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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成了親之後,陳雲甫發現自己的生活一下就變的規律許多。
每天除了上朝當值以外,就剩下回家陪媳婦過日子,偶爾呢也會帶上邵檸跑到朱標那蹭頓飯。
主要還是因爲沒什麼忙的了。
大明朝國勢正盛,內憂外患一掃而絕,這個時候的大明,或許國力還沒有達到最煊赫階段,但絕對是最安定的時期。
另外,陳雲甫自身也不打算折騰事了。
復商的事有戶部和工部在牽頭落實,遼東也把張紞給派了過去,剩下的,是交給時間去發酵。
就如同邵質說的那番,他陳雲甫做出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加了許多名聲。
該到了韜光養晦的階段。
順便,也夯實一下自身勢力的基礎。
該用的要用,該提拔的也該提拔了。
胡嗣宗升任了通政使司右參議,接班的人便是趙幹,別的地方陳雲甫可以不管,但通政使司自己毫無疑問是必須牢牢握在手裡。
這纔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一畝三分地。
另外吏部的田士恭也在陳雲甫的推薦下升任了吏部左侍郎,邵質組了一場宴,將自己這些年的門生故舊悉數交付陳雲甫之手。
這便形成了黨中有黨的政治格局。
陳雲甫毫無疑問是屬於朱標太子黨的一員,而且還是一員大將,可整個太子黨中,還有包括藍玉、常茂、詹徽等一系列軍政重臣,陳雲甫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這些人和陳雲甫一樣,既屬於朱標的班底也各自有着自己的班底。
大家未必就能和諧相處。
最直觀的例子便是陳雲甫和詹徽。
兩人幾乎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要不是頭上有朱標壓着,詹徽估計早就開始發動其都察院的黨羽對陳雲甫進行彈劾了。
而相應的,陳雲甫也從未在任何一次朝會中對詹徽挑過刺。
大家,互相留全一份面子。
朝局也難得的一派風平浪靜。
“恭喜侯爺,小姐的喜脈請下來了!”
剛從文淵閣下值回到家的陳雲甫才堪堪進到後院,迎面就碰上一臉喜色的巧兒,小丫頭像一隻喜鵲般嘰嘰喳喳的報着喜。
這裡巧兒本應該喚邵檸夫人,可在家裡,邵檸一聽夫人就總覺得自己像是上了歲數一樣,所以要求巧兒在家裡喚小姐,出門才許喚夫人。
“夫人有喜了?”
陳雲甫先是一怔,而後大喜過望,扔下巧兒快步跑進內宅,推門就看到了一臉嬌羞喜色的邵檸。
“夫人......”
迎上陳雲甫激動得眼神,邵檸點了點頭:“太醫確定了,妾確實已懷上了身孕。”
陳雲甫頓時一把摟起後者的腰肢,開心的原地轉起。
“哈哈哈哈,好!好!”
什麼叫天降喜事,這纔是真正意義上的天降喜事。
對陳雲甫來說,此時此刻沒有什麼比邵檸爲他懷上孩子更值得開心的事了。
這條好消息,勝過一切。
“我的奮鬥、我的努力將更具有意義!”
“相公,你也不怕擠着孩子。”邵檸雖然也很高興,但還是拍了陳雲甫一下,嗔怪道:“巧兒還在這呢,你可是堂堂吳中侯,總得注意點儀態。”
“什麼狗屁儀態,我媳婦有喜,還不允許我開心一下了?”
嘴裡嘟囔着,陳雲甫還是將邵檸放了下來,面向站在門邊的巧兒輕咳一聲道:“那個,去管事那裡領二百、一百兩銀子,
均發給府裡所有人。”
“哪有你那麼小氣的。”
邵檸心裡最清楚陳雲甫的小氣,故而嬌嗔一句,對巧兒言道:“別聽侯爺的,就取二百兩發。”
巧兒弱弱的看了陳雲甫一眼。
自家這位侯爺哪都好,就是這小氣勁讓人都無法理解。
你可是大明縣侯、堂堂九卿。
哪有一談到錢就恨不得把銀子鑲腎上的。
“咳,家裡的事夫人說的算。”陳雲甫揮了揮手,就是臉上的表情顯示出他此刻並不是那麼心甘情願。
巧兒這才歡天喜地的離開。
“侯爺發錢了、侯爺發錢了!”
“這妮子!”
陳雲甫氣的咬牙,而後就被邵檸掐住了耳朵。
“相公,難道這錢發的你還心疼不成?”
“疼疼疼。”
“嗯?”
“不是,夫人你聽我解釋,我說你掐的我耳朵疼,錢不心疼。”
“真不心疼?”邵檸眯起眼睛,呵氣如蘭吹在陳雲甫臉上:“可妾看你的表情,似乎說的很違心啊。”
“哪能啊,我那是想到了、嗯、想到了一些別的事。”
陳雲甫討好一笑,趁着邵檸手上的力道一鬆,趕忙伸手拿開,扶着後者落座。
“娘子,你現在有了身孕可不能輕易生氣,氣大傷身,對胎兒也不好,你說是不。”
說着話,陳雲甫還殷勤的爲邵檸捏起肩來:“你看爲夫伺候的力道還到位不。”
“得了吧你。”邵檸拿開陳雲甫的手:“你可是堂堂吳中侯,哪能讓你伺候我這位‘賤內’,這要是讓外人看到了,豈不折辱了面子。”
“我在夫人您這哪有什麼面子啊。”陳雲甫嘿嘿一笑:“你現在可是咱們家最大的功臣。”
說罷又趕忙上手。
邵檸被伺候美了,滿意的驕哼一聲。
“這還差不多。”
兩口子正擱這你儂我儂呢,玲兒在門外呼了一聲。
“侯爺,董倫大學士來了,說太子爺有事找您。”
“咳,知道了。”
陳雲甫收回手, 輕咳一聲讓自己的聲音重複威嚴,而後給到邵檸一個告罪的眼神。
“去吧去吧,天天找,也不知道誰纔是你媳婦。”
“瞧你這話說的,當然是你了。”陳雲甫捏了一下邵檸的小鼻子:“太子爺的醋你也吃。”
“晚上又不在家吃了?”
“這不是給家裡省點糧食嗎。”
陳雲甫一臉肉疼的說道:“我這可是剛撒出去二百兩現白銀。”
“陳雲甫!”
“俺去也。”陳雲甫一見邵檸又要發飆,當下腳底抹油就跑了出去,身後,邵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可自打嫁給陳雲甫後,邵檸發現自己的生活並沒有任何改變。
婚前什麼樣、婚後還是什麼樣。
陳雲甫的尊重和保護,讓邵檸很感動。
只是有時候陳雲甫口中總會蹦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詞。
邵檸每次問清楚後都會鬧一個大紅臉。
也不知道堂堂縣侯,都從哪裡學的這風化不堪的淫詞浪調。
“你不在家吃,我也不在家吃。”
邵檸找來巧兒:“走,跟本小姐回家。”
“又回孃家嗎。”
“對,回孃家!”
邵檸強調道:“這次是給我娘和我爹報喜去的。”
“小姐。”
巧兒跟在邵檸屁股後面,小聲唸叨了一句:“每次侯爺被太子爺找去您都回孃家,確定不是爲了去蹭飯的嗎。”
哪有這樣的啊,兩口子天天跑別人家蹭飯。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