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宮廷政變這檔子事情,大明政權也算是逐漸平復到了以往的寧靜,不過,在京師的北方,卻不盡然,滿清韃子這一邊,雄赳赳氣昂昂,邁着堅定的步伐,率領衆人開始朝着山海關進發。
這一些年,由十四阿哥掌權的滿清韃子,可謂是實力逐步上升,在收服蒙古以後,他們的八旗隊伍,更是到了史無前例的強盛!
此刻,他們率領這近三萬人隊伍,也算是駐紮在了山海關以南不遠處,這般仗勢,想必要不了多久,便能夠給山海關來一記痛擊。
不過,他還不着急,畢竟,真正的主力,還在後頭,他們鑲黃旗重騎兵,一共五萬人,顯然,現在還在進軍途中,這一次,南蒙古顯然糟糕的政局已經平息。
他們滿清,有了足夠的實力往下頭進兵動武!
至於山海關的守將,吳三桂,此刻也是冷下來了一張老臉,隨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頭猶豫不決。
其實,他一直以來,都是和滿清有着曖昧不清的關係,如果說大明這個時期,有人能夠獨善其身,甚至不親近滿清韃子的,想必是個少數。
自從袁崇煥那一羣老骨頭死了以後,這大明,顯然已經到了史前最爲無助的年頭,特別是韃子率衆駐紮在上海關下頭的時候,吳三桂,整個人已經在想退路了。
他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坐守,也不知道該不該叛變,顯然,之前已經有無數個案板在上頭了,在亂世裡頭,唐通就是一個典型的案例,他在之前,就投降給了李自成。
所以,實話實說,如果此刻選擇死守的話,那麼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戰死,這顯然極爲的愚蠢,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山海關下頭的武將,自然情況和吳三桂相差無幾,他們都冷着一張臉,就好像風雨欲來一般,整個議事廳氣氛都極爲的沉悶。
“將軍,我覺得,此刻還是退守吧,這山海關顯然是守不住了,下頭的多爾袞軍隊,他們雖然只有三萬人,但是,瞧着他們那個樣子,完全不急於進攻,所以,想來還有援軍。”
“退守,一旦說山海關失守,這京師就等於暴露在了地方的視野之中,我吳三桂,雖然說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但是,我不是一個沒有氣節的傢伙,背棄大明,也得在這皇帝死了纔可以。”
吳三桂身上,有一種極致的矛盾感,如果說他是一個大英雄,他赫然不是,畢竟,沒有一個大英雄會做出後來倒戈的事情。
他只是有一種矛盾在裡頭,他想活着,又想保留自己的氣節活着,也許投降是他心裡最想要的,但是,此刻倒戈,最後他要揹負上的罵名,卻是太過於沉重。
一時間,他心中十分猶豫!
“這...可是將軍,如果我們此刻不倒戈的話,這山海關,我們這點兒微末兵力,想必也守不住呀!”
“我知道,你們不必再說了。”
在崇禎十六年,其實吳三桂就已經給自己留下了一條後路,他想要投靠滿清政權,但是,卻缺少一個機會,崇禎帝對他,不可不謂是好的,畢竟,當年的尚方寶劍,當年的平西伯,那都是厚愛。
而現在,小皇帝即位,對他,也更是厚愛,爲他們這羣黨派,平反了毛文龍,也打壓了一邊的東林黨權,這一手,都足夠讓吳三桂真的感恩戴德來。
隨之,也是如此,吳三桂有些不耐,隨之,讓下頭的人,寫一封信件上京,這山海關的大事,想來,還是要讓皇帝來處理,如果選擇放棄,那麼,吳三桂就撤離,如果他要讓吳三桂鎮守,那麼吳三桂,就算是拼了這一條老命,也要在這個地方帶走寫韃子來。
當然,吳三桂不會死的,因爲,山海關城破了以後,滿清的韃子,並不會直接殺了他這樣厲害的傢伙,只要面子上頭過的去,那麼,他就不算是降清。
在這幾分鐘,顯然,吳三桂已經將所有的後路都想明白了,不得不說,他這樣的人,真的是一把好手,當年能夠在明末清初闖出那麼多事情,也是應當的。
而也是如此,這一次的戰況,也是經由下頭的探子,快馬加鞭送往了京師來。
“景略,你覺得這事情該如何處理比較好?”
在軍機處,朱慈烺端坐在牀榻之上,顯然,他在接到山海關戰況的時候,整個人,也是眉頭緊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而王景略,也沒有一點兒輕鬆的感覺,他也是在擔憂這山海關城破之後帶來的危機。
之前,朱慈烺能夠騰出手來對付下頭的李自成軍隊,顯然其中大多數原因是因爲有山海關的加持,而此刻,一旦說山海關破了,那麼京師這天然屏障,就消失了。
“陛下,之前吳三桂在外城的家屬你安頓好了麼?”
“安頓好了。”
“陛下,之前賞罰的將領還沒有離開京師,故此,微臣想還能讓他們先處理一下北方的戰況,之前,陛下說得薛禮將軍,此刻就是他放手一搏的好機會,也是他揚名立萬的好機會,如果此刻山海關收下來了,沒準,也能讓他的地位穩固。”
“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 只不過,我們這邊收納過來的士卒,大多都是闖王不對的雜兵,這些人,戰鬥素質,顯然比不上韃子的八旗。”
朱慈烺顯然還是在擔憂兵種的問題,他雖然沒見過滿清韃子,但是在史書上頭,可是說過這羣人的厲害之處,當年,他們南下山海關的時候,這八旗子弟,那可是戰鬥力猛的一批!
也是爲此,拿着闖王的部隊硬抗這上頭的韃子,就算是薛禮厲害,也做不到一個人改變戰局呀!
“陛下,陛下!”
“嗯,你這是怎麼了?如此驚慌失措的!”
“陛下,不好了,南方傳來消息,說是南京政權宣佈獨立,扶持福王朱由崧繼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