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我們來晚了!秦決跑了,哎,早知道就不喝那頓酒了!”矮胖子又是捶胸又是跺腳,不是氣的,是害怕。
武林盟主在得到秦決要去酆都的消息後,立刻派人前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秦決昨日就走了,今天方纔抵達江南,王恩開是直接去江南,比秦決還要快一點。
“那怎麼辦?”高瘦子無奈搖頭道:“就這樣回去?怕不是要被剝皮,不如我們去江南追秦決?”
“追個屁!”矮胖子一拳打在他腿上罵道:“你是不是傻?江南可是有軍隊的,只要他躲在軍隊裡,我們怎麼下手?再說了,你我二人又不知道他是從那條路去江南!怎麼追?”
“那我們該怎麼辦?”
“簡單!去把酆都裡面的兩個叛徒殺了,就說是他們阻擋我們,才讓秦決跑了,盟主還能殺我們不成?”矮胖子揉了揉鼻子笑道:“來都來了,總得做點什麼!”
二人跑到酆都,卻發現連一個鬼毛都沒見到,若不是城門上的牌子,他們還以爲自己來到了陰曹地府。
“胖子,沒人啊!”瘦子無奈搖頭道:“你說這人都死哪去了?”
“我怎麼知道,人倒是有一個!”胖子擡起頭看着城牆上作畫的夜朝,“女孩,這城內的人都去那了?”
“不知道!”夜朝回了一句,她現在不想理會他們,畫對夜朝而言比什麼都重要!
“不知道?”瘦子低頭說道:“大哥要不然還是算了吧!這小妞一看就是我們惹不起的人,還是快點走吧!”
“盟主就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了?”胖子白了他一眼繼續道:“問不出來個一二三,我們都活不了。”
胖子一躍而起落在夜朝面前,他瞪大眼睛看着夜朝說道:“媽耶,小爺我還從未見過那麼好看的女孩,真是長見識了!妞,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別怪我們兄弟二人不客氣!”
“被我收到了畫裡,你們若是不想死,就不要再來打擾我畫畫!”夜朝開始思考如何將腦海中的構圖放在紙上,畢竟紙就那麼大,腦海中的世界卻不小。
“被你收到了畫裡?”胖子指着她大笑道:“你是想笑死我麼?你以爲你是誰?天人合一麼?能把這酆都城內的所有人收到畫裡?”
“不是!”夜朝取出一張新紙,只見她幾筆落下,便怒視二人說道:“我說過,不要再來惹我!”
“大哥快跑!”瘦子衝上去拉住他準備逃跑。
可惜還是晚了一點,只見畫中伸出一把長劍,整個世界都陷入黑暗之中。
天落紅光,將照亮大地,二人也得意看到眼前的世界。
這裡是一片古戰場,一個白髮白鬚的老將軍坐在屍體堆砌而成的高山之上俯瞰二人。
霎時間戰鼓雷鳴,他慢慢拔出自己的長劍指向二人怒吼道:“站起來,爲我而戰!”
戰場上的屍體慢慢站起身,他們快速列陣將二人團團包圍,他們每後退一步,軍隊就向前一步
在另一邊,秦決還在主導暴動的時候,王恩開已經拿着大把證據來到了江南。
因擔心藩王保人,不好動手,李婉清給他支了個招,用他爹的權力調動了皇城守衛軍。
他爹也只能調動皇城守衛軍,錦衣衛兵部尚書都動不了,御林軍那是萬歲爺的私兵,誰敢動誰死。
所以只能調動皇城守衛軍,他們可以說是大明軍隊的排面,不僅實力強悍(所有戰士都是從長城調下來的戰士),而且都很帥。
無論是身高還是長相都很不錯,身穿亮金色盔甲,實用的軍營大旗也是五爪金龍旗。
他們一般都會在順天府進行守衛工作,但打仗時也經常出去,先帝曾言他們是大明移動的領土,走到那裡,那裡就是大明的土地。
藩王就是在瘋狂也不敢動他們。
王恩開時常對天地充滿感激之心,上天給了他一個牛逼到爆炸的老爹。
因爲他老爹,他在官場和商場都可以橫行霸道,無所顧忌,他媽是兵部尚書的女兒,軍隊在他面前都得客氣三分。
這天下,除了順天府他還需要乖一點,到那不是橫着走,因爲他爹,他還能有一個聰明,美麗,賢惠的妻子。
只要他沒智障到把交代好的事情搞砸,王恩開就能當一輩子的混子。而且還能混的很好,混的很爽。
三千皇城守衛軍,坐着戰船直撲江南,知道的都在等王恩開的大動作。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藩王造反,王恩開去平反呢!
因動靜過大,江南地主們在他還沒到就收到了消息,他還沒在港口停船,他們就都準備好了。
戰船停下,三千戰士火速下船,他們列隊兩邊,將長劍立在身前,霎時間港口金光四起。
王恩開慢慢走下船,每一次路過,兩邊的戰士都會進入他的隊伍跟在他身後。
“王大人!”地主們立刻彎腰作揖道:“恭迎王大人來江南視察!”
“王兄,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們已經在萬安樓擺宴,請隨我來!”他的幾個狐朋狗友全部圍了上來。
“哎,不是我不通知,而是此事事關重大。我也是奉命行事,望體諒!”王恩開輕輕拍着他們的肩膀笑道:“放心,也就是一點小麻煩,沒事的!”
“王大人,不知具體是什麼事情呀?”牛老爺立刻上前陪笑。
“江河稅出了大問題,現在萬歲爺正在嚴查各項稅收,我剛上任,他就讓我把稅查清楚。”王恩開一拍大腿,
“好傢伙,全他媽在貪,你們還沒收到消息吧?”王恩開指着順天府方向說道:“我已經在那殺了三十六個人,九個凌遲,八個五馬分屍。
現在萬歲爺龍顏大怒,讓我好好調查清楚,稅收乃是國家的大事,不可有一點耽擱。萬歲爺都這麼說了,你們說我能不認真一下麼?看到我身後了麼?不僅是來協助我的,更是爲了監視我。”
“那爲何會查到我們頭上?”牛大人開口問道。
“你說我怎麼會查到你們頭上?”王恩開怒視衆人,面色不善,“江南稅虧空最大,一個富饒水鄉的稅收居然和幾個普通港口一樣多。問題出在那,各位老爺應該很清楚吧?”
“王兄大家都是兄弟!”說着他牛老弟就從懷中掏出十萬兩銀票塞到他口袋中,“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希望王兄收下!”
“不是小意思不小意思的問題,而是上面查得嚴,我也沒辦法,懂麼?”王恩開一點不看重他們只見的兄弟情義。
對他而言,這些兄弟都是拿來賣的,只要有需要,他們就都要死。
這就是王恩開的“兄弟情深”。
說着他將十萬兩還了回去。
“這……王兄,您可是正五品江流總督,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能解決的麼?”他知道王恩開喜歡聽拍馬屁,因此就使勁的拍。
“我是正五品沒錯,但這件事如果是我調查的話,擔保你們沒事。可惜啊!你們懂得,我是最近上任,問題是被爆出來之後,讓我解決,性質不一樣了!”王恩開連連搖頭,假裝很苦惱,很痛苦。
“王大人那你說我們該如何解決?”牛老爺再次開口問道。
“很簡單,你們不是常用麼?”王恩開冷笑道:“推個人出來頂罪,然後把虧空補全,最後孝敬一下萬歲爺,體現出自己的地主之誼!”
“那我們該那什麼孝敬?”
“我前段時間讓你們給糧食,你們爲什麼就是不給呢?”王恩開熟門熟路的進入萬安樓,今日的萬安樓被包了下來。
一天至少需要兩千兩銀子。
“不是我們不給,是我們真沒有!”牛老爺苦笑道:“大人,江南受災嚴重,我們的糧食都拿去賑災了。要不然這老百姓吃啥?您說對不對,我們可以給錢,因爲我們有。但這糧食我們是真拿不出來!”
“各位老爺就別說笑了,你們拿不拿的出來,我還不知道麼?”王恩開獰笑道:“我是在救你們,不是在害你們,希望你們能搞清楚懂麼?”
“大人啊!”牛老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如果這天下還有糧食,我們早就賣了給您。可自從那一次您說了之後,我們一直在找,可怎麼也找不到糧食。”
狗日的,真是有夠狡猾的,看來他們已經看出了我的陰謀,但我有一點絕對沒騙你們——我是來救你們的,秦決纔是來殺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