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后緩緩說道:“並不是驚動了我,我就算貴爲皇后,也只是一個女人罷了,他紀綱是驚動皇上了,不然我又怎會在這個時候出宮,又喚你來。”
徐輝祖連連點頭,他雖然和徐皇后是姐弟關係,可徐妙雲畢竟貴爲皇后,有些禮數他還是不敢逾越的。
“皇后叫我們來就是爲了這件事情?”徐輝祖過了片刻之後問道。
徐皇后搖搖頭:“這件事情我不過代皇上向你們提個醒,我來是因爲另外一件事情,徐若軒可在?”
徐若軒聽徐皇后叫自己的名字,連忙跪下說道:“在!”
“我交予你辦的事情可辦妥?”
徐若軒連忙從身上拿出那裝有玉佩的盒子遞交上去,說道:“幸不辱使命!”
徐皇后打開盒子看了看,然後滿意的笑了笑,問道:“此一路一定遇到了不少困難吧?”
徐若軒連忙答道:“爲皇后辦事,不敢言困難,但是此事能夠辦成,多虧了葉星葉大哥的幫忙。”
徐皇后嗯了一聲,似乎並沒有要葉星說話的意思,而葉星此時緊張的要命,也不希望徐皇后跟他說話,不過葉星心裡卻多少有些不舒服,自己怎麼說也爲這事立下了功力,這徐皇后就只是嗯了一聲,還不如徐輝祖呢,答應給自己一件想要的東西。
徐皇后將那玉佩放下之後,對徐輝祖他們說道:“紀綱的事情你們多操些心,沒有其他事情就回去吧。”
徐皇后都這麼說了,徐輝祖那裡還敢留在這裡,他們幾人又跪拜一次之後,便離開了別苑。
此時已經是夜半之前了,天上的月亮正好移到正中央,葉星他們三人向中山王府趕去,可是他們幾人卻一言不發。
“在紀綱過壽之前,一定要弄明白紀綱到底有何意圖!”他們幾人到了中山王府之後,徐輝祖對葉星他們說道。
葉星點點頭,算是對徐輝祖的回答,此時葉星真的困了。
第二天葉星起的很早,在這炎熱的夏天,能夠躺在牀上睡覺的時間真的不多。
辰時過後,徐輝祖他們便在大廳商討調查紀綱的事情,可就在他們討論的正激烈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報說紀綱求見。
這讓衆人很吃驚,徐若軒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他紀綱來中山王府做什麼?”
徐輝祖笑了笑:“他來的正好,我們想知道他到底有何目的,就必須接近他。”
那個來報的人聽了徐輝祖的話之後便連忙下去了,過了沒多久,紀綱便領着一人走了來,而他後面的人懷裡抱着一個大木匣子。
葉星向那紀綱望去,發覺他長的甚是魁梧,而且留有短短鬍鬚,臉有些圓,笑起來只臉皮有動。
紀綱一進來便笑着說道:“魏國公這幾日可好?”
徐輝祖也連忙笑道:“這是什麼風把紀大人給吹來了,我以爲紀大人一向看不上我這中山王府呢!”
紀綱連連笑道:“魏國公真會開玩笑,你是我大明第一開國功臣的子孫,世襲魏國公,我一個管錦衣衛的,那裡敢看不上這中山王府啊!”
徐輝祖也不想再跟紀綱寒暄,便直接問道:“紀大人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呢?”
紀綱見徐輝祖直接問了出來,他便也很直接的說道:“實不相瞞,近日我得一寶劍,心知魏國公乃將門虎子,對這兵器很是喜愛,於是我便拿這寶劍來獻給魏國公,就是不知魏國公是否賞臉收下?”
葉星聽完紀綱的話之後,便向那木匣盒子看起,那盒子很漂亮,裡面的寶劍定然也不是凡品吧,葉星想到這裡,突然想到了宋家的雪舞劍。
徐輝祖笑着說道:“紀大人幾日之後便是壽誕,我還沒來得及送禮物,倒讓紀大人先送我禮物來了,這怎麼擔當得起呢!”
紀綱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命他身後那人把匣子打開,待那匣子打開之後,一股逼人寒氣襲來,葉星定眼一看,裡面的寶劍果真是雪舞劍。
葉星看到雪舞劍之後,激動的神情便溢於言表,紀綱復將那匣子合上,問道:“魏國公可是願意收下這禮物?”
紀綱問出這話之後,徐若軒他們都望向了徐輝祖,因爲他們知道這是一個很艱難的決定,很明顯可以看出來,紀綱送這麼珍貴的寶劍給徐輝祖,是想要收買他,可是他也知道徐輝祖不是一個容易收買的人,那他這樣做到底是何目的呢?
難道是他發現了徐輝祖在調查他,所以他來示威的?
徐輝祖笑着說道:“如此珍貴的寶劍,你若真的送我,我又怎會不要呢!”
紀綱笑了笑:“如今就最好了,請魏國公來取吧!”
紀綱說完這句話之後,葉星他們終於明白了,這幾紀綱就是來示威的,很明顯他已經發現了徐輝祖他們幾人的行動,而葉星卻在心裡暗暗吃驚紀綱的消息網。
徐輝祖豈會在紀綱面前服軟,可就當徐輝祖準備那拿那雪舞劍的時候,葉星突然說道:“魏國公,這種小事還是讓屬下來吧。”
徐輝祖聽了葉星的話之後,便明白葉星的意思了,紀綱讓他的手下抱寶劍,徐輝祖自認身份比紀綱還要高一些,他怎麼能親自去拿寶劍呢?
“好,你去拿吧!”
徐輝祖說完之後,葉星便突然來到了紀綱的那個手下身邊,葉星伸手去拿,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人突然將寶劍扔了起來,然後雙手突然向葉星攻來。
葉星早料到他們會這一招了,所以就在那個攻來的時候,葉星也突然出手了,不過葉星在出手的時候,把全部內力都集中在了手上,當葉星與那人拼了一掌之後,那人連連後退好幾步,然後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葉星淡淡一笑,飛身將那還沒有落下的雪舞劍抄在了手裡。
葉星將那雪舞劍交給徐輝祖之後,徐輝祖看着紀綱笑道:“果真是寶劍,這個禮物我收下了。”
紀綱似乎沒有料到中山王府竟然有如此內功的人,他自知吃了敗仗,不敢繼續在這裡囂張,便連忙拱手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