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坐在朱長河右首最末位置的那個美少年嗎?看他那文弱書生般招人憐愛的模樣,若是被這採花大盜葷梅花給殺掉的話,那可真是有點兒暴殄天物了。
不過,也許他真有過人的本事也說不準?就先看看再說吧,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出什麼差錯,否則,這天下的美女們還不得哭個死去活來?野人想着便彎腰撿起了幾粒石子,就憑他練了十幾年草莖射魚的暗器功夫,救這少年不死應該是不會成什麼問題。
“你是什麼人?”葷梅花正殺人殺得興起,突然見臺上又多出一個人來,而且模樣還相當俊俏,於是就忍不住收劍問道。
“我是你姑爹!”少年見葷梅花問他的名姓,於是就毫不客氣地罵道。
“好,罵得好!”葷梅花見對面這少年出口罵人的樣子竟然如帶刺玫瑰一般惹人憐愛,於是就口水直流地笑道,“我葷梅花就喜歡長得漂亮又有個性的主,以前我總覺得女人長得水靈,今天一見,才發現你長得竟然比女人還水靈,你說我要是一劍殺掉你吧,那豈不是白白Lang費了老天爺把你造成這麼標緻模樣的苦心了?所以嘛,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向來不好男色的葷梅花可以改一下以前的癖好,今天就和你做一對羨仙嫉神的鴛鴦怎麼樣?”
“哼!都死到臨頭的人了,還色心不改,看來本公子我只好送你上路了。”白衣少年見葷梅花色迷迷地瞅着他的臉蛋發愣,於是俏臉一紅,一劍就向葷梅花的胸口刺去。
葷梅花本來正色迷迷地想象着雞姦美男時的激情迸射的情景,沒想都對面這小子卻好不識擡舉地一劍刺來,惱怒之下揮劍和少年戰在一處,葷梅花的劍法飄忽詭異,步法也靈活多變,那劍法和輕功果然非同尋常。
野人望着擂臺上游斗的二人,不覺爲那白衣少年捏了一把汗,可是等二人慢慢把絕技全都施展開來後,野人才知道這白衣少年也絕對不是等閒之輩,雖然在劍法和步法上稍遜一籌,可是憑藉年強氣盛和葷梅花的手下留情,竟然和葷梅花打了三十幾個回合未分勝負。
“小美人兒,雖然你這劍法也算是一頂一的高手了,可是和你葷大哥相比,也還是差那麼一點點的,不如咱倆一起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一邊練牀上功夫,一邊切磋劍法?”葷梅花說笑着,劍勢不覺又向前逼近了一些。
“我跟你拼了!”白衣少年見葷梅花一再調戲,一怒之下把劍招一變,瞬間如狂風捲着暴雨般向葷梅花頭上罩去,只見刷的一下竟然把葷梅花的頭巾連帶一塊頭皮給削下半片來,那血一下子就順着臉頰淌了下來。
“好!”臺下恨葷梅花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如今見少年佔了上風,於是都齊聲喝起彩來。
“他媽的,你以爲老子不敢宰你?!”
葷梅花自從出道以來雖然被人無數次圍攻,可也從未吃過如此之虧,如今卻因爲憐香惜玉被這小子削下一塊頭皮來,盛怒之下,葷梅花再也不想要雞姦這美少年了,而是一晃寶劍如一道飛虹劈日般向少年襲去……
“靠!要出人命!”
野人一見葷梅花的劍如閃電般向白衣少年襲去,就知道憑那少年的功夫,絕對會在這一劍之下命喪黃泉。由於事先做好了準備,所以野人啪啪啪幾顆石子就疾風般向葷梅花襲去……
“啊——”就在臺下衆人的驚呼聲中,野人已經飛身躍上了擂臺,一把抱過幾乎已成了待宰羔羊的白衣少年,一個飛身轉躍,已經把少年帶到了距離葷梅花大約十米開外的地方。
少年驚脣半啓,臉色因驚恐而變得如白玉凝脂,他烏黑的眸裡存着一絲尚未消失殆盡的驚恐,野人一下子就看傻了——這是男人嗎?簡直比美女還美女嘛,怪不得剛纔這葷梅花處處留情,一心想要和他做一對同性鴛鴦呢!換做自己也他媽的……呸呸——野哥一邊痛罵着自己的心猿意馬一邊又仔細觀看了一下懷中的少年,他突然欣喜地發現,他白皙的脖頸上竟然平滑如玉,靠!又是女扮男裝啊,難道這古代的美女全都扮成了男裝不成?
“啊——”那美少年很快就從剛纔劫後餘生的驚恐之中清醒過來,他輕啊了一聲,一張俏臉也迅速變得紅雲旖旎,那嬌態,那水晶般的眉眼中不自覺流露的羞赧,絕對是一個如假包換的美人兒,野人心裡一激動,暫時閒着的左手差點兒沒有放到她的酥胸上……
收手,緊勒馬繮,野哥的手又重新放到了無用之處。
這時候絕對不能放肆,因爲來自全國的各路英雄都在下面睜着一雙雙大眼看着呢,雖然他野人完全可以不顧及別人的眼光,可是一向以憐香惜玉著稱的野人絕對不能不顧及懷中小美女的感受……忍吧,靠,美女在懷呀,他風流倜儻的野人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做了一次柳下惠……
“多謝大俠救命之恩,小……小弟這裡道謝了。”白衣少年迅速掙脫了野人的懷抱,十分拘謹地向野人施了一禮。
野哥什麼都沒聽見,他只聽見了一個“小”字,於是就想當然的把那略微停頓的省略號變成了女子……哈哈,被美女感謝那纔是人生當中最最至高無上的獎賞嘛……美女,等哥收拾了這採花大盜以後一定抱你上牀……
“你他媽的什麼人?竟敢在我葷梅花頭上動土?!”葷梅花的一聲喝問一下子把野人從褻瀆美女的骯髒意yin當中喚醒了過來。
野哥一扭頭,眼望着血流滿面的葷梅花嘿嘿笑道:“誤會,誤會!你家野人哥哥又不是農夫,幹嘛要在你頭上動土呢?”
“誤會?你這話什麼意思?”葷梅花一怔,一時搞不懂這個自稱野人的英俊男子什麼意思,所以就收回了幾乎都已經使出的劍招問道。
臺下的那麼多觀衆以及那個被野人救下的少年也全都一愣,一時間,空氣如凝住了一般,全場所有人都直愣愣盯着野人那亦正亦邪的怪笑,心想,個自稱野人的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呢?他剛纔那話又是什麼意思呢?向葷梅花示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