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看着魯王,魯王此刻也是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張昊現在都已經到了,那麼收拾自己是早晚的事情,但是魯王不甘心就這樣,希望能夠獲得寬恕,可是,沒有理由。
“請坐!”魯王帶着張昊到了客廳以後,馬上請張昊坐下,裕王和魯王兩個人坐在主位上,沒辦法,魯王現在還是王爺。
而張昊坐在魯王邊上,剛剛坐下,張昊身邊的錦衣衛就給張昊他們弄來了茶水,魯王府上的東西,張昊和裕王可不敢吃。
“說說吧,找我幹嘛?”張昊坐在那裡,看着魯王問了起來。
“陸安侯,這次你們來山東的目的可是整頓吏治?”魯王看着張昊試探的問題,張昊聽到了,端着茶杯沒做聲,就是想要聽聽,魯王到底能說什麼。
“山東的吏治確實是需要整頓了,貪腐的官員太多,這個老夫是贊同的,這次你們過來對於我們山東的百姓來說,可是福氣啊!”魯王看着張昊繼續端着說道。
“想要讓家裡人活命,你就給我好好說,我來這邊的目的,你清楚的很,我本來以爲你會造反,但是你沒有那個機會,
我現在都後悔了,早知道給你這個機會,這樣我就更好的收拾這邊的官員,現在你這邊沒動靜,那些官員也是蟄伏了起來,對於我來查處他們,可是非常不利的,你說,此事該怎麼辦?”張昊看着魯王嚴肅的說道。
“開玩笑,開玩笑,我可沒有說要造反,而且我這邊也沒有動靜的,陸安侯,我知道我有錯誤,和當地的官員有點聯繫,但是造反我可是不敢的,陸安侯還是不要這樣說,這樣會要了老夫的命的!”魯王繼續對着張昊擺手說道,張昊聽到了他這樣說,馬上站了起來,就準備走了。
“陸安侯,你這是?”魯王吃驚的看着張昊,不知道張昊突然站起來是什麼意思。
“裕王殿下,我們走吧,既然他想要拉着整個魯王府一大家子去死,我們何必呢,走了!張昊看着裕王說道。
“嗯,行!”裕王也是點了點頭,他現在就是看着,什麼也不會說,一切聽張昊的,這次他出來,也是希望能夠學到本事,當然也要看到地方官員到底是怎麼樣做事情的,他們是如何貪腐的,反正要學的事情還有很多。
“這,裕王殿下,陸安侯,這,這可不行!”魯王着急的到了張昊面前,對着張昊和裕王拱手說道。
“你繼續端着吧?繼續做你的美夢吧?你心裡清楚的很,我過來就是來查你的,你還這樣,你以爲我那你沒辦法是吧?嗯?
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就說你是自殺的,你說朝堂的那些大臣。會爲你說話還是會爲我說話?嗯?你自殺很合理,因爲你現在沒有機會了!怎麼樣?要不要試試!你知道我敢殺的!”張昊盯着魯王警告的說道。
“這,這,還請裕王殿下和陸安侯高擡貴手!”魯王此刻對着張昊他們一躬到底。
“哼,我不怕你嘴硬,多硬的嘴,我們錦衣衛都能夠撬開,你嘴硬,你的那些兒子嘴硬嗎?你的夫人,你的那些小妾嘴硬嗎?你王府的那些辦事的人,嘴硬嗎?還敢在我面前裝着,誰給你的膽子。你是欺負我們年少嗎?”張昊盯着魯王繼續呵斥了起來。
“不敢,不敢!”魯王站在那裡,連忙擺手說道。
“不敢?行啊,一句話,你自己考慮,我要所有和你有合作的官員,將軍的名單,不管是山東的也好,還是其他的地方的也好,我都要,包括證據,你亂咬人可不行,全部寫出來,交給我,
我和裕王殿下可以向陛下求情,能不能饒你不死先不說,你這個王府,我估計能夠保住不少人下來,而且,爵位能不能留下一些。就不知道了!你自己考慮,考慮好了,和外面的兄弟說一聲,到時候派人過來找我就是了!”張昊看着魯王說道,說完了,張昊就準備走
而魯王則是站在那裡,看着張昊他們,想要說什麼,但是什麼也不敢說。而張昊和裕王出魯王府,張昊站住,轉身看了一眼背後魯王府,冷笑了一下說道:“死到臨頭了,還這麼裝!
“嗯,蠻子哥,魯王會說出來嗎?”裕王看着張昊問了起來。
“你說呢?”張昊也是看着裕王問了起來。
“我估計會,剛剛看他表情,估計也知道,這次是在劫難逃,他要麼就是拖着一大家子死,要不就往是讓那些跟着他的人死,我估計魯王會選擇後面的,那些跟着他的大臣,也是早晚會被收拾的,所以魯王會說出來!”裕王考慮了一下,說出自己的分析。
“沒錯,他一定會說,只要他說了,我們就好辦多了,那些官員我們也可以動手抓了,不像現在,我們還需要等戶部的官員來查賬,等吏部和都察院的官員過來,審查那些官員,這樣辦事太慢了,
如果這樣辦事,我估計沒有兩個月辦不完,太慢了,尤其是涉及到和魯王的關係,如果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是證明不了魯王和他們有關係的,到時候我們也沒有辦法用這個來審查他們!”張昊點了點頭,對着裕王說道。
“那接下來我們去幹嘛?”裕王看着張昊問了起來。
“去布政使司馬鏗府上,司馬鏗肯定是知道魯王的事情,甚至知道誰和魯王關係好,魯王說的話,我們也是需要一些大臣來複證的,要確實是證明魯王說的是真的!”張昊對着裕王說道,
裕王點了點頭,接着張昊就帶着裕王前往司馬鏗的府邸,
而在魯王府,魯王朱頤坦和世子朱敬譖兩個人坐在客廳這邊,魯王一直沒說話,而世子此刻也是坐在那裡,等着魯王的吩咐。之前朱敬譖在京城那邊可是看過張昊的,還和張昊起過沖突,
所以現在,他不敢到去面對張昊,怕張昊再次收拾他。
“如果老夫咬着不放,陛下肯定會嚴查,一個都不會放過,可是如果老夫說了,不說透徹了,陛下也不會放過,但是如果說透徹了,其他的藩王是不會放過我們魯王一系的人的,陛下現在也只會處罰我們,但是對於其他的藩王,陛下最多就是警告,絕對不會處罰太嚴重!”魯王坐在那裡,嘆氣的說道。
“那可怎麼辦?”朱敬譖馬上看着朱頤坦問了起來。
“老夫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誒,如果說了,就必須要說我們和其他藩王的聯繫,包括和朝堂當中的大臣的聯繫,如果不說出來,到時候陛下那邊不會放過的,張昊也不會放過的!”魯王再次嘆氣的說道,
他現在還在猶豫,要不要說,但是他心裡也是非常清楚,如果不說,那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現在他也沒有機會去的給陛下上請罪書,只能等着張昊這邊去彙報,陛下那邊考慮如何收拾自己。
“爹,如果我們不說,魯王一系的人,估計到時候也是和秦王一系的人一樣,全部從皇族當中除名,以後我們什麼好處都享受不到了!”朱敬譖看着魯王說道。
“說了,估計大部分的人,也是要除名的!”魯王嘆氣的說道,自己對於魯王一系的人,控制的還是可以的,他們也是在幫着自己做事情,現在出了事情了,他們估計也是麻煩。
“可是這樣,還是能夠留下一些人不是?另外,爹,你說這邊的布政使,都指揮使,都御史他們,現在是不是被控制了,要不然,爲何我們家這裡被圍住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傳過來如果他們被圍住了,也被張昊控制了,你說,他們會不會說?”朱敬譖看着魯王問了起來,
魯王聽到了,心裡一個咯噔,接着開口說道:“他張昊沒有這樣的膽子吧?敢這樣做?”“爹,他身邊可是帶着裕王的,再說了,張昊可是欽差,是錦衣衛指揮使,陛下如此器重他,他這樣做,估計也沒有大臣敢去彈劾張昊!”朱敬譖看着自己的父親說道。
“如果他們被抓了,他們,他們可是頂不住的!”朱頤坦擔心的說道。“那?”朱敬譖看着自己的父王。
“去老夫的書房,整理那些東西,到時候交給張昊吧!”魯王沒辦法了,
如果他們三個人說了,那自己不說也是沒有用的,現在還不如快點說完了,爭取主動一些,到時候看看陛下那邊能不能念及宗室的情分,繞過自己一命。而張昊到了司馬鏗府邸,直接就進去了,
這幾天,司馬鏗可是茶不思飯不想的,天天害怕的不行,一有什麼動靜,就緊張的不行,現在聽到大門那邊傳來腳步聲,司馬鏗馬上到了客廳門口,就看到了張昊和裕王往他這邊走來,司馬鏗快步跑了過去,到了張昊他們面前,跪下,磕頭說道:
“罪臣司馬鏗,見過裕王殿下,見過指揮使大人!”說完了還繼續磕頭,而張昊看了一下裕王,裕王則是皺着眉頭,不知道他怎麼這樣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