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們瘋狂的模樣,秦決只感覺內心一沉好似被什麼很重很硬的東西給壓住了一樣。
太陽還是他媽照常升起,但那些囚車被牆的陰影擋住,光照在了秦決的臉上,那是比血還紅的光。
他轉身向雨司府走去,腳步越來越沉,低頭看去。
地面變成了一條水草小路,水不是水,是血。
草不是草,是人的手骨。
他們拖住秦決的腳,想要把他拉下去,秦決他們看到他們手機拿着小米加步槍,但他秦決怎麼會害怕這種東西。
他拿錢砸碎了擋在自己面前的東西,一路走到雨司府,最後站在了那羣偉大戰士們打下來的土地上,坐着最齷齪的事情。
他想起了以前的一個故事,一個和本書沒有任何關係,但又不得不寫下去的故事。
在一次出差上,兩個男人讓一個女孩去應酬。
她早就聽說了一些不好的傳言,所以提出拒絕的要求。
可是它們卻各種威脅利誘她,並告訴她不願意去就開除。
想着自己的家,想着和那個愛自己和自己所愛的男人的未來,她去了。
她本以爲做好了所有措施,但還是被藥暈在房間中。
一個穿着西裝,戴着金絲邊眼鏡的男人佝僂着背,像大鵝一樣伸着腦袋四下張望,他總感覺有誰盯着自己看。
但怎麼找都沒有找到,走到門口,他蜷縮着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口袋。
“帶了?”一個和他差不多的男人笑問道。
“帶了!”
“那就去吧!”男人壞笑着推他進去。
“可是……我總感覺有人在看着我!”
“你小子膽子真小,這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麼?”男人繼續推着他進去。
“也對,反正只要吃了血包子就能免除一切罪惡,我還怕什麼!”
說着他就進去了,和以往一樣。
第二天,他來到食堂坐在自己的單人間之中,每一次坐在這裡,他就感覺很舒服。
這裡是他一個人的房間,可以看到外面,但外面卻看不到裡面。
每一次吃飯他都喜歡坐在裡面看着外面的人,感覺他們愚蠢,忙碌,活該,像老鼠一樣堆積在餐桌前吃着難吃的飯菜。
可今天有點不一樣,昨天晚上那個女人不斷髮着傳單,拉起橫幅在食堂中叫喊。
周圍的人都將雙手插在另外一隻手的袖子中,駝着背,伸着腦袋看她笑。
男人拿出手機看到了最後一條消息是——我要告你!
“哼!”男人冷笑一聲,收起手機,手卻碰到了口袋裡的安全措施和藥!
一個外星人端着包子走到她面前,將自己的血和肉割下給他,拿下包子,和往常一樣。
在吃之前,男人繼續看着外面。
那羣老鼠一樣的看客都在小聲嘟囔着。
“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錢沒給夠罷了!”
“這女人不值得憐惜,她男人才倒黴!”
“別人行她不行?”
“別總是說別人,好好找找自己的原因,爲什麼是你而不是別人?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面對這些令人絕望的話,女人無奈的跪在地上痛苦,上司她他休息休息。
領導讓她爲公司形象着想。
老闆讓她快點洗洗睡。
看到這一幕,男人很滿意,他低頭看着碗裡的包子。
那是一個血紅的包子,拿起來後,濃稠的血液一滴一滴落下。
他張開大嘴三兩口吞嚥下肚,貪婪的吮吸着手指,但手指上都是血,沒有那種黑黑的料。
這讓他很不解,因爲包子裡有很多黑色,粘稠,濃郁的料,這一次居然沒吃到。
他轉頭看向外面的女人,正低頭看着手機。
上面都是說她不守婦道的人,她一直向下翻想要找到幫自己說話的,但一直都沒找到。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一條剛剛發送的消息彈出。
ID叫“普通人”——這種事情還是被爆出來了。
女子不寒而慄,她的身體抖得像篩糠,突然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事情。
便瘋了一樣向外跑,一路來到了警察局。
將那條消息給警察看。
他們也很震驚,爲什麼現在的人都能看到紅包子裡面的餡了。
見到女人離開,男人起身走到外星人面前問道:“老闆,爲什麼沒餡?”
“三斤肉,二斤血,一斤剩餘價值做一個包子!但你只給了三斤肉和二斤血只能做個包子皮!你已經沒了價值,所以沒有餡!”外星人讓其他外星人戴上人皮面具。
他們站在臺前大聲呼喊着什麼“國法”,“公司制度”,“震驚”,“羞愧”這種早就背好的臺詞。
男人絕望的跪在地上。
女人備案之後也回了家,夕陽如血,將她的背影拉的很長。
她順着自己的背影轉頭看去,只見背影沒入陰影中,在陰影裡,一羣穿着西裝駝着背的人正在對着自己笑。
隨性而做,沒有什麼意思,就是寫着玩玩而已。
“大人,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朱存光騎在馬背上看着他。
“別急,再等等!”秦決微笑道。
“等誰?”藩王轉頭看着它們。
“等人,等太陽!”秦決擡起頭看着太陽,還是那麼刺眼,但是看久了,會看到光裡面有一個極其工整的圓。
很快月纓帶着她的部隊來了,薇爾,兮顏,老黃,墨龍也帶着自己的東西站在了門口。
太陽照在囚車上,那羣怪物還在埋頭大吃大喝。
不遠處的夜朝見到這種景象,只敢內心無比震驚,她落在秦決面前問道:“這是你的畫?”
“不是我的!”秦決低頭笑道:“是人心的!出發!”
部隊向城外而去,浩浩蕩蕩,在大地上留下一條長龍,他們乘船自江流向南京而去。
入夜朱存光悄悄來找秦決。
“大人,那麼晚不睡來我這幹什麼?我這又沒有女人!”秦決給他倒了一杯茶。
“我不是來找女人的,女人,我多的是!”藩王坐在他面前嘆氣。
“我知道!”秦決端起茶吹涼飲下。
“你知道你還問?”藩王白了他一眼。
“怕你不知道!”秦決放下茶杯我再次問道:“藩王,那你來找我幹什麼?”
“借你一樣東西!”藩王伸出右手。
“東西?好說!”他立刻握緊腰間的劍和槍,“什麼東西?”
“你的命!”藩王死死盯着他看!
“呵,你要它幹什麼呀!我留着還有用呢!給你你也用不了,還惹得一身騷!”秦決把劍放在桌子上。
“北安公主上船了!”藩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罵道:“你怎麼就不願意軟一點呢?”
“我是男人,軟就完了!”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藩王以爲秦決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你知不知道北安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她剛纔找我,讓我來要你的命!”
“不知道,現在知道了!”秦決皺眉問道:“她敢殺了我?”
“有什麼不敢!”藩王無奈搖頭道:“秦決啊,秦決!你就是太自大,太自我。你說你惹她幹什麼?現在好了,你完了!”
“你是說你以爲自己能殺了我?”秦決笑了,他沒想到這位藩王居然如此可愛,像個傻逼一樣。
“我是殺不了你,你不是說了麼?我殺你,只會惹得一身騷。我是來給你提個醒,別那麼囂張了!現在我們是一條船傷的人!”藩王無奈搖頭道:“那邊我會去說說!”
“不必,大可不必!”秦決立刻擡起右手微笑道:“去告訴她,我秦某人的腦袋就在這,讓她自己來拿!我絕對不還手。”
“你怎麼就那麼固執呀!”藩王一把握住他的手說道:“我是在幫你!”
“你怎麼就是聽不明白呢?”秦決一臉失望的甩開他的手問道:“這船上誰是老大?”
“北安公主!”
“誰是老二?”
“你呀!”
“誰是老三?”
“我呀!”
“老三怎麼上位?”
“你什麼意思?”藩王指着他怒喝道:“你以爲我會騙你?”
“別惱羞成怒了!藩王,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是什麼麼?是把人當成傻子。你把我當傻子玩麼?”秦決揮手道:“沒這個能力,就不要玩這種把戲,我們三個各憑本事,送客!”
朱緲煙從屏風後面走出,他低頭向外走去,內心恨死了秦決。
“你那兩隻手握那麼緊幹什麼?”朱緲煙笑問道!
“沒有它們,我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