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二 危難時刻顯身手
“老大、老三,快、快、該起牀了,昨天不是說好了的,今天我陪你們去面試的。又賴着不起是不是,你們又打算要拖我們偉大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的後腿是不是?”蕭嚴一大早就在宿舍搖牀了。
宋小魯睡的是上鋪,躺在下鋪的張振嶽每次看着宋胖子從牀上跳下來的時候,心臟都是高高懸起的,這個情況從大一就開始了。到不是擔心牀被宋胖子帶倒,而是怕宿舍的地板讓這個胖小子給砸穿。好在這棟修於六十年代的房子質量還算是可以,所以雖然宋胖子每次下來都是一陣的地動山搖,但是穿洞這樣危險恐怖的事情卻從未發生。
“去什麼去啊,讓我多睡會,反正好工作怎麼輪也不會輪到我們的,該我們的工作它也跑不掉,再睡會吧”鬥志不高的張振嶽說完翻個身又睡了,宋小魯則根本不搭理蕭嚴的叫起繼續呼呼大睡。
很不幸,偏偏蕭嚴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固執人,豈容張振嶽睡懶覺,辦法多着呢!
“我說三下,如果兩位兄弟堅持不起牀,那麼今晚就沒牀睡了”蕭嚴提着一桶水十分嚴肅的說道。
“別,別,好兄弟,別潑,我們起來,我們起來還不行嗎?”張振嶽知道蕭嚴這人向來是說到做到的,連忙起身。
就這樣,蕭嚴連拉帶拽,把張振嶽和宋小魯這兩個拖社會主義後腿的傢伙拖了起來,洗漱了一番後三人跑到校門隔壁的楊裕興簡單吃了個早飯,就坐着公交車直奔五一大道去了。
在車上,蕭嚴還不忘給這兩個士氣低迷的懶蟲做思想動員:“我爸爸當年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從農村出來的時候連內褲都是國家的,可他硬是靠着個人的努力、靠着黨和政府的好政策,幾十年下來不也有了今天的幸福生活嗎?所以我希望咱們大家也都能振作起來,奮發圖強,不要再動不動就抱怨社會,埋怨政府,先讓自己在長沙留下來站住腳再謀發展纔是正道。”
宋小魯很是不認同的笑道:“二哥你到是說的容易,我到是想在這長沙留下來,可俺爹就是山東萊西的一個農民,要背景沒背景,要關係沒關係,好點的工作根本輪不到我這樣的,差的工作要咱偏偏又沒前途。人家就業指導辦的老師不都說了,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萬一選錯了,浪費了大好青春,算誰的?”
“那是你自己期望的太高了,做什麼工作不是從底層做起的,誰的成功不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大哥、老三,你們今天得聽我的,別挑三揀四的,先得個工作留下來就好,將來咱們再說將來的事情,行不行?”
一直沒有插話的張振嶽看到蕭嚴這個熱情的樣子心裡頭也是不自覺的一熱,然後點頭道:“嗯,聽你的,我們看看再說,說不定真會有什麼好政策落到我們頭上了,老二,你放心就是了,咱們可是說好要做一輩子兄弟的。嗯,到站了下車,工作,我們來了。。。”
就在三人下車的時候,一隊威武的持槍特警正好巡邏經過公交車站。這段時間全國各地恐怖襲擊案件頻發,警察加強巡邏是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所以三個小夥子都沒太在意。
其實他們稍微注意一下,就會看到一個無比惡毒的眼神正死死的看着他們三個,而這個惡毒的眼神是從特警隊伍中射出來的。
那個在酒吧被張振嶽他們三個狠狠收拾了一頓的苗子此刻就在特警中,不過他不是特警,而是一名帶隊的警官,負責代表分局參與特警的巡邏管理工作。他今天的任務就是帶着這隊特警參加反恐巡邏,不成想居然看到了昨天晚上打自己的三個年輕人,他瞬間憤怒了,開玩笑,在芙蓉區這一片他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今天早上自己才從醫院出來,幸好那個啤酒瓶子沒破,自己只是輕微腦震盪,不然這會就得纏着繃帶出來巡邏了。原本苗子打算裝個樣子走一圈就回家休息,畢竟腦袋實在是暈的厲害,卻不想碰到昨晚壞自己好事的那三個傢伙,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啊。不過現在人多眼雜,如果立刻報復怕是會把記者招來,那就大爲不妙了。他立刻招呼跟着自己的一個民警,指着張振嶽三個人交代了幾句就帶着特警走開了。。。
大約下午二點左右從人才市場出來,蕭嚴一臉的興奮:“這下算是好了,大家都找到工作了。”
張振嶽搖搖頭道:“八字沒一撇的事情,還得等通知不是。”
宋小魯則是一臉的輕鬆:“什麼等通知,咱們大哥能去新城國際是他們地產公司的福氣,唯一不好就是以後大哥在河西上班見面不方便了。唉,說起來我就比較鬱悶了,雖說是步步高嘛,卻是個超市,誰不知道步步高的超市業務做的根本不行,完全就是給百貨拉客流做配套用的。更鬱悶的是,我還是個儲備幹部。唉,不去想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去吧!”
正說笑着,整個五一大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流突然發生了巨大的騷動。
“砍人了、砍人了”這麼敏感的詞一出來,直接帶來的就是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臨時人羣的巨大騷動。這是正在街上行走的男男女女老中青幼紛紛奪路而逃,不時有人被人推到,踩踏,慌亂之中有喊媽媽的,也有喊救命的,怎一個亂字了得。
街邊被政府僱傭來的協警頓時慌了手腳,拿着低薪的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他們所接受過的最簡單的訓練,把自己的身體背靠警崗,而雙手則緊緊抓住上級下發的長鋼叉。這個東西和他們腰間配發的警棍據說是他們制服****的利器。
可傻子都知道,這兩樣東西其實只是在一對一的時候纔有一些作用,只要對方不止一人,那這東西就成了擺設。誰知道歹徒會有幾人?而如此場面帶動更多的人開跑,街面立刻變得混亂異常,很多協出於求生本能自然也是自願不自願的被裹挾着跟着人潮移動了,畢竟是拿着賣白菜的工資,沒必要承擔賣白粉的責任。
站在路邊剛剛避開一大波人潮的蕭嚴頓時大怒:“媽的,這些****還沒完沒了了,居然敢跑到我們長沙撒野,當真是欺我湖南無人啊!大哥,幹他孃的!”
說完也不等迴應,蕭嚴就擼起袖子扒開人羣衝了上去,正準備和宋小魯一起逃走的張振嶽不由苦笑一下,這個蕭嚴,又來了。
不過既然是生死兄弟,張振嶽此刻也只能跟着蕭嚴逆流而上了,而天生膽小的宋小魯雖然害怕,卻也做不到丟下兄弟獨自逃生。當初三人效仿桃園三結義結拜爲異姓兄弟的時候怎麼說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要死就一起死吧,只能怨自己交友不慎了。想到這裡,宋小魯一跺腳也跟着擠了過去。。。
好不容易撥開人羣,來到空闊地域的蕭嚴一眼就看到三個蒙面漢子正拿着鋒利的砍刀在追逐着人羣,在他們身後空曠的街道上,陸陸續續躺着許多無辜的羣衆,到處是暗紅的血跡。死者只能在那裡鬱悶的躺着一動不動了,而傷者則還能在那裡忍痛**,不過這樣的**也只能是小聲的。他們深怕**的聲音過大,把這些****招來再補一刀,那就真的是想不死都不行了。
看到這慘痛的一幕,一向嫉惡如仇的蕭嚴被徹底激怒了,赤手空拳他毫不猶豫撲向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名蒙面歹徒。
那歹徒很顯然也是殺人殺的過於HAPPY了,在他看來,這些身無寸鐵面對暴力只能選擇轉身逃跑的漢人比自家圈養的羊羣還要好對付。想想就氣憤,真主的信徒居然會被這樣一羣懦弱的異教徒統治,實在是太不合理了。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殺光這些異教徒,把煤鐵石油和土地從他們手裡奪回來。可這麼一想多他就走神了,於是當蕭嚴突然朝他揮拳的時候,他嚇了一大跳,實在是想不到還會有漢人敢逆流而上前來反抗自己這些聖戰者的暴行。
措不及防之下,這個蒙面歹徒被蕭嚴狠狠的打翻在地,不過受過訓練的他立刻條件反射般抓起掉落在手邊的砍刀準備捅向此刻全無防備正在按住歹徒的蕭嚴。眼看危險降至,說時遲那時快,張振嶽趕到了,他看到了蕭嚴所面臨的危險,立刻健步上前,爆發力十足的一腳狠狠的踢在蒙面歹徒持刀的手腕上,蒙面歹徒當即發出了痛苦的慘叫,不過也只來得及叫一聲就被蕭嚴以一記重拳給打暈了,這小子在大學裡可是練拳擊的,而且拳頭出名的狠。
另外兩個蒙面歹徒立刻發現了這裡的情況,他們不約而同的挺刀撲了過來。最近的一個已經刀尖朝上立時就要砍下來,而蕭嚴剛打暈之前那個蒙面歹徒,來不及起身立刻就地縱身一撲抓住這人的腿用力朝自己方向一拉,正要下刀的蒙面歹徒反應不及當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張振嶽一看又和剛纔是一個情況,比的就是誰起身快了。他暗罵蕭嚴蠢貨,怎麼打不行啊?非得以命相搏啊?他顧不上另一個從遠處持刀撲過來的蒙面歹徒了,立刻撲向正掙扎起身的歹徒,然後掄起砂鉢大的拳頭,一頓老拳猛擊對方頭部,三下就將對方砸暈過去。
做完這些張振嶽猛地想起了自己身後好像還有另一名蒙面歹徒正撲過來,渾身冷顫的他立刻回頭。。。卻看見那人早已經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旁邊還丟着一塊磚頭,而一向習慣陰人的宋小魯也得意洋洋的站在這個歹徒身邊,正一臉得意的拍着手上的灰塵道:“小樣,居然還敢動我大哥,你有砍刀,我有板磚。。。”
“砰”宋小魯還沒得意完,槍聲十分突兀的在空氣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