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小楠你暫時還週轉的過來,那便權當我剛纔什麼都沒說吧。”
李遠安的笑容徹底僵在了臉上,他有些勉強的才說出了這樣句話。
“爸爸,你們沒有其他什麼事情了吧?沒有的話,我可要繼續和陳默談公務了!”
馮知楠卻直接下了逐客令,打算連她那強勢老爸一起趕走。
“不急不急,古話說擇日不如撞日,今天竟然撞到了一起又見了面,於情於理我這個長輩都應該做個東,不然可不就被小陳白叫了馮叔?”
這時,原本只是在微笑旁觀的馮嘉耀,終於略微走出一小步凸顯出了自己,並用不容否決的語氣說道。
“爸爸,我們在談公務哎!”
馮知楠可就不開心了。
“稍微耽誤一小會兒時間,天——塌不下來。況且,又不是緊急公務,否則以小楠你的性格,哪裡還會在這種地方邊吃邊談?”
馮嘉耀卻也並不想讓,他先用一句話做了定性式反駁,接着又一針見血的讓自家寶貝女失去了再反駁的根基。
“那老爸你保證,只是吃飯而已,你不準挖我的人!”
馮知楠也明白阻止不了自己老爸了,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放心,我現在沒興趣進軍電子商務和唱片業,看着你小打小鬧就已夠了。好了,來來來都坐下都坐下,我叫這邊的大廚給加幾個拿手菜……小陳你喝什麼酒?”
馮嘉耀瞬間進入了主東狀態,招呼着衆人坐下並用對講機召喚來了芙蓉錦繡樓的服務員,將馮知楠與陳默還沒怎麼動的幾樣小菜清理掉,而後熟練的報了一堆菜名給被召喚來的服務員,並交代了一句:“這些菜,讓祝錫城親自炒一下,告訴他我是馮嘉耀,我知道他這會兒肯定在後廚貓着,別讓其他廚子插手幫忙,否則可別怪我馮嘉耀砸了你們芙蓉錦繡樓招牌。”
那被召喚來的服務員,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就被特意叮囑過,聽到馮嘉耀自報名字後那身板時瞬間就一挺如臨大敵,他點頭如搗蒜保證把話帶給他們祝大老闆後,才匆匆一路疾行奔下了觀魚臺。
這馮叔的氣場,可真夠強的……
不過,當初在街上偶遇的時候,明明感覺這馮叔都已經精氣內斂了啊?
陳默如是暗想着,不過他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馮叔還真是風采不減當年。”
陳默不說,跟着一起坐下的李遠安,卻是毫不猶豫恭維了這麼句。
“這是你不瞭解祝錫城那廝,要不先撂這樣幾句狠話出來,他百分之百會拿他徒子徒孫炒的菜,去冒充是他親自下的廚。”
馮嘉耀擺擺手,道出了他必須霸氣外露的原因。
“好了,也不用再說這些沒什麼營養的話,大家心裡在想什麼就聊什麼,無需拘束。”
在道出理由之後,馮嘉耀又環顧衆人說道。
李遠安似乎等的就是馮嘉耀這句話,幾乎在馮嘉耀話音未落之時,他就跟着開口說道:“陳先生,我聽說兩年前,你曾經因爲件荒唐事坐過牢?”
嗯?這話是什麼意思?
雖說那事兒,我這個穿越者只是背鍋,可終歸是附着連帶責任,所以沒仇沒怨的當面揭短不合適吧?
陳默奇怪的看向李遠安,他不太明白這人爲什麼會開口就提到這個,可惜李遠安卻依舊保持着微笑,就好像完全看不懂陳默的眼神。
“不是荒唐,只是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以爲轟轟烈烈就是真愛就會被所有人諒解,然而鐵一般的事實事實證明——普天之下皆我媽,都要寵着我讓着我這種好事兒,是不存在的。所以就像馮叔剛纔說的,我現在已經洗心革面,打算一條正道走到黑。”
陳默便這樣自嘲着回答道。
“呵,上次倒沒發現,小陳你還很會逗趣。爲你這番有趣的自白,待會兒咱們兩也要碰個三杯!”
馮嘉耀都聽笑了,陳默那句“普天之下皆我媽”,讓他越琢磨越感覺有意思——那些個被寵壞的孩子,可不就都是這麼個思維模式麼?結果一走出溫室,就被殘酷冰冷現實撞的滿頭大包。
這世間,有幾人能運氣逆天道心想事成,一路順風順水貴人幫扶?
“馮叔,實不相瞞我酒量着實不濟,白的是萬萬不行的,咱們整點啤的……行不行?”
陳默苦着臉回答道,他覺得馮嘉耀既然屬於那種商場精英,那麼酒量肯定是酒桶級別的,於是哪裡敢說自己有酒量。
“啤的就啤的,喝什麼都無所謂,主要只是這個態度!嗯……小李你喝什麼?”
馮嘉耀倒並沒有爲難陳默,答應了陳默喝啤酒的請求後,又一扭頭問了李遠安句。
“啊?”
李遠安正鬱悶着呢,一下竟然都沒有反應過來。
李遠安是真覺得很鬱悶,想堂堂他深紅財團安大少,都苦苦追求馮知楠兩年多了,都沒被馮知楠單獨約吃飯過好不好!
可眼前這個陳默倒好,丫明明就是騙財騙色的混蛋啊,論才論色無論從哪一方面比能比的過我安大少?
不就是會唱點破歌麼?!
不就是出了個什麼電子商務的點子麼?!
這有什麼了不起的啊?!
歌誰不會唱?
甭以爲我安大少不知道,給那些錄音的幾個小錢,破鑼嗓子也能被錄的很好聽!
做生意的點子誰還想不出來?
我安大少腦子裡面,隨便搜搜都至少能搜出來一百單八個做生意的好點子!
我這麼大塊十足真金你們視而不見,居然跟這個沒錢沒勢的小白臉那麼近乎,你們這對父女是不是瞎!
李遠安越想吧,心裡就越鬱悶吶!
“我問你喝什麼?”
馮嘉耀到還是和顏悅色的又問了句。
“哦……那就紅酒吧,超過十年份的乾紅就好。”終於知道了馮嘉耀剛纔問什麼的李遠安,那是心不在焉的隨口答了句,只是隨即他就想起好像還沒問其他人喝什麼,於是就趕緊換上笑容看向馮嘉耀與馮知楠:“馮叔、小楠你喝什麼?”
“啤酒。”馮知楠撇了李遠安一眼,眼珠一轉又補充了句:“沒有年份的。”
我爸和陳默都喝啤酒,你裝模作樣的喝十年份的乾紅?李遠安你在寒磣誰呢?
啤酒?
李遠安則如丈二金剛摸不找頭腦,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有是哪裡說錯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