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秦決坐在臺階上看着滿天星辰,自從進入大學之後,他就再也沒怎麼擡起頭看向天空。
以前還在農村的時候,他經常在晚飯之後早在爺爺的藤椅上看着天上的星星。
聽他講一些很奇怪,但又很可怕的鬼故事。
什麼蹲在高粱上的鬼。
趴在路上要人命的大頭牛。
水裡找替死鬼的白頭精。
水猴子。
以前還會感到害怕,但後來知道它們是假的後,秦決也就不害怕。
爲了嚇秦決,爺爺開始講一些真實的故事——以前經常發洪水,最慘的一次死了快兩百萬人。
蒼蠅趴在樹上壓斷了樹枝,下面的村子全部被淹,牛和豬的屍體不斷上下起伏。
一棍子插下去,就能挑起一具屍體。
他說當年的黨員都跟着部隊去賑災,他也去了,親眼見到很多戰士和黨團被沖走。
可他們依舊抱着沙袋往下跳,只爲堵住洪水,避免更多人死亡。
災後,淤泥埋住了莊稼地,收成卻意外的好。
還有他小時候的故事,以前有狼,生的孩子也多。
就算是孩子丟了,父母也不回去找,經常是收莊稼時,在地裡看到屍體。
反正每次講完故事後,他總是說以前很苦,爲了賺一點錢就要挑着擔子扒火車。
現在你們也苦,但和當年的苦不一樣,當年是身體上苦,累的要死。
現在你們是精神上被折磨,經常有人自殺,年齡也越來越小,他不懂是爲什麼。
但他感覺還是活着好,以後遇到解決不掉的困難就繞開,或者跑,別熬死在困難裡,人這一輩子只有一輩子。
“想什麼呢?在這老驢望天?”月纓走到他身後,扔給了他一塊毛巾,“幫我擦頭髮!”
“是,我的大小姐!”秦決搬來凳子給她坐下,隨後開始用乾毛巾爲她的頭髮吸水。
“你覺得明天早上李求安能成麼?”月纓仰起頭看着他。
“難,但我們還是要試一試。對於我們這種小人物而言,做好不要放棄。否則可能會失去改變一生的機會,你看我,現在不就成了正六品?”秦決笑着換另外一條幹毛巾,“患難見真情啊,最後待在我身邊的居然是你!”
“是不是感覺很意外?”月纓將他摟在腿上,輕輕拍着他的大腿笑道:“喲,長結實了嗎!”
“你個女流氓,再這樣我就饒不了你了!”秦決越反抗,她就越興奮。
“憑什麼這個世界上只能有男流氓,不能有女流氓?”月纓笑着解開他的衣服。
“對,這的確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在李開才操作之後,我大名的女人連活下去都有可能是一種罪!”這是秦決最不想看到的,他不斷唉聲嘆氣,可月纓卻一臉懵逼。
“什麼意思?”月纓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臉呆呆的看着秦決。
“我問你,這個世界上是男性高手多,還是女子高手多?”秦決細心的爲她擦乾淨鬢角水珠。
“的確是男子高手更多一些!”她也開始嘆氣,在她的瞭解中,女子高手多也多在內練,類似她這般橫練的女子幾乎就沒聽說過。
“這就是男女之間天生的體質差距,你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天對吧?”秦決將毛巾蓋在她頭上,吸乾最後一點水。
“你在說什麼?”月影紅着臉瞪他,在封建主義的思想中,這種女孩子的私密事情是絕對不外傳的。
“這只是正常的生理現象而已,不必如此大驚小怪!”秦決揉着她的臉笑道:“我問你,若你開辦了一家工廠,你是更願意招收力氣更大的男性還是招收力氣相對較小,每個月有那麼幾天虛弱期,一生孩子就是六七個月的女性?”
“這……當然是男性!”這是一個慘痛的事實,月纓雖無法接受,但必須要承認,女子在各方面幾乎都處於弱勢。
“若是按部就班來做,我能在未來給女子每個月的例假休,產假休,產後休,伴隨着發展的繼續,我還能完成他們孩子的全社會化撫養,爲他們進行最大程度的減負。”秦決的手慢慢滑落,這一切在此刻看都是那麼遙遠而觸不可及。
“現在就不行了麼?”月纓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怒吼道:“爲什麼?”
“很簡單!如果真按照我那一套走下去,就必須施行大規模國家產業,在制度上多招收女性。還要給那些招收一定比例女性的私人工廠進行補貼,爲的就是盡最大可能解決女性就業問題!”秦決露出一抹十分苦澀的笑容,“代價是什麼,你知道麼?”
“男性的就業空間!”月纓開始皺眉,她已經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對,男性會因此仇視女性,但問題不大。畢竟男性在市場上佔據絕對優勢的地位,最多是說兩句而已,在行爲上不會做出過激反應。但把你也別把男人想成什麼好東西,絕大多數的男性都是吃着性別紅利,一點也不幫女性說話!”秦決越說越絕望,現在都巴不得去幹掉李開才。
“你呢?”月纓掐住他的大腿,但沒有用力。
“我正在努力去做!”秦決爲她整理頭髮,“這是我們整個國家欠女性的公平,必須要還,否則只會引發激烈的社會矛盾。”
也不利於他的計劃,未來秦決可是要在歐洲打女權牌的,要從性別上讓他們在內部產生巨大矛盾。
“現在推行就不行了麼?”月纓傻傻的問道,她歪着頭呆呆的模樣很可愛。屬於那種傻得性感。
“不行了!”秦決無奈搖頭道:“李開才那個老王八蛋要引發兩性矛盾,如果女性在婚姻市場上提出極其高額且常人難以接受的彩禮,房子和其他附加值的東西,但女性的嫁妝卻相對少很多的話,男性會同意麼?”
“這不是娶小妾麼?”月纓皺眉,她感覺這也太魔幻了。
“在一夫一妻制推行之後叫賣女兒。妾和青樓都是對女性的鄙視和傷害,未來必須根除!”秦決抱住她苦笑道:
“男性一定會感覺到不公平,仇女情緒必然在社會引發巨大的矛盾,對女性的不滿會引發社會性問題。
恐怕到時候他們能在職場上對女性默不作聲都是最好的結果,欺壓會愈發明顯,找出各種理由辭退更是會越來越常見,就算不辭退,職場上的男性也會開始對她們打壓。
當我們在推出各種維護女性權利的法案,就相當於是火上澆油,抗議,敵視,爭鬥,最後都會演化成集體擺爛,在職場上無止盡欺壓女性,斷絕她們的生路。在婚姻市場上進行自殺式單身,斷掉她們的長期飯票,妾文化和青樓定然崛起。”
這不是在開玩笑,當年美利堅就用這招對付過小日本,那時候日本的女權主義和現在我們的田園女權比可謂是伯仲之間。
而且小日本還是美帝的兒子,當然要聽話咯,各種無腦支持那種癲狂的女權主義,信的傻逼還真不少,她們每一次“進步”都是再把自己推上絕路。
在不斷的被欺壓中,男性開始集體擺爛,職場上非女性必須擔任的部門外,女性錄取率降低百分之六十多。(至於多少我忘了!),辭退率更是一度達到了頂峰,同比增長百分之七十多。
婚姻市場上,由於結婚條件過於不對等,男性選擇不婚,女性漸漸發現自己走上了絕路,紅燈區開始昌盛起來。
婚戀市場中女性對男性的要求也開始逐漸降低,從一開始的必須按時回家,交出高薪資,聽話,做家務,照顧孩子……
變成了最後的回家和交出工資,但女性出軌率也是不斷提升,可男人也無所謂,畢竟他們去紅燈區的賬單也是會交到老婆手裡。
他們之所以如此畸形是和他們的文化,國家形式與困局有關,我們是絕對走不到這一步的。
但我們的女性地位真的有一點公平可言麼?女性能指望男性發聲麼?
不可能的,他們不欺壓你們就不錯了,還幫你們說話。
在很多分裂兩性關係的話中,我見到最後也是聽起來最有“道理”的一句是——現在結婚率那麼低,完全是因爲女性受教育程度高,看不上男人了!
真的麼?你該不會我們人有多少思考能力吧?不會以爲大學生就比普通人強吧?信這種話的有多少大學生啊,舉起手來讓我看看是那幾個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