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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和俊天顯然是對那面出了奇的秦淮古鏡一無所知。或者說,他們從發現上了羽東的當之後,根本就還來不及查探任何事,就風塵僕僕的開始追尋羽東的消息了。
他們兩位也都是軍方的高層了,對於遼東最近所發生的一切異常現象,他們是不可能一點兒都不知道的。只不過,那面秦淮古鏡的力量竟然如此恐怖,可能確實是他們沒想到的。
而且對於夜北和俊天來說,最出乎意料,明顯是內鬼的事情。
他們肯定是無法相信,一個日本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軍方潛伏了那麼長時間而沒被發現過。甚至都不曾有人懷疑過這個人!這一點,似乎比任何邪異的事情都更加讓夜北和俊天無法接受。
現如今,他們所面臨的重擔和責任,已經不僅僅是九鼎的問題了。還有那秦淮古鏡。當初秦震說的那個方法是對的,要麼奪回它,要麼毀了它。這樣的東西,現在說它是寶貝可能已經有些不太合適了,可即便是邪異之物,也不能落到外人手中就是了。尤其是那種心術不正的人,用這種東西只能做出更多的惡事。
這時候大家的思緒大概是都沉浸在了那個詭異的鏡子裡,秦震微微擡起頭,看向夜北和俊天問道:“你們說……那鏡子真的能殺人嗎?”
聽完這話,何希看了秦震一眼。
秦震很認真的解釋道:“我並不是不相信何希所見到的一切,而是我無法相信,鏡子怎麼可能殺人呢?我有些擔心那個青木是不是有故弄玄虛的可能性。”
老顧這時插嘴道:“這麼長時間走過來。還有什麼是值得大驚小怪的?鏡子能殺人,這稀奇嗎?那東少手裡的那個鈴鐺還能破山填海呢!秦震,我告訴你,現在我夜老大和俊小哥都來了,咱哥幾個兒那就又是一條好漢了!現在只等着東少醒過來,咱們就下去和那鬼子決一死戰!管他孃的是不是故弄玄虛。他都得死!!”老顧兩眼通紅的咬牙說着。
俊天這時候被正事消了些怒氣,恢復到了他往常那慵懶邪魅的狀態上,微微靠着座椅說道:“我知道,秦震是覺得那面鏡子本來的作用和現在的作用差異太大了,所以纔會心中生疑。那秦淮古鏡本是可以照人五臟六腑的奇物,而現在卻變成了殺人的魔物。關於這一點,開始我也是稍稍有些質疑,可是後來,我也就釋然了。何希既然見過了那麼多死於秦淮古鏡的人。這本身就是一個最有力的證據了。再有就是,雖然傳說中沒有提到過秦淮鏡能殺人,可是你們仔細想想的話,那鏡子既然能照透人的身體,透視五臟,能對人一丁點兒影響都沒有嗎??恐怕不會吧?”
“那我們怎麼能確定傳說中的那東西就一定是真的?”這一次,是姜旗開口提出了問題。對他來說,他寧願相信一切都是陰謀詭計。也好過那面鏡子真的比高端武器還厲害,照人既死。
俊天看了看姜旗。又露出了他那邪魅的招牌笑容,指了指姜旗笑道:“哈哈,姜旗啊。跟着夏羽東這麼長時間走過來,你看看人家秦震長進了多少,你怎麼還是那麼死板木訥?”
“……”秦震尷尬的乾咳了一聲,他總覺得俊天這不像是好話。
果不其然。俊天似笑非笑的看着秦震來了句:“現在確實得刮目相看了,夏羽東把我和夜北都玩兒的團團轉,一竿子把我們倆給支到西南大山裡去了。而你,竟然寸步不離的能跟着他走到了現在。你說,你是不是比我們倆要有本事多了?”
“……咳。俊天啊,咱是不是好久沒逗悶子了,你甚是懷念啊?你想說我滾刀肉就直說,別拐彎抹角兒的罵我!再說了,你不得謝謝我死乞白賴的堅持走到了現在啊?要不然,你們倆還能不能看見他都得另說了!”秦震爲自己找着臺階。
俊天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你看看,還得是你們,開得起玩笑!行了,言歸正傳吧。華夏五千年,傳說中的神話至寶不計其數。那些東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可能誰也不能下了某種確鑿的定論。這秦淮古鏡和驅山鐸,甚至是那禹王九鼎,都包括在其中。它們既然是真實存在的,就證明那些神話至寶……不敢說全是真的吧,那至少也得有一半是真的。”
聽俊天說到這,老顧缺心眼兒的冒出了一句:“俊小哥啊!那傳說中的寶貝要都是真的,咱們這會兒下海是不是找找定海神針啊?!東少說了,古代的渤海,就叫東海!那敖廣是不是就在下面?有了定海神針我還……”
老顧正沒邊兒的說着,就被秦震不耐煩的打斷了:“閉嘴閉嘴,你邊兒去!哪兒跟哪兒,就出來定海神針了!就你那模樣,給你定海神針你也變不成美猴王!二師兄的命,就別老惦記大師兄的武器好嗎?你老實呆會兒,讓俊天把話說完。”
本來老顧是一肚子的不樂意,可是此刻看見夜北和俊天的興奮,讓他暫時沒有了擡槓的興致。所以,由於顧爺心情實在是大好,倒是乾乾脆脆的閉上了嘴。
俊天坐直了身子,收起了他那招牌的笑容,正色對大家一一列舉道:“從《山海經》到《神異經》,從《古今注》到《拾遺記》這裡面記載了太多太多我們想象不到的寶貝。炎帝神農的赭鞭、黃帝軒轅的昆吾劍、山海經中的照妖鏡、照海鏡、火浣布、不死草,到秦始皇的傳國玉璽、定日針、趕山鞭,這些都是中國傳說之物。雖然看上去虛無縹緲,好像從來就不曾有人真的能證實他們存在過。可實際上,正史野史又都字字清晰的記載了這些東西的存在。所以我們不能把它們想的過於虛無化,那樣的話,只會減輕我們自己的警惕心。剛纔顧傑說的我覺得有道理,不管那個叫做青木重明的是不是故弄玄虛,都不重要了。他下得渤海,就不能讓他再上來。”最後一句話,俊天的雙目露出了狠色,語氣也重了很多。
“好!!!”老顧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秦震剛要急,老顧就不管不顧的喊道:“俊小哥,說得好!!雖然前半段我沒聽懂,但是從‘顧傑說的對’那句話開始,我都聽明白了!我就喜歡你這性格,這脾氣纔是我俊小哥呢!對,就這麼幹!乾死那狗/娘養的,扔進歸墟喂王八!!!”
老顧現在已然是開始口不擇言了,他那一腔熱血伴隨着壓抑已久的憤怒,彷彿時時刻刻都能爆發。
夜北看着老顧那樣子,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轉頭對秦震問道:“怎麼,你們已經查到歸墟的線索了?”
夜老大就是夜老大,聽二百五說話都能聽出重點來……
秦震慎重的搖了搖頭說:“我們始終還都沒有下過這片海,只是之前羽東提過那麼一句,他說地底下保不齊有一片相當於地表海洋麪積三倍大的‘另類’海洋。他當時也就是這麼一帶而過,他說如果是那樣的話,可能就能解釋歸墟和地球水循環的問題了……”
夜北看着秦震微微愣了一下,老顧看見夜北這個表情,算是逮了理了。當下就一歪頭,嘬着牙花子說道:“秦震啊,是不是東少說話就只有你能聽得懂啊?他就不敢把這事兒說的簡練一些嗎?什麼叫做另類海洋?你看哥另類嗎?”
夜北這時候若有所思的沉聲接道:“這個另類,大概是以另一種獨特方式存在的意思。”
“對對對!”秦震激動的看着夜北。
老顧傻了眼的說:“啊,夜老大,你也聽得懂啊?那、那你說說,那歸墟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和咱們的關係大不大?”
夜北微微擺了擺手,然後沉思了片刻又對秦震問道:“秦震,羽東他是不是懷疑九鼎在歸墟的上方,而九鼎上面還有其它的東西?”
被夜北這麼一提醒,秦震才猛然想起之前的事情。就見他一拍大腿說道:“對!是那麼回事兒!羽東說了,據他推測,那九鼎是在歸墟的上方,它怎麼能在那地方停住不被歸墟吸進去咱先不提啊,反正就是它在歸墟的上方,秦始皇遺蹟在九鼎的上方,天下第一太子的遺蹟在秦始皇的上方,那倒黴蛋兒的渤海國,在太子遺蹟的上方……所以這麼一推算下來,要想找到九鼎,至少得深入深海……”
“上萬米。”俊天在一旁淡淡的接道。
夜北一直在認真的聽着秦震剛纔的表述,這會兒聽俊天這麼一總結,擡了下頭又問道:“天下第一太子……這是個什麼情況?”
秦震往後一靠,聳了聳肩說道:“哦,這個啊!夏羽東的最愛,太子扶蘇。”
“扶蘇??”夜北和俊天同時異口同聲的反問了一句,並且臉上都是詫異不解的表情。
他們不但不明白這裡怎麼會有那短命的太子的事兒,更不明白秦震爲什麼將太子扶蘇稱爲羽東的“最愛”。