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軍除了留在霍府沒有參加此次行動的李登外全軍覆沒!在寧夏戰場上,在土壘戰法中都存活下來的霍家軍,在霍方義兩次針對努爾哈赤的戰役中全軍覆沒,想要逆轉歷史的軌跡,付出的代價着實太大了!
葉答很快的消失在夜幕之中,舒爾哈奇將刀插回刀鞘吩咐士兵們去看一下兩個欽差是否還活着,確認其已經死透之後,他轉身問孟古:“嫂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他們爲什麼要殺我們?”
“我也不知道,那個頭頭臨跑的時候將兩位欽差都殺了,看來此次不只是針對您和八阿哥的。”舒爾哈奇很納悶,他們是什麼人?是李如鬆手下的?那爲什麼要殺欽差?難道他不知道這可是死罪嗎?又爲什麼要殺皇太極?爲了對付努爾哈赤?皇太極只不過是努爾哈赤其中的一個兒子,不大可能,可是其他又是什麼原因呢?舒爾哈奇想不明白。
士兵們清點了一下人數,女真兵還剩下6個人,只死掉了4個人。現在一個難題擺在了舒爾哈奇的面前,是繼續前進還是回頭去找努爾哈赤商量事情該怎麼辦。最後他還是決定先回去徵求努爾哈赤的意見吧,畢竟這麼大的事自己也做不了主,而且現在這件事情的發展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理解的範疇。
於是舒爾哈奇帶着孟古皇太極又返回了赫圖阿拉。
努爾哈赤聽了舒爾哈奇對整件事情的彙報,悶聲不響的坐在椅子上抽菸,那時候的煙還是那種長杆子菸袋。努爾哈赤一口一口的吧嗒吧嗒的抽着,他在想這件事情會不會是一件陰謀,自從上一次廣寧城的遭遇之後,到這一次皇帝冊封皇太極,有太多詭異的地方!似乎有一個專門和自己作對的組織在暗地裡算計自己。
“大哥,你說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
努爾哈赤長吐了一口煙道:“誰做的不要緊,要緊的是這件事情我們該怎麼處理,現在事情不好辦了!”
“怎麼了?”
“朝廷欽差被殺,那可是掉腦袋的罪,雖然他們不是被我們的人所殺,但卻是死在我們的地盤上,說起來有推卸不掉的責任。這只是一方面,我怕這整件事情都是一個陰謀,和圈套,就是爲了對付我!”
“怕什麼,我們有物證,只要將屍體全部運到京城,實話實說就行了!”
“二弟,你想得太簡單了,現在我們的處境很尷尬,你雖然有物證,但是那些人都是不會說話的死屍,到時候誰會相信我們?最後還是要把罪名扣到我們的頭上!你現在就是帶着這些屍體去往京城,漢人們也會說是我們殺了欽差。反正死無對證,他們不會相信我們的!”
“不能把?!”
“怎麼不能,這就是逃走的那小子高明之處,他知道只要殺了欽差,這一切都會被算到我們頭上!就算李如鬆相信我們,那兩位欽差的死怎麼向朝廷解釋對他來說也是一件難事,他肯定也要拿我們當替死鬼!接下來很可能朝廷一怒之下就會發兵進攻我們。”
“那你說他們就是爲了挑撥我們和朝廷的關係?”
“可能吧。”
“那我們怎麼辦?”舒爾哈奇有些着慌了,看來自己回來和大哥商量是對的,這要是貿然進了廣寧城,肯定被李如鬆一怒之下給殺了!
努爾哈赤陷入了沉默之中。
“乾脆我們和朝廷決裂!幹他孃的!反正我們女真人也受夠了這些漢人的氣!”
“還不到時候,我們必須得忍!這些人太狠了!現在我們是進退兩難啊!”努爾哈赤吧嗒吧嗒的抽着煙,舒爾哈奇在屋子裡來回踱着步。他們現在是一籌莫展,幾乎這件事情已經將他們和整個女真一族置之死地!
努爾哈赤想了半天,終於開口說道:“還有一線希望。”
舒爾哈奇趕緊走過來問道:“大哥!你快說!”
“這件事情得靠你來辦。”
“你說吧大哥,只要能改變目前不利的形勢,怎麼都行!”
“這樣,你帶着重禮去找李如柏,他不是你的女婿嗎,你們之間很好說話。你把事情的經過整個告訴他,但是不要講事實。你就說,半路上遇到了漢人強盜,注意這強盜一定要是漢人的!不然的話這事情還是要嫁禍給我們。”
舒爾哈奇點了點頭。
“然後,你帶着兵拼死的與衆強盜搏鬥,但是敵衆我寡,沒能好好的保護兩位欽差,最後全軍覆沒,包括皇太極也死在了亂軍之下。”
“大哥?你不會是想…?”
“不會的,你去各部落裡找一個和皇太極差不多大小的嬰兒,找夭折的,一併帶給李如柏。皇太極從現在開始我給他改名,這個名字看來不會帶來好事的!”
“萬一逃掉的那個回到了廣寧怎麼辦?他見過八阿哥!”
“這件事情有兩種可能,第一種,這件事情是李如鬆做的,那麼無論我們做什麼,現在都不好使了。但我相信不會是他做的,他要是想對付我們,不會費盡心機採取這種辦法的,他只要邀請我到廣寧做客,然後埋伏下劊子手將我斬殺就行了。第二種情況是別人做的,如果是這樣,那麼就算是他逃回了廣寧,他也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李如鬆的,畢竟他負責保護欽差的姓名,欽差的死他也是死罪,我相信他暫時不敢回廣寧!”
“恩,大哥你說的有道理。”
“只要他不在,隨便我們怎麼說,反正人證都死光了。現在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你探聽一下李如柏的口氣,同時盡力要去求他在李如鬆面前保你一命!這也是保我們女真族一命啊!對了,你就說爲了不讓李總兵爲難,我會親自帶着貢品去往京城向皇帝請罪!”
“大哥,你想的還挺周全,就這麼辦,我現在就去!”
“好,你自己小心,畢竟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陰謀在等着我們。”
“放心吧!”
舒爾哈奇走了,他帶着“皇太極”的屍體和許多的“禮物”去了廣寧,生死未卜。努爾哈赤坐在屋裡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心想自己那一箭三雕之計怎麼這麼長時間也不見回聲啊!要是那一計現在就成功了,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
“額亦都!”
“汗王。”
“你帶着我的信再去找著力菟!NND這麼久了也不見動靜,想放我鴿子啊!告訴他,他再不發兵,我就聯合莊凸瀨乾死他!”
“喳!”
就在額亦都即將走出們的時候,努爾哈赤又補充了一句:“後面那一句還是不要說了!”
“喳!”
額亦都也離開了赫圖阿拉。
過了不久努爾哈赤來到了孟古的房間:“孟古,從今天起,皇太極改名叫阿巴海!以後在外人面前不要說這是你的兒子,你只要說自己的兒子皇太極在一次戰役中死掉了,這個阿巴海是你*的義子!”
“汗王,這是爲何?”
“以後你就知道了,如果有機會,等皇太極長大了,我會讓他把名字改回來的。”
“我知道了,汗王,是不是皇太極不用被送往京城了?”
努爾哈赤點了點頭。
“謝漢王!”
努爾哈赤溫柔的抱着孟古:“謝什麼呢,畢竟皇太極是我們的兒子,我也不想他死啊!”
再說舒爾哈奇連夜進入了廣寧城,晚上好辦事,還不容易暴露。
他來到了李如柏的家裡,從後院偷偷進了門。
舒爾哈奇的歲數其實只比李如柏大個七八歲,他很不願意當着外人面叫其岳丈,這一次舒爾哈奇和他單獨在房間裡,李如柏就更不這麼稱呼了,直接將岳丈兩個字省去:“你怎麼偷偷摸摸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舒爾哈奇早在路上就想好了,他這一次來就是打的感情牌,因此他猛地往地上一跪,痛哭流涕道:“賢婿,你要救我的性命啊!”
李如柏大吃一驚,這是要幹什麼,舒爾哈奇怎麼說也算是自己的長輩,這不是折自己的壽嗎!他趕緊上前彎腰去扶舒爾哈奇:“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我可承受不起!”
“賢婿啊,你得答應我啊,你不救我,你丈人我這條老命就沒了!”
“有什麼事你起來再說啊!”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靠!你這是倚老賣老將我軍啊!
“好吧好吧,我答應你,你快起來。”李如柏想誰讓你是我老丈人呢,本來不想答應的,可是這傢伙要是一直在這跪下去,傳出去,自己的臉還往哪裡放!
舒爾哈奇看到苦肉計奏效了,這才站了起來,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到底什麼事情,你說吧。”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的時候,我護送兩位欽差回廣寧,半道上遇到了劫匪,結果劫匪數量太多,我們最終全軍覆沒,就我自己勉強掏出了生天,知事大人和兩位欽差全部死在了賊人的刀下。”
李如柏本來端着熱茶杯正在喝茶,舒爾哈奇的話讓他一下子嗆了一口,他狠狠地將杯子恩到桌子上,猛的站起來道:“什麼?!兩位欽差死了?你知不知道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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