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老樹頭!你的夫人沒事,只是有一件事可能讓你失望了。”李察的精神網透過牆壁,看到了痛苦得滿頭大汗的譚雅,以及撐大的肚子不斷地蠕動着,但是似乎由於裡面的“東西”太大無法順產。
“只要譚雅沒事,什麼事我都可以接受!”愛德華想到了李察接下來可能要說的,孩子估計沒有了。
“不,母親和孩子都沒事,只是肚子裡的‘孩子’太大,無法順產。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將爲你的夫人進行剖腹產。”
“什麼是剖腹產?聽名字似乎要割開肚子?”愛德華一下愣住了,把一個人的腹部割開,那人還能活?
李察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愛德華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沒進行過這種接生的活計,但是一個活了三百多歲的人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了。
通過精神網,李察發現,譚雅肚子裡的“孩子”,並不是樹人,而是一顆巨大的種子!
這一發現讓李察驚喜的同時,也想盡力將譚雅保下來,同時將這顆種子種植到綠島上,以便他觀察異界樹人和本位面樹人結合孕育出來的全新物種會是什麼樣的。
爲了讓愛德華答應,李察不得不硬着頭皮上陣,以攜恩來讓愛德華答應。
愛德華臉色糾結地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李察進如族長屋之後,幾個經驗豐富的接生婆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大喊着“殺人了!殺人了!有個男人進去把族長夫人的肚子給割開,取出了一顆綠色的球體。”
愛德華也神色緊張,但還是制止了這幾個大喊大叫地接生婆。他現在知道了李察說可能讓他失望,只是因爲出生的並不是樹人。
李察正在給昏睡的譚雅縫合傷口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一股龐大的精神網籠罩了過來。李察大吃一驚之後,隨機又放鬆了下來,因爲他感覺到這股精神網來自聖山菲爾德薩斯山頂的小世界樹,且並沒有敵意。
“你是不是感受到了這顆種子中的磅礴生命力?”李察邊用【修補術】替譚雅癒合傷口,邊自顧自地問道,隨後他感受到了小世界樹肯定的答覆。
“呵呵,沒想到你們世界樹也有好奇之心。根據典籍記載,你的母親艾莉西亞形成完整靈魂,並能離體的時間爲一百年,而你現在就有了這種自我意識,看來你們世界樹也是在不斷進化的。”
李察的話音剛落,他就感受到了一種雀躍和一個要求。不過,那個要求的精神網信息還是太複雜,李察還不能完全弄清楚這小世界樹的意識到底想要幹嘛。
不顧,李察相信,東月王國的人培育了小世界樹將近二十多年,而且世界樹又是一種生命孕育者,相信她不會做出對這種子不利的事情,於是李察答應了小世界樹的那個請求。
隨後,森林一族的人們突然震驚地發現,族長屋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咒文陣。緊接着,一股彩色的光柱從菲爾德薩斯山頂的小世界樹上衝天而起,直直地將整座族長屋籠罩在其中。
這種奇異現象,引起了聖山上所有人的注意,王國裡的人發現這一異象之後,紛紛趕往森林一族的聚集地。
“發生了什麼事!”狗頭人卡爾藍率先到來,直接問愛德華。
“我也不知道,譚雅難產了,我就叫李察前來幫忙,他說是要剖開譚雅的肚子將‘孩子’取出來,根據出來的接生婆的話,‘孩子’應該是一顆種子,然後就這樣了,之前我似乎還感覺到了小世界樹意志的降臨。”
愛德華的臉色擔憂而失望,他身爲一個英雄,自然能音樂感覺到小世界樹的精神網。
這時候,聖扎迦利和尤里塞斯也趕到了,聽了愛德華的話,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李察又在搞什麼鬼事情。
“恭喜陛下了,這是吉兆。”侍女騎士莎莉攙扶着瑪麗安也趕了過來,瑪麗安面帶微笑着說道。
“吉兆?什麼吉兆,請瑪麗安先知說明一下。”自從法拉佩爾併入東月王國之後,瑪麗安就放棄了自己公主的身份。但有感於她對東月王國的貢獻,聖扎迦利就稱瑪麗安爲先知,以示對她的尊敬。
“我看到了另一棵世界樹,以及全新的精靈種族。”
瑪麗安語出驚人,將在場的幾人震驚地直接愣在了原地。別人不知道世界樹的繁衍過程,但是聖扎迦利十分了解世界樹想要孕育出一顆種子是多麼的艱難。就拿東月王國這顆小世界樹的種子來說,這是他聖扎迦利用巨大的利益、拋棄了自己的所有才從艾莉西亞那裡換取的種子。而且他身爲艾莉西亞的高層,知道世界樹要孕育種子,必須事先擁有一顆生命極其磅礴的植物種子,才能將自己的精華分出一部分來讓這顆種子擁有世界樹的特徵。
想到這裡,聖扎迦利突然想明白了,難怪那道光柱這麼眼熟,原來那是他見過一次的“世界樹之光”,那是小世界樹賦予愛德華和譚雅孕育的種子世界樹特徵的儀式!
“先知,你……你的意識是說,我的孩子被賦予了世界樹之子的能力?”愛德華全身樹枝嘩嘩亂抖,激動地問道。樹人的特徵就是剛剛孕育出來的如果是種子的話,那麼直接種下悉心培養十八年之後,就是一個能夠自由走動的樹人。如果自己的部族真擁有這樣的樹人,那麼她孕育出來的全新精靈種族將都稱他爲爺爺!
這是多麼巨大的榮耀啊,想想艾莉西亞的那些高傲精靈如果都叫他爺爺的情景,愛德華就高興地渾身發抖。
“愛德華,你別高興得太早,我估計李察那傢伙早就發現了這枚種子的珍惜,估計你保不住你的孩子。”以尤里塞斯對李察的瞭解,當場就猜出了李察的意圖。
“你是說,李察會將這棵種子種在綠島上?尤里,你太不瞭解我們樹人了,能夠在幼年時期爲人提供樹萌,並且得到那些人的尊敬和愛戴,是我們樹人一族的榮耀。不管她在哪裡生長,都是我東月樹人一族的族人。更何況綠島是什麼地方?將來那裡是法師成羣的地方,我的孩子能夠生活在那裡,將來他長成樹人之後,將會受到最好的教育和影響,肯定會在長成樹人的第一時間,就成爲一名強大的法師!”
愛德華不但沒有沮喪,反而十分興奮地說道。
“說的好!銀毛水母,你這傢伙就知道放火,學學人家老樹頭,心胸多麼的寬廣。”李察笑呵呵地用【法師之手】攝着一枚巨大的綠色球形種子走了出來,一出來就開始數落尤里塞斯。
尤里塞斯笑了笑,並不反駁,這樣和睦的結果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譚雅怎麼樣?沒事吧?你真的剖開她的肚子從裡面取出來的?”愛德華緊張地問道。
“當然!我李察是什麼人?雖然沒接生過,但是進行這樣簡單的手術不在話下。疤臉陛下,我看以後接生這個職業的從業者,要規定必須學會【修補術】了,剖腹產是避免難產的最好手段,而【修補術】則能夠很好地在第一時間癒合創口。”
聽了李察的話,愛德華連忙跑進了族長屋,聖扎迦利則是笑着點了點頭,好奇地看向了這枚種子。那種子直徑接近半米,表面藤蔓糾結並散發着淡綠色的淡淡光華。被李察的【法師之手】攝在空中,還微微鼓動着,猶如一個球形的腦子,但卻沒有噁心的感覺,反而充滿了旺盛的生命力。
“世界樹之子啊,那是多麼珍貴的種子,沒想到你李察有這麼好的運氣,你這傢伙以後可要善待她,不要拿她當你的研究對象。”聖扎迦利羨慕地說道。
李察翻了個白眼,說道:“我李察是那樣的人麼?即使要搞研究,也要等她長成之後。”
“對了,鬼女人,你看到的新世界樹和新精靈是個什麼樣子的?”李察對新精靈種族的樣子有點期待。
“和普通的精靈差不多,西大陸的精靈耳朵都是向斜後方的長耳朵,新精靈則是平長的長耳朵,其他也沒什麼不同的特徵。至於新世界樹……會是一棵體型巨大、枝葉茂盛的樹木,擁有各種顏色樹葉,主幹則是由無數藤蔓纏繞糾集而成,純白色,不過我的‘真知之眼’並沒有看到她成長爲樹人的樣子,大概那需要很長的時間。”瑪麗安微笑着說道。
“好!事不宜遲,這枚種子要快點種下去,小屁你留在這裡和老樹頭商談魔法植物的事宜,我先走一步。”李察知道,純白色代表着空間法力元素的顏色,同時也是可塑性十分強大的顏色。
“等等,我們還沒給我們的孩子取名呢!”愛德華攙扶着有點虛弱的譚雅走了出來。
“就叫她露娜吧。”譚雅欣慰地看着她的孩子說道,面露緬懷。
於此同時,小世界樹的意識變得似乎又高興又疲憊,顯然這場簡短的賦予儀式給她造成了一點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