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兩山之間喊殺聲震天,槍林箭雨朝着山谷盆地中軍陣大亂的龍造寺大軍襲來,龍造寺大軍將士紛紛中彈中箭倒下。
“保護侍大將”成富茂安身邊的馬迴護衛紛紛朝着扛着竹束盾牌的輕足步兵疾呼
一大羣輕足步兵扛着竹束盾牌跑來豎立在成富茂安四周,龍造寺大軍混亂不堪,紛紛一窩蜂朝着山谷外面逃去。
“八嘎”成富茂安怒罵道:“都不許亂,保持陣型。”早已驚恐萬分的龍造寺大軍將士根本制止不住,紛紛拼命朝着山谷外逃命,有不少輕足乾脆連鐵炮都扔了。
陳瀚的九州都督圖騰大纛高高豎起,看着山間盆地中陣勢混亂奪路而逃的龍造寺亂軍拔劍高呼下令道:“隨我殺啊”
“殺”義軍將士紛紛揮刀高呼着衝下山去
剛奪路落荒而逃出山來的龍造寺亂軍遭到陳瀚親率第一番隊從山上衝下來,義軍將士跟着陳瀚猶如下山猛虎直衝混亂奪路逃命的龍造寺亂軍中,一路所過,殺得龍造寺亂軍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松田一郎同陳沖見龍造寺大軍紛紛奪路而逃,兩人帶着浪人營將士展開瘋狂反攻,一路殺下來,殺得龍造寺亂軍屍橫遍地,哀鴻遍野。
陳瀚朝着身邊一臉血跡剛殺到的木山六郎下令道:“傳令下去,降者不殺。”
“主公有令,降者不殺。”木山六郎高呼鳥叫:“主公有令,降者不殺。”
義軍將士紛紛高呼:“降者不殺”
“我們願意投降,我們願意投降。”龍造寺亂軍紛紛棄械投降,跪在地上。
陳沖同松田一郎在後追殺着龍造寺亂軍殺出山來,看着烏壓壓跪了一大片的降兵,也不管降兵徑直帶着手下浪人營朝着奪路而逃的成富茂安追殺而去。
成富茂安帶着一路收攏的三百餘殘兵敗將落荒而逃到神崎郡,並沒有立即向佐嘉城的鍋島直茂求救,成富茂安很懷疑這是鍋島直茂的陰謀。如今鍋島直茂大權獨攬,難道是鍋島直茂想除掉自己。
自己莫名其妙就兵敗如山倒,自己不是不能戰,而是浪人背後還有一支不下千人的大軍,也很有可能是筑前國的小早川景隆偷襲自己。
陳沖、松田一郎帶着浪人營一直追殺到神崎郡城下方纔撤軍。陳瀚下令打掃戰場,命王平安帶着手下統計繳獲物資戰利品。
林江看着被義軍將士圍着烏壓壓三百多人的龍造寺降軍走到陳瀚身邊問道:“都督,這些降兵如何處置。”
“都留下,收編。”陳瀚當即下令道:“先把所有將領都找出來”
“都督,降兵若是臨陣倒戈如何是好。”林江忙勸道:“這些龍造寺降兵不可留”
陳瀚不以爲意道:“若是沒了將領,他們還敢反了天不成了,至於陣前倒戈嘛,那就更不可能了,我會讓他們連對方是誰都不認識。”
“都督此計甚妙”林江一臉欽佩不已道:“只是這有些”
“此事就交給你去辦”陳瀚拍着林江肩膀道:“我相信你能辦好”
不帶這麼黑人吧,林江沉着臉領命道:“是”
林江朝着手下吩咐道:“馬上將降軍中所有將領帶出來”
“是、嗨”一衆特戰隊士兵領命朝着數百降軍中衝去,一個個龍造寺降軍將領被帶了出來。
林江看向十幾名降軍將領安慰道:“不用害怕,我會放你們離開。”
“納尼”一名降將聞言欣喜過望朝着林江躬身一禮道:“謝將軍閣下”
林江看向有些騷動的降軍吩咐道:“問問可還有將領,我一併將他們放了。”
“嗨”一名特戰兵抄着鳥語傳達軍令:“我們隊長說了,你們當中可還有將領,我們會一併將你們放了。”
“我是軍目付(監軍)”一名隱藏在降兵中的軍目付冒了出來
“我是弓奉行”接連不斷有幾條大魚冒了出來:“我是槍奉行”
陳瀚在遠處山丘上偶爾會看林江處理降軍將領,見林江很會套路,讓一幫隱藏的降將主動送上門待宰,這讓自己想起了影視劇中鬼子將領狡詐的欺騙手法,我怎麼把正義化身的義軍跟小鬼子相提並論了。
劉阿杰帶着一名手下探子跑上小山丘來單膝跪拜稟道:“稟主公大人,有不下三百筑前國武士正從那珂郡朝基肄郡趕來。”
“小早川隆景來得好快啊”自己還沒喘口氣小早川隆景就派人殺過來奪回失地,恐怕還想順勢將自己剿了。陳瀚當即下令道:“讓林江立即行事”
陳瀚又接着下令道:“傳令下去,準備迎戰,抽調各隊二十名將士接管降兵,成立倭人營,將降兵悉數編入倭人營。”
“是”幾名傳令兵領命而去
陳瀚又道:“命木山六郎統領倭人營,立即收編降兵,擢升黃阿有爲第二隊隊長。”
“是”傳令兵領命前去傳達軍令
一片山林中,林江接到軍令後立即將數十名龍造寺降軍將領押解到山林深處,林江看着早已被扒掉鎧甲的降將一個個嘴裡都塞着布團,揮手示意道:“動手吧,不用砍頭。”
“嗨,是”一衆特戰隊劊子手紛紛手握雪亮的武士刀朝着被捆住手四處拼死逃竄的降將追上去朝着胸口位置一刀斃命,山林中刀光晃動,降將接連不斷倒下,被特戰隊草草掩埋。
“撤”林江看着手下特戰隊動作麻利快準狠解決掉降將,不忘自己一番苦訓練。
木山六郎正按主公軍令將降兵打亂整編爲倭人營三個大隊,將從主戰部隊抽調來的二十名將士任命爲各隊將官,二十名身穿龍造寺降將身上扒下的盔甲的倭人營將領一個個迅速按照軍令整訓剛整編的降兵。
陳瀚正在觀看木山六郎及手下整編降兵,王平安在一旁向陳瀚稟報統計出來的戰後繳獲物資,所獲頗豐,令陳瀚喜上眉梢。
松田一郎在前帶着一雪前恥的浪人營浩浩蕩蕩撤回來,陳沖緊隨其後,身後緊跟着那名驍勇善戰的少年浪人。一衆浪人營將士剛回來就看到一名龍造寺降軍將領正手握腰間配刀來回朝着一衆手下降軍指揮着整軍操練。
“八嘎”一衆浪人營將士紛紛勃然怒罵,更有甚者直接朝着木山六郎衝了過去。
木山六郎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打得撲倒在地,勃然大怒道:“八嘎,來人,給我將他們抓起來。”
“納尼”剛將木山六郎踢倒在地的幾名浪人聞言氣憤不已,聽着木山六郎怒罵一臉不可置信大罵道:“手下敗將,還敢罵我們。”
“八嘎”木山六郎在幾名手下將領攙扶起身來走到幾名浪人身前揮手幾耳刮子,啪啪啪,清脆悅耳的打臉聲音響起。
松田一郎見手下浪人營將士竟被降將打臉,這不是在打自己臉嗎?還反了你了,當下縱馬趕來。
木山六郎盯着松田一郎怒喝道:“松田一郎”
松田一郎怒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稟侍大將,龍造寺降將打罵我們。”一名浪人將領惡人先告狀,先發制人道:“請侍大將爲我們做主”
木山六郎更是惱羞成怒道:“你們浪人營竟敢打罵我,還敢誣陷我,我定要稟明主公。”
松田一郎仔細一看不是木山六郎那小子是誰,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松田一郎忙翻身下馬上前朝着木山六郎躬身致歉道:“很抱歉,浪人營將士誤將你當做降將了,真是誤會,請你息怒。”
誰讓你小子穿了一身降將盔甲,浪人營將士被成富茂安追殺得死傷慘重,這口惡氣都還沒發完呢?
“啪啪啪”松田一郎轉身揮手朝着幾名浪人將士一陣響亮的耳刮子抽去,怒罵道:“八嘎,還不快快向木山隊長,不,應該是向木山侍大將賠禮道歉。”
“嗨”幾名腫成豬頭的浪人營將士忙朝着木山六郎躬身道歉:“木山侍大將,我們誤將你當做龍造寺降軍將領,我們向你道歉,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諒。”
“哼”木山六郎冷哼一聲道:“還不快滾,我不想再見到你們。”
“嗨”幾名浪人營將士如逢大赦,起身一溜煙跑回浪人營中。
王平安看着遠處兩營將士險些大打出手,卻見主公陳瀚並未制止,不解問道:“主公爲何不制止”
“此等小事,何須我出手。”陳瀚毫不在乎道:“我是義軍都督,軍務繁忙,不是所有小事都要過問。”
“標下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陳瀚看着恍然大悟的王平安勉勵一番道:“平安,由你總管後勤輜重,我很放心。”
陳瀚又問道:“定量火藥鉛彈包裝進展如何了,還有火銃改進得如何了。”
“回主公,標下已安排百餘名漢人婦女在包裝定量火藥鉛彈,一共包裝了三千多包,我們的火藥鉛彈不是很充足。”王平安負責第六隊後勤輜重補給任務繁重,就連義軍將士解救出來的漢人婦女也被編入第六隊幹些雜活。
“標下按照已主公吩咐,安排幾名工匠正在打造新式火銃,在鐵炮基礎上加長,已經打造了兩支,只是加裝刺刀有些麻煩,前面銃管不適合加裝刺刀,主公,我們想將刺刀加裝在火銃後面。”
“很有想法”陳瀚吩咐道:“先試試好不好用再說,以後再改進。”
“是”
陳沖帶着那名少年浪人在後趕回來,兩人跑上山丘,陳沖大大咧咧躬身見禮道:“主公,俺身後這小子武藝不錯,就是這小子跟着俺帶着浪人營弟兄們殺出重圍突圍出來,主公,這小子俺一看就是帶兵的苗子。”
“是嗎?”陳瀚注視着陳沖身後匍匐在地的少年浪人月代頭後留着馬尾辮,放在地上的加長版武士刀似乎比本人還高,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是哪裡人,爲何會成爲浪人。”
少年浪人嘰裡呱啦說了一通,陳瀚愣是沒聽懂,好在松田一郎在後前來,松田一郎翻譯道:“主公,他說他叫小野又六郎,還未元服(成人之禮),他的父親是一名武士,可惜前些年戰亂時被殺死了,他也成了浪人。”
陳瀚看着模樣像十一二歲孩童的小野又六郎道:“你即未元服,我就爲你取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