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踵而來的幾件事,就像一張蛛網一樣,把我牢牢地困在中央,動彈不得。
年前與薛冰的邂逅,至今沒有下文,依我與她幾年的交往,我知道她不會就此罷休。薛冰是個內心堅強的女人,她善於把所有的喜怒哀樂藏在心底,讓人琢磨不透。
薛冰在黃微微家出現,絕對不偶然。
關鍵問題是,黃微微在我回到春山縣後,也很少來電話,甚至沒有任何消息。
薛冰,彷彿像一枚*,我不知道何時會爆炸。我只知道一個結果,一旦爆炸,我必定渾身碎骨。
人事局提交的返聘名單裡,有朱花語、雪萊她們的名字,這也讓我六神無主。加之關培山明敲暗擊,返聘的事,不是我想象的那麼容易。
動了,關培山這座高山我無法逾越,我不清楚這之間與他有什麼重要的聯繫,但我能肯定,聯繫必定存在,否則關培山不會親自找我談話,更不會拿蘇西鎮的基礎建設來要挾我。
不動,人事局謝天這一塊我又無法交代。謝天他們這輩幹部,人際關係錯綜複雜。何況,我本來是想着,上任燒第一把火。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第一把火還沒燒起來,眼看着就要被澆滅。
返聘的事是政,蘇西鎮建溫泉度假山莊是務。政務政務,沒有政,我如何能務得來?
高速公路虧錢,陳萌要流產,所有的事,像一團漿糊般,搞得我頭暈腦脹。
掛了何家瀟的電話,我長長嘆口氣。
當務之急要處理的,是如何讓陳萌不流產,如何把郭偉哄到美國去幫我招商引資。
我叫來餘味,讓他準備好車,我要去一趟省城。
去省城必須路過衡嶽市,我靈機一動,打電話給黃微微。
“微微,是我。”我說,舒展一下胳膊。
“知道。有事?”
“嗯。”我應了一聲問:“在哪?”
“在單位。”
“忙不忙?”
“不算忙。”
“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還客氣啊。”
“跟我去一趟省城吧。”我說,揉了揉太陽穴,我覺得有點頭疼。
“去幹嘛?”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在電話裡親了一口她說:“事關重大,見面再說,好麼?”
黃微微猶豫了一下,嘆口氣說:“好吧。我給小姨說一下。”
“給小姨說什麼?”
“小姨這幾天一直在我這裡,有事。”我心裡明白了,小姨一定是在跑項目資金。對於剛成立的路橋公司來說,虧了這一筆,公司一定要倒下。我小姨的這個新公司,還不具有承受風險的能力。
我順口說:“叫上小姨一起去。”
黃微微沉吟了一下問道:“究竟是什麼事?還要小姨出馬?”
“大事。”我說,眼角的餘光瞥了一下餘味,他正在認認真真的開車,彷彿充耳不聞我的說話。
黃微微沒有反對我的意見,她有一個最好的優點,幾乎從不反對我的建議。
約好了在衡嶽市高速公路入口處見面,我放下心來,開始閉眼假寐。
餘味是個乖巧的人,他打開音響,立時有輕柔的音樂包圍了我。
車到衡嶽市,暮色已經籠罩了下來,城市裡橘黃的燈光次第開放,映紅了半個天空。
高速入口處,黃微微的車停在路邊,雙跳燈一眨一眨的,恍如黑夜裡的兩隻眼睛,流露出人間的溫暖。
我的車在她後面停住,下車過去,看到黃微微將頭伏在駕駛盤上,似乎已經睡着了。副駕駛位上,小姨神情落寞地看着窗外。
我敲了一下車玻璃,立時驚醒了裡面的兩個女人,都一起擡起頭來,看到我,微笑就在臉上盪漾開來。
黃微微拉開車門下來,上下打量我半響,撲哧一笑。
我問:“笑啥?”
“還好着的嘛。”她回頭衝車裡的小姨招手。
小姨也下來,她的小腹明顯地凸起,預示着在她的肚子裡,有一個小生命在快樂地生長。
看到小姨,我眼眶一熱,扔下黃微微,繞過車,摟着小姨的肩膀叫了一聲:“小姨。”
小姨溫溫柔柔地笑,母性的光輝照耀着天空。
她扒開我的手,嗔怪地說:“去,摟你自己媳婦去。”
黃微微聞言笑道:“小姨,陳風就喜歡你。”
小姨臉一紅,還是溫溫柔柔地笑:“你們這對傢伙,拿小姨開心。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大家嘻嘻哈哈地笑。餘味從車裡出來,看一眼黃微微的車,又看一眼自己的車,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的心思,兩臺車,四個人,一起走,還是去一臺呢?
我說:“小余,你開車跟着我們。”
自己鑽進黃微微的車,準備開車。
從衡嶽市到中部省,將近三百公里的路,又是晚上了,視線不是很好。我不能放心黃微微開車,我要自己開。
小姨想了想說:“小風,我去你的車。小余一個人開車,沒個人陪着說話,容易瞌睡。”
我不好阻止,小姨是個美麗聰明的女子,儘管大腹便便,依舊掩蓋不了她秀美的容顏。小姨自己要去餘味的車,是因爲她知道,我跟黃微微在一起,必定有很多話要說。
黃微微對小姨的提議絲毫沒反對,反而快走幾步幫小姨開了車門,扶着小姨坐進去。
上了高速,來往的車不是很多,這是一條修了幾年的高速公路,從北京直達珠海。史稱京珠高速。
車上高速,在平坦的大路上平穩的續航。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黃微微回頭看後面跟着的餘味的車,問我:“他們看不到我嗎車裡面吧?”
我說:“應該看不到。”
她就壞壞的笑,迴轉過身子,把手伸過來,搭在我手上問我:“想我不?”
“當然想。”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她還在壞壞的笑,笑得我心裡有點發毛,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怎麼想的?”
“任何時候都想。”
“我是問你怎麼想的。”
“你要我怎麼想?”
“原來你是假想。”她惱怒地瞪我一眼說:“怎麼想的?”
我側眼瞟一下她高聳的胸脯,嚥了口唾沫。
她似乎感覺到了,暈紅着臉,罵道:“你往哪裡看?不要臉。”
我笑嘻嘻地說:“老婆,你不讓我看,要給誰看?”
黃微微怔了一下,在我手上扭了一把,痛得我抽了一下。
她似乎又心痛起來,付下身在我手上吹了口氣,神神秘秘的說:“真想看?”
就這麼一句話,把我勾引得幾乎不能控制自己。我連忙點頭。
“我給你看一眼。”她嬌羞無比,解着衣釦。解開了一粒後,猶疑地問我:“別人不會看到吧?”
“別人看不到的。”我安慰她,心裡砰砰直跳。
自從我們有了魚水之歡後,牀上的所有旖旎,我們都曾經嘗試過。
“就一眼哦。”她不放心地又回頭去看後面的車。
我使勁點頭,我知道,她說的一眼,未必就是一眼。因爲我和她都明白,我是多麼的迷戀她的身體。
她慢慢解開衣釦,露出裡面鮮紅的乳罩,兩隻雪白豐滿的奶子,散發出無比誘惑的光芒來。
“看到了沒?”她羞得滿面通紅,閉着眼不敢看我。
“沒有。”我說,故意嚴肅認真:“老婆,我要開車,要看路。不如摸一把。”
她咯咯地笑起來,罵道:“流氓,得寸進尺啊。”
我笑道:“老婆,你是我的,怎麼說得寸進尺呢。”
說着毫不猶豫伸過手去,一把抓住她滑膩的胸脯。
她沒想到我真這麼來,吃了一驚,把身子往旁邊一掙,我的手滑出來,落在她豐腴的大腿上。
“不算。”我說,餘光去看她。
她已經羞得滿面桃花了,說不出話來,手忙腳亂要去扣衣服。
“老婆!”我叫道:“我沒摸到精髓啊。”
“什麼精髓?”她狐疑地看着我。
“我要摸着了葡萄纔算。”
黃微微嚇得呀的一聲叫了起來,吃吃地笑,不肯捱過來。
“真的,老婆。我快控制不住了。”我誇張地扭了一下屁股。
“不會吧?”她不相信地盯着我看,伸過手來,放在我的大腿間,捏了一把,立即鬆開手,快樂地捂着嘴吃吃的笑。
“老婆,放風!”我叫道,加了一腳油,越過一輛高大的貨車。
“怎麼放?”
“把它放出來。”我示意着她。
“我不。”
“放吧。”
“讓人看見多不好。”她猶疑着不肯。
“沒人看得見。”我再次安慰她。
她遲疑了半響,終於伸手過來,幫我解開了褲門。
我的兄弟暴怒地鑽出來,張揚着頭,怒視着這個黑暗的夜。
這樣的情景,我也是第一次,心情不能說不緊張。
她不敢看我,拿手握住,套了幾下,捂着嘴笑得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