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我們這小店離中華英雄大賽主賽場柳園最近,二位不用騎馬坐轎,一擡腿就可以到柳園參加比賽。”
“哇!原來聲明遠揚的中華英雄大賽地點是在這兒呀,真是尋的不如撞的,這下有好玩兒的啦!”妤竹一聽小二說中華英雄文韜武略風雲大賽竟然是在這個小鎮上舉辦的,於是就眼冒金光,一下子掃了一路的疲憊很感興趣地問道,“請問小二哥,比賽什麼時間開始呀?”
“比賽已經進行一些時日了,不過,二位明天一早去報名的話,應該還能趕上最後一場海選。”
“我們參加海選?你的腦袋不會是被驢踢了吧?”
妤竹一聽小二說讓他們去參加海選,火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剛要說些露底的話震震小二,卻被淳于荷一個冷目給噎了回去。
“啊,小二哥,我這兄弟的意思是說我們根本就不是來參加比賽的,所以海選對我們而言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淳于荷笑望着小二,見小二的臉色從尷尬中緩了過來,於是便賞了一兩銀子接着問道,“據說中華英雄大賽前兩屆的彩頭全都比較誘人,不知道今年這屆的彩頭是什麼?”
“碰上我,少俠您算是問對人了。”小二沒來由的被妤竹罵腦袋被驢踢了之後,本來有些不爽,可是轉眼間又得了一兩銀子的打賞,所以馬上就有諂媚的笑了起來,“雖然二位少俠不是來參加比賽的,可是小的覺得你們也可以報名參加明天的海選碰碰運氣比較好。”
“這麼說,比賽的彩頭比起往屆應該比較有誘惑力了?”
“不是比較有誘惑力,那是相當滴有誘惑力!實話告訴你們吧,今年比賽的彩頭是朱家人見人愛、貌如天仙的朱依依小姐,難道這彩頭還不大嗎?”
妤竹一聽小二說最大的彩頭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姐,而她和淳于荷又都是如假包換的美女,所以就有些泄氣,“一個小地方的小姐就算是大彩頭了嗎?以我們兄弟的武功才貌,就是坐在家裡不動,上門求婚的小姐都得排成長隊,隨稀罕他們家的小姐!”
“哎呦,我的公子爺,這朱家的小姐哪裡是那些普通人家可以比擬的呀!”小二說着向四周掃視了一圈,見沒有人注意,於是就壓低聲音道,“這比賽表面上是一代名俠朱長河朱大俠舉辦,實際上是威震漠北的燕王朱棣幕後操作,這可是小的好不容易纔聽說的一個絕對真實而又絕密的消息。”
“這麼說那作爲彩頭的朱小姐就是燕王的千金了?”
“那當然,要不今年來參加比賽的江湖豪傑怎麼會那麼多呢?試問天下有幾人不想成爲燕王的乘龍快婿?所以,小的勸二位還是參加一下明天的海選比較好,即使娶不到燕王的千金,可是前二十強都上萬兩的獎金也很有誘惑力呀?”
“謝謝小哥的好意提醒,不過我們兄弟二人只是趕巧路過,對於獎金小姐的也不太感興趣,只是麻煩你把我們的馬匹照料好,然後再給我們送些熱水就行。
“好咧,公子有什麼吩咐只管叫小的,我這就下去給二位打熱水去——”
妤竹見小二退去,便好奇的問道:“朱長河是誰?江湖中人嗎?他怎麼會和燕王扯上關係呢,而且還把燕王家的千金作爲彩頭?”
“朱長河就是十年前和爹齊名的巴東劍客朱一劍,據說他自出道以來一直都帶着人皮面具,從來沒有露過廬山真面目,他的劍術極高,與人比武通常都是用不到第二劍就可以洞穿對手的喉嚨。他的劍法毒辣,然而人卻多情,在他名揚江湖的第三個年頭,傳說他因情絲難斬和自己心愛的女子一起隱居江湖,近十幾年來,江湖上一直都沒有關於他的任何消息,只是從前年起,他突然搞起了這以武會友的中華英雄大賽,纔有出現在江湖人的視野之中,算來,今年這屆中華英雄大賽應該是第三屆了……”
“會不會是這朱長河被燕王朱棣給收買了,不然怎麼會把燕王的女兒作爲彩頭呢?”
“也許有別的隱情,甚至是一個巨大的陰謀。”淳于荷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處,她沒有再說下去,顯然對此次比賽的動機頗等各方面的情形大爲有懷疑。
“你懷疑比賽只是一個幌子?難道說其中還有什麼別的原因不成?”
“也許是我多想了,比武招親在江湖上本來也不算什麼稀罕事,如果燕王想要選一個文才武略都很出衆以便爲他掃北所用也不是沒有可能,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朱長河爲了擴大中華英雄大賽的影響力故意讓人制造一些噱頭也未可知,畢竟主辦方並沒有明確說明比賽的彩頭就是燕王的女兒……”
淳于荷突然不再說話,她靜靜的立在臨街的窗前默默地觀看着街面上來來往往的人流,心裡倒是在翻來覆去的思考着朱長河和燕王之間的一些微妙的聯繫……
“姐,咱們出去走走吧,天還這麼早,呆在屋裡怪憋悶的。”妤竹終於又忍不住拉住淳于荷的衣角,一臉乞求地望着淳于荷。
淳于荷略微沉吟了片刻,也覺得悶在屋裡沒趣,索性就答應了妤竹的請求,重新挎好長劍後,二人便一前一後緩步下樓,順便向店小二交代了幾句後,就信步走到了街上。
古河鎮其實並不算太大,但建築卻整齊典雅,一街兩行各種各樣的生意也都依次擺開,加之朱家小姐比武招親的擂臺賽招引了許多江湖好手前來,所以,雖然已是華燈綵照,人流卻絲毫不見減少。
突然,一個怪異的身影出現在淳于荷的視野內,只見那人頭髮狂亂地披散着,身穿一身顯得很不得體的蔥綠色女裝……
“姐,你看那人,他穿的好像是你的衣服耶,哎——那絕對是你的衣服,你看他領口上那朵雪荷……”
妤竹顯然也發現了那個穿着淳于荷衣服的怪人,她正用一種萬分驚異的目光盯着那人觀看。
“就是他!”
淳于荷的臉不由得又有些發燙,她一下子又想起了一個時辰前那個搶走了她包袱的那個赤身男子,這個人一定就是那人,因爲自己剛剛丟失的衣服正不倫不類地穿在他的身上。
“誰?”
“搶走咱們兩身衣服的那人。”
“快!別讓他跑了!”妤竹飛身就要上前抓人。
“慢!我們先觀察一下再說,畢竟兩身衣服也算不得什麼。”淳于荷一把拉住妤竹,兩隻眼緊盯着身穿極不合體女裝的葉超凡,皺眉苦想着他的真實身份。
“讓開!格老子的!”
突然,幾匹馬橫衝直撞地從對面街頭衝而來,淳于荷擡頭一看,發現又是那凶神惡煞似的巴蜀四靈。
路上的行人見四個惡人耀武揚威地策馬加鞭而來,哪有敢不躲閃的,即便是這樣,還有兩個因躲閃不及的路人被四靈的馬身撞上,啪的一下就跌翻在街頭,還好,他們在倒地後連滾帶爬躲開了幾匹烈馬的鐵蹄,不然,肯定會成爲四靈手下另外兩個有冤無處申的冤魂。
淳于荷拉着妤竹不動聲色地閃到一旁,兩隻美目仍直直地緊盯着那個身着她那件女裝的男子。
那人仍在大街上慢慢地行走,似乎沒有聽到四靈罵聲似的……
四靈的馬帶着一股勁烈的狂風從淳于荷和妤竹身邊襲過,氣得妤竹几乎又要蹦到馬前跟人鬥氣……
一切來得簡直太快了,幾乎是眨眼之間的功夫,四靈的馬已經衝向了看似毫無防備的葉超凡,還沒等有些心驚的妤竹大叫“小心”,耳中便聽見“撲通”、“撲通”幾聲豬撞南牆的響聲,再看大街中央,葉超凡仍若無其事地緩步向前,而巴蜀四靈則無一例外的連人帶馬跌倒在地上。
“格老子的,你他媽的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