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七章 探險之路

毛文龍率東洋商行八百名武裝探險隊十二艘武裝商船船隊,僱傭三十幾名阿依努人、倭人做嚮導,沿着蝦夷地東北沿海北上流鬼國(勘察加)建立據點,爲東渡海東做準備。

十二艘船隊抵達蝦夷地東北海域與剛從流鬼南下的二十幾名苦夷(亦稱苦兀,居住在苦夷島,臣服與明朝)商隊三艘樺木船相遇。

苦夷商隊得知東洋商行船隊欲北上流鬼向東渡海前往大海之東,以前有苦夷商隊探索過大海東面商路,但由於船隻落後,經不起海上風浪,只好在大海東面邊緣一帶折返。

苦夷商隊卻與大海以東當地土著尤南幹人(阿留申人)有過接觸,尤南幹人造船技術正是得益於苦夷商人傳播結合發展起來。

尤南幹人用海豹皮製造小皮舟(稱“比達卡”)和大木框船(稱“烏米愛克”)常渡海至流鬼一帶與苦夷商人往來貿易。

毛文龍從苦夷商隊口中得知海東航線重要消息後,立即出重金聘請苦夷商隊派出嚮導隨行前往海東,也與苦夷商隊交換商品,苦夷商隊派出八名嚮導爲東洋商行武裝探險商隊做嚮導領航。

苦夷商隊得知東洋商行在蝦夷地南方建立有據點,毛文龍表示歡迎苦夷商隊南下開展商貿往來,還派出兩名嚮導引領苦夷商隊南下毛城購買所需貨物。

東洋商行武裝探險隊船隊在苦夷嚮導指引下,經一大串散落在北海(鄂霍次克海)東南邊緣被阿依努人稱爲雲霧羣島(日本稱千島羣島)的火山羣島北上流鬼古國。

雲霧羣島上火山衆多,時常噴發形成煙霧迷漫景象。雲霧羣島所在海域也時常大霧漫漫,常常籠罩在深沉的霧靄之中,同火山噴發、冒煙現象結合在一起,形成煙霧迷漫景象。

中原王朝開始經略東北亞北海沿海地區始於唐貞觀十四年,流鬼國君長孟蜯遣其子可也餘志渡海來朝,以三譯而來朝貢。

流鬼國濱於北海,南鄰靺鞨,至唐長安一萬七千裡,未嘗通中國。流鬼國使團初至靺鞨,不解乘馬,上即顛墜。唐太宗封流鬼國使者可也餘志爲騎都尉。

據使團流鬼國長老人傳言:“其國北行一月有夜叉人,皆豕牙翹出,噉人,莫有涉其界,未嘗通聘。”夜叉人即楚科奇人。

流鬼在北海之北,北至夜叉國,餘三面皆抵大海,南去莫設靺鞨船行十五日。無城郭,依海島散居,掘地深數尺,兩邊斜豎木,構爲屋。

人皆皮服,又狗毛雜麻爲布而衣之,婦人冬衣豕鹿皮,夏衣魚皮,制與獠同。多沮澤,有鹽魚之利。地氣冱寒,早霜雪,每堅冰之後,以木廣六寸,長七尺,施系其上,以踐層冰,逐及奔獸。俗多狗。勝兵萬餘人。

無相敬之禮、官僚之法。不識四時節序。有他盜入境,乃相呼召。弓長四尺餘,箭與中國同,以骨石爲鏃。樂有歌舞。死解封樹,哭之三年,無餘服制。靺鞨有乘海至其國貨易,陳國家之盛業。

開元十三年(公元725年),唐玄宗以安東都護薛泰奏請在黑水靺鞨內置黑水軍,以其最大的部落爲黑水府,以其首領爲都督並派遣內地長史(都督的副職)等官員協助各部族首領管轄。

開元十四年唐朝在黑水府設置黑水都督府,開元十六年賜都督姓李名獻誠,對北海以南黑水靺鞨地區實施有效行政管轄。

黑水靺鞨在唐朝羈押統治下開闢了對苦夷島(庫頁島)至流鬼國的北海東南航線。航線起點位於苦夷島南部的莫曳皆部所在地。開始加強了與流鬼國的交往,流鬼國後裔即堪察加人。

《新唐書·靺鞨傳》載,黑水西北有思慕靺鞨,正北微東十日程,有郡利靺鞨。東北十日程,有窟說靺鞨,亦謂之屈說。東南十日程,有莫曳皆靺鞨。

靺鞨商人從莫曳皆靺鞨部出海,終點在流鬼國。這條航線從苦夷(庫頁)島出發後,順着海流趁西北風向東南航行,到擇捉島後,則轉向東北而後到堪察加半島南端,全長918海里(1700餘公里),用15天。

苦夷島上的靺鞨族人在唐朝時已掌握了鄂霍次克海的逆時針方向的海流規律,開闢了一條從西北走向東南再轉東北的大弧形航線。

據《唐書》記載可見流鬼國乃是部落聯盟制度,人口約在五萬左右。流鬼國部落聯盟隨着歷史發展最終瓦解消失,後裔散居流鬼各地,互不統屬。

毛文龍率東洋商行武裝探險隊在苦夷商隊嚮導引領下沿着雲霧羣島穿梭在煙霧迷漫的海面上航行,越往北去,氣溫逐漸降低,所有人都換上了棉襖大衣,東洋商行武裝探險船隊航行十日後抵達流鬼南端,開始與流鬼部落接觸。

東洋商行武裝船隊在苦夷商隊嚮導翻譯協助下與流鬼各部往來貿易,流鬼一帶屬於半島地形,火山衆多,還有不少活火山,令毛文龍一衆武裝探險隊驚喜萬分的是島上部落非常富有,多金銀。

毛文龍要求各部落用黃金交易武裝商隊貨物,各部落自是欣然答應,黃金本就是島上出產,東洋商行的貨物卻是來自遙遠的海外。

流鬼各部落中也有膽大妄爲之人打算洗劫東洋商行武裝船隊,劫掠船隊貨物,結果不言而喻,直接被毛文龍率一衆武裝探險隊吊打,俘獲數百人。

毛文龍帶着東洋商行探險隊在流鬼半島南端東南一處巨大的天然良港海灣按照主公陳瀚指示,在港灣內二十米高臺地上修建城堡據點,避免遭遇地震產生的海嘯襲擊。

數百當地部落俘虜被罰做苦力參與修建城堡,城堡由八米高的木頭據地五尺深埋建成,由木頭城牆圍繞的城堡城牆上配置有佛朗機炮防守,分批派出三十名將士巡邏值守,防止附近部落突襲進攻城堡。

東洋商行武裝探險隊在毛文龍指揮下在城堡外修建深水碼頭,毛文龍爲新城堡取名流金城,留下兩百餘名武裝探險人員駐守流金城。

毛文派龍出一支五十人的探險隊深入流鬼腹地查探地形及金礦,一幫武裝探險隊紛紛冒險在當地部落嚮導帶領下探查流鬼腹地無不紛紛滿載金銀而歸,其餘留守武裝人員分批輪流外出探查淘金。

毛文龍在流金城留下三艘武裝商船,派出一艘武裝商船南下毛城向陳申稟明在流鬼古國探索發現大量金銀之事,再由陳申派人南下向主公陳瀚稟報。

流金城盛產黃金消息傳播開後,大批不畏大海兇險的淘金者蜂擁而至,流金城外來人口逐漸增多。

毛文龍在流金城停留七日休整好補給充足後,聘請了十幾名流鬼嚮導領航渡海前往海東之地,倭人、阿依努人、苦夷人作爲多重翻譯嚮導隨行。

九艘武裝商船船隊經被陳瀚在輿圖上賜名標註的少海(白令海)南部少海羣島(阿留申羣島)向東航行,隨後沿着少海羣島折向東北航行。

少海北部一帶終年寒冷,氣候惡劣多變,北部一年中氣溫大半年內在零下和-20℃以下,少海年降水量南多北少東南部可達1600毫米以上,以降雨爲主,北部僅280毫米,主要是降雪。

冬季阿留申低壓南移,大部海區爲北極冷氣團和大陸冷氣團所控制,盛行偏北大風,氣溫劇降。北部最低氣溫爲-45℃,每月有一半時間爲暴風雪天氣。

夏季阿留申低壓退向海區東北部,海洋性氣團向北移動,海區多偏南風,雲霧和降水增多,能見度極差。少海表層洋流爲氣旋型環流,北部風暴頻繁,氣候嚴寒,海面多浮冰,冬季厚達一二米。

少海北部惡劣的氣候環境與南部少海羣島南面形成鮮明對比,南部氣候相對溫暖,沒有混亂的洋流,利於航行。

毛文龍率東洋商行武裝探險船隊進入少海羣島時也快十月,少海北部九月開始結冰,逐漸向南延伸,毛文龍武裝探險船隊在少海羣島中東部海面上遇到一股來自少海北部的強烈冷空氣影響產生的大風雪天氣。

海面上一片白茫茫,船隊早已降下船帆,航行在前的一艘探路小船遭到風雪襲來觸礁沉沒,船上十幾名武裝探險人員在附近趕來的船隻緊急救助下加上穿戴着救身衣,大部分脫險,有三人失蹤,兩人被淹死。

毛文龍頭戴皮毛帽,棉襖大衣外套着一件厚厚的熊皮大衣禦寒,看着剛被救上來的武裝人員被凍得雙腿打顫,忙吩咐道:“快帶他們進船艙暖和身子”

一名身穿厚厚皮毛大衣身形高大雄壯的武裝探險隊領隊朝着毛文龍請求道:“毛總管,俺們還是返航吧,天知道前面是啥情況啊,俺們再往前走,說不定都會藏身大海啊。”

“錢三,你他娘怕了是嗎?”毛文龍一把抓住錢三皮毛衣領怒喝道:“主公命我們一直往東航行,前面就是海東之地,我們即將抵達海東,豈能輕言放棄。”

“俺們探險隊很多人都不想發財了,俺們想回老家。”錢三一臉哀求看向毛文龍道:“毛總管,返航吧,中不中。”

“中個屁”毛文龍見四周的探險隊員目光紛紛看向自己,態度堅決道:“誰不想活了敢擅自返航,沒有我軍令,主公也不會放過你們,更何況擅自脫離船隊,你們以爲你們就能活下去嗎?”

毛文龍指着東方一片白茫茫天際道:“我們就快抵達海東瀚州,只有一直往東纔會有出路,往西返航路途更加兇險,生死更是未知之數,……。”

東洋商行一衆武裝探險隊員在毛文龍堅持下朝着東北人煙稀少被陳瀚任性命名爲瀚州(阿拉斯加)的瀚山半島航行,瀚山半島上高山阻擋住暴風雪,氣溫逐漸暖合起來。

少海南部沿海、東南部、瀚海(阿拉斯加灣)島嶼和少海羣島得益於沿海高大的山脈阻擋冷空氣,屬於溫帶海洋性氣候,夏季平均氣溫4~16℃,冬季4~-7℃,年降水量1525~4065毫米,適合人類居住。

毛文龍率着東洋商行武裝船隊沿着瀚山半島東南峽灣航道向東北航行進入被陳瀚任性命名直聳雲霄的大瀚山(麥金利山)雪山包圍下氣候溫暖許多的峽灣,在高出海面數十米的平坦臺地上修建據點瀚州城。

一衆探險隊經歷了暴風雪天氣後得已平安抵達海東瀚州,更是唯總管毛文龍馬首是瞻,一個個無不想着在海東尋金淘金髮財,衣錦還鄉。

李旦率另一路三百餘東洋商行武裝探險隊沿着蝦夷地西海岸北上石狩川河口南面沿海建立據點,與阿依努人開展貿易往來,阿依努人面對東洋商行武裝在南面突襲攻滅蠣崎氏,只得同意東洋商行建立據點。

北上探險隊隨即前往苦夷島與苦夷人商貿往來,隨後進入韃靼海峽查探到莽哥河(黑龍江)入海口,沿着莽哥河進入東海野人腹地,與東海野人各部落展開商貿往來。

李旦奉命從東海野人部落花了不少鐵鍋、茶葉、布匹等東海野人部落急需的生活物資招募不下八百名東海野人部落勇士加入武裝船隊護航兼做嚮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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