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駱花道:“要這樣做也可以啊,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濮陽澈笑道:“夫人你想要什麼。”
司寇駱花笑了笑道:“我還沒有找到,等我找到的時候我再和你說吧!”
濮陽澈笑道:“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調皮了。”
司寇駱花微嗔道:“你不喜歡這樣嗎?”
濮陽澈一把拉過司寇駱花,道:“當然喜歡了。”
司寇駱花看着濮陽澈一直微笑的臉,不禁問道:“今天心情怎麼這麼好?”
濮陽澈道:“今天看了各地上的摺子,各地都很太平,並且今年風調雨順,一定是個豐收年,而且這次的武狀元也選好了,今天我看來一下,還不錯,開春的時候就可以帶兵上陣了。”
司寇駱花道:“是嗎?明年春天一定是個很特別的春天。”語氣有些哀傷。
濮陽澈察覺到司寇駱花的情緒,但還是點點頭道:“確實是這樣的,不過,駱花,你放心,我是不會傷害雪兒他們的,我只是想要讓他們低頭,讓你的弟弟妹妹知道,皇家的威嚴不可侵犯,這天下只有一個王。”
司寇駱花木然的點點頭道:“澈,事情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並不是你說幾句或是漠北說幾句就能夠化解你們雙方之間的怨恨的,雪兒和你是敵對的雙方,所以,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現在就算是你赦免了漠北,只怕雪兒他們依然是會不服氣、不低頭的,澈,你還不如不要顧慮這麼多,放開手腳和漠北堂堂正正的一戰,我相信雪兒他們,我也相信你,所以我更希望你們雙方憑實力來說話。”
濮陽澈摟過司寇駱花道:“駱花!”
濮陽湮回到存雪殿,就見到服侍只見的丫環冬雪一臉瑟瑟縮縮的樣子站在宮門口,濮陽湮奇道:“你怎麼在這裡?”
冬雪見到濮陽湮。忙道:“殿下您回來了?”
濮陽湮點點頭,看着冬雪眼角隱隱有淚,髮絲凌亂、衣服有些不整,當下問道:“是不是花雨那臭小子在宮裡?”
冬雪點點頭道:“花雨少爺在宮中。”
濮陽湮銀牙緊咬,像一片白雪飄進宮中,就見到花雨悠哉的坐在上座,喝着茶,一臉愜意的樣子,見到濮陽湮就道:“湮兒,你回來了?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濮陽湮忍不住道:“臭小子。你給我下來!”聲音不大。但是在花雨聽來就猶如一個炸雷在自己耳邊炸響。因爲濮陽湮恰到好處的控制了自己的音量,使得這種效果只對花雨一人有效。
花雨面不改色,笑道:“湮兒,你的武功長進了很多。還有,你宮裡的茶可真是香,還有,侍女也很不錯,楚楚可憐的樣子真的是十分賞心悅目呢。”
濮陽湮看着笑得極爲燦爛的花雨,將身上那種氣勢慢慢的斂去,坐在另一邊,問道:“花雨,你在我這裡幹什麼?你要知道。我可是不歡迎你。”
還有小的:“湮兒,你不要這麼冷淡,再怎麼說我可是對你一直一往情深呢。”
濮陽湮嫌惡道:“花雨,你應該也知道我一定無比的討厭你吧!”
花雨聳聳肩道:“我無所謂啊,我知道。你只喜歡司寇曦雪,喜歡到以至於你一直只穿白色的衣服,就連宮殿名、婢女的名字也要帶雪,你看看你整個宮中的顏色都是雪白雪白的,一點人氣都沒有,真是不知道你怎麼在這種暗淡無關的地方生活下去的!不過,你可真是對司寇曦雪一往情深呢!”
濮陽湮道:“那又如何?”
花雨道:“司寇曦雪出落的越發水靈了,難怪你會一直對她難以忘懷,就連是我見到司寇曦雪也忍不住一陣目眩神迷,你說,若是我能打敗這個丫頭的話,表皇兄會不會將司寇曦雪賞賜給我呢!”
濮陽湮本來壓制住的怒又爆發了出來,冷若冰霜的瞳孔盯着花雨道:“花雨,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動司寇曦雪一根毫毛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花雨笑道:“湮兒,我現在已經是生不如死了,若是這樣能夠讓你將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的話,我一定會這麼做的,要知道,司寇曦雪可真是像個洋娃娃一樣,將這麼個洋娃娃一點一點的扯壞,一定是件無比開心的事情!”
濮陽湮慢慢的冷靜了下來,道:“只要你有這個本事的話你就去吧,雪兒可不是你隨便動動手就能夠得到的人!奉勸你一句,不要自取其辱。”
花雨道:“你還真是相信那個小丫頭,不過,她可是真的比你厲害的多!”
濮陽湮道:“你的廢話說完了嗎?說完的話你就可以滾了!”
花雨道:“還真是冷淡!算了,今天看見你我很高興,明日再來拜訪!”
濮陽湮冷冷道:“不要再踏入我的宮裡!”
花雨笑道:“湮兒,你可能要失望了呢,我要待在這裡待到開春呢!”說着就像一陣風離開了存雪殿。
冬雪進來收拾茶杯、碟子的時候,濮陽湮冷冷道:“凡是花雨碰過的東西全都丟出去!”
冬雪看着濮陽湮的樣子,嚇得忙道:“是!”然後匆匆收拾東西后離開大殿,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濮陽湮,濮陽湮隨時都是靜靜的,靜的很多時候讓人感覺濮陽湮就像是不存在一樣,整座宮殿隨時都是靜悄悄的,就像是一座空空的宮殿一般,安靜的根本就聽不到任何聲響。
接下來的幾天裡,花雨總是形影不離的跟着濮陽湮,濮陽湮到哪裡,花雨就到哪裡,無論濮陽湮用言語或是武力攻擊花雨都沒有效果,花雨依然是緊緊的跟隨者濮陽湮。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去,濮陽湮還坐在泰安宮中抱着濮陽月,司寇駱花忍不住道:“湮兒,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濮陽湮想也不想就道:“我不去。”
司寇駱花笑道:“是因爲花雨嗎?”
濮陽湮點點頭道:“除了他我還怕誰,他一天陰魂不散的跟着我,讓我做什麼事情都膽戰心驚的!”
司寇駱花奇道:“太后不是訓誡過花雨了嗎?”
濮陽湮道:“算了吧,母后的訓誡對花雨來說不過是左耳進、右耳出,況且,母后也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可是很忙的,壓根就沒有空理會這樣的芝麻小事!”
司寇駱花笑道:“看來花雨很喜歡你,你喜歡他嗎?”
濮陽湮道:“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的,我纔不喜歡那濁氣逼人的男子!只有女兒家纔是冰清玉潔的!”
司寇駱花看着濮陽湮的樣子,怔了怔,但很快又笑道:“湮兒,那,這就是你能和我說說爲什麼不喜歡花雨的原因嗎?”
濮陽湮道:“皇嫂,說了,花雨就是個討厭的人。這樣的人我連看都不想看,更不要說是喜歡了,總之,那個臭小子一日不離開翟陽城,我就一日不回宮!”
司寇駱花笑道:“你住在我這裡也沒有什麼問題,只是你終究是長公主,而我又是皇后,你住在我這裡於理不合,只怕會惹出不少閒話!”
濮陽湮擡起頭,黑白分明的雙眼盯着司寇駱花道:“我纔不管呢!”
司寇駱花無奈的笑了笑,叫來青蝶道:“青蝶,到存雪殿交代一聲,就說長公主今晚宿在泰安宮了。”
青蝶應聲而去,濮陽湮臉色柔和了些,道:“還是皇嫂最好!”
司寇駱花笑道:“我從來沒有見你會這麼怕一個人,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濮陽湮撇撇嘴道:“纔不是呢,花雨就是個跟屁蟲,從小,他就一直黏着我,我見到他只覺得噁心,小時候還好,可現在越長越大,他就越發的不尊重我,兩年前他當上了花家的主人之後,他更是肆無忌憚了,壓根就不把我放在眼裡。”
司寇駱花笑道:“那裡你們倆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啊!”
濮陽湮道:“花雨根本就不是喜歡我,他只是越得不到我的認可就越想得到我,可是他對我越是殷勤,我就越是討厭他!”
司寇駱花笑了笑,道:“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其實或許你根本就不如他想象的那樣,他想得到的只不過是他的執念而已!”
濮陽湮道:“人不就是這樣嗎,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很多時候或許這人都不知,自己是真的的是想要和這人在一起才如此而如此努力還是僅僅是因爲自己心中的慾望得不到滿足才如此拼命去迫使自己去喜歡一個人!”
司寇駱花看着濮陽湮的樣子,道:“雪兒,你也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嗎?”
濮陽湮道:“沒,沒有呢!”
司寇駱花點點頭,不說什麼。
第二天,司寇駱花正在指導濮陽湮練劍,青蝶進來稟告道:“娘娘,花雨少爺求見。”
濮陽湮一聽到花雨的名字,立馬轉身就往屋裡躲,只見一個一身穿月白色長袍的少年走來過來,嘴角上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開口道:“湮兒,我就有這麼可怕嗎,你連見都不想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