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追殺邱大林未果,訕訕回來與衆人說話。
看陳默還這麼活蹦亂跳,大家倒是都放了心,明白這半個月的囚徒生活,並沒有對陳默的情緒造成什麼負面影響——最好看起來是這樣。
但和大家還沒聊出完,文暖暖卻從錄音室裡出來了,陳默趕緊就結束了話題告了聲罪,然後跑了過去。
“這麼快就說完悄悄話了?謝老和你都說了些什麼?”
陳默蠻好奇的問道。
“不告訴你!”文暖暖卻理直氣壯的回答道,說完之後大約是怕陳默多想,她很快就又補了句:“我剛纔答應謝奶奶不告訴別人的……”
“好傷心,原來這麼久時間了我還是別人。啊,暖暖我的心好痛,我猜它肯定是已經碎了——”
陳默捂着胸口,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在傷心欲絕。
文暖暖卻被逗的噗嗤一笑,她也沒說什麼陳默不是別人而就是笑、很甜美也很暖人心的那種笑,陳默很喜歡看文暖暖這個笑容。
“走了進去啦默默,謝奶奶說可以再試唱一遍了。”
當笑容收斂,文暖暖便大大方方拉了陳默的手,將陳默拖進了錄音室。
“哇喔,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婦唱夫隨麼?”
靠無下限戰勝了陳默的邱大林,在不遠處嗷嗷怪叫。
“大林你再亂說,我可就要在心若那裡說你的壞話了!”
文暖暖卻是早就已不懼邱大林的調侃,聞言立刻就反口威脅道。
“別別別,暖暖嫂子我錯了還不成麼,你千萬別在心若那丫頭那兒亂講啊,我這還不容易才安撫住她……嫂子你總不能讓我還沒結婚就離了啊!”
這似乎是邱大林的命門,文暖暖才略一威脅而已,邱大林就已經告饒。
威嚴得到了伸張,文暖暖很驕傲的微微揚着下巴,然後繼續把陳默朝錄音室裡拽。就好像她其實很急迫的想讓陳默聽到她的歌聲一樣。
“那什麼,這次除了權大叔,其他人這會兒就先不要再進來圍觀了啊,拜託了拜託了!”
在被文暖暖拖進錄音室之前。陳默還是爭分奪秒的喊了一嗓子,其實剛纔和大家說話的時候,陳默已經比較隱晦的提了這個的,他覺得文暖暖之前唱歌唱的那麼緊張,可能和當時圍觀的人太多也有很大關係。
很大一部分人。在衆人視線之下說話都會變得不太利索,就更別提是唱歌了。
因爲之前陳默已經隱約說過,所以大家即使非常想再免費欣賞陳默與謝春雷老師的聯袂歌唱,也都給了陳默這個面子,沒有再進入錄音室——除了負責錄音的權總監。
“哼哼,這個重色輕友的臭小子,居然連我老人家也拒之門外。等你小子正式出獄,看我老人家不、不……哼哼。”
被拒之門外的衆人中,五音樂坊的主人邱老爺子氣哼哼的,這又是十好幾天沒聽到陳默的新歌了。剛纔也就聽了半首歌而已,根本就解饞不解飽的好不好!
“對對對三叔公,小黑哥就是重色輕友,純的!要不我去準備幾件好酒,再找幾個小黑哥看了絕對挪不開眼的大胸陪酒小妞,以接風洗塵洗晦氣的名義把小黑哥灌個爛醉,然後咱們再把他擺成各種姿勢拍裸照,這樣以後我們就能夠想怎麼威脅小黑哥,就怎麼威脅小黑哥了……咩哈哈!三叔公我是不是很足智多謀?所以快誇獎我吧,我能頂得住絕對不會不好意思虛心接受的……哎喲。三叔公你打我幹什麼?哎喲三叔公你別咋樣,咱們老邱家不興大義滅親的!嗷——”
邱大林湊了上來,順着邱老爺子的話發散起了名爲邪惡的思維,然後被邱老爺子一陣亂棍打將了出去。
“呼——奇怪。心情怎麼會突然好了很多。”邱老爺子嘀咕了句,看看緊閉着的錄音室大門,想進去蹭歌聽卻又不好意思邁開腳步,最後一咬牙掉頭朝他的房主辦公室而去,臨走前撂下一句:“你們留兩個人在這人候着,裡面歌一旦錄完。就立刻過來通知我!”
幾個五音樂坊的員工,自然是趕緊連聲答應。
只是等邱老爺子一走遠,這幾個也就是二十來歲小姑娘的員工,就嘰嘰喳喳討論了起來。
這個說文暖暖真是命好,那個說陳默就算是光頭了也超帥,跟着又有人說陳默新歌雖然旋律悲了點但也還是好聽,最後話題就集中到了文暖暖到底唱不唱的下來,要是唱不下來究竟誰能來接這個班上。
一番討論後,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的幾個女孩子,最終的討論結果是文暖暖不行的話,頭號替補肯定是就是姬嫣然,雖然姬嫣然只是和陳默住在一起,兩人之間其實還是很純潔的男女關係,可這些姑娘纔不信陳默會守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卻什麼邪惡的事情都沒有做,明明可都是連婚紗寫真都一起拍了一套來着。
所以頭號替補是姬嫣然,是沒有任何爭議的。
有爭議的是二號替補,姑娘們爭論是究竟會是孟彩還是鬱朵兒,基本上也就是這兩位女歌手,和陳默關係比較近一點了。
這些忙着八卦的姑娘,並不知道在大門緊閉的錄音室內,文暖暖的第二遍試唱獲得了讓陳默都要刮目相看的效果。
“謝老,你究竟何暖暖她說了些什麼啊?爲什麼她忽然就能夠唱的感情非常飽滿了?”
所以原本就有點好奇的陳默,越發對之前兩人究竟說了什麼悄悄話,感到無比的好奇起來,那感覺就好像心裡頭有一羣活潑好動的小貓,在那裡亂抓啊亂抓,抓的他心癢難耐。
“小朋友,這是我與你小女朋友之間的……咳,一個無傷大雅小秘密而已,而既然是小秘密那麼何必問的這麼仔細呢?咳咳……那麼現在你感覺如何,我們可是正式開始錄這首歌了麼?”
九十高齡的謝老,竟像少女似的開了個小小的俏皮玩笑,她朝着陳默笑嘻嘻眨了眨眼睛,回絕了陳默對秘密的詢問。
姬嫣然則在旁邊偷笑,她剛剛超水平發揮的演唱效果,讓她終於有了蠻充足的信心,覺得自己能夠將陳默的這首歌唱好——哪怕只有四句歌詞。
“好吧好吧,這樣的情況下我好像感嘆說一句,是在下輸了……錄歌!正式錄歌!”陳默苦笑,然而立刻又重新振作,他舉手隔着隔音玻璃朝監聽室的權總監揮了揮手:“權大叔,開始吧。”
《鐵窗淚》的錄製,便終於正式開始了。
但錄製,卻也依然不是一次就能夠完成的,在來來回回的錄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錄到犯錯誤最多的文暖暖快要崩潰,這首歌才終於錄製完畢。
然後就是後期的製作,原本文暖暖想要親自做的,但這個要求卻被權總監以“醫者不能自醫”的理由拒絕,於權總監來說既然已經親自操刀,那麼有了善始就應該有善終。
雖然歌已錄完,但爲了對陳默進行特殊照顧,灃峪口看守所的政府典獄長,以正當的不能再正當的歌曲製作的全程,應該由陳默這位詞曲作者兼演唱者全程照看,才能達到盡善盡美效果的理由,將陳默留在了自由度更大的五音樂坊,由看守所服刑變成了監外“監視居住”。
“這樣做,確定不會給你們惹麻煩?”
陳默倒是稍微有點擔心,現在他可是已經知道在這個平行世界的中國,可是沒有保釋這個制度的。
“小黑哥你別擔心這個,怎麼可能會有麻煩呢?我們可是拿到了上級主管部門開具的正式批文,而且不是還有我這個專人,在這特別批准的監外貼身監視的麼?放心吧,就算是找個律師來,丫想來找麻煩也不容易,就更不要提普通人了!”
李洋滿不在乎的回答道,說完就繼續搖頭晃腦去聽陳默還未對公衆發佈,但在五音樂坊的坊主辦公室裡,卻能夠一首不拉聽囫圇的陳默最新英文專輯。
李洋完全不懂小衆的英語,當着並不妨礙在聽了一兩遍後,他就跟着音樂旋律以及聽不懂的英文歌詞,發音完全不準的去跟唱。
在聽歌的同時,李洋還在論壇上各種顯擺,說他現在和陳默在一起而且在悠哉悠哉聽陳默的新專輯,聽的飄飄欲仙心滿意足。
雖然沒圖,但李洋可有足夠的證據。
於是那些顯擺的發帖,引得論壇中陳默的忠實們炸了窩,大家集體對身爲副會長的李洋吃獨食之惡劣行爲口誅筆伐,紛紛要求有福同享求分享。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李洋現在一個人蹭聽還行,卻完全不能夠將陳默新專輯的詳細詞曲內容傳播出去,否則他就也是知法犯法了,就算陳默不告他也自有人會出來提起公訴。
於是乎,大家對李洋的怨念便的更加深重,有些嘴上不記得的傢伙,甚至都開始感謝起李洋家的祖宗十八代。
看事態將要失控,李洋就只能趕緊再爆料,說後天這個最新英語專輯就回以慶祝陳默出獄的理由,以每天一首的速度在天籟音樂網發佈,並懇請大家耐心等待。
然而,李洋那個帖子下面的回覆吧,是整整齊齊的一排排——
耐心你妹!
等待你妹!
……
“夭壽啊小黑哥,你這個口頭禪究竟是什麼時候泄露出去的?你看看,大家全都跟着你學壞了!”李洋看的汗都下來了,他伸手擦了擦額頭:“還好還好,我也沒有妹妹。”。
PS:??唔,第三更奉上,竟然沒有超過12點,作者菌表示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