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從宮中送來月餅和美酒,這讓黃府一衆人沒想到的事情,之前不是賞賜了所有朝臣麼,怎麼今夜這個時候了還在送來?
黃昏暗凜。
果然,像自己這樣的人物,只怕重要聚會都會有人盯着。
也無所謂了。
明朝君王都這個德行。
問心無愧就好。
第二日,應天震動。
在小朝會後,朱棣力排衆議,推動軍器監撤監設院。
由朱高熾負責。
朱高熾立即召集東宮一衆屬官,借鑑前朝之餘再加點創新,搞了個軍器院的雛形出來。
不過並不急於上報朱棣。
朱高熾還要再斟酌。
軍器監作爲工部的一個部門,如今突然獨立出來,成爲一個新部門軍器院,而且這個部門還會浩大無比,將會掌管全國的軍器製造,如此重要、顯赫、有油的部門,必須要有一個完善的制度,來確保軍器院的各項職責正常運行。
而且儘量不能出現權利腐化。
這就得學錦衣衛北鎮撫司指法南鎮撫司監督的體制。
所以戶部還得摻和進去。
按照朱高熾的想法,戶部應該要對軍器院的所有賬項具有核查權力,且軍器院購買材料物資時,應該向戶部報備。
至於官職設定方面,倒是簡單。
軍器院畢竟新設,掌權人物官職不宜太高,三品比較合適,低於六部,高於其他九寺五監,如此足以服衆。
按照規制,軍器院應設一正兩副,並設一位實權官位。
像錦衣衛一樣。
一位指揮使,兩位指揮同知,兩位指揮僉事之餘,還得有兩位鎮撫使實權負責具體事宜,軍器院也應該如此設置。
於是很快確定,軍器院最高官員爲軍器令,設兩位副職爲軍器同知,沒有軍器僉事,僉事一般是武將部門設立。
文職部門大多是同知、侍郎之類的。
人選基本不變,軍器監監正和監丞,加上趙釐死後空缺出來的少監位置,理應洪繼來補缺,這一次這直接將洪繼來升爲軍器同知。
不過還有諸多細節需要確定。
是以朱高熾暫時壓在案頭上,等確定下來,再送遞順天等父皇決斷後施行。
第三日,朱棣帶着徐皇后,在京營抽調力量的拱衛下,帶着一些臣子,離開應天去往順天,同日,送走陛下的朱高熾回到皇城直奔乾清殿。
他又要兼國理政。
而且朱高熾明白,在遷都之前,自己很大概率要一直兼國理政。
其實朱高熾不贊成遷都。
順天就在北方邊疆,如果漠北攻入長城,兵鋒可以直指順天,稍有不慎,整個大明的權利中樞就會瞬間崩塌。
父皇無懼,那是因爲他有這個能力和自信不讓漠北鐵騎打入山海關。
但子孫後人呢?
大明國祚萬萬年,總會出幾個平庸君王,萬一那個時代的漠北鐵騎如曾經的元帝國一樣,你讓平庸君王天子守國門?
怕是要把江山敗了。
話是如此想,但朱高熾現在也沒法,他這個太子還沒勢力去對抗父皇的遷都之意。
一行人浩浩蕩蕩去北方。
錦衣衛昨日就先行一步,沿途緹騎散步,確保陛下北行的安全,同時在陛下週圍,還有京營一衛拱衛,而在外圍,則是徐輝祖的鷹揚衛在拱衛。
在去往北方的隊伍中,最顯眼的不是陛下和皇后的依仗。
而是走在隊伍後面的黃昏大官人——因爲身邊美女夠多。
四輛馬車。
共十個人。
黃昏,娑秋娜,許吟,沈熙禮,烏爾莎以及其餘五個西域女子死士。
不過大多時候,許吟跟在徐輝祖身邊。
沈熙禮獨乘一輛,而且走得比較慢,他要處理沿途經過之地時代行行鋪設店面的諸多事情,是以漸漸的落在了最後。
烏爾莎等六個女子死士分成兩輛,黃昏和娑秋娜一輛,也就是這個緣故,許吟聰明的選擇了不發光發熱,跑去和徐輝祖學習行軍。
許吟想入沙場,但他現在還沒有指揮大軍的經驗和能力。
靖難之戰,他跟隨徐輝祖,也只是個親兵。
搭大宋的福氣,大明的官道修繕得還行,是以沿途倒是不怎麼顛簸,只不過應天到順天,路途漫長,何況馬車,還是很要走一些時間。
有一說一,大宋的官道是歷朝最好的,沒辦法,大宋有錢。
坐在馬車裡,黃昏看着對面的女子,笑了笑,“其實你完全不用跟着我去北方的,春節之後我就回來了,雖然我理解你的心情。”
男人出門了,女人可不得跟着。
娑秋娜撇嘴,“你是不是想得太美了,臭不要臉了啊。”
你以爲我想去北方?
還不是夫人的意思,夫人隱晦的說了,烏爾莎等六個女子死士雖然也可以照顧大官人,但畢竟不擅長照顧人,而且以烏爾莎爲代表,這些女子對黃昏是言聽計從,唯有你娑秋娜可以強勢一些,得跟着去北方盯着大官人,免得他去花天酒地。
家裡很多,夠你吃,外面絕對不行。
想想就髒。
這大概是徐妙錦最後的倔強了。
娑秋娜其實是想去北方的。
她喜歡大明,她覺得這片錦繡河山怎麼看都看不夠,與其待在應天發黴,還不如跟着大官人在這大好山河裡走一圈。
美景怡人心。
至於這一圈會不會再被大官人吃幾回,重要嗎?
一回是吃,兩回也一樣。
何況自中秋之夜後,娑秋娜確信,自己心裡對黃昏的小歡喜,就是愛情的萌芽,她覺得自己是有點愛上那個人了。
女人就是這麼簡單,歡喜了,愛上了,那就睡吧。
愛情的最終不就是那一場貪歡嗎?
黃昏哪裡知道娑秋娜的這一番心緒變化啊,還在絞盡腦汁的想這一次要怎麼想辦法和娑秋娜芙蓉帳暖玉生煙,而且必須超過三秒。
此事也不急,實在精蟲上腦,還有體貼的烏爾莎。
或者……
其餘五個女子死士也很好嘛,各種型號的迪麗熱巴古力娜扎,新鮮感十足,而且都有媚術,也是享受的事情,至於感情……先上牀後培養,我不介意。
真的。
和黃昏想的不一樣,出行北方入住第一座大城的第一夜,娑秋娜身體不適,早早的就睡了,他還沒去找烏爾莎,烏爾莎先來了。
而且一來就直接八爪魚一樣纏上了黃昏。
食髓知味。
這個詞大概就是這麼來的。
黃昏當然無所畏懼。
戰個痛快。
是以風聲雨聲讓住在隔壁的娑秋娜無語了一夜,才知道烏爾莎聲音這麼浪而且大啊,難怪在安南會被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