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也都欣然同意,當李安娜在售票處說要買:“7張《烈日灼心》的票。”時,就聽到旁邊還有很多人望着售票口上的提示屏幕,彼此爭吵道:
“既然沒有《雪國列車》的票了了,我要看《林肯》,爲什麼我們不去看林肯?”
“林肯那老頭子有什麼好看,我們還是看《烈日灼心》吧,也是顧小凡演的,雖然都是中國人,但是還有那個很漂亮的高媛圓,我覺得值得一看。”
類似的爭吵,幾乎在各個影院隨處可見,那些原本打算看《雪國列車》的影迷們,通常買不到票,第二選擇就是《烈日灼心》了。
而對於很多真正資深影迷,《林肯》雖然陣容強大,但是劇情卻是可以預期的,倒是被顧小凡寄予厚望要成就其奧斯卡預言的《烈日灼心》,引發了更多人的興趣。
李安娜看着身邊很多猶豫的影迷們,最終都選擇了《烈日灼心》,也不由爲自己偶像感到極爲光榮,很想放聲大喊:“我小凡哥的電影當然是最好啦!”
但是心裡又有些替顧小凡感到無比的壓力,《爆裂鼓手》與《黑天鵝》美玉在前,已經把影迷們的胃口調得很高了,假如《烈日灼心》沒有人們預期中的那麼精彩,影迷們恐怕會破口大罵的,更別提〗≦,@.那些虎視眈眈想要攻擊中國電影勢力的影評人了。
李安娜邊帶着波士頓警局的同事們,進入熱鬧的放映廳,一邊默默坐下心裡暗自祈禱着,小凡哥,希望你別讓所有這些影迷失望吧……
此時,在洛杉磯星光大道上的萬達中心影院的放映廳裡,各個嘉賓都已經入席,放映《雪國列車》的1號廳內,韓三品,何鐵軍,陳龍,周迅,阿金斯,懷特,傑森斯坦森都已經入座,現場普通觀衆們情緒都異常狂熱,準備享受着這美妙的90分鐘。
而在等待《烈日灼心》上映的3號廳裡,氣氛雖沒有1號廳如此熱烈,卻集中了空前絕後的強大觀影陣容。
除了黑羽工作室的兩大劇組與競爭對手《林肯》劇組的衆人,小羅伯特·唐尼,布拉德皮特,斯嘉麗·約翰遜,喬治克魯尼等人也都在座位上看着大銀幕上放着的廣告。
而迪斯尼與新聞集團的代表,弗洛與愛德華也坐在前排,準備欣賞這部全中國演員主演的電影。
今天晚上的這兩個小時,絕對是屬於顧小凡的時刻,不止是朋友,粉絲,那些中立的影迷,還有他們的對手,以及很天都咒詛他跌入深淵的對手,那些看過顧小凡在火炬傳遞儀式上,看着他高高揮舞中國國旗,而憤恨不已的白人最高論者們,也都坐在大銀幕前,眼睜睜看着顧小凡帶着中國勢力把那面飄揚的紅色旗幟插在他們門口。
這部電影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如果達不到《爆裂鼓手》的水準,哪怕是一部“中上”水準的影片,等待顧小凡將是漫天的嘲諷與責罵。
全球的粉絲們都在世界各地不同的影院裡,等待着《雪國列車》開始的影迷們滿臉的興奮,他們都預計到了這部動作電影能帶給他們怎樣的火爆感覺。
而等待《烈日灼心》的觀衆,卻完全不知道大銀幕上會發生什麼,這就像參與了一場由顧小凡主宰完全陌生的旅行。
萬達影城放映廳,劉施詩有些緊張,輕聲地問顧小凡道:“怎麼還沒有開始?”由於忙於競選奧斯卡的輪值副主席,對於這部電影,她也完全一點信息都不瞭解
顧小凡滿臉平靜地望着自己愛人,伸手握住她的手:“別擔心,詩姐,耐心看。”
劉施詩還想問什麼,旁邊的高媛圓卻是媚笑道:“詩姐,你好好看看我的表演吧,你的《黑天鵝》可與這部比不了。”話裡分明有挑釁的意味。
劉施詩聽着哼了一哼,《黑天鵝》比不了這部電影?《黑天鵝》中的芭蕾舞演出,已經被公認爲影史上無雙的藝術演出了,你再牛,還能超越《黑天鵝》?
正想在說什麼呢,突然就看到放映廳裡的燈光暗了下來,全場都變得寂靜無聲,觀衆們都聚精會神,看着大銀幕,顧小凡今年的壓軸王牌終於就要來了。
伴隨着那熟悉的疾風暴雨,黑色巨型烏鴉在空中咆哮,震天撼地的感覺令整個影院裡的氣氛都爲之凜冽起來。
在黑色巨鳥降臨在高峰之上,化爲黑色的羽翼展翅在華納心型標誌上,宣告着影片正式開始。
影片一開始,去沒有人們預想中,顧小凡擅長的那種明亮色彩鮮明的色調愉悅人心,反而是晦暗的影調漸漸顯現……
傾盆大雨傾刻墜落,在深夜的空無一人波士頓街道上,一輛出租車正在行駛着,嗡鳴的馬達聲與噼啪的雨點聲,令座位上的觀衆們跟着焦躁。
畫面裡,雨水擊打地面產生的白色泡沫讓整個城市的道路變成了悽清的迷途。
只是一個畫面,你就能感覺到那種黑暗而充滿危險的氛圍,什麼旁白都沒有,人物還沒有出現,你就知道絕不是一部顧小凡以往的明快電影,甚至比《爆裂鼓手》更加令人感覺到危險。
斯皮爾伯格在座位上看着都有些驚訝,心裡暗道,這個名不經傳的中國導演馮曉剛還真是不錯,這幾個鏡頭的光與色調,聲音都運用的極好,如果如同催眠一般,讓你本能感覺到危險即將到來卻無從防備。
出租車裡突然傳出一聲沉悶的咳嗽聲,只看車突然開始急劇的晃動着,一個急剎車停在道路的中間,鏡頭在隨着觀衆緊張與好奇迅速切換到車內。
只看出租車司機姜聞被一名白人乘客從後面用繩子套住脖子,拼命掙扎着,副駕駛邊那個像是吸毒過量的長髮白人,低身翻出了他身上的錢包,找出裡面的鈔票與銀行卡卡。
鏡頭裡同時給予了姜聞的鏡頭,只看他喉嚨發出難受的撕扯聲,眼睛通紅,雙手拼命想扣住勒在他脖子上的細繩,觀衆們都看得不由自主地感覺自己的脖子有些生疼。
那個吸毒過量的長髮白人,晃盪着那張卡,掏出槍指着姜聞的太陽穴,冷然道:
“密碼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