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東這時十分鎮定的說道:“不管夜北的最後將是如何,香格里拉之眼這件事必須得在我們的手上終結。它所蘊藏的力量太大了,這是致命的誘/惑,也是隱藏的巨大禍根。”
俊天似乎還是有些無法從夜北的事情中擺脫出來,這會兒正嘆着氣說道:“最後怎麼會這樣……現在的香格里拉,入口大開,進的來卻又出不去。我知道時空的出路一定是在這裡的某一處,只是我那麼長時間卻一直都沒有找到過出路。如果他真的進來了……後果將不堪設想。因爲這裡有不止一處,可以令人發生某種異變的地方。”
“某種異變?”秦震吃驚的問着。聽俊天說的這種感覺,好像外國科幻片。可要是異變出了神奇四俠還好說,這要是異變成了變蠅人就不太好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俊天對秦震點了點頭說:“是,我醒來的地方就是那麼個神奇的地方。當時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是在水裡,而那裡的水竟然可以治癒我身上所有的傷。並且,在最大的限度上激發了倉頡之力。所以……我身上的紅紋纔會一直存在,再也褪不下去了。不過曾經我控制不了的力量,現在也都不需要控制了。因爲如果說曾經的倉頡之力我只掌握了五成,那現在就是十成……甚至是更高。”
“俊天,你這算是因禍得福麼……?我覺得你說的那水,和日月山谷裡的一個聖湖很像啊!不過你說的這功效。可比卓雅那山谷裡的聖湖要厲害多了呢!”秦震有些激動的說着。
從某些角度來說,俊天所說的那種水和聖湖確實有些異曲同工之妙。至少它們都有癒合傷勢的力量。只不過和香格里拉這裡的水一比起來,聖湖就已經算不上太神奇了……怪不得俊天臉上的血色紅紋一直都在,原來是那水增強了他的力量。
俊天這時十分憂心不安的說:“我們暫且先不提香格里拉之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那些可以造成奇異力量的水。雖然我沒敢嘗試,但是可想而知如果有人喝了或者大範圍的嘗試過了會是怎樣的後果。天磊的能力我清楚,我們幾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他的能力雖然遜於羽東,但是也不會差的太多。
你們想想,這樣的一個人如果在香格里拉內增強了力量。會怎樣?所以我說。萬一他真的進來了,那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的。如果……他要是再帶了軍隊進來……那當初希特勒一心想要打造的不死軍團……可能就要成真了……”俊天十分擔憂的看着羽東,他的眼裡有着前所未有的擔心,甚至是害怕。
羽東微微仰起了頭。有些痛苦的閉起了眼睛。十分自責的沉聲說道:“是我的錯……我本有機會殺了他的……”
聽着羽東這麼說。大家都沒有再說話。
雖然誰都不知道當初羽東和傅天磊在岡仁波齊峰的那一戰過程是如何的,可是想也能知道結果是怎樣的。
對那樣一個喪心病狂的大魔頭,羽東也許確實不應該手下留情。可是即便事實的結果已經這樣了。大家也還都是能理解他的。這就好像夜北當初也有過這樣的機會,但是他也一樣處處的在手下留情。就是一次一次的顧念舊情,所以最後夜北這才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在如此沉重的氛圍中,俊天深呼了一口氣,努力打起了精神說道:“現在不是後悔和自責的時候,羽東,我相信如果當時我是你,我也未必能親手殺了他。既然事已至此,咱們還是盡全力先找到香格里拉之眼再說吧!”
“怎麼,俊天你在這裡呆了這麼久,就一點兒關於香格里拉之眼的線索都沒有?”這確實讓秦震覺得有些吃驚。
俊天冷靜的爲他們大家解釋着:“傳說香格里拉之眼是宇宙的軸心,它也是香格里拉的中心。雖然我沒有親眼看見過它,但是我已經找出了它的規律。每隔一段時間這個宇宙軸心就會自動出現一次,也就是那六字真言的梵唱響起的時候。可問題是每一次這樣的時候,香巴拉王城都會像是自動啓動了保護程序一樣,變成了另外一個可怕的樣子……”
“另外一個樣子?”秦震十分不解的問着。他不理解一座城池如何能變成另外的樣子。
俊天想了想,似乎在想着該怎麼表達。最後他才盡力的描述着說:“怎麼說呢……不管是什麼原因造成的,總之現在這個王城是有兩面性的。一面是佛國,一面是魔城。作爲佛國的時候自然是寧靜祥和的,可一旦魔化了之後,整座城裡都將是致命的陷阱、磁場和怪物。”
“不會吧?!還有這麼一說?這裡不是極樂天堂嗎??怎麼可能有怪物啊?”老顧大惑不解的插嘴問道。
俊天沉吟了片刻回道:“我覺得,這應該是香格里拉之眼造成的。這裡處處都還有月賢法王的遺蹟,他一定是採取了這種極端的方式來保護那宇宙的軸心。”
秦震思考了片刻說:“那……那空間魔化的時間段兒有規律沒有?咱們趁着它正常的時候進去毀了那香格里拉之眼不就得了嗎?”
俊天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如果那麼簡單的話,我會到現在還沒有見過那個東西嗎?現在的問題很直接,只有在它啓動的時候,王城纔會變成魔城。也就是說,只有當王城魔化變成了地獄的時候,咱們才能夠看見它!正常的時候走進去,就算你翻遍了香格里拉也不可能找到它!”
秦震他們一聽就傻了,這明擺了就是不給人任何能靠近的機會啊。
照俊天這麼說,就算那香格里拉之眼大喇喇的在主王城內擺着,那他們在正常情況下走進去也是根本就看不見的。必須得是在香格里拉王城魔化了之後,才能看得見那個東西。
可是不正常的王城……聽俊天的意思似乎是根本就無法靠近。所以他纔會躲到了這行宮處,遠離了那亦佛亦魔的主王城。
俊天看着羽東,十分無奈的說:“我盡力的試過了,憑我自己……根本就進不去。”
要知道,俊天是身帶倉頡之力的人。而且自從他歷經了那“毀滅既是再生”之後,他的力量比原來還要強大了更多倍!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說他自己根本就進不去王城……可想而知,那裡不是天堂,簡直就是地獄!
羽東理解的點了點頭,依舊沉靜的說道:“所以,你纔會引我去那杜鵑花林。”
“嗯。因爲我推算的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了,而你們又直接奔着王城去了。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闖進去幾乎就是必死!我怕我忽然出現在你們的面前,大家會因情緒耽誤了太多的功夫,所以只能先引你們到一個安全點兒的地方。”俊天如是的說。
秦震和老顧他們面面相覷,根本就聽不明白人家這哥倆所謂的“引”是怎麼個引法?當時他們還都納悶羽東那“無方向又似有方向”的走法是怎麼個意思呢。現在看來,羽東完全是按照俊天所謂的‘指引’而走的啊!
老顧小聲的嘆了口氣,湊到秦震的身邊說道:“你看看人家這哥們兒當的,這他/媽同樣是發小,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你少廢話!我他/媽還納悶爲什麼差距那麼大了呢!人家那默契咱倆要是能趕上十分之一,還至於這麼天天對着黑?”秦震不甘示弱的回道。
老顧見狀嘿嘿笑了兩聲說:“不要低估了我們之間的友誼,咱倆其實也是有默契的啊!比如擡槓啊、掐架啊之類的……”
“行行行了,你快閉嘴吧。你真是已經無恥到了一定的境界了。”秦震說着,便不再搭理老顧,轉頭對羽東和俊天問道:“咱們是不是得有個計劃和打算?真像俊天說的那樣,咱們靠近不了主王城又怎麼才能找到香格里拉之眼呢?”
羽東這時想了想,然後正色的問向俊天:“香格里拉之眼顯現的時候,王城裡會是個什麼樣的狀態?”
“呵呵,羣魔亂舞。”俊天簡單明瞭的回道。
“下一次距離現在會多久?”羽東繼續問着,好像他心裡已經開始有了打算。
俊天當然看得出來羽東的想法,於是挑眉問道:“你想去?”
“嗯。”
“夏羽東,我知道你的能力,也知道你那不要命的膽量。可是我告訴你,你這樣貿然闖根本就沒戲!完全就是送死!你還是當下次六字真言再響起的時候,站在這裡觀察觀察,想個對策再從長計議吧。”俊天直接駁回了羽東的想法。
秦震這時候插嘴問了一句:“那下一次大概是什麼時間呢?幾天一次?”
俊天好笑的看着秦震,反問道:“哈哈,幾天一次??”
秦震被俊天笑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問的怎麼那麼可笑?
直到俊天主動再次開口笑着問道:“秦震,你進來香格里拉多久了,你有感覺嗎?你就沒覺得這地方有哪裡不太對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