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西鄉徵地拆遷工作小組正式成立,組長還是由郭偉擔任,我是副組長,組員有人大主席朱士珍、鄉婦女主任蒲志珍、派出所所長郝強、主管城鄉建設的副鄉長劉強和企業辦的柳月白。
郭偉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很大的圈,算下來的面積在一百五十畝。按每畝水田三千塊、山地一千塊的標準補償給被徵地村。徵地時間限制在一個月完成,如果需要拆遷的,按每平方兩百元標準補償。拆遷時間在徵地結束後兩個月內必須結束。
任務一明確,我們所有人都感覺壓力很大,要知道農民賴以生存的土地如果被如此低廉的價格徵走,失去土地的農民可能會舉起反抗的大旗。
郭偉以不商量的態度否決了所有的疑問,同時告誡我們說,徵地是政治任務!
任何事,只要與政治扯上關係,就會變得不明不白。政治就是個大染缸,白的進去可能出來一個黑的,黑的進去也可能一身白出來。沒有人能說得清政治究竟是什麼,但很多人都明白那就是一道高壓線,如果不小心觸到,可能燒得連骨頭渣都找不到。
沒有人敢反對政治,反對政治就是反對思想,就是走一條不歸路。
郭偉的告誡讓所有人都誠惶誠恐,包括我。
農民的思想工作最好做,也最難做。農民只要有一口飯吃,就不會想到還要吃山珍海味,只要有一件衣穿,就不會奢侈到綾羅綢緞。幾千年來,只要他們失去了最底的生存保障,他們就會揭竿而起。比如陳勝吳廣,比如秋收起義。
郭偉佈置了任務後就匆匆走了,剩下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
我率先開口說:“大家心裡都有底了吧?”
朱士珍率先表示一個月時間可能做不到,需要更多的時間去與村民溝通。接下來就是月白,說以前修路,廢了她們村不少的地,從來沒有要過一分錢,都認爲土地是國家的,哪裡還敢找國家要錢。現在不同了,村裡有些人出去打工,回來說別的地方農民賣土地都發了財,坐在家裡吃喝一輩子都不愁了,怕是現在徵地,不能與過去相比,恐怕鄉政府這點補償費,村民會拒絕賣地。
月白的擔心正是我的擔心,郭偉定出來的這個價格事先沒跟我商量,他一言堂的直接後果就是小組成員不願意工作。
婦女主任一副老大姐的樣子,笑眯眯地說:“陳鄉長,你能力強,你帶頭,我們幾個跟在你屁股後面就是了。”
月白連聲叫好。郝強拍拍腰間別着的手槍,打着氣說:“頑固不化的,先抓起來再說。”
我瞪一眼他說:“抓人能解決問題?只會激發矛盾。”現在郝強跟我說話,也得小心翼翼,*門是雙重管理單位,業務屬上級公安機關領導,行政還得聽我們地方的。畢竟,他們由我們地方財政撥款。
郝強訕訕地笑,說:“窮鄉出刁民,千古定律呀。對付刁民,就要用專政的手段,還怕他不服?”
我不想過多與他糾纏這個問題,派出所在處理這類事情上,沒有鄉政府的點頭,他們不敢輕易動手。
副鄉長劉強苦思冥想半天,突然拍着腦袋說:“柳月白不是老鷹嘴的人嗎?她出面,鄉里鄉親的,好說話。”
月白一聽,急了,紅着脖子說:“我不出面,萬一不合他們的意,我怕受不起他們的罵。”
劉強打趣着說:“你什麼人啊,還怕他們罵?你不罵他們就算燒高香了。”
“劉鄉長啊,你的意思就說我是個潑婦呀?”月白眼圈一紅,珠淚欲滴的樣子。
劉強就慌了手腳,一疊聲地賠不是,說自己心直口快,月白不要往心裡去。
我打斷他的話說:“劉鄉長的出發點是好的,方法我覺得也不錯。月白同志,徵地這事,事關鄉政府發展,是全鄉人們乃至全省人們的希望,只有搞好了徵地工作,鄉政府的遷址工作纔算是邁出關鍵性的一步。我的意見啊,由柳月白和蒲志珍主任兩人打前站,搞清楚老鷹嘴村民的想法,我們再對症下藥,未必就搞不下來。”
我接着安排工作,劉強負責對土地面積的測量和造冊,朱士珍主席負責遷墳和拆屋,郝強作爲專政工具,發現蓄意破壞徵地工作的村民,採取教育、訓誡和拘留 的辦法,幾管集下,就算老鷹嘴再硬,老子也要敲出一個缺口來。
幾個人得令而出,辦公室裡就剩下月白。
我起身走到門邊,探眼四下,鄉政府各個辦公室都關門閉戶,幹部們都下鄉催春耕去了。就回過頭來,看着月白說:“你還有事?”
月白抿嘴一笑,說:“怎麼想着把我調回來?”
我嚴肅地說:“調你回來是鄉黨委的意見,你有意見嗎?”
她看我冷冰冰的說話,本來微笑的面龐凝固起來,彷彿大理石刻成的一般,僵硬了許多。咬着嘴脣,轉身要走。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輕聲說:“我叫你回來,有大用。”
“幹嘛?”
“鄉政府這次徵地不是你的主要任務,你主要任務是出任蘇西鄉合資廠的副廠長。”
“什麼意思?”月白驚得長大了嘴,胸脯因爲緊張而起伏起來,頓時波浪翻滾,一片春色。
我的心一動,眼睛盯着她的胸脯瞄了幾下,她羞羞地背轉身子,嗔怪地呢喃說:“還看,沒看夠啊。”
她嬌羞的樣子讓我興奮起來,色心一起,也顧不得門沒關,一把摟過她來,在她豐碩的屁股上揉了一把。自己立馬站起來,硬邦邦地頂起了褲子。
月白臉一紅,嘴角一努門說:“色膽真大呀,門開着呢。”
我一腳踢上了門,一隻手探進她的衣服裡,情緒高漲得像洪水一樣的泛濫。她的身子一軟,靠在我的胸前,閉上眼睛,任我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我的辦公室分前後兩間,裡面一間除了一個文件櫃,就只剩下一張木製長沙發。
我半摟半抱把她移近裡間,如稻草垛一樣倒在長沙發上。她潮紅着臉,呼吸急促起來,雙手摟着我的腰,摟了一陣,一隻手滑下來,伸進我的衣服裡,柔柔的撫摸着我的胸口。
我頭一低,含住她的脣。她伸出丁香般的舌頭,迎接我蛟龍般的舌。兩個舌頭纏繞在一起,嘖嘖出聲,*橫流。
親了一陣,我掀開她的衣服,伸脣含住她胸口的丁香,她的身體一顫,雙手抱緊我的頭,緊緊地貼在胸口,讓我絲毫不能動彈。
“風,怕有人來找你。”她閉着眼呢喃着,手卻絲毫也不放鬆。
“天王老子來,也不開門。”我說,手順着她的小腹往下滑,觸手一片汪洋。
“要不要?”我逗着她說,手指像彈鋼琴一樣起起伏伏,
“要。”她咬着牙輕聲說。
“哪我來了啊。”我說。她頭靠在雙手交疊的手裡,身體因爲緊張而微微顫抖。她伏在沙發上,高翹着豐碩健美的屁股,等待着幸福的降臨。
如此畫面,任我再好的定力,也無法把持自己。
她微微一顫,一股熱流涌來,頓時感覺到天旋地轉,愜意非常。
正在情濃時分,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我一驚,一把捂住她輕哼的小嘴,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門外的人敲了一陣,自言自語地說:“剛纔門還開着,怎麼一轉眼就不在了。”嘟嘟嚷嚷地轉身走了。
屋裡的我們相視一笑,可想再要深入,卻是無論如何也站立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