,而且,他家裡本來就不在太原,而是在京城,這邊也是他的臨時住處。
“喲,三位當家的過來了,快快,裡面請!”楊才煥得知他們過來後,就到了客廳門口去迎接,他們進入到了院子後,楊才煥馬上笑着說道。
“請,打擾楊掌櫃的了!”張四教他們也是笑着拱手說道。
“無妨,無妨,正好老夫今日無事,而且得知我們家二少爺要到這邊來,所以我們也在這裡候着!”楊才煥馬上對着他們拱手說道。
“今天就會過來嗎?”張四教他們一聽,互相看了一眼,馬上對着楊才煥問了起來。
“可不能說,來來來,裡面請!”楊才煥還是笑着說道,很快,一行人到了客廳這邊,分別落座,下人也是端來了茶水。
“幾位當家的,你們怎麼到我這裡來了?”楊才煥笑着對着他們問道。
“嗯,楊掌櫃,咱們也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是來找你幫忙的,大家都知道,你們家二少爺要到太原來整頓鹽霧,而我們三家隨便一家控制的量,也要超過其他的鹽商,
所以,這件事肯定是要找幫忙的,還希望你能夠和你們家二少爺說說,讓我們去拜訪一次,你能夠在旁邊說說好話!”張四教對着楊才煥拱手說道。
“這個,我可不敢說啊,我們二少爺過來是辦公差,我們哪敢亂說!”楊才煥馬上笑着擺手說道。
“話是這麼說,但是,楊掌櫃的,你可是他們家的家人,你的話,我們相信你們家二少爺肯定會聽的,還請你幫忙纔是!”張四教繼續拱手說道。
“是啊,楊掌櫃的,我們現在也是希望你能夠多多幫忙,當然,你也辛苦,你放心,我們可不會讓你白白累一場的!”範天明也是馬上拱手說道。
“這個,我是真的不好說啊,說實話,我們家二少爺這裡有點問題,我怕我說的話二少爺聽了,不高興。那就麻煩了!”楊才煥馬上指着腦袋,對着他們小聲的說道。
“這個,你熟悉他,肯定不會惹惱了他,而我們,到時候更加會說錯話了,還請幫忙!”張四教繼續對着楊才煥說道。
“嗯,幫忙我也想幫忙,但是能不能成,我也不清楚,我也確實是和我們家二少爺打交道不多,我一般都是和府上的管家彙報,我們只是一個掌櫃的,哪敢說和二少爺熟悉是不是?”楊才煥繼續微笑的看着他們說道,
心裡想着,就說幫忙,也沒有點好處,而且,還說什麼會感謝,倒是說怎麼感謝啊?
“楊掌櫃的,你看這樣行不行,只要你們家二少爺不針對我們調查,讓我們過掉這一關,我們每家給你這個數!”張四教看着比劃了一下手掌。楊才煥就看着他。
“五萬兩,我們每家給你五萬兩,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這次整頓鹽霧,不傷及我們的根本利益就好!”張四教繼續對着他們說道。
而楊才煥心裡是非常的震驚的,他們可是真有錢啊,幫個忙就是這麼多錢,看來那些百姓傳言的沒錯,那些鹽商家裡,誰家都是有幾百萬兩銀子的,家裡的田宅不計其數!
“嗯,你們這樣說,我不幫顯得我矯情,不過,。此事我還是不敢打包票,還是需要看我們家二少爺的意思纔是!”楊才煥很行動,不過還是表現的很謹慎,可不敢亂答應。
“行,有你這句話就行,還請你多幫忙!”他們三個一聽,馬上對着楊才煥拱手說道,
楊才煥笑着點了點頭,接着聊了一會以後,他們就在走了,
楊才煥此刻得意的哼着小曲,之前貪圖的那些小便宜,不算啥,如果這次能夠辦成這件事,那自己就發財了,也能夠在京城那邊買一間大宅子,還能買很多土地,自己也能夠做一個躺在家裡享受的富家翁了,不過一切還需要和張昊說好才行,
接着他又犯愁了,他和張昊是真的不熟悉,張昊從小就是跟在英國公身邊,而且腦子有問題,不怎麼出來,家裡的事情,一開始他們跟着張溶的母親彙報,而他喊張溶的母親爲姨奶奶,楊才煥的奶奶和張昊的奶奶可是親姐妹,
後面張溶的母親去世後,家裡的事情,就是交給了英國公夫人徐氏了,而這幾年,他們楊家的人在英國公府邸,明顯是不受重視了,吧畢竟自己的奶奶也是前年去世的,前年英國公也到府邸弔唁。
當天晚上,張昊帶着大量人馬進入到了太原城的時候,太原城大大小小的官員,包括文官武將也全部都到了城門口迎接,
陸安侯到了地方上,地方上是需要安排好的,更何況張昊可是欽差,來整頓鹽務的,而且帶來了這麼多軍隊,可見皇上對張昊有多重要了,對這個差事也有多重要了,
來這邊迎接的還有朱新壟,朱新壟一看張昊帶了這麼多軍隊過來,還是禁衛軍,心就往下沉了,這表明嘉靖對於鹽務這一塊是非常不滿了,張昊是要解決到讓嘉靖滿意才行,可是嘉靖的滿意點到底在什麼地方,是什麼底線,也沒有人知道。
很快,張昊就山西承宣布政使司的衙門,山西承宣佈政司的主官是山西布政使,那可是正二品的官員,不過在張昊面前,他也是不夠看的,張昊的侯爺,那可是超品。
“陸安侯,一路舟馬勞頓,今天下官就給大人接風洗塵,菜餚簡單,還請大人不要見怪纔是!”山西布政使,餘達方站在那了,帶着山西提刑按察使,都指揮使三個人站在客廳裡面,對着張昊說道。
“無妨,簡單點好!”張昊笑着點了點頭。
“來,請上座!”餘達方也是笑着對着張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張昊坐了上去,發現還是很豐富的,一大桌子,接着笑着對着他們說道:“都坐下啊!”
他們聽到了,馬上坐下來。
“那個,喝酒我就不喝了,我一個不會喝酒,第二個,我喝酒以後,到時候沒辦法辦事,你們喝點,可別遷就我,咱們啊,就聊聊天,給我弄點茶水過來就行!”張昊笑着對着他們說道。
“這,陸安侯,要不,我弄點米酒過來,還是很爽口的,估計喝一碗不會醉?”餘達方看着張昊問了起來。
“不了,你們喝,來,我來給你們倒酒,要不然,我擔心你們不敢喝!”張昊笑着說道,說着就拿着酒壺,給他們倒酒,
他們全部站了起來,嘴上說着可不敢,但是又不敢阻止張昊倒酒,如果張昊不喝酒,他們也確實是不敢喝酒,他們還真怕張昊,張昊現在可不單單是陸安侯,而且還是錦衣衛指揮使,錦衣衛是什麼機構,他們心裡是非常清楚的。
“都坐啊,站起來幹嘛?你們隨意喝酒,喝醉了也沒有關係!”張昊坐下來,對着他們說道。
“謝大人!”他們馬上拱手,接着坐下來,接着張昊就端着茶杯,開口說道:“我就以茶代酒,來,感謝你們的接風洗塵!”
“大人,你一路辛苦!”他們三個也是站起來彎着腰給張昊碰杯。
“嗯,等會就坐下,別站起來,我知道你們喝酒的規矩多,但是我不會喝酒,咱們就別講這些規矩!”張昊對着他們壓了壓手,接着抿了一口茶水,他們也是一口乾了,坐下來了。
“來,吃菜,壓壓!”張昊笑着對着他們說道,自己也是夾菜吃了起來,他們一看張昊動了筷子,也跟着動筷子,他們可是封疆大吏,這些規矩他們是最清楚的。
吃了幾口,張昊放下筷子,開口說道:“這次到山西了,估計要麻煩你們三個,對於都指揮使你,我有命令可要給你!”
都指揮使陳清水一聽,馬上站了起來,他也是武將。
“坐下,就聊天,我要求你,沒有我的同意,山西的軍隊不許亂動,當然,如果是邊境需要支援,我也知道,我會同意調動,但是除此之外,決定不許調動!”張昊對着陳清水正色的說道。
“是。大人可有聖旨?”陳清水看着張昊拱手問道。
“沒有,不是什麼事情都要下聖旨的,你聽着就是了!”張昊看着陳清水說道,
陳清水很爲難,自己看是軍事主官,但是張昊要剝奪自己的指揮權,這個他有點難以接受,如果有聖旨,那就好辦了,可是張昊沒有,如果到時候貽誤戰機了,那就麻煩了。
“怎麼?非要聖旨才行,你信不信,聖旨一到,你的職務馬上就會撤掉!”張昊微笑的看着陳清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