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朱闌幾曲,重城畫鼓三通。
唐朝之奔放,冠絕上下五千年。
季伯鷹將這投影在自己左眼的一幕,一念之間,關掉了。
既然是在生命大和諧,那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岔子。
而且這父子公婆三人,在和諧過程中竟然還討論起了政治形勢,果然都是心繫天下的君王,這樣問題更是不大。
接着將注意力,放在這天啓時空的投影之上。
讓季伯鷹帶着這幫天子儲君在這裡慢慢等,那當然是不可能。
心念轉動之間,季伯鷹開始飛快劃過天啓時空的時間線,並不是一次性劃過,而是逐步劃過,以免中間出現什麼不可控的亂子。
每划動一次,天啓時空的時間便是跳過一天,以這個速度,逐步向前。
當天啓時空的時間線跳轉到第九天的時候,空降天啓時空的十六位將領,其中的十二位已經全數到了山海關。
之所以是十二人。
是因爲戚繼光和俞大猷這一對武林高手,以及王陽明和李如鬆,他們四個單獨離隊,已經從另外的方向到達了登州,從登州下了海,直奔毛文龍所在的東江鎮而去。
按照徐達這一次的戰略部署。
一旦前線的戰事打起,戚繼光和俞大猷、王陽明和李如鬆將會牟足了勁,瘋狂的懟皇太極屁股。
戚繼光和俞大猷會怎麼搞不清楚,但是陽明大聖人,再加上李如鬆這個打手,必然要給皇太極上演一波萬年殺。
“這小子,倒是頗有幾分魄力,不失爲我朱家子孫。”
老朱看着投影光幕中的畫面,臉上帶着幾分笑意,稍稍稱讚了一聲。
這一聲,稱讚的是天啓帝朱由校。
畢竟天啓時空的遼東一直都是奉行的防禦政策,包括孫承宗在遼東的四年經營,也都是遵行着堡壘戰略。
這種戰略的特點就是牟足了勁防守,把關寧錦防線打造成一塊鐵板,活生生將建奴耗死在關外。
可現在皇帝突然下詔,突然要轉防禦爲迅攻,一點準備都沒有,自然是朝野引起震動。
甚至就連復起的孫承宗都稟着反對態度,極力上書要求更改易守爲攻的計劃。
不過。
天啓帝一旨令下,態度極爲堅決。
誰若反對,魏老狗直接上門送溫暖,都不用隔天,即日達。
再加上另一道聖旨的頒下,天子以福王和襄王無德殃民之名,直接將福王和襄王給貶爲庶人,萬貫家財充入國庫。
尤其是福王,降罪詔中還多加了一條,竟是被髮配至貴州龍場,瘦不至百斤不可歸,實在是天怒人怨、慘無人道,據說福王聽到被抄家的時候沒有哭,聽到這一條的時候,直接哭暈了過去。
一道聖旨,舉朝震驚。
皇帝連對自家親戚,對自個親叔叔都這麼狠,其他人都怕這把天子刀落在自個腦袋上,自然是不敢再悖逆什麼。
在這之後。
天啓帝更是又下了一道旨意。
此戰,天子要御駕親征!
這一道旨意頒下,就連魏老狗都徹底給嚇懵逼了。
他原本以爲天子是做木匠活做久了,太乏味了想轉轉性,沒想到竟然玩真的。
天啓時空的時間線,再次繼續划動。
十天,十一天,十一天,半個月,一個月。
在天啓時空的時間線被划動到一個月之後,空降天啓的諸將都已經徹底按照事先部署就位,兵將之間也已經熟習,糧草輜重一應器械,亦是備齊。
能這麼快速度準備好一切,都繞不過燒錢二字。
得虧是把福王和襄王給抄了,不然短期內根本無法籌備如此龐大的軍費。
而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金國國都盛京城中天啓版老奴已經掛了,皇太極毫無疑問的順利繼位。
……………………………
天啓時空。
金國,盛京(瀋陽)。
九月的天,東北已然是風寒。
皇太極披着貂毛,站在這盛京城樓之上,目視着遠方,眉頭緊皺着,似是在深思什麼。
而在他的身側,站着一個國字臉少年,雖說是少年,但身形之健壯魁梧,這七尺高的身軀,絲毫不遜色成年男子。
“多爾袞,你在本汗諸多兄弟中最爲聰慧,先汗也曾讚譽你乃是靈童轉世,是我女真一族的福星。”
“今日本汗交予你一樁事,關乎我國存亡,可敢接。”
皇太極啓聲說道。
月前,他已經得到了準確消息。
明軍的十數萬關寧兵已經是全部出關,集結在了鬆錦一帶,甚至就連大明天子天啓帝都到了山海關。
天子親征,這在大明初期很常見,而在明後期,那真就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這態勢,明顯就是要主動出兵了,並且是要放手一搏。
雖說在野戰上面,金軍八旗兵從來沒輸過,皇太極也沒有畏懼,反而是有着一股興奮。
畢竟他也是讀過歷史的,知道土木堡之變,他皇太極也想把這天啓帝給逮來建州留個學,壓榨一些學費。
但他皇太極現在畢竟是剛剛繼位,在這個時候最主要的還是穩固屁股下的這把椅子,而不是這般大規模和大明對剛。
至少,給他一個月時間徹掌君權。
“有何所懼!”
多爾袞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
“就算是兄長讓我去砍了那大明皇帝的腦袋,我多爾袞但凡是皺一皺眉頭,就不配姓愛新覺羅!”
“豪氣,有血性!”
皇太極颯然一笑。
“一刻鐘後出發,你全權代表本汗,出使大明。”
“記住,你這一次出使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盡你所能的拖住大明,給我創造一個月的時間。”
“這件事,本汗縱觀全國和族中子弟,只有你有這個本事做得成。”
“此番出使回來之後,你將成爲正白旗旗主。”
接着,皇太極一臉鄭重的拍了拍多爾袞的肩膀。
“先汗在世之時,最爲看好你,只因你年歲不繼,衆兄弟這才推戴本汗,而本汗的身體素來不行,這祖宗基業還得靠你這般年輕人來撐起。”
“大業在前,汝當勉勵之。”
話音落。
多爾袞一愣。
這話咋這麼熟悉,好似曾經看書的時候在哪裡看過啊!
但牛皮已經吹出去了,十六歲的多爾袞摸了摸屁股,接着一咬牙,一跺腳。
而且,年輕人,熱血沸騰。
一聽到大領導要這般重用自己,甚至未來還要給自己傳位,多爾袞的內心已然是激動不已。
有道是!富貴險中求!
“兄長放心,多爾袞一定不辱使命!”
……………………………
洪武時空,醉仙樓。
此時的大明一衆天子儲君,這幫人的目光各自都是落在不同的投影之上,畢竟天啓時空的戰局還沒有徹底展開。
這就像看杭州亞運會一樣,精彩賽點還沒到,各看各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
咿呀。
這二樓雅間的門,開了。
下意識。
季伯鷹一念之間,將這主堂內的投影給撤了,讓這天啓時空的子彈先飛一會。
天子儲君們的目光,在二樓雅間門開的剎那,都是仰頭望了去,看向那三道走出的身影。
“嘖嘖嘖。”
“簡直是慘無人道,這可是一位年過七十的老女人。”
隆慶小蜜蜂雖然嘴裡是這樣說。
但臉上的表情,明顯是在表達一個情緒:爲什麼不帶我?!
李二走在最前面。
李治跟在左側,臉上兩個通紅的巴掌印。
武曌則是走的略微慢一些,似是走路有些不自然,每一步都略微有些踉蹌。
“小唐啊,你們在上面幹嘛?怎麼弄了這麼久?”
老朱站起身來,明知故問的笑呵呵問道。
“多謝朱老哥關心,沒什麼大事,就是教訓了一下賤內和不肖逆子。”
李二也是笑呵呵的回着。
“哦喲。”
“小唐啊,你這臉又是怎麼了?”
當李二走到講臺一側的座位時,老朱偏過頭,一臉關懷的問道。
“蚊子太多,我自己撓的。”
李二滿臉都是血痕,硬氣的回答着。
“咦?你這衣服怎麼有……”
老朱繼續發問。
“君子不聽竊言!”
李二咬了咬牙。
老朱嘿嘿一笑,沒有繼續追問。
再問下去,這李二怕是要發飆了。
武曌和李治,這會都是默默的坐在李二身邊的椅子上,低着頭,沉默。
他們兩,儘管都已經從李二的口中知道了當下這一切怎麼回事,但現在都還是處於一臉懵逼的狀態,因爲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實在是太不真實了。
“誰讓你們坐下的?!”
李二瞥了眼二人,厲聲暴喝,屁股剛沾上椅子的武曌和李治一愣,然後都是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
他兩,都被打服了。
單是從這一點來看,李二確實有本事,不愧爲天策上將。
爲夫爲父,雄風不減當年。
“仙師。”
接着。
李二繼續站起身來,頂着一張滿是指甲血痕的花臉,猛吸一口氣,看向講臺上的季伯鷹。
“世民可否再透支一個問題。”
言罷。
李二都已經準備說出自己心中準備的問題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件事,那便是在武曌之後,自己的大唐究竟怎麼樣了,難不成就這麼亡了。
“不可以。”
季伯鷹看都沒看李二一眼,果斷拒絕。
你小子已經欠我兩堂課了,還繼續賒賬?真當我這裡是天地人民銀行?
“啊這……”
李二聞言一頓,一時間有點愣。
畢竟都已經這麼多年了,他已經完全不記得被人拒絕是個什麼滋味。
吃了個癟,李二倒也不敢吭聲,只能是憋着一張發紅的老臉坐了下去。
武曌和李治則是一左一右的站在李二身後,不過一個年過七十受了持續性的祌出暴擊,一個則是風疾發作,站着看起來都有些打擺子。
‘有點意思。’
雖然在主堂中撤去了天啓時空的投影,但季伯鷹時刻關注着天啓的局勢,並且天啓的時間流速,一支在被撥動着。
此刻天啓時空發生的事情,頗爲有趣。“老朱,與我同去一趟天啓。”
老朱聞言,點了點頭。
“好。”
話音落。
唰。
這主堂之中。
季伯鷹和老朱,二人的身影頃刻消失於原地。
大明這幫天子,甚至包括李二在內,這幫人都早已經是習慣了仙師這般來去無影蹤的操作,唯有李治和武曌,驚的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
…………………………
天啓時空,關寧錦防線中,居中的那一座寧遠城。
原先的寧遠城府衙已經改了個高端的稱呼,現在叫做寧遠行宮,曾經的府衙大堂也已經改成了行宮大殿,都進行過翻修,光是門就被擴了好幾倍寬。
此時,行宮大殿。
天啓帝坐在主位,一把臨時打造的黃銅龍椅。
左側站着魏老狗以及閹黨一衆,右側站着孫承宗以及遼東一干將領。
“大明皇帝在上,只要大明皇帝承認我女真金國,我汗願意主動退三百里,並奉還七城,且以三千牛羊爲聘禮,求取兩國永締秦晉之好。”
殿中,一位健碩的少年,正一臉自信的笑道。
顯然在年輕的多爾袞看來,自己都已經拋出了這種無法拒絕的誘餌了,這大明皇帝應該沒有理由不接受。
畢竟這些年來,在遼東這片地界發生的戰事,幾乎都是金國壓着明軍狂揍,這會他們金國主動向明廷示弱,還退三百里,奉還七城,並且還要搞聯姻。
這絕對是大禮。
多爾袞自幼便是熟讀漢人史學,知道漢人從西漢劉邦開始,就喜歡用聯姻這一套來穩固塞外,搞息事寧人那一套。
比如那昭君出塞,多爾袞看了都心癢,因爲他是塞的那一邊。
果然。
多爾袞這話一落定。
天啓帝左側的魏老狗頓時臉色大喜,連忙躬身上前。
“陛下,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若陛下答應建奴請和,那既能安定這些建奴,又能免於大動干戈,還能給國家省下大筆的軍需銀兩,簡直是一舉三得吶!”
“陛下之聖明,必定千秋萬代,流芳萬古!”
在魏老狗心中。
他根本就不存在什麼遠大理想,他只想北境保持安定就行,這樣他就可以一邊拍着天子的馬屁,一邊胡作非爲,這就已經足夠了。
天啓帝瞥了眼魏老狗。
這條老狗心裡在想什麼,他門兒清。
“孫先生,你怎麼看。”
接着,目光看向右側站着的孫承宗。
孫承宗微皺着眉頭,凝視着眼前的多爾袞。
他原本就一直不贊成主動出擊,因爲明軍在主動出擊上已經吃了太多的虧,前些年遼東潰敗的速度之所以如此之快,主要原因就是明軍的屢屢野戰受挫。
孫承宗微微壓低聲音,用唯有天啓帝能夠聽清的聲音道。
“陛下,且不論這建奴之言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這努爾哈赤雖然已死,但是建奴的十幾萬八旗兵力尤在,依老臣來看,我軍現在不宜與建奴野戰,還是要以固守爲上策。”
“至於建奴方纔所提之條件,其他可以應允,但是和親不行,我朝沒有這樣的先例。”
站在這殿中旁側的袁崇煥和滿桂等一衆遼東將領,聞言紛紛是點頭。
尤其是圓嘟嘟這個顯眼包,給天啓帝使眼色那叫一個賣力。
幾乎所有遼東將領都反對主動出擊,包括圓嘟嘟。
但圓嘟嘟是這麼操作的。
天啓帝說要親征之前:我袁崇煥以孫尚書馬首是瞻,一定堅決貫徹遼東防禦政策,就算皇帝要砍我的腦袋,我也絕對不改口。
天啓帝說要親征之後:我袁崇煥以陛下馬首是瞻,一定堅決貫徹遼東進攻政策,刀山火海,爲國捐軀,在所不辭!
圓嘟嘟,太想要被天啓關注,太想要權力了。
只可惜,天啓帝沒法pick他,契合不上點,得等崇禎給他發牌。
聽完魏老狗和孫承宗的話,天啓帝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距離他的上一次穿越,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如果不是那十六位將領的確存在,他都會以爲一個月前發生的那一樁異時空事件是一場夢。
而這十六位將領的真實身份,任憑天啓帝在朝會上說破了天,也只有天啓帝一個人信。
如孫承宗等人,根本不信這些人的身份,只當是天啓帝胡謅謅。
而天啓帝身爲天子,說了既然不信,自然也不會繼續去費心跟這幫臣子解釋什麼,只是一道聖旨,強行把遼東兵權交付到了徐達十六人手中。
現在的關寧兵還沒有形成軍閥氣,天子令依舊管用。
‘真的能打贏麼。’
‘安定幾年會不會更好?’
天啓帝在心中糾結這個問題,主要是沒底。
畢竟在這之前,大明與後金的野戰,已經是失敗了太多次了。
“大明皇帝陛下,您還在糾結什麼,我離開盛京之前,我汗還與我親口說了。”
“只要大明皇帝陛下同意這些條件,我汗可以親赴山海關,以身爲質,親自與大明皇帝陛下共同簽訂百年盟約。”
多爾袞咧嘴笑着,眼裡閃爍着真誠。
反正這些都是瞎嗶嗶的空頭支票,怎麼說都不礙事,吹牛逼又不犯法。
轟!
而就在這時,一道響雷炸響這晴空萬里,餘隆未歇之際,狂風席捲這殿門之外。
兩道身影,驟然出現在這殿中,剛好出現在多爾袞的身前半米處。
剎那間。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天啓帝左側的魏老狗。
“刺客!”
“有刺客!護駕!”
魏老狗尖聲高呼,以身擋在天啓帝面前,彷彿在告訴所有人,我是一條忠心的好狗,都讓開!我要給我家主人擋刀!
孫承宗等人也是驟然一愣,下意識目光望去。
亦是在這一刻。
原本坐在主位的天啓帝,在這兩道身影出現的瞬間,驚的瞳孔一縮。
可當魏老狗高呼的時候,一縮的瞳孔更是驚懼震顫。
“你這條死狗!”
瞬間起身,擡腿就是一腳踹在魏老狗屁股上,把這魏老狗給踹了個狗吃翔。
然後快速上前,朝着栽倒在地的魏老狗就是擡腿猛踹。
“仙師和太祖爺你也敢冒犯!你這條死狗,是不是老子平時給你慣得!”
這一幕,把旁邊的孫承宗和圓嘟嘟等人看懵逼了。
半年前的王恭廠爆炸案搞成那樣,天子都沒捨得幹魏忠賢,這會怎麼踹的這麼狠。
一頓猛踹之後,氣喘吁吁之下,天啓帝連忙是折身行禮。
“參見仙師,參見太祖皇帝!”
話音落。
衆人更是腦瓜子嗡嗡,反應不過來。
太祖皇帝?!
躺在地上,從來沒這麼大委屈的魏老狗,孫承宗以及圓嘟嘟這幫遼東將領,都是聽的瞬間懵逼了。
這搞什麼?哪裡來的太祖皇帝啊!
當這幫天啓狗子一臉懵逼的時候。
老朱已然是黑着一張臉,默不作聲,只是走到天啓帝起身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
整個殿內,寂靜無聲。
而原本臉上帶着自信笑容,都以爲自己這一波忽悠大事將成的多爾袞,也是懵逼了。
‘明廷在給我演戲?’
這是多爾袞的第一念頭。
至於季伯鷹,則是站在原地,與多爾袞半步之遙,微微折過身,饒有興致的打量着身邊的這位多爾袞。
這位未來的大清攝政王,現在還是青澀時代,滿臉的青春痘,一看火氣就很重。
“小子,你忘記咱剛纔說的話了?”
雖然天啓時空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但是對於老朱來說,前後不過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
起身站在一旁的天啓帝,聞言心頭一個咯噔。
當察覺到太祖爺聲音中的那一絲冷意剎那,冷汗唰唰唰的冒了出來。
“回,回太祖爺,記得,記得!”
老朱微微擡眸,瞥了眼天啓帝。
“既然記得,重複一遍。”
在老朱這般強大的太祖血脈威壓之下,天啓帝甚至連氣都不敢換,深吸一口氣,喝聲道。
“搗其巢穴,滅其種類。”
聽罷,老朱微微頷首,目光望向殿中一臉懵逼的多爾袞。
“嗯。”
“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話音落。
天啓帝看向了多爾袞,肅冷之意凜然。
這殿中的其他所有人,目光亦是頃刻聚焦在了多爾袞身上。
多爾袞心頭一顫:我貌似要寄了?
接着:(◣д◢)!
多爾袞:不行!我還不能寄!我才十六歲!我連個崽都沒有!
剎那間,多爾袞眼中閃爍戾氣。
只見多爾袞身形敏捷,一個邁步閃身,竟是一把將旁邊的季伯鷹給挾制,袖口藏着的一柄短匕首,近距離抵在了季伯鷹的脖頸之處。
“誰敢動我,我就殺了他!”
坐着的老朱猛的拍案站起,臉色驚變。
“找死!”
多爾袞見老朱和天啓帝的神色緊張了起來,越發得意了。
他認定,自己這算是抓對了人質。
一抓就準,我多爾袞真他孃的是個天才!
“立馬給我準備三匹快馬,不然我立刻割斷他的脖子!”
多爾袞掃過殿中明廷君臣,臉上滿是兇相,那噴薄的口水,噴了季伯鷹一側臉。
季伯鷹一臉懵逼。
當感覺到脖子上的冰涼後,這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CNM,能不能講點衛生?’
大爺的,吃個瓜吃成了人質?!
而在季伯鷹的眼前,光幕已經爆紅了。
「提醒:天譴雷罰之億萬伏特,已準備就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