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義勇大野義仁兩人率一萬大軍以桓州城爲據點,分別對棟鄂部、鴨綠江部發動進攻,殺得一時難以集結部衆的兩部死傷慘重。收編的朝鮮順倭軍更是對女真人展開兇狠殺戮,其兇殘手段不在侵華朝鮮軍團之下。
不少女真人的戰馬落入小野義勇、大野義仁手中,加上在朝鮮境內俘獲的戰馬,兩人麾下大軍每人一匹戰馬有餘,浪人作戰勇猛,騎術太渣,還不如朝鮮順倭軍。
努爾哈赤親率一萬二千建州牛錄騎兵向桓州城殺來,以義子雅爾古部長佟佳·扈爾漢爲先鋒。扈爾漢率兩千牛錄騎兵與正向北進攻鴨綠江部的大野義仁在開闊的山谷中展開會戰。
扈爾漢世居雅爾古寨,父扈喇虎,與族人相仇,率所部歸順努爾哈赤。十三歲的扈爾漢也跟着父親歸順努爾哈赤,被努爾哈赤收爲義子。年僅十六歲的扈爾漢每戰必爲前鋒,作戰驍勇,所向披靡。
後腦留着金錢鼠尾的扈爾漢身形高大,身穿山紋甲鎧甲,率着兩千建州牛錄先鋒騎兵對大野義仁近五千大軍左右兩翼發起突襲進攻,扈爾漢高呼道:“放箭”
‘嗖嗖……’建州騎兵縱馬飛馳不斷放箭襲來,騎術之精湛,令浪人望而生畏。
“摁蒙”列陣以待的大野義仁爲女真騎兵騎術震驚,疾呼下令道:“殺給給”
‘砰砰……’鐵炮輕足躲在竹束盾牌後不斷朝着衝殺過來的建州牛錄騎兵開槍射擊,衝殺在前的建州牛錄騎兵一片人仰馬翻,前面的人馬倒下,後面的建州牛錄騎兵緊跟着悍不畏死衝殺上來。
大野義仁見建州騎兵逼近,疾呼下令道:“駝子你給”
“駝子你給”三千浪人順倭騎兵紛紛跟着大野義仁打馬朝着扈爾漢率領的建州騎兵先鋒發起衝鋒
扈爾漢見對方主將根本不懂得騎兵衝鋒作戰,疾呼下令道:“隨我殺光朝鮮人,殺。”
“殺”建州騎兵喊殺着與迎面衝殺上來的浪人順倭騎兵發起衝鋒作戰,手中大刀朝着浪人順倭軍騎兵劈砍。
雙方剛一交鋒,衝殺在前的浪人騎兵紛紛被建州騎兵斬殺馬下,就連大野義勇也被扈爾漢一刀砍傷,大野義勇被嚇得心驚膽顫,沒想到女真騎兵盡是如此驍勇善戰,真不該一時頭腦發熱模仿加藤清正,擅自決定迎戰女真騎兵。
大野義勇慌忙調轉馬頭疾呼道:“忒帶”隨即打馬朝後逃跑
“忒帶”一衆浪人順倭軍將領紛紛跟着疾呼撤退:“撤,快撤”
浪人、順倭軍紛紛跟着大野義勇打馬落荒而逃
扈爾漢疾呼下令道:“追”
建州騎兵緊跟着銜尾直追,大野義仁打馬逃跑在前慌忙下令道:“快放信號求援”
“嗨”一名侍衛忙拿出信號彈點燃‘嗚’信號彈沖天而起,發出一聲大響‘咚’
扈爾漢見倭寇發信號彈求援,忙下令道:“停止追擊”
“是”建州牛錄將士紛紛緊勒馬繮停止追擊
一身山紋甲身形高瘦三十來歲的努爾哈赤縱馬率一萬建州騎兵趕來,後腦勺金錢鼠尾不斷晃動,扈爾漢忙帶着一衆先鋒將領上前單膝跪拜稟道:“稟國主,扈爾漢擊敗倭寇五千大軍,擊殺倭寇近千人,倭寇向南方逃去了。”
努爾哈赤見扈爾漢兩千先鋒騎兵死傷不下數百人,看着滿臉污血的扈爾漢稱讚道:“扈爾漢不愧是我女直國巴圖魯,快請起。”
“謝國主賜扈爾漢巴圖魯”全身血跡斑斑的扈爾漢起身道:“國主,倭寇兵力衆多,扈爾漢願爲先鋒奪回桓州城。”
“好”努爾哈赤欣然答應道:“我給你再增加一千騎,給我拿下桓州城。”
“是”扈爾漢欣然領命翻身上馬帶着兩千餘騎兵縱馬沿着河谷向南衝殺而去,直撲向桓州城殺來。
大野義勇剛逃回桓州城來,立即下令將桓州城中錢財物資轉運到鴨綠江東岸。
小野義勇按照主公陳瀚軍令指示率五千浪人、順倭軍追殺揚古利進入棟鄂部,小野義勇縱兵在棟鄂部大肆燒殺劫掠。
何和禮立即集結起兩千女真騎兵同揚古利千餘騎兵迅速發起反擊戰,憤怒的棟鄂部男女老幼齊上陣。險些與何和禮在赫圖阿拉城兵戎相見的何和禮前妻也帶着部衆騎兵迎戰,棟鄂部全民出戰。
小野義勇派出劫掠的浪人順倭軍遭到棟鄂部衆擊敗,紛紛落荒而逃回來,小野義勇見勢不妙,已達到想要效果,立即下令撤兵回桓州城。
剛撤回桓州城的小野義勇得知大野義仁戰敗逃回來正在渡江,北方沿江河谷平原上塵土飛揚,也不知有多少騎兵殺來。
“報”一騎飛奔而至翻身下馬稟報道:“稟侍大將,北方殺來很多女真騎兵。”
小野義勇當即下令道:“忒帶”
“忒帶”浪人朝鮮順倭軍將領紛紛高叫着下令道:“撤,快撤”
近萬浪人順倭軍紛紛乘船渡河逃往滿鋪鎮,剛撤到鴨綠江東岸的小野義勇大野義仁兩人見鴨綠江西岸出現不下一萬女真騎兵,兩人見將努爾哈赤引出來,當即帶兵撤離滿鋪鎮,向江界府轉移。
努爾哈赤見倭寇大軍撤退,隨即下令渡江,揚古利同何和禮也帶着三千餘騎兵趕來。
揚古利上前跪拜在努爾哈赤馬前請罪道:“揚古利沒有守住桓州城,請國主降罪懲罰。”
三十來歲身形高大威滿臉絡腮鬍的穆爾哈齊忙爲揚古利求情道:“國主,揚古利不但沒有罪,還有功勞,揚古利面對倭寇大軍進攻保存了一千餘牛錄,還派人及時稟報倭寇入侵朝鮮重要軍情,我們纔有機會趁機出兵朝鮮。”
“二弟說得對”努爾哈赤非常贊同問道:“揚古利,朝鮮世子兩班大臣在哪裡?”
揚古利忙回道:“回國主,朝鮮世子與兩班大臣都逃進了北面大山中,我遭道倭寇突襲進攻,所以纔沒能抓住朝鮮世子和兩班大臣。”
“傳令,命鴨綠江部衆都給我尋找朝鮮世子及兩班大臣,找到有重賞。”努爾哈赤對沒能抓住朝鮮世子及兩班大臣深感遺憾,隨即下令道:“立即渡江,驅逐倭寇,奪回女真人領地。”
“遵命”一衆建州將領紛紛領命
一萬五千建州大軍紛紛渡過鴨綠江,佔據朝鮮滿鋪鎮,隨即朝着江界府殺來。努爾哈赤打着爲朝鮮驅逐倭寇旗號,一路所向披靡額,接連攻佔慈城郡、渭原郡,隨即開始大舉南下追殺小野義勇、大野義仁進入咸鏡道。
小野義勇同大野義仁有計劃地放棄江界郡南逃咸興府,將努爾哈赤先鋒大將扈爾漢引入咸鏡道。兩人率大軍從泗水郡退入新興郡,大野義仁忙派使者王昊前往咸興府向留守的鍋島直茂請求增援。
咸興府衙門大堂中,端坐上位的鍋島直茂看向跪拜的王昊問道:“大野義仁爲何會與女真騎兵發生戰爭?”
身穿具足的王昊忙回道:“稟直茂公大人,我家主公大軍在惠山鎮與入侵女真騎兵發生激戰,女真騎兵不下一萬大軍。”
“納尼?”鍋島直茂聞言大驚,當即下令道:“讓大野義仁守住新興郡,吾這就帶兵趕去增援他。”
“嗨”王昊領命告退出咸興府大堂
鍋島直茂立即帶着五千餘大軍朝着北方新興郡趕去,大野義仁與小野義勇兩人早已放棄新興郡躲進深山中,只等着將鍋島直茂引向新興郡與扈爾漢大戰。
扈爾漢率三千建州牛錄騎兵從泗水郡翻山越嶺衝殺進新興郡,努爾哈赤隨後率一萬餘大軍趕到泗水郡。建州大軍輕而易舉攻佔平安道東北部諸郡,更是得到當地不少女真部落踊躍支持,努爾哈赤的兵力逐步增加。
扈爾漢與北上趕來增援的鍋島直茂五千龍造寺大軍在新興郡河谷中發生遭遇戰,扈爾漢率建州騎兵隨即對鍋島直茂五千大軍發起衝鋒進攻,迅速繞道鍋島直茂大軍左翼進攻鍋島直茂後陣。
“分兵禦敵”一身鬼頭獅面具足的鍋島直茂被來去如風的女真騎兵驚得不輕,總算是見識了何謂真正騎兵,鍋島直茂高呼下令道:“殺給給”
“嗨”一衆龍造寺軍將領紛紛開始分兵迎戰建州騎兵
扈爾漢見日軍及時後陣變前陣迎戰,疾呼下令道:“撤”
兩千餘建州騎兵隨即撤退向日軍後陣左翼繞道進攻,縱馬飛奔不斷朝着日軍放箭射擊,日軍在鍋島直茂指揮下忙着防禦建州騎兵縱馬飛奔突襲進攻,一時疲於應付,紛紛狼狽不堪。
扈爾漢猶如一頭餓狼正在尋找機會下口,猛撲向日軍薄弱之處,一擊必殺。見日軍疲於奔命應對自己騎兵縱馬飛奔放箭襲擊,陣中陣型混亂,扈爾漢疾呼下令道:“隨我衝破倭寇大陣,殺光倭寇,衝啊。”
“衝啊”建州騎兵紛紛跟着扈爾漢縱馬衝殺進日軍陣中,衝在前的建州騎兵紛紛被日軍鐵炮輕足射殺得人仰馬翻,被後陣衝殺上來的騎兵踏成肉泥。
扈爾漢帶着建州騎兵先鋒悍不畏死衝殺進日軍陣中,手中大刀接連不斷砍殺日軍將士,一路所過,人頭滾滾,鮮血飛濺,鬼哭狼嚎般的慘呼聲不絕於耳。
日軍陣勢頓時大亂,鍋島直茂見勢不妙慌忙疾呼下令道:“忒帶、忒帶……”隨即打馬帶着身邊的一衆心腹將士逃跑,鍋島直茂早在沖田畷之戰中就放棄主公龍造寺隆信獨自逃跑,早有逃跑經驗。
日軍鐵炮輕足不斷朝着建州騎兵射擊,扈爾漢隨即帶着騎兵迂迴衝殺過來,殺得日軍鐵炮輕足死傷慘重,四散逃亡。日軍被建州騎兵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紛紛棄械跪地不斷求饒請降。
鍋島直茂在數百名心腹將士護衛着衝殺出去,縱馬狂奔朝着咸興府逃去。
努爾哈赤親率一萬餘建州大軍圍攻咸興府,隨即發起進攻,鍋島勝茂率千餘日軍拼死抵抗,最終不敵戰死,建州大軍也死傷近千人。
努爾哈赤攻佔整個咸興府後,立即兵分三路進攻咸鏡道各府州郡日軍。命二弟穆爾哈齊領兵兩千建州牛錄鎮守咸興府,命揚古利率三千建州牛錄、朝鮮日本降軍向南進攻永興府、元山郡一帶。
命何和禮、扈爾漢率三千大軍北上新興郡進攻咸鏡道豐山郡、甲山郡、惠山鎮,努爾哈赤親率八千大軍沿咸鏡道東部海岸洪原、北青、利原、端川尾隨加藤清正之後進攻駐守日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