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方這詭異的景象,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羽東。而羽東卻依舊沉着的皺着眉,淡定的與那‘大龍’相着面!
就這情景可給秦震急壞了!心說這玩意連眼睛都沒有!你靠眼神還能給它看跑了怎麼着??都這個時候了,不玩造型行不行?
就如同是聽見了秦震的心中所想,羽東這時側過頭緩緩說道“我好像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但是現在還不太敢斷定。得等最大的出來之後才能肯定。”
秦震一聽就懵了!合着這羣四不像後面還有硬貨呢?還有更大個的??眼前這個看着就挺瘮人的了!還要有多大?
雖然當初在烏孫看見的沙漠死神要比眼前這東西大的多,但是那是真的巨蟒啊!不管它多大,至少他們清楚那是什麼物種!總跑不出去衆所周知的生物圈吧!
可是眼前這個東西就不同了!連羽東都說不太能斷定它是個什麼東西!所以它的大小問題,就顯得可怕的多了。
羽東微微皺着眉,頗顯爲難的說“它不死,咱們就過不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王虺和九龍鎮國璧都在前面的王城裡!”(注:虺hui三聲)
王虺?!秦震不能自已的驚呼出聲!別開玩笑了!根本就不可能的啊!
顧傑這時候呆呆的用手捅了捅秦震的胳膊,小聲問道“王慧是誰?女的?誒,東少這麼不自然的表情可是很少見啊!難不成是東少相好的啊?不過,大震,不管裡面那個姓王的是不是東少相好的,你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樣幹嘛?”
秦震現在連生氣和怒罵都不會了!他愣愣的看着顧傑,有點木然的解釋着說“古書上記載……虺是一種類似於蛇的生物。傳說虺五百年化爲蛟,蛟千年化爲龍,龍再五百年化爲角龍,角龍再過千年化爲應龍。應龍,就已經變成《山海經》裡輔佐黃帝打天下的神龍了。至於羽東說的王虺,顧名思義,就是這片區域的虺中之王!”
顧傑聽秦震說完之後也傻了眼,呆呆的盯着那雕像上依舊吞雲吐霧的虺,不知道他此刻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半晌,這個貨就像是被個缺心眼的楞鬼附身了一樣,目露狠光,昂首挺胸的說道“管他媽是蛇還是龍!今天擋咱哥們的路,悔不悔的就不是它說了算了!不過就是條長了白癜風的蛇而已!咱們連他媽沙漠死神都殺過,還能怕這條鹹帶魚?!兄弟們,別怕!上!”
可能是顧傑到現在爲止都沒弄明白‘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反正就他說話的這個氣勢,根本就不像是面對什麼離奇怪獸,而更好像是馬上就要動手拾掇魚,然後生火搭竈這就要開始貼餑餑鰲魚了似的!
秦震見狀忙攔了他一把勸道“老顧!別衝動,聽羽東的。”
顧傑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說“大震,你什麼時候變的那麼聽話了?服從軍令也得看時候!這眼前就這麼一條路,你現在就算是問東少,東少也肯定是跟我一樣的意思!因爲壓根就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啊!要不然,你去試試和那玩意溝通一下?”
秦震悶聲憋氣的不說話,畢竟他明白現在不是鬥嘴的時候。
羽東見狀也終於像是下了決心一樣的說道“打吧。一會兒拿槍的在前面,其他人留後。雖然說這虺的鱗片堅硬無比,但是它終究是脫離不了蛇的特性,唯一的死穴就是七寸之處。手裡的傢伙都打準着點!咱們打死它再去收拾那王虺!”
羽東句句話都說的擲地有聲!聽的大家全部都士氣大振!顧傑更是朝着手心吐了口唾沫,惡狠狠的說道“若無沙場衆英豪,何來江山萬里嬌?這玩意留在這裡也肯定是個禍害!咱們今天爲民除害好歹也能成個英雄。來吧!是爺們兒就他媽跟這條鹹帶魚拼了!!”
話音剛落,顧傑就不管不顧的朝着那隻虺開了槍!開弓沒有回頭箭,大家只能隨他一起朝着那虺的七寸部位發起了攻擊!
本以爲這東西再怎麼邪乎也終歸是個血肉之軀吧?卻不成想子彈打進它身體裡就跟鬧着玩似的!除了憤怒的嘯聲,並沒有看出它有什麼傷重的跡象!
秦震在後面着急的提醒道“這東西是不是根本就不怕子彈啊?!大家都小心點!”
羽東這時好像是看出了什麼端倪,也回頭衝大家說道“它不是不怕子彈,而是七寸位置有特殊的鱗甲護身,根本就打不到它!”說完,他轉頭看向了俊天。
不需要什麼語言上的溝通,俊天瞭然的笑了一下,然後手腕一抖,手中就憑空出現了三把形狀奇特的尖刀。
這刀並不大,二寸來長,三角菱形的刀身上還閃着幽異的暗光。不用說,這纔是真正淬過毒的暗器啊!秦震一直以爲俊天真的沒有什麼特殊專門的武器呢,屬於那種一包瓜子或者一兜筆帽螺母就能走天下的孤膽英雄……
現在看來,人家不過是深藏不露而已。
畢竟,這種東西的製作過程肯定是極其複雜,扔出去就又回不來了,所以要用就得用在刀刃上,避免鋪張浪費。
只見俊天慢慢的朝着那隻虺靠近,看起來他好像是在找某種角度。等他站住了的時候,手上寒光一閃,那些刀便飛了出去!而且還極其準確的分別斜着打進了那虺七寸部位的三片硬磷上!
隨着一聲尖亢的嘯聲,那隻虺吃疼的瘋狂扭動了起來!而且看樣子它也不準備再靜觀其變了,而是決定要主動出擊了!這也證明俊天果然是打中了它的要害部位!
而且這還不算完,隨着那三把刀刃上不知名的奇毒滲入,那三片鱗甲竟然隨之脫落了!
羽東看到這情況是眼前一亮,可是那隻虺就不那麼高興了!
它肯定也是已經知道了自己致命位置的護身鱗甲都被打掉了,所以這會兒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的騰空而起!整個身子先是縮了一下,然後像是炮彈一樣的朝俊天和羽東的方向發射了出去!
秦震看着這狀況都傻了!手裡毫無意義的攥着那刺刀,眼巴巴的看着那虺用一種極其快速的方式朝着他們大家攻擊了過來!
一旁的顧傑看秦震一個勁兒的發愣,忍不住喊道“大震!別他媽大眼瞪小眼的發愣了!你手裡的那玩意又不是柴火棍子!開槍啊!!”
被顧傑這麼一吼,秦震終於緩過了神來。心說對啊!!自己手裡提的傢伙又不是柴火棍子!怕啥啊!
於是秦震眼睛一瞪牙一咬,管它什麼幾寸不幾寸,直接開槍用子彈招呼那隻正朝他衝過來的虺!
這玩意現在已經處於癲狂狀態了!不管不顧的橫衝直撞!張開血盆大口就咬!而且在它張嘴的同時,還會噴出一股股的白霧!之前雖然沒覺得,但是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之後,那白霧還真如同是地底深處常年積累的寒氣一樣,令人頓感徹骨的惡寒!
不過好在這虺是瞎的……它沒有眼睛,就算其它的直覺再發達,也終歸是要在這場戰爭中吃點虧的。
就這樣,一羣人臭不要臉以多欺少的全力對付着一條瞎虺。可饒是如此,秦震還是覺得有好幾次都險些被那血盆大口給咬住!但是自己每次也都化險爲夷的避開了,不過這反而倒激怒了虺。
說來也奇怪,眼下這虺就像是一根筋似的,死命的攻擊追趕着秦震!秦震心說,打你的又不是我!你玩命的追我幹嘛!怎麼連這玩意都懂得捏軟柿子呢?
顯然,跟這東西講道理是行不通的。窮則思變,最後索性就變成了這樣的一個場面。
秦震作爲仇恨值極高的一個引怪誘餌,動作笨拙跌跌撞撞的引着那隻虺。而其他人則是在一旁伺機的朝虺開槍。
羽東也曾試圖吸引住虺,把它拉到一旁好讓秦震脫困。可是那隻虺就好像是吳老二附體了一樣!要多缺心眼就有多缺心眼!被槍打了之後,只會憤怒的嚎嘯!然後緊接着就會把憤怒全部轉移到秦震的身上,再接再厲的追趕攻擊着他!這讓秦震在狂奔逃命的過程中,不禁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通過這件事,秦震也深深的感悟到了一個道理。老話說的真是沒有錯,這個世上神鬼怕惡人!長的太面善了果然不是什麼好事!
想到這,秦震是恨由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咬牙,忽然站住了!並且轉身怒目而視那正立起了身子撲向它的虺!
那虺憑着它自己的特殊感知能力,似乎也知道了秦震忽然的停頓和轉身。它似乎是沒想明白秦震爲什麼要這麼做,直立起的身子竟然在半空中楞了一下,甚至就連那一直在狂叫的血盆大口,也略帶迷茫的閉上了嘴。
不過這狀況也就維持了兩秒鐘的時間,之後那隻虺就馬上恢復了狀態。再次昂首張開大嘴,帶着一股白霧寒氣,朝着秦震撲了過去!
秦震見狀也明知是躲不開了,一咬牙一閉眼,雙手緊握着槍托,往前直直的就把刺刀刺了出去!
隨着一陣槍聲的暴起,時間彷彿是被定格了……
一片安靜過後,秦震還琢磨那虺怎麼沒動靜了呢,怎麼還不下嘴呢?難不成還嫌棄自己沒洗澡不成?
當他慢慢的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之後,就看見令他終生難忘的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