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相國,現在是什麼局勢,相信你心中有數。
哼!你以爲拿宜貴妃出來壓我,就可以讓大明的士兵爲你所用,替你出頭?
你想的未免太簡單了。“
說道這裡,鄭長生冷冷的道:”來人啊,送客!“
啊?金元應這下子可算是嚇蒙圈了。
他想着永和伯爵不管怎麼着,那也是皇家的人啊,跟自己的閨女比起來是晚了一輩的人。
怎麼着也不會看着貴妃娘娘的孃家人遭難不管不問吧?
他本想着用女兒的名頭,壓一下鄭長生來着。
可是沒想到,鄭長生油鹽不進,還把他給得罪了。
這氣沖沖的樣子,看樣子是來真格的了。
怒了鄭長生,他也就完蛋了。
大明的人不管他了,他只有死路一條。
”噗通“一聲,金元應就跪下了,拽住鄭長生的褲腿哀求道:”永和伯爵大人見諒,老夫並無以貴妃娘娘壓迫您的意思。
老夫只是心憂家人安危,擔心國家社稷毀於崔氏之手,言語不當還請伯爺莫要放在心上。
您可不能作壁上觀,放置老夫不管不問啊。
您說吧,只要您肯出兵介入,讓老夫做什麼,老夫都不會皺眉一下。“
情急之下的金元應,是苦苦哀求,連下跪都做了,只求鄭長生不要拋棄他。
鄭長生轉過身子,心中暗罵:”奶奶的,早這樣放話多好,老子還用的着給你兜圈子嗎?“
他要的就是金元應無條件的服從,這種人,你給他一點顏色,他就能開染坊;給他一點陽光,就燦爛。
不把他心裡最後的一點幻想打滅了,他是不會俯首聽命的。
鄭長生慢慢的坐了下來,看着跪在腳下無助、惶恐的金元應,冷冷的說道:”你真能做到?如果我要你殺妻滅子你也懇做嗎?“
金元應愣住了,永和伯爺這話是何意?
腦子一團糟糕的金元應誤以爲這是鄭長生對他的忠心的考驗,怎麼可能真的讓自己殺妻滅子呢?
他幾乎毫不猶豫的道:”漫說是殺妻滅子,就是要老夫赴湯蹈火,捨棄這條老命,也在所不惜。
只要伯爵大人能夠出兵介入。“
鄭長生順着他的話道:”好,金相國的決心本伯爵是看到了。那麼久付出行動讓本伯爵看看。
滅子就不必了,你們金家怎麼也得留下延續的種子不是?
可是,你妻子樸氏,以及樸氏一族,我要他們死。
你能做到嗎?“
金元應渾身的冷汗,唰的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伯爵大人,這是何意?老妻陪伴我多年,又沒有犯錯。伯爵大人爲何要對他們下此狠手?
如果要試驗老夫的決心,也完全不必這樣做的啊?“
鄭長生冷笑一聲:”金相國,怎麼到現在還執迷不悟。
宜貴妃的母親是怎麼死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金元應一屁股坐在了冰涼的地面上,他傻眼了。
這是他最不願意去想的事情。
果然還是淑賢這丫頭心中的怨恨未了啊!
到了現在,鄭長生已經把話說的這麼直白了,他要在不明白,那他真成傻逼了。
金元應眼神癡癡呆呆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是淑賢的意思?“
鄭長生點了點頭:“你應該感謝宜貴妃娘娘,否則,死的可就不是樸氏一族了。
本伯爵不方便動手,所以,這事情就交給你去做。
至於怎麼做,才能堵住悠悠衆口,相信你自有辦法。
做到了這一點,崔氏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本伯爵自有應對之策。”
金元應的臉色蒼白,額頭的冷汗唰唰的往下流,他心裡涼的一批。
樸氏是他朝堂上最大的助力,這麼多年來,守望相助,他纔有了現而今的地位。
這要是幹掉樸氏一族,那自己的左膀右臂就沒了,剩下孤家寡人,孤軍奮戰,還能屹立不倒嗎?
恐怕金氏大旗的招牌,就要完了。
牆倒衆人推,破鼓衆人捶,朝堂上的人,哪一個不是見風使舵的主?
這可真是難爲死他了。
一邊是自己的命,一邊是樸氏的命,二選一。
低頭思索了片刻,金元應咬咬牙狠狠心:“伯爺,既然淑賢心中有怨恨,這是我這個做父親的不是。
是我沒有照看好她們母女,讓妒婦樸氏鑽了空子,利用我不在家的時候,逼迫她的生母吊亡。
現在由老夫出手了結這一段恩怨,也是應有之意。
放心吧,這事情絕對不會跟大明牽扯上半點關係,只是老夫和樸氏之間的事情。
等老夫了結了這一事情,還請永和伯爵大人信守承諾,站在老夫這一邊,助力老夫對抗崔氏。”
他說的很直白,事情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
已經是圖窮匕見了都,也沒那麼多遮遮掩掩了,有什麼想要交易的,就直接是竹筒倒豆子敞開了,亮明瞭,都擺到桌面上。
明明白白交易,哪有那麼多的不好意思。
鄭長生微微一笑:“能夠幫宜貴妃娘娘了卻這一樁心願,本伯爵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只要能夠對宜貴妃有個交代,那剩餘的什麼都好說。
一個小小的崔氏,在我大明天威面前,還是不足爲慮的疥癬之疾。
擺平他們,彈指之間的事情。
實話告訴你,我的一萬大軍,已經從海上駛來,等到了登陸的那一刻,就是崔氏灰飛煙滅的時候。”
鄭長生的話,猶如一劑強心針。
金元應立馬就滿血復活了。
加上五千成均館的火槍部隊,還有一萬大軍。
天吶!這足以橫掃崔瑩掌控的禁軍了。
火器的威力他可是見識過的,上萬的火槍齊齊發射,那威力足以毀天滅地啊。
有了永和伯爵的助力,自己統御高麗朝堂,組建幕府,這絕對是不在話下的事情啊。
哈哈,到時候大權在握,高麗王就是一個不中用的傀儡,整個高麗國還不是老子說了算?
真是天助我也啊!
早知道這樣的話,還聯絡什麼倭寇啊。
只要把樸氏幹掉不就完了嗎?
越想越激動,越想越興奮。
他此刻恨不得立馬回去,手刃樸氏,給金淑賢的生母報仇雪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