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在討論,每個人的思緒都不一樣,但是都在圍繞着最近的問題,說出自己的想法,集思廣益的事情,在錦衣衛北鎮撫司裡面很常見,只要是中愈沾邊的,現在多少都有這麼個指導思想,包括三俊樓和印刷協會,食品協會,當然現在還不是那麼的透徹罷了。
“公子,先說說我這邊吧,目前收集到的情況有些奇怪,鎮江守將,童俊童大人,行跡神秘,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守將在做些什麼,而且,這位大人並沒有住在朝廷爲他置辦的府邸,也就是說,他並沒有在官邸工作,而是住在一所小院子裡面,除了軍營,就只有這一個地方,但是現在沒人見過他,周圍守護的森嚴,咱們的人只能遠遠的看了一眼,給人的感覺不怎麼好。”
這是秦英,也是錦衣衛裡面挑出來的好手,對於跟蹤一道,有過研究,他說,沒有找到消息,那就是沒有找到了,大家對於他的本事還是有些信服的,之前負責跟蹤兵部間諜案的人裡面就有他,也算是立過大功的。
聽他這麼說,大家也都想到了,這裡面肯定有貓膩,不然不會這樣子的,堂堂的守將,行動如此的詭秘,怎麼說有些說不通呢。
“那就是有問題了,現在這個人是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京師裡面,衙門的消息還沒有傳過來,咱們現在要怎麼處理這個守將呢?”
中愈對於這個人也沒有太多的印象,現在他想的就是一個問題,那就是到底是自己的到來,影響了事情發展的軌跡,還是說,歷史上就是因爲自己的出現,纔有那些各種各樣難以解釋的情況,就比如說,京師裡傳出的消息。
這個問題他之前也想到過,但是一直都沒有想通。
到底是因爲自己的原因,朱棣的四王爺身份,太祖親子的血統才被質疑,還是說本來這件事情就該發生,意思就是就算沒有中愈的點破,還會有別人的點破,而中愈只是在裡面的一個小作用,一個小點罷了。
這種情況,有一種說法,叫做歷史的選擇,天命的選擇。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春秋筆法,只是一個宣傳手段罷了,就好比漢高祖劉邦的斬白蛇起義,有神仙嗎,現在看來沒有,有天子之氣嗎,現在看來也沒有,但是在那個時候,這些東西都是可以讓人信服的,所以,歷史是不是選擇了朱棣,還是說,歷史現在選擇了方中愈,都不得而知,至少現在中愈不知道。
人就是這樣,容易想多,在一個小小的事情上只要是把自己的想法開放了一下,中愈突然想到,是不是因爲自己的加入,才讓童俊這個人在歷史書上只留了一個名號,他的心一下子涼了,難道自己的所作所爲,纔是影響軌跡的關鍵,那爲什麼自己卻沒有留下一丁點的有效信息,只有一個名字呢,還有就是就算自己是被抹除的,那就是說這個結果可能不會改變,朱棣還是會打進京師來,自己連一個浪花都沒有翻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建議,還是在等等,這些情況現在看來都有些特殊,我們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但是有一點,鎮江府的府尹,這個人在這裡面扮演了什麼角色,我們也不知道,所以呢,現在就是兩眼一抹黑的狀態,除了等待京師那邊的情報以外,我們還得在做點什麼。”小十二聽了他們的話之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這想法,現在就不像是個十五歲的小孩子了,可能是古人都比較早熟吧。
中愈換了一個輕鬆點的姿勢,坐着,他們一進來討論的時間也不短了,做的有些腰痠,“那你說,咱們要做些啥呢?”
小十二看了看大家,朗聲說道,“我之前一直都很奇怪,鎮江到底有什麼原因是朝廷和燕逆都會注意的,這兩天的時候,我注意到了,鎮江是有水師存在的,燕逆的兵馬想要過江,就得有船,而鎮江守將對於鎮江的水師是有管轄權的,現在守將的情況不明,我們應該把控一下水師的情況,畢竟,北方的兵馬不識水戰,這是朝廷的優勢,可是要是水師出了問題,那可就是大麻煩。”
提到水師,中愈想起來了,最後好像就是鎮江守將和長江水師出了問題,燕軍纔會渡江直入京師的,至於跟這個童俊的關係大不大,中愈還真是不清楚,唉,消息傳遞的慢,真是害死人啊。
“好,小十二說的這個情況確實是重點,這一點記下來,大家都想想主意。還有其他的情況嗎?”他們開會還是有書記官的,現在也是其中一位名叫秦風的錦衣衛在記錄,他們大部分都是孤兒,屬於錦衣衛徵召的,當然也是靠譜的,自願的,現在也還能跟着辦事情。
“那我來說吧,鎮江現在情況是很奇怪的,之前鎮江一直都很穩定,情況也和京師差不多,像京師裡很多東西,鎮江也都有了,比如說咱家少爺,做的臭豆腐,你們也看到了,街上是有賣的的。
再比如說大明報,大明遜志報,不僅僅是之前京師傳過來的,還有現在開辦的分社,當然還有廖大少爺的貨棧,其他少爺在這邊的生意,在這裡發展的都很好。”
中愈他們一羣公子哥,以貨棧爲中心,輻射了各項的生意,只要是他們能做的,現在基本上都有了發展,當然也有那些不願意做的,自然也就不勉強,功名利祿,功名還是在前的,很多公子哥還是要先考功名的,不過一般家裡有大哥的,老二基本上都願意,畢竟沒有誰願意一直就那麼紈絝,混吃等死的。
嫡庶先不說,嫡次子也要給他一份家業吧,總不能厚此薄彼吧,所以,那就提供支持,大家一起幹唄,況且,他們也是相信中愈的,連帝師方孝孺都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在商界插足,他們自然也就不太反對,當然還是有反對的聲音的,不然怎麼可能呢,儒家,功名還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