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所以可以變通一下嘛。首先,如果你毫無顧忌的直接往外放出神念進行探查,那你一定會被抓到在作弊。但是再加上我就不一樣了。神念可以以我爲中心來外放,然後我們之間通過藍牙進行加密傳送。這樣只要我和監考老師躲貓貓,就不會被發現。就算被發現,我們倆之間的藍牙通訊是保密的,不會輕易追究到你頭上。到時候——”
她頓了一下;“嘿嘿,到時候伱把電源一掐,或者把網線直接拔掉,我看誰能抓得到我。”
【好傢伙這也行的嗎。費電嗎?】
“不使用外部電源的話,大概可以連續使用不到一個小時吧。精度還不錯吧?這樣才能看見別人的考卷。到時候你坐在原地別動,你的信號範圍大概有上下一層樓,加上臨近教室。有什麼題不會的,我先幫你在公開渠道搜索一下,搜不到的我就瞄別人的卷子。”
【好好好】商洛把各種功能都關了,維持在省電的模式,【如果你能幫上忙,你可以提個要求。】
“我要吃恐鳥!”
【他剛纔說有恐鳥,你現在就要吃,你是天乙貴人嗎?】
“啊!我要吃恐鳥,你有意見嗎?給我吃恐鳥!”
【好吧好吧.那你先辦事。辦成了,我就去弄只恐鳥。朝廷弄不來我就去找國姓弄一隻,反正花點雷部的經費也沒什麼,到時候大家一起來吃就是,一個人反正吃不掉的吧?】
“一起吃就行,但是我一定要吃到哦。嘿嘿~~我先來吃點象鳥。雖然好像肉質不如恐鳥那麼肥嫩。但是這個肉好大一塊啊。那我去吃了啊!”
【去吧去吧。別撐着了。】
“誒嘿,謝謝關心~”
【我是說我啊!你是在我用我的肚皮吃飯。別吃撐了!】
“嘖,我還感動了一秒。行吧,我其實也吃不下去那麼多。”
她端着盤子看了一眼:“咦~~是你吃過的。”
【這不還是同一張嘴嗎?】
“感覺不一樣的好不好!我再去拿個新盤子。”
端着另一個光亮亮的盤子,她又去了中間切肉的文鴛那裡。
“還要吃?”文鴛接過盤子,“我看看,給你切個.”
“我要油汪汪的,甜膩膩的部分!”阿波羅尼婭打斷了他。
“.”文鴛愣住了,“你不是商洛?”
“你怎麼看出來的?”
“廢話啊,商洛說話會踮着腳嗎?我一眼就看出來你不是他了。”
【唉。】
“.”阿波羅尼婭蹲了一會,“我的心靈受到了沉重打擊。我還沒有適應變高的樣子。”
“我明白了。”文鴛擦了擦刀子,“你是阿波羅尼婭是吧?你剛纔說要什麼?”
“要油汪汪的部分。”
“那給你切一個.雞翅好像油脂很多。誒呀,雞翅切掉了,本來就一點點。雞皮?雞皮?”
“不是隻有油就行,還得有肉啊!”“那就.”文鴛託着刀轉了一圈,他的視野在一開始切下來的雞屁股上停下。
“那就只有雞屁股的。有油又有肉。你吃嗎?好像烤雞屁股外面許多地方都有賣,只是我切烤鴨切習慣了,會一刀把屁股切掉。這個恐龍屁股.應該也能吃吧。要嗎?”
“嗯嗯嗯嗯。”阿波羅尼婭連連點頭,“看起來好好吃!”
“好吧.要幫你切開嗎?”
“嗯嗯嗯嗯嗯。”端着盤子,阿波羅尼婭連連點頭。
“見鬼.你不要這樣看着我,和女人似的.不對,和西遊記裡面的女妖精似的,感覺要吃人。”
“那你就快切,我餓了!”
文鴛趕緊給她切了肉,把她打發到旁邊。
“呼”文鴛鬆了口氣,“總覺得怪怪的。明明是同一張臉,商洛在裡面的時候總覺得一樣很沙雕,換了個靈魂就完全不一樣。果然《家有狐仙》裡面說的是真的,男狐仙比女狐仙還要厲害。還有那段小倩附身寧採臣的書僮。啊!好可怕,感覺根本就無法拒絕…啊,下一個是誰?哦.天子陛下,你要吃哪個部分?胸脯肉是吧?好的,給你切一盤。”
窗口,阿波羅尼婭端着盤子,望着窗外的大理石地板。這裡是三大殿漢白玉須彌座的內部,不過也有向外的窗口。
外頭就是三大殿周圍的廣場。現在到下班時間了,能看到不人熙熙攘攘地從三大殿內部的辦公場所往外走,去附近的食堂吃飯。遠處,能看到大皇宮的樓宇都點了鵝黃色的燈光,這即是所謂“華燈初上”的景色。
“喲,商洛。”朱先烯拿着一盤切好的雞脯肉並肩站了過來,“你覺得誒?你不是商洛?”
“你怎麼也能看出來啊?我們倆有那麼大區別嗎?”
“表情.商洛的表情比你嚴肅不少,你的表情非常鬆弛。你是阿波羅尼婭是吧?昨天說的你要出來吃飯,就是這樣?那商洛現在能聽到嗎?”
“沒問題。”商洛切了回來,“我在後臺,隨時可以切到前臺。”
“好傢伙,你這一秒變臉看着有點嚇人!我歡樂谷效應都要犯了!還好我有心理準備,一開始就看出來有些不對勁。”
“誒???”切換回來吃飯的阿波羅尼婭問,“哪裡有不對了?我以爲湊近了才能看出來。”
“走路的姿勢。我看到你走路的時候腳幾乎不離地,只是把腳面往前探,整個身子像是在平移一樣穩定。”
“啊確實”阿波羅尼婭反應了過來,“這個是穿託加長袍的走法。託加長袍的放量很大,會下垂到腳面的位置。爲了保證威嚴和莊重,走路的時候一般不露出腳面,因爲託加長袍下面一般搭配拖鞋來穿。”
“後面,你會經常和商洛對着換一下?”
“不會,用別人的身子怪怪的,偶爾我想吃東西的時候會出來切換一下吧。”
她還是藏了一手——她沒說偶爾會分擔商洛的工作,以夜班模式出動,還是大夜班。
“哦那你吃完了,和我說一聲,我找商洛有事。”
“你說話他能聽見的,直接說也行。”
“不是。”朱先烯搖頭道,“我不是把你當外人,說話的話怎麼都不會避着你說。只是我想着,商洛的家人也不在這裡,我這個做師兄的得給他裁一套過年的新衣服,一會兒得有裁縫過來量尺碼——總不能讓裁縫在你身上量吧?裁縫是男的。”
“啊啊對對。日天子陛下想得真是周道。等我一會,我吃完了就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