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誾千代紫系威鎧甲上血跡斑斑,手中大薙刀刀刃上鮮血直流,近前的倭人營將士紛紛慘死大薙刀下。
松田一郎剛一個透心涼刺穿一名立花女武士,正好與立花誾千代迎頭撞上,殺得雙眼發紅的兩人怒視着對方,立花誾千代雙手緊握大薙刀高呼鳥叫着衝殺向松田一郎。
騎兵營早已撤出戰鬥,松田一郎正率倭人營精銳與立花武士混戰在一起,立花武士爆發出令人難以想象的戰鬥力。
困獸猶鬥的立花誾千代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一衆立花家家臣武士的忠誠也令人欽佩。尤其是立花誾千代身邊那羣身着唐紅具足的女武士更是死戰不休,松田一郎所率倭人營精銳竟被殺得節節敗退。
劉阿杰見松田一郎被立花家女武士打得幾無招架之力,當即主動請纓道:“主公,標下請戰,願爲主公生擒這員女將獻上。”
“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陳瀚緊盯着立花誾千代問道:“這員女將可是立花誾千代”
劉阿杰回道:“回主公,此女正是立花家家督之一立花誾千代,有白梅觀音之稱,更被稱爲九州第一大美人。”
“白梅觀音,九州第一大美人”。陳瀚當下打量起立花誾千代容貌,見一臉無垢,雙眸泛着兇光,當下怒罵道:“狗屁九州第一大美人,就她娘一女漢字而已。”
陳瀚看向身邊的劉阿杰吩咐道:“傳我軍令,停止進攻。”
傳令兵高呼下令道:“主公有令,停止進攻。”
立花誾千代見四周浪人一揆的攻擊開始放緩,逐漸後退,好不容易得也喘口氣。卻見一衆義軍將領簇擁着一名高大偉岸,英姿勃發的年輕將領前來,年輕將領一身異於東瀛的鎧甲,頗似唐代鎧甲。
“足下想必就是浪人一揆首領九州義統吧”立花誾千代手中大薙刀指着陳瀚挑戰道:“我要與你決鬥”
“納尼”陣前的松田一郎氣憤不已道:“八嘎,你竟敢羞辱我家主公。”松田一郎氣得就要揮刀再戰立花誾千代
“住手”陳瀚出聲阻止道:“就算戰勝了,也是勝之不武。”
“納尼”立花誾千代聞言惱羞成怒道:“你敢羞辱我”話未說完,手中雪亮的大薙刀朝着陳瀚襲來
“保護主公”劉阿杰見立花誾千代來勢迅疾的一刀朝着左右大呼道:“攔住她”
“都給我讓開”陳瀚嘩啦一聲拔出腰間長劍
一衆侍衛及衆將士紛紛退避兩側,陳瀚揮着長劍朝着立花誾千代劈去,立花誾千代見陳瀚手中銀光一閃,劍刃朝着自己迎面劈來,深感震驚,慌忙揮着大薙刀相抗。
‘鐺,嚓嚓……’刀劍碰撞在一起,金花四濺。
立花誾千代忍不住讚道:“一刀流,好快的劍法。”隨即又操着生硬的漢話問道:“你是唐人”
“你還是倭寇呢?”陳瀚見一番惡鬥下來對方竟然還有如此戰力,深感佩服道:“立花誾千代,聽聞你號稱九州第一大美人,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我只想與足下一決高下,足下不必看在我是女子手下留情。”立花誾千代面無表情冷若冰霜,令陳瀚爲之一愣,立花誾千代嘴角浮現一絲冷笑道:“怎麼,足下不想殺我嗎?”
“確實如此,就算我勝了,也是勝之不武,我其實是不想與你交手。”陳瀚盯着立花誾千代道:“你若降我,我必當重用你,賞賜你不下於豐臣秀吉賜封給立花家的領地。”
“納尼”立花誾千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下問道:“足下想讓我投降於你。”
“正是”陳瀚見立花誾千代目光突變
“那就要看足下是否能與太閣殿下一較高下了”立花誾千代朝着陳瀚發動更加凌厲攻勢,攻勢卻逐步減弱。
“我就不信降服不了你個娘們”陳瀚長劍劈向立花誾千代刺來的一刀
‘鐺’刀劍劇烈碰撞,立花誾千代雙手被震得虎口發麻,手中大薙刀被震落在地,雪亮鋒利的長劍直抵立花誾千代胸膛。
“足下以爲這樣就能讓我屈服嗎?”立花誾千代嘴角露出一絲嘲笑,身體突然往前一靠。
陳瀚下意識明白立花誾千代是要選擇自戕,當即擡起一腳將立花誾千代踢倒在地,大喝道:“給我綁了,好生看押起來,此人對我們還有大用。”
“綁了”劉阿杰帶着幾名親衛將立花誾千代五花大綁起來帶走
一衆立花家臣武士見主公被俘,一個個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主公沒有玉碎,一衆家臣武士都沒有選擇玉碎,主公只是被俘而已,而且浪人一揆首領還說會重用主公。
森下釣雲和十時連貞兩人都交換了眼神決定放棄抵抗,兩人朝着身邊的家臣武士嘰裡呱啦說了一陣,義軍將士蜂擁衝上去,將一衆立花家臣武士卸了兵器帶走。
陳瀚回到柳川城,整個柳川城在黃阿有一番清理後煥然一新,立花家居城成了陳瀚的九州都督府。
議事廳中,陳瀚看着衆將聲如洪鐘道:“我義軍接連攻下肥前、筑前、筑後三國,衆將士功不可沒,衆將士有功者賞,有過者罰。如今我義軍兵力近三萬餘人,我決定重新整編各營。”
陳瀚拿起草擬好的義軍整編名單吩咐道:“秦勇,你來念。”
“是”秦勇接過名單念道:“義軍重新整編各營如下:主戰營爲第一營,營帥由主公兼任,副帥黃阿有。水師營爲第二營,營帥木山六郎,副帥陳阿信。浪人營爲第三營,營帥暫由陳沖代理,副帥小野義勇。
騎兵營爲第五營,營帥林江,副帥田瀟。倭人營爲第六營,營帥松田一郎,副帥劉雄。輜重營爲第七營,營帥趙明朗,副帥李阿嵐。軍器營爲第八營,營帥王平安,副帥陳阿清。醫護營爲第九營,營帥鄭月娘,副帥劉麗娘。
直屬隊如下:特戰隊爲第一大隊,隊長沈飛,隊正樑雄。拋石機隊爲第二大隊,隊長宋思林,隊正鄭彥武。軍諜隊爲第三大隊,隊長劉阿杰,隊正李毅。侍衛隊爲第五大隊,隊長秦勇,隊正胡祥。
主戰營、浪人營、倭人營、水師營兵力暫定爲每營六千人,騎兵營兵力定爲一千五百人,輜重營定爲五千人,軍器營定爲八千人,醫護營定爲兩千人,特戰隊、護衛隊、軍諜隊暫定爲五百人,拋石機隊定爲一千人。
營以下設三團,每團兩千人,設團長、千戶各一人。團下設三旅,每旅六百餘人,設旅長、旅帥各一人。旅以下設三連,每連兩百人,設連長、把總各一人。
連以下設三隊,每隊六十餘人,隊設隊長、隊正各一人。隊下設三班,每班二十人,設班長、班頭各一人。水師營營以下設編隊,設副帥、千戶各一人,編隊以下設艦隊,設艦長、旅帥各一人,其餘相同。各營以下團、旅、連、隊、班將領名單都督府會親自在各營頒佈。”
松田一郎問道:“稟主公,浪人營與倭人營是否可以沿用以前稱號,將士們恐怕很難改口。”
“可以”陳瀚吩咐道:“浪人營、倭人營可以使用兩種相應稱呼,營帥稱總大將,副帥稱侍大將。團長稱大將,千戶稱副將。旅長稱總奉行,旅帥稱奉行。其餘稱呼一切照舊。”
“嗨,謝主公”松田一郎又問道:“主公可是想降服立花誾千代,標下知道有關於立花家的秘聞。”
“若能以立花誾千代千金買骨,使九州大名主動歸順,可謂是不戰而屈人之兵。”陳瀚見松田一郎欲言又止問道:“是何秘聞,但說無妨。”
“主公可知立花家如今是雙家督制,主公俘獲的立花誾千代正是立花家家督之一,立花家一衆家臣都對立花誾千代唯命是從。”松田一郎見主公眼前一亮,佩佩而談道:
“據標下所知,立花誾千代與立花宗茂在立花道雪去世後就已不和,豐臣秀吉將立花家改封柳河後,立花誾千代與立花宗茂關係更加微妙,主公,立花誾千代可是九州第一大美人啊。”
陳瀚嘴角浮現一絲詭笑道:“有意思,這九州第一大美人名不副實啊,倒是一員悍將。”
松田一郎一聽主公懷疑自己吹噓,當即辯解道:“主公,昨日立花誾千代滿身血跡污垢,就算是大美人也會黯然失色,主公若想一睹九州第一大美人真容,何不命人爲她沐浴更衣來見。”
“喲西”陳瀚欣然贊同吩咐道:“速去命立花誾千代沐浴更衣前來”
“是”侍衛領命而去
一衆義軍將領也紛紛期待着九州第一大美人究竟是何等姿色,剛從蠶寶寶蛻化的陳沖更是不以爲然笑問道:“主公,松田一郎沒誆騙俺吧,還九州第一大美人咧。”
陳瀚笑道:“稍安勿躁,東瀛審美與衆不同嘛,我們義軍也需要互相包容,馬上就能一睹九州第一大美人真容,都不許笑啊。”
“標下得令”一衆漢將也跟着哈哈大笑,紛紛笑着領命。
沒多久,侍衛引着兩名醫護營女兵帶着上了鐐銬的立花誾千代進議事廳來,立花誾千代一襲深紅和服,溼潤的秀髮披肩,一張嬌豔瓜子臉略顯蒼白之態,顯然是被強制性匆忙梳洗一番,衆將皆爲立花誾千代驚世容顏驚呆。
氣質非凡的立花誾千代一副不怒自威雪亮的大眼掃視衆將,目光盯着端坐原本屬於自己家督之位上的陳瀚。
“八嘎”松田一郎不滿怒道:“見到我家主公,還不快快跪下。”
“豈能唐突了佳人”陳瀚也被眼前的端莊倩麗身影一驚,沒想到梳洗一番後的立花誾千代竟真有如此傾國傾城容顏。
陳瀚當即起身走到星眸怒火中燒的立花誾千代面前讚賞有加道:“不愧是九州第一大美人,素顏仙姿,傾國傾城,若有閉月羞花之態,當是真是嬌豔欲滴,可惜美中不足啊。”
“多謝足下讚賞,我已是有夫之婦。”立花誾千代莊嚴而立冷若冰霜的俏臉上流露出鄙夷之態:“還請足下不要再羞辱於我”
松田一郎勃然大怒道:“八嘎,被我家主公俘虜了還當你是家督嗎?”
劉阿杰出聲道:“主公,那立花宗茂不過是立花家上門贅婿,既然立花家督在我們手上,主公何不娶了這九州第一大美人,立花家豈不是主公囊中之物。”
“喲西,劉隊長此計妙極。”松田一郎讚不絕口
陳沖一聽劉阿杰這番話深感贊同道:“妙妙妙,太妙了。”
“主公與此女郎才女貌,太有夫妻之相了。”
陳瀚看着被自己鎮住的立花誾千代深感自得吩咐道:“來人,將她帶下去好生看管,給我盯緊了,她對我們還有用,可別香消玉殞了。”
“是”兩名醫護營女兵拖着立花誾千代離去:“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