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許久,對王振道:“去,你親自去柳豔巷,盯着鎮西公和太孫,看他們在哪個青樓,然後去找到酒樓老鴇,不動聲色的將其他客人趕走,同時勒令該青樓今夜只許喝花酒,不能有其他逾矩營業,青樓的損失……嗯,康寧,你也跟着王振去,負責結算。”
這錢還是自己私人掏腰包。
免得太孫逛青樓的事情被朝野臣子發現。
又對王振和康寧道:“你倆一定要注意,此事必須不動聲色,不能被鎮西公和太孫發現,也不能被其他客人發現。”
王振和康寧領旨。
剛準備行退禮,卻聽朱棣喊道:“對了,陪太孫喝酒的女子,一定要是那種雛兒,或者是賣藝不賣身的那種。”
王振心裡一陣腹誹,雛兒可能有,賣藝不賣身?
陛下你還真信?
青樓裡哪有賣藝不賣身的,不賣身陪睡,那是因爲你的錢給的不到位,不過也不敢說出來,這種事少問,只管聽聖旨照辦便是。
旋即暗暗有些同情朱棣。
都這歲數了,還要爲孫兒操心這些事——其實怪可憐的,當然,也從側面反應了朱棣到底有多麼喜歡朱瞻基。
其餘帝王遇見這種事,根本懶得管。
孫兒那麼多。
朱棣的孫兒也好幾個,但對朱瞻基的關愛着實讓人動容。
……
……
啥叫放浪形骸?
這就是了。
坐在青樓包間裡,黃昏和朱瞻基兩個人喝着小酒聽着曲兒,看着女伎歌舞,身邊的三五個姑娘袒胸露乳,大腿雪白的坐在身邊或者身上,你想怎麼摸就這麼摸。
盛世靡靡之風讓人流連忘返。
家裡的西域妖姬再開放,也比不上這種女伎恨不得你馬上把她壓在身下一陣輸出的嫵媚。
不過也就這樣了。
黃昏沒有上下其手,沒興趣。
他就是來感受這種氛圍和感覺的,真要動手動第三隻腿,確實提不起興趣。
倒不是女伎姿色差。
主要是潔癖。
朱瞻基則更拘束,甚至呵斥了要坐到他身上去的兩個女子,拘謹的坐在黃昏身邊,渾身肌肉緊繃,感覺比上沙場還緊張。
所以包間裡氛圍很詭異。
不到一個時辰,黃昏和朱瞻基都厭了——沒啥意思,歌舞也一般,就是各種露,露得身上似乎只掛了片毛巾,動作大一點,什麼東西都看完了。
再加上各種誘惑性的動作。
然而毫無意思。
如果是以前,黃昏大概會很有興趣,但現在不是爲了睡女人來青樓,是感受氛圍,所以很快就厭倦了,而朱瞻基也一樣。
他就沒想過把第一次交給青樓女子。
太孫妃不值得麼?
所以兩人對視一眼,看天色差不多了,就讓人去把老鴇喊來,準備結賬走人,黃昏甚至雙手定定的包抄在胸前,沒打算給錢。
這錢,不得你太孫殿下來給?
哪知道老鴇來後笑眯眯的說已經有人結賬了,朱瞻基大驚失色,看向黃昏,黃昏想了想,“出去再說。”
是誰提前結賬了?
時代集團是涉及到各行各業,但絕對沒有進軍青樓行業。
這是三令五申的事情。
從包間出來,看着冷清的大樓,黃昏恍然醒悟,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兄弟啊,老哥給你提個醒,這個兩天在那位爺面前,乖一點。”
能把青樓肅清的勢力很多,但爲了太孫來做這種事的,只有一個人。
朱瞻基也想到了,一臉苦澀。
老子就不該跟你來!
黃昏卻呵呵樂了起來,“沒事,至少你收穫了我這個朋友嘛,人這一輩子,能有幾個一起逛青樓一起上沙場的朋友?”
咱倆一起征戰,又一起逛青樓,這感情一般人比得了?
朱瞻基哂笑了一聲。
滾犢子。
老子是要當天子的人,差點被你帶偏了。
黃昏也笑了笑。
老子不一樣是要當天子的人,今天還不是來感受了一下氛圍,人活一世嘛,還是不能太教條了。
出了青樓,各回各家。
而一直在青樓外隱秘角落裡守着的康寧和王振看見黃昏和朱瞻基這麼輕鬆的就出來了,都長吁了口氣,還好還好。
要是這倆貨今夜打算在這裡睡覺,事情就麻煩了。
至少青樓裡有可能要鬧騰起來。
到時候王振和康寧還必須出面,現在輕鬆,直接回皇宮給陛下彙報了事,大家都輕輕鬆鬆愉快的度過這一關。
小半個時辰後,乾清殿裡一直心緒不寧的朱棣聽到康寧如此這般一說,樂了,“感情是咱們的鎮西公被家眷壓抑得太久,想出來放鬆一下心情而已,還算他有底線。”
帶着太孫喝花酒,可以。
但是你要是敢帶着太孫睡女伎,看老子不收拾你!
朱棣其實對朱瞻基的表現很滿意,拉攏黃昏陪他一起逛青樓,但能保持潔身自好,這一點像個男人該有的承擔了。
心情愉悅的睡去了。
另一邊,朱瞻基在回家的路上,眼前總是浮現那些乳波臂浪,最後有些身體燥熱,回去之後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最後起來淋了個冷水澡。
然後……
第二天咱們的太孫殿下感冒了,又把順天的御醫弄得雞飛狗跳,同樣感冒發燒的黃昏也被朱棣叫到皇宮去罵了個狗血淋頭,好在朱瞻基黑塔一樣的身體素質過硬,發燒兩天後,在御醫的侍候下,終究是痊癒了。
要不然朱瞻基要是掛了,估計感冒比朱瞻基更久的黃昏也得掛。
這種事沒得商量。
哪怕你黃昏再有權勢,對大明功勞再大,你把大明太孫這個天子最喜歡的接班人給弄死了,那麼朱棣不可能說讓你繼續活着。
雖然朱棣那邊沒讓黃昏吃着苦頭,但是黃昏的感冒也事出有因——
因爲黃昏忽略了另外一個人。
魏姿虛!
魏姿虛是個女冠,不僅會煉丹,也練武,身手還很不錯的那種,至於伸手有多好,反正黃昏知道她的一字馬很厲害。
當夜黃昏回去後,阿如溫查斯已經睡了。
黃昏洗漱後去找魏姿虛。
在青樓裡被撩了那麼久,雖然不想睡,不代表沒有火氣,然而一進魏姿虛的房間,就被這位女冠發現黃昏身上一股廉價脂粉味。
黃昏剛一屁股坐到牀弦上,魏姿虛一腳撩了過來。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