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何至表舅家樓下,我轉頭問林小溪:“你送什麼給何書記?”
林小溪雙手一攤,冷笑着說:“你覺得送什麼比較好?”
我稍作沉吟道:“可能你送什麼他都不會收。”
“何以見得?”
“感覺!”我說,打開車門。
人一下車,腳踩在堅實的土地上,坐在車裡總會感覺到的漂浮沒有了。我掃一眼表舅的家門口,看到我的車就停在樓下,這說明何家瀟已經回來了。從刑場直接回家來了。
再轉頭去看陳萌的車,啞然失笑。我居然沒去還車!
於是我說:“小溪,你先進去,我去把車還給陳萌。”
林小溪遲疑了一下,伸手捋起一縷垂在耳邊的頭髮,甕聲甕氣地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笑着拒絕。林小溪你是肩負着關培山的重任而來,我只是你的司機而已。
林小溪見我拒絕她,也不生氣,一個人走到一株樹邊,固執地說:“你去,我等你。”
“不好吧!”我躊躇半響,讓一個女孩子孤零零的站在樹下等自己,於情於理,似乎都說不過去。
“我覺得沒事。”林小溪彷彿是在寬慰我:“你快去。我有耐心的,不用擔心。”
我只好鑽進車裡,放下玻璃,伸出頭朝她歉意地笑笑,啓動汽車。
還沒走,房門哐啷一聲響,接着就看到何家瀟急匆匆跑出來,身後是宛如舅媽焦急的呼喊聲:“家瀟,家瀟。你回來!”
何家瀟充耳不聞,低着頭就往外衝。我趕緊下車,攔住他的去路。
何家瀟強壯的身體把我撞得差點趔趄了,他顯然吃了一驚,停住腳步,擡眼看到是我,驚愕的神色迅速在他臉上蔓延。
“哥,你怎麼來了?”
“小林記者代表老關書記來拜訪表舅。”我指着不遠處的林小溪告訴他。
何家瀟順着我的眼光看過去,禮貌地衝林小溪點頭微笑。
就那麼一耽擱,宛如舅媽如風一樣跟了出來,一把抱住何家瀟,嚷道:“小祖宗,大過年的,你搞什麼鬼呢。”
我輕輕叫了一聲舅媽,宛如舅媽這才瞥見我,雙手卻不放開何家瀟,她的臉上立即浮現出矜持的神色,淡淡地說了一句:“小風啊,你來了。”
我招招手讓林小溪過來,介紹說是何書記愛人,我的舅媽。
宛如舅媽側眼看到明媚的林小溪,眼睛頓時一亮,放開拽着何家瀟的手,抓起林小溪的一隻手,無限愛憐地說:“這是哪家的姑娘,長得真好看啊。”
林小溪被宛如舅媽一讚,登時紅了臉,又不好意思抽回手,尷尬地朝我使眼色。
我告訴舅媽,林小溪是我們春山縣電視臺的新聞主播,代表老書記關培山來給舅舅拜早年。
宛如舅媽一聽,歡喜得不得了,拉着林小溪就往屋裡走。邊走邊嘀咕道:“你們衡嶽市,還有這麼一個規矩麼?”
宛如舅媽不管何家瀟,把他冷落到一邊,倒讓何家瀟有些不自在了。他遲疑了,不知道是跟着回去,還是要繼續往外走。
我不失時機地摟着他的肩膀說:“我們回家去。”
何家瀟還有些不願意,我朝他使個眼色,讓他去看停在路邊的陳萌的車。
何家瀟眼前一亮,感激地笑。我們會心地相視一笑,頓時化解了何家瀟心裡所有的愁悶。
只要陳萌的車在手,何愁見不到她本人?
接下來就是何家瀟打着還車的幌子,堂而皇之地去陳書記登堂入室。
表舅不在家,他在市委開今年最後的一個常委會。
小梅姐看到我摟着何家瀟進來,驚喜地看着我笑,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滿含話語要訴說。
林小溪被宛如舅媽拉在沙發上坐了,讓小梅姐倒上茶來。
宛如舅媽的眼睛裡一直是滿含着笑意,她幾乎是盯着林小溪看,看得小妮子侷促不安。
我從舅媽的神色裡讀出了意思,林小溪這樣的美人兒,做她的兒媳婦是再好不過了!
果然,宛如舅媽直言不諱地問林小溪:“小溪姑娘,有男朋友了嗎?”
林小溪漲紅了臉,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求救地看我。
“這麼漂亮的姑娘,怕是有男朋友了吧?”宛如舅媽幾乎是自言自語,話說過了,又覆過來道:“應該沒有男朋友!”
宛如舅媽一反常態,拉着林小溪的手一直捨不得放下。
我和何家瀟在她們對面坐了。宛如舅媽擡眼看到我們,微笑道:“還是你們年輕人在一起說說話好,我老太婆,跟你們有代溝了。”
她自嘲地笑,林小溪自從被她拉進屋後,就一句話都沒說過。這讓宛如舅媽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她的臉上露出些許的歉意。
“阿姨,您多慮了。我覺得我們半點代溝都沒有。”林小溪終於開口說話,她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子,她能看不懂宛如舅媽的意思?
宛如舅媽一聽林小溪善解人意的話,高興地指着何家瀟說:“我兒子,何家瀟。現在中部省文物研究所工作。你們都是年輕人,多聊聊,多聊聊。”
她起身要走,似乎想把空間留給這對剛認識的年輕人。
我自然懂得宛如舅媽的意思。我不失時機地也跟着起身說:“我去幫小梅姐弄點咖啡給你們喝啊。”
宛如舅媽上樓,我則拐身進了小梅姐的房間。客廳裡就剩下何家瀟和林小溪兩個人。
小梅姐聽到房門響,擡起頭看到是我,驚喜頓時寫滿臉。
我豎起一根手指在脣邊,示意她不要出聲。反手鎖上門。
小梅姐坐在牀邊織一件毛衣,已經能夠看出毛衣初步的輪廓。
“你怎麼進來了?”她壓低聲音,掩着嘴笑。
“我舅媽在拉郎配!”我說,走到牀邊,在她身邊坐下。
小梅姐撲哧一笑道:“你舅媽真牛!才見一面,這事也做得出。”
我笑道:“可憐天下父母心!理解理解。”突然想起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小梅姐還呆在表舅家,她不用回家過年麼?
小梅姐顯然看出來我的心思,淡淡一笑,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藍色的小本子遞給我。
我定睛一看,嚇了一跳。離婚證!她離婚了?
“明白了吧!”小梅姐看我大驚小怪的樣子,伸出手在我手背上輕輕一擰,輕叱道:“傻啦吧唧的樣子,幹嘛呀。”
我順手握住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她在我的注視下低下了頭,含羞地笑着,想要掙脫我的手。
我死死地抓着她,不讓她有半點動彈。這個跟我在蘇西鄉過過幾天日子的俏麗美婦人,在我的小屋裡差點讓我長驅直入。
小梅姐的美,是一種成熟而又略帶少女羞澀的美。她不像月白,熟得幾乎要流出*。她淡淡的生澀,曾經讓我在孤廖的夜裡激動過許多次。
她的身上幾乎完全沒有了鄉下女人的粗陋,卻又沒有城裡女人勢利的銅臭。她就像魚缸裡的一株海草,有着頑強的生命張力,而且還有令人心炫的美麗。
“來,試試衣服。”小梅姐不敢看我,低聲命令着我。
我心裡一陣滿足。女人這種曖昧無比的命令,恰如春藥一般能令人血脈噴張。
“給我織的?”我不敢相信地問。
她嗯了一聲,勇敢地擡起頭,快速瞟我一樣,嬌羞就涌上她的臉頰。
我只好鬆開她的手,乖巧地讓她拿着手裡的毛衣在我的身上比試。
“嗯。差不多。”她自言自語,滿意地看着手裡的毛衣,一絲微笑掛在她的嘴角。
“長短夠不?”她自問自答。不放心地又在我身上比試起來。她把毛衣領子貼在我脖子下,一隻手順着毛衣捋下來,直到我的皮帶邊停了手,突然掩嘴吃吃笑起來。
我低頭一看,原來我的下身高傲地擡起了頭,把褲門頂得老高。
我尷尬地別轉身子,想要躲開她的目光。沒料到她突然伸手過來,隔着褲子捫住了我的下邊。
我吃了一驚,拿眼去看她。她卻扭開了臉不讓我看,摸索着去扯褲子拉鍊。
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彎腰一把摟起她來,將一張嘴,牢牢地蓋在她小巧殷紅的脣上。
小梅姐低吟一聲,雙開手懷抱住我的腰。她輕啓朱脣,吐氣如蘭,伸出小巧的舌頭,調皮地挑逗我的眼睛、鼻子和耳朵。
我沒讓她繼續舔下去,張嘴含住她的舌尖,輕輕地砸吧。
我的手不老實地伸進她的胸口,撫摸着她,意亂神迷。
她在我的撫摸下硬了起來,她的呼吸粗了起來,舌頭使勁絞着我舌尖,牙齒輕輕地咬着我的脣。
這一陣吻,我們都是滿嘴生津。
她悄悄的伸手下去,穿過我的褲頭穿下,含羞帶嬌。
我一激靈,差點癱軟下去。
她嬌羞地一笑,手微微使了一下勁,我就感覺到一股顫動心尖的刺激隨之而來。
我的手跟着滑了下去,一路暢通無阻。觸手一片滑膩。
她已經是春潮氾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