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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時期,廉頗是趙國有名的良將,可以順風殺人頭,逆風一打九,有肌肉有力量,被拜爲二當家。
藺相如完璧歸趙,也被升職加薪,然後買房買車,日子過得瀟灑滋潤。不久,秦王與趙王在澠池相會,秦大當家要羞辱趙大當家,是藺相如維護了趙大當家作爲一個男人的尊嚴,因此也被提升爲二當家,且地位在廉頗之上……”
“不對啊!都是二當家的,憑什麼那個什麼如就比廉頗地位高?”潘富在躺椅上翻了一個身子,疑惑地看着曹唯。
曹唯不耐煩道:“不學無術,連負荊請罪都不知道,想聽故事就不要插嘴,剛剛講到哪了?”
潘富賠笑道:“都是二當家……”
曹唯哼唧一聲後,繼續說道:“都是二當家,你想想人家廉頗能服氣嗎?當然不服氣了!於是他就揚言說:“那個藺相如小婊砸沒有俺高,也沒有俺壯,只會一些嘴上的功夫,憑啥比俺地位高,俺要是見了他,一定要揍他!“
藺相如知道後,小心肝嚇得撲通撲通地跳,就有意不與廉頗會面。別人以爲藺相如害怕廉頗,藺相如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慫了,要不然以後怎麼在圈裡混下去?
所以他就跟打掃茅房的老大爺說:“我哪裡會怕廉哥?不過,現在秦國倒是有點怕我們趙國,這主要是因爲有廉哥和我兩個人在,我們兩個人一文一武,天造地設,合體就是小金剛!
如果我跟他掐起來,那隻能便宜秦國那個破爛貨。我之所以避開廉哥,不是因爲我怕他,也不是因爲我不愛他,而是以國事爲重,把私人的恩怨和姦情丟一邊兒了。沒想到我一片拳拳愛國之心卻不被人理解,寶寶心裡苦……”
潘富撓撓頭,道:“不對啊!爲什麼非要和打掃茅房的人說?”
“你想想,上茅房時特別無聊,那自然是要找人說說話,尤其是在便秘時,蹲地特別久,那種出不來的感覺總要找人傾訴一番。”
看着這兩個不學無術的傢伙,沈慶一臉便秘之色,潘富仰慕地看着曹唯:“賢弟高見吶!那後來呢?”
“後來,這話就傳到了廉頗耳朵裡,也不知道怎麼傳過去的,是不是藺相如這個心機婊授意的不可考。總之,廉頗十分感動,便脫光了衣服,露出三寸兵器,揹負荊杖,來到藺相如家請罪。
兩個人終於化解了恩怨,雙宿雙棲,互相焗油,這就是負荊請罪的故事!”
潘富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門外身上綁着藤條跪在地上的兩個傢伙是來賠罪的!賢弟,他們跪了一個多時辰了,是不是該讓他們起來了?”
曹唯瞥了一眼沈慶,道:“着什麼急啊,你沒看到沈兄都面不改色,泰然處之嗎?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沈慶憤憤道:“我早就看這兩個老混賬不順眼了,整天都是一副狂妄自大的樣子,鼻孔朝天,瞧不起任何人,真真是混賬……”
“好啊,曹某就給沈兄一個解氣的機會!”曹唯說完站起來朝着門口走去,潘富和沈慶相視一眼,趕緊跟上。
潘府外,沈青海和沈青遊跪在門前臺階下,二人眼裡佈滿血絲,鬢角都有了幾分灰白,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歲。見到潘府內有人出來,連忙磕頭,身體微微顫抖。
曹唯從他們身後抽出一根藤條,打量一番後,微笑道:“以前,我什麼都沒有,全身上下只有五兩銀子,甚至不知道下頓飯能不能吃到嘴,不知道會不會有朝一日凍死在街頭,連屍體都沒有人理會……
爲了能有些安全感,我不要臉面跟別人借了一千兩銀子,買宅子,安置僕役,然後絞盡腦汁掙錢養家,直到我把醉仙釀做出來,才真正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
你們沈家有一個名叫沈雲的少爺想搶我的醉仙釀,我打斷了他的腿,如今你們的一個念頭,也想從我身邊把醉仙釀奪走,爲了你們的家業錢財,爲了你們的榮華富貴,如果你們是我,會怎麼做?”
“啪!”曹唯狠狠抽打在沈青海的臉上,然後就在二人身上胡亂地抽打起來,嘴裡不斷念叨:“你們會怎麼做……”
沈青海和沈青遊躺在地上,抱頭慘叫,沈慶於心不忍,想要上前去勸阻,卻被潘富攔住,對他輕輕搖了搖頭,沈慶嘆了一口氣,別過臉去。
一柱香後,曹唯氣喘吁吁,手上的藤條已經摺斷,沈青海和沈青遊二人遍體鱗傷,衣服上滲出血跡,臉上也有幾條印記,又紅又腫,躺着地上痛苦呻吟。
曹唯扔掉藤條,扭頭道:“沈兄,你是沈家家主,能做得了沈家的主嗎……”
沈慶正色道:“以前不能,現在能了!”
“那好,你聽明白了,沈家在秦陽縣的所有酒樓酒坊全部由潘府接手,你在潘府住了三日,沈家就要賠付三萬兩銀子,這些事情要在兩日內辦好。”
“一切依伯爺所言!”
曹唯目光凌厲地盯着沈慶,道:“你聽明白了!本官當初是和你做生意,不是和沈家,日後千萬別讓這兩個老東西再插手醉仙釀,否則本官定不饒你!”
沈慶心頭一顫,連忙道:“沈慶明白了,這兩個不爭氣的長輩是該頤養天年了。”
“帶着這兩個老東西回去吧,你去將你的幾個兄弟接出去,本官已經吩咐過錢寧,不會攔你。”曹唯想了想,又道:“爲富不仁,必遭天譴,管好你們沈家的一些人,就當是積些陰德了!”
“伯爺教訓得是!小人這就告辭了,伯爺多保重,沈慶祝伯爺前程似錦,大展宏圖!”
沈慶扶起地上的沈青海二人上了馬車,朝着揚州府方向駛去。曹唯坐在臺階上,剛剛的暴怒已經讓他精疲力竭了。潘富坐在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從無到有非常不易,這一點我是知曉的,爲了養家餬口,時常早起晚歸,還免不了受人排擠;時常頭破血流,亦逃脫不了輸的結局;時常身心俱疲,亦難有想要的結果。這就是生活,生活不易,錢財難得……”
曹唯詫異地看着潘富,道:“兄長怎麼會有如此感慨?”
“你剛剛說的話,讓我想起來你當初借我的一千兩銀子還沒有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