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傑大概也是察覺到了自己這話說的不是很靠譜,所以只好尷尬的笑了笑說:“你們大家不用這麼看着我,別管我是用哪種方式表達的,都是想告訴你們得對咱東少有信心嘛……咱東少什麼時候出過錯?這點兒孤魂野鬼、仨瓜倆棗的,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還沒等老顧拍完,一直在閉目養神的羽東就緩緩接道:“這次要遇上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一切都得等到晚上才能知道真相。”
說完,羽東忽然睜開了雙眼,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道:“這裡似乎有一些我說不清楚的東西,是前所未有的可怕……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就算是我,也沒有什麼把握。”
老顧一聽羽東這話,馬上就閉了嘴。而何希聽到了羽東的這句話之後,長長的睫毛也是微微顫動了幾下。秦震看的出來,她是在極力的想讓自己冷靜、平靜,可是當她聽到羽東說這裡的異常事件有多麼可怕的時候,當然還是會不由自主的緊張憂心。
其實她做的已經很好了。換一個人,也許未必能像她現在這樣的冷靜理智。
空空的招待所裡就只有他們幾個人,今天的白玉山,似乎人也不是很多。一種蕭瑟的氛圍在整個大環境中繚繞,隱隱讓人覺得這一天一定將會是不平凡的一天。
整個下午和傍晚,天都是昏沉沉的。愁雲慘霧壓抑的大家那本來就不好的心情,變的更加不好。這一天。所有人都出奇的沉默。沒有人玩笑,也沒有人說話,甚至都沒有人去探討晚上這件事情到底應該怎麼處理。
他們只是靜靜的等待,等待着夜晚的降臨。
在來之前,他們並沒有感覺到這座山或者這個地方有什麼異常之處。可是隨着天色漸暗,四周越來越安靜,他們大家就都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了一陣寒意。
那種安靜,是連一陣輕風吹過都能聽到聲音的安靜。白天的時候還偶爾有些鳥語蟲鳴,可是現在……這裡卻靜到了讓人連呼吸都忍不住變的輕微了起來。
記得羽東曾和他們大家聊起過關於陰氣的話題,所有人都說沒有見過鬼。可是當真有那種東西靠近的時候。其實人是能夠感覺的出來的。
老顧這時候縮了縮脖子,看着外面已經變成了黛青色的天空,不禁說道:“兄弟們,我總覺得這地方馬上就要鬧妖精了……咱們還是開始準備準備吧!”老顧所謂的準備。無非就是四處找找趁手的傢伙罷了。
還別說他找的傢伙根本就派不上什麼用場。就算是有用處。可在這招待所裡,也實在是挑不出什麼太趁手的東西。牀單被罩總不能當殺傷性武器吧?掃把拖把勉強也就只能是壯壯膽。再有就是茶杯水壺之類的東西了……總之秦震是實在想象不到這裡能有什麼東西可以制服那些神秘到連腳印都留不下的傢伙……
天黑的很快,一轉眼。夜幕就已經徹底降臨了。
這個招待所雖然說不大,但是整個樓裡現在都陷入到了一片漆黑的狀態。唯有他們在的這間屋子,亮着冷冷的燈光。偌大的建築裡,只有這一個房間內有聲音,有人的氣息。這環境的本身就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自從天黑下來了以後,羽東也不再閉目養神了。天黑了,他反而倒顯得精神了起來。他把這間屋子的所有窗口都檢查了一遍,然後他又獨自去那黑漆漆的樓道里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
秦震他們跟了上去,看見羽東正在調整樓道里燈。姜旗這時候說道:“東少,你要是想讓它亮起來,我去控制電箱那裡給它都打開就是了。”
可羽東卻擺了擺手道:“不能都亮起來,太亮了,他們就不敢回來了。”
“……”姜旗楞了一下沒有說話,不過眼神卻看向了秦震和顧傑。
秦震也對羽東剛剛這句話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他指的“他們”就不敢回來了,是誰們??仔細想想的話,無論是鬼還是消失了一天一/夜的23個人,忽然間回來似乎都不是什麼好事。
這話說的也許有些不近人情,可是那些能憑空消失了的人,誰也不能確定他們到底都遭遇了什麼……
不過基於那些失蹤的人當中有何希的父親,所以秦震還是很希望他們能回來的。哪怕回來幾個,能說清楚他們的遭遇,然後再去營救呢!也不免是一個能夠快速救人的方法。
秦震這時不解的問向羽東:“我說,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你要是在等人回來,那你應該開燈指引纔對。如果你要是在等鬼,那這一片漆黑不是正合了它們的心意嗎?”秦震心說,您總得爲我們大家考慮一下吧?
羽東仍然沒有停手的意思,樓道里所有的燈,幾乎都被他“做過手腳”了。他倒也不是卸下來,就是不知道他那到底是在搗鼓什麼。只是淡淡的對姜旗吩咐了句:“你去找好總控制開關,然後一定記住了方位,要確保在黑暗之中也能快速的找到路徑。去吧。”
姜旗說了聲“是”,這就轉身走開了。老顧見狀連忙追上去喊了句:“兄弟等會兒,我跟你一塊兒去!”說完,他就去追姜旗了。這倒是個正確的選擇,就算姜旗再怎麼特種兵出身,在這樣黑燈瞎火的樓道里,也還是不要一個人單獨行動比較好。
秦震這時候有些擔心的看了看何希,好在她的狀態還是那樣的淡定堅韌,絲毫沒有一個女人身處黑暗之中的恐懼之色。不過不管怎麼說,秦震也還是希望儘自己的能力可以保護保護她。所以隨着羽東走這一路,秦震始終都讓何希走在中間,跟在羽東的身後。而他呢,則是跟在何希的身後。這樣不管忽然間發生了什麼意外,也都能來得及保護她。
羽東不許開燈,那現在整個招待所依然是隻有他們那一個房間有燈光。所以他們很快就找到了之前的房間,姜旗和老顧也很快就回來了。
再次聚到一處,老顧第一句話就是:“同志們,咱們可不能再分開了。這個招待所岔路口不少,黑燈瞎火的一跑肯定會分散。到時候遇到鬼可就不好辦了!”
“什麼鬼,還沒確定呢,你就張口閉口的說鬼。生怕招不來是不是?”秦震白了一眼老顧說道。
老顧卻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說:“秦震你要是非在女孩子面前逞英雄的話,那我也就不拆你臺了。一會兒萬一真的出現什麼意外,你單獨走,我們幾個一路走。”
秦震咬牙在心中恨道:這就叫做不拆臺啊??還是“真”留臉……
幾個人就在這間屋子裡,壓抑的等待着某些異變的發生。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除了詭異的寂靜以外,並沒有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時間一長吧,那原本緊張的心情就有些放鬆懈怠了。除了何希一直在緊緊的盯着窗外,就連秦震都有些止不住的打哈欠。
羽東從始至終都好像是在思考着某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和大家說話,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吩咐。
看着何希一直站在窗邊,秦震忍不住勸了句:“過來坐坐吧,你那樣一直守在窗邊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何希似乎是微微嘆了口氣,然後轉身走了過來,坐在了秦震的身邊。她那緊緊交握的雙手不難看出她內心的焦灼。那完美的身體、完美的臉,此刻似乎都籠罩在一層揪心的愁霧之下。
秦震在一旁看的也是乾着急,這種愛莫能助的感覺實在是非常糟糕。
秦震忍不住看着羽東問了句:“我說少爺,您這一直玩兒深沉到底要到什麼時候?你怎麼確定今天晚上一定會有奇怪的事情發生?這眼看就要11點了,一個晚上幾乎都過去了。咱們是不是有點兒被動?”秦震的着急,其實大部分是爲了何希而着急。
可羽東卻只面無表情的冷冷甩出一個字:“等。”
如果換做是原來,秦震這會兒估計已經暴跳如雷了。可是現在他看着羽東這個樣子,反而覺得有一種踏實。因爲羽東的這個狀態只能證明兩件事。一,他完全可以肯定,他們一定能等的來某些東西。二,不管出現的是什麼,他都有一定的把握能夠控制局面。
所以既然是這樣,秦震也就不必再多問了。反正問了也是沒用。
秦震看着何希那蒼白的臉色,安慰的說道:“你彆着急,我去替你到窗邊看着。”
何希擡頭看了看秦震,然後微微的笑着點了點頭。這個時候的她,看不出狂野,也看不出魅惑。有的,只是一個女兒的擔憂與揪心。
秦震來到了窗邊,站在之前羽東站過的那個位置,向遠處望去。黑夜中的山嶺彷彿像是被潑了墨一樣,有着濃到化不開的漆黑。遠處大道山路上有着些許的燈光,但是卻昏暗到了幾乎看不清的程度。
雖然什麼都看不見,可是秦震卻還是很認真的在窗邊堅守着,定定的看着黑暗中的遠方。
忽然!一雙帶血的手猛地拍到了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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